《美色难挡》19惊人遗书(最难受的时候,让我陪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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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声传来,许情深不想听,但老白的声音带着几个关键词传入她耳中。
    检查结果、还有药名,以及什么水杯,她还听见了方晟的名字。
    许情深想要坐起身,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视线扫向四周,这才认清楚这是蒋远周的办公室;[重生]整容日记。
    两个男人就在不远处站着,蒋远周问道,“这药,是不是导致方晟死亡的主因?”
    “对,一颗就能加重三分病情,更别说是整整一盒了。”
    蒋远周握着手里的报告,然后将它甩到桌上,老白朝他看了眼。“蒋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许情深动了下手臂,蒋远周见她醒了,走过去将她搀扶起身,许情深脑子里嗡嗡作响,“药,是谁给他的?”
    “许小姐,这件事蒋先生已经让我去查了。”
    许情深双手撑向身侧,嗓音沙哑,“昨天都有谁去过病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万毓宁去过吧。”
    老白不知怎么回答,蒋远周却是承认了,“对,昨天司机送她来过一趟。”
    “医护人员都知道方晟不能碰这种药,干爸也知道,所以这绝对不是误服。刚刚老白也说了,那是一整盒的致死量。纵观这么多人中,谁最想要方晟死?”
    “我昨天也去过病房,是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来的短信,方晟当时跟我说,我只需要记得是万毓宁要我过去。”蒋远周有些想不通,“可那时候,万毓宁已经回去了。”
    许情深太阳穴处狠狠抽痛下,“我干爸呢?”
    “回了方晟的病房,收拾好东西后,他要带方晟回去。”
    许情深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蒋远周没有拦她,只是看她状态不好,便让老白跟着。
    病房内,属于方晟的东西都是方明坤亲手收拾的,许情深走到门口,朝老白吩咐道,“我没事,你一晚没睡吧?我看蒋远……蒋先生也是满脸倦色,你带他去吃些东西吧。”
    “好,许小姐,你节哀吧。”
    “放心,我自己会调整好的。”
    许情深进了病房,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想过去帮忙,方明坤轻按住她的手,“情深,让我来吧,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忍着泪水走向病床,许情深坐了下来,忽然觉得整个人空空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让她提起精神。
    许情深双手放到腿上,手指触摸到口袋内的东西,她想到方晟给她的纸,她还没来得及看。
    此时,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落在许情深的身上,她掏出已经褶皱的、被折成正方形的纸张。许情深手指轻打开,发现里面有两张,她的视线落到第一张上面,方晟左手也会写字,只是没有右手写得好,但还算工整能看。
    情深:
    我知道我到了最后的日子,我该走了,你别哭。
    纵然有太多不舍,也不敌生命的脆弱。
    许情深捂着嘴,他总是惦记着让她别太伤心,她确实也忍着没哭,方晟的遗书特别简单,没有太多煽情的话语,更没有回忆从前,他知道他应该简简单单地走,谈及过去,只会让许情深更难受。
    她视线往下,看到了方晟写的字,“药是我让万毓宁买的,她起初不同意,她知道我将死,所以不用急在一时半刻。但是情深,这样的日子于我来说太难捱,生不如死。所有爱我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寻死,我几乎绝望,我想我可以挺过所有的悲伤痛苦,却挺不过瘫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重生之始料未及。”
    “直到万毓宁的出现,让我看到了解脱的希望。我告诉她,我可以将我的死推在蒋远周身上,我留下一封遗书,说我被迫喝下那杯药,我的死一旦跟蒋远周有关,你跟他从此也就再无可能了。万毓宁是毒蛇,尽管她心肠越来越毒,但对于这样充满诱惑力的提议,她拒绝不了……”
    许情深手掌紧紧捂住唇瓣,视眼开始模糊,“我写的那封遗书,她看过,所以才放心将药给我,她选择赌一把,就只能相信我。”
    “情深,我走之后,最放心不下的是你,除了让你多保重外,我别无它法。”
    她一度闭上眼,不忍往下看,房间内安静极了,许情深深深呼出口气,然后重新睁开眼帘。
    “你如今的处境,太过尴尬,我这一生算计人无数,就让我在临死前,为你算计最后一次吧。
    许情深轻咬着自己的手掌,眼泪落在纸上,看着属于方晟的字迹晕染开。
    “情深,但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你如果想让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你可以将第二张纸撕了。这样的话,蒋远周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我这个局也等于白设了。”
    不远处的方明坤望过来,他知道许情深难过至极,可此时的他,谁都安慰不了。
    许情深擦净眼角的泪水,继续往下看,“我最不放心的,也是最现实的……情深啊,你以后要怎么办?万毓宁这根毒刺,不会因为你的隐忍不争而放过你,她早已经病态,不除掉你誓不罢休。所以,我不犯人,并不代表人不犯我,我希望今后有人再犯你的时候,你可以双倍奉还,直到这个世上再也无人敢欺你。”
    “你我都知道,让所有事情随风而去的这个愿望,太过美好。只是情深,不论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你决定了要把第二张纸交给蒋远周,你就把我这封信撕了吧。”
    许情深的手重重落下去,看到信的末尾处写了一首歌词。
    《还魂门》。
    许情深咬紧牙关,将第二张纸拿到上面。
    纸上,是方晟编造出来的一个故事。他说蒋远周去了他的病房,并且强迫他喝下那杯药水,他是被蒋远周害死的,通篇文字里没有提到万毓宁一个字,所以,这才让万毓宁彻底信了吧?
