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工厂》第一千零五十七章背后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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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而且我也不打算去听。”这个理由实在有些太薄弱了,汪涵双心想,必须再加强一点,“这种事情,我已经变得很习惯了。”
    而另一方面,汪涵双也在回避两位jing官的眼光一面解释,“待在他们的圈之外。”
    “艾丽莎吃的是什么药?”莱斯莉问。
    “我不清楚。”
    实际上,汪涵双他心中对此事一清二楚:是毒药!
    jing官的询问激起了汪涵双的回忆,当初去医院接妻回家时,汪涵双站在通往家里卧室的楼梯上,比妻艺萍站的地方低上两阶,一手提着她的短程旅行袋,另一手提着加思的新衣服、床单,以及一些
    i用品。
    不过汪涵双的眼睛盯着妻孙艺萍看,因为孙艺萍那个时候身有些虚弱,迈着艰难的脚步往上爬。
    孙艺萍一开始腿软,汪涵双他就立即扔下袋,在妻瘫下去之前抱住她,这时感觉到妻的体重轻得不像话,而且妻突然伤心起来的时候身体不住抖动,神情绝望。
    孙艺萍伤心的是死去的那位叫做艾丽莎的当地女人,悲伤的词句传入了汪涵双的耳中,“他们害死了她!”孙艺萍正对着汪涵双的脸脱口而出,因为汪涵双将她抱得很近。
    “那些混蛋谋杀了艾丽莎啊,涵双!他们下毒害死了她。”
    “艺萍,是谁啊?”在当时,汪涵双担心着大病初愈的妻,他边问边用手抚平沾在脸颊和额头上汗湿的头发,“是谁杀了艾丽莎?告诉我。”
    用手臂搂着妻瘦弱的背。汪涵双轻轻抱着孙艺萍上楼,“特丝,是哪些混蛋?告诉我,都是哪些人?”
    “青竹医药集团的那些混蛋,那些黑心的医生。那些不敢正眼看我们的人!”孙艺萍的话语充满了怨恨和仇视,汪涵双当时很难想象,妻痛恨的对象居然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集团。
    “你讲的是哪些医生啊?”汪涵双将妻孙艺萍抱起来放在床上,不让她再有机会倒下,同时安抚着妻。“你知道那些大夫的名字吗?告诉我。”
    而回忆到了这里,汪涵双便听到金莉妍也在反问相同的问题,“高栋云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有没有意义,汪涵双先生?”
    在不是很确定面前的人的时候,撒谎成了汪涵双唯一的选择,在这一点他对自己发过誓。如果谁都信不过。连自己都不信任,那么就只能用撒谎来保护自己。
    “我恐怕不知道。”汪涵双这么回答着,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不自然的神情,这是外交官的看家本事。
    “没有在哪里无意间听到过吗?在打电话的时候?在唐依秀和你妻孙艺萍的闲聊片段中?关于高栋云这个人,你真的不知道?”
    “在任何情况下。高栋云这个名字我都没听过。”
    “好吧,就当你不知道好了。”金莉妍以有点走投无路的语气回答着,同时她把铅笔丢到桌上,表示认输了,“所以那个叫艾丽莎非洲女人就这样死了,毋庸置疑。是被一个不敢正眼看你的人害死的。”
    “结果事到如今。已经过了六个月,你还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就只是死了。”金莉妍直直看着汪涵双的眼睛,想要找到任何心虚和愧疚的情绪。可惜她失败了。
    “从来没有人对我透露,就算艺萍或唐依秀知道这个女人的死因,我也不清楚。”汪涵双面无表情,就是不肯说出一些事情。
    唐天宝和金莉妍瘫在椅上,如同两名同意暂停的运动选手一样。唐天宝向后靠,大大伸展双臂。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而金莉妍则保持倾身向前的姿势,一手捧着下巴。聪慧的脸上表现出忧郁的神情。
    “这一切,该不会是你编出来的吧?”她的嘴巴透过指关节问汪涵双,“垂死的非洲女人,她的婴儿,所谓感到羞愧的医生,所谓身穿白大褂的学生,整套说法从头到尾,该不会全是谎言吧?”
    “你那样暗示未免荒谬透顶了吧!我干吗编这样一个故事来浪费你们的时间?”汪涵双小声辩解着,他并没有因为金莉妍怀疑的语气而感到愤怒。
    在他心里,现在只有悲伤和自我保护两种意识,这是妻的死唯一带来的东西了。
    “乌护鲁医院查不到的艾丽莎记录。”唐天宝这么解释道,他半靠着椅背,以同等绝望的口气说,“有孙艺萍的入住记录,也有你和唐依秀的探访记录,唯独没有艾丽莎的。”
    “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在那里待过,她从来也没有住过院,从来没有接受过医生的治疗,连假医生都没治疗过她,也没有人观察她,没有人开药方给她。”
    “她的婴儿从来也没有出生,她也没有死,她的遗体也没有失踪,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尸体的存在。我们的莱斯跟几个护士谈过,他们什么狗屁也不知道,对不对啊,金jing官?”
    “在我跟他们谈话之前,已经有人私下跟他们交代过了。”金莉妍也在补充着唐天宝的这个解释。
    三人的问答零零碎碎,维持了一段时间,甚至连午饭都一起吃了。他们嚼着食堂里送来的盒饭,汪涵双打开另一本笔记簿,蓝sè的,而唐天宝嘴里塞满东西,同时机关枪似的问了一连串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你知道有谁爱抽云梅牌的香烟,抽个不停?”唐天宝的口气仿佛是在暗示抽这个牌香烟会被处以极刑似的,他这个人在审讯时总是如此咄咄逼人。
    “就我所知没有,我和我妻两人都讨厌烟味。”汪涵双这么说着,他不喜欢抽烟,就是偶尔会和熟人一起喝酒。
    “我是说别的地方。不只是在家。”唐天宝做着强调。
    “还是不知道。”汪涵双依旧是如此表示。
    “知不知道有谁开绿sè游猎卡车,轴距很长,状况良好,上面挂着肯尼亚车牌?”
    “高级专员公署是有一辆装甲越野车,神气得很。可是你问的恐怕不是这辆吧。”汪涵双看了一眼唐天宝,对于对方的逼问,不为所动。
    “认不认识四十几岁的华裔男人,肌肉发达,军人类型。皮鞋擦得很亮,皮肤晒得很黑?”
    “一时想不起来,对不起,”汪涵双坦承,他放心地微笑,总算走出了危险地段,唐天宝和金莉妍都没有继续追问关于艾丽莎的死因。自然也不会追问到青竹医药集团。
    “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做玛萨比特的地方?”
    “有,应该有。对了,玛萨比特,当然有。为什么要问?”
    “噢,对了。很好。终于听过这个地名,是在什么地方?”唐天宝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后,脸上也开始洋溢着笑容,虽然笑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在查尔比沙漠边缘。”
    “这么说,是在图尔卡纳湖东边喽?”
    “就我记忆所及,没错。是某个单位的行政中心,是北方地区各地漫游而来的人聚集的地方。”
    “去过没有?”
    “怎么可能会去过?”
    “知道有谁去过吗?”
    “不知道,应该是没有。”
    “到玛萨比特的人如果累了。有哪些地方可以去?”
    “我相信那边有住的地方,而且有个地方jing察局,还有一个国家保护区。”
    “你自己却从来没去过,也没