    许情深单手遮住半边脸,如果没有第一封信,她独独看了这封遗书的话,她肯定会恨蒋远周入骨。
    大约十来分钟后,许情深一手拿着一张纸,目光不住在左右手上游移。
    这其实就代表了许情深今后要走的两条路,这是她逃不过去的选择。
    方明坤从不远处走来,许情深将两张纸分别攥在手心内。
    “情深,我们走吧?”
    “干爸,万毓宁来的几次里,是不是都挺正常的?”
    方明坤轻点下头,“是啊,起初我也不同意她留在病房里,但方晟执意要跟她单独谈,那天我见方晟脸上有手掌印,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一巴掌让两个人的恩怨彻底过去了。”
    “她,打他了?”许情深声音骤冷。
    方明坤至今想来,还是心疼不已,“是啊,方晟都动不了啊……”
    许情深轻吸下鼻子,“干爸,您在这坐会,我打个电话让我爸过来。”
    “不用了,你爸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悍女不愁嫁之肥妞来袭。”
    许情深没听进去,她拿了手机走到窗前,拨通许旺的电话。那边倒是很快接通了,“喂,情深。”
    “爸,你到医院来一趟吧。”
    许旺知道事情肯定不好,“是不是方晟病情又加重了?”
    许情深原本一直强忍着,可忽然听到许旺这样问,再加上又是自己的亲人,她一下没忍住,哽咽出声,“方晟他走了。”
    “什么!”许旺吃惊,他前两天还抽空来看过,听着女儿在电话里哭,许旺不住说道,“情深,别急,别急,我马上来。”
    许旺其实也没忍住,电话还没挂上就去喊许明川了。
    方明坤拿了方晟放在抽屉里的手表,一遍遍在用自己的衣服擦拭,自从方晟病重后,这些东西他就用不上了。
    许情深将一张纸折得很小很小,然后塞在自己的兜内,她将另外一张攥紧在手心内后快步往外走。
    “情深,”方明坤忙唤住她,“你去哪?”
    “我去去就回。”
    许情深的脚步一串串印在走廊上,她没有犹豫过,但一路上,她脑子里都是懵的,来到蒋远周的办公室前,她轻敲两下门。
    “进。”
    她拧开门把,屋里的两人抬头朝她看来,老白率先迎了过来,“许小姐,将方晟送回去的车,我已经安排好了。”
    许情深朝他看看,然后径自往里走,蒋远周坐在办公桌前,整夜没有合眼,脸色掩不住他的疲倦。许情深看着蒋远周这样,忽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条路还要不要走下去。
    蒋远周见她不说话,轻声开口。“怎么了这是?”
    方晟昨天走后,最最难捱的时间是他在陪她,今天,又是蒋远周留在医院,替她安排着这些事,可她……明明知道方晟遗书里的内容是编造出来的。
    许情深鼻尖开始往外冒出酸意,她提起脚步,想要往后退去,但身后却有一双无形的、有力的手在推着她向前。
    方晟活着,也只是仅仅残留着最后一口气,身体不能动,受尽折磨,可即便这样,万毓宁都没有选择放过他。
    而她许情深呢,还在星港上班,还在蒋远周的眼皮子底下,万毓宁能放过她?
    即便她离开星港了,又能怎样?当初她连万毓宁这个人都不认识,不就是被她害得差点惹出性命来?
    “许小姐,要不要我跟您下去趟?”老白在旁说道。
    许情深的神被拉了回来,她目光定定落向蒋远周,“方晟的药,是万毓宁给的吧?”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了告诉你,毕竟每天进出方晟病房的还有那些医护人员。”
    “如果不是万毓宁,那就是你了。”
    蒋远周狭长的凤目轻眯,“怎么,你怀疑是我?”
    “你不是说你去了方晟的病房吗?”
    “就算我去了,我为什么要害他性命?”
    许情深握紧的手掌微松,将手里的纸递过去,蒋远周还未伸手接,她就将纸啪地按在了桌面上,“这是方晟留下来的遗书;画地为婚。”
    蒋远周面露疑惑,目光只是在纸上扫过,映入眼中的字眼就足够令他触目惊心。遗书里的内容精彩无比,仔仔细细描写了他是怎样害死方晟的,每一个步骤都清晰无比。说他当着他的面撕开药盒,说方晟无力挣扎,最后只能吞咽下去。还说了他有多么不舍得离开,但他知道蒋远周势力庞大,为了父亲晚年的清净和安稳,他让许情深不要追究,更不要将事情闹大。
    蒋远周将遗书一字不差地看完,他整个人往后倚,“这是方晟写的?”
    “你不信?”许情深没有盯着蒋远周的眼睛看,“方晟画的画上,有不少都是用左手写字的,你要不要比对下字迹?”
    老白一眼看出不对劲,他走到蒋远周的办公桌旁,将遗书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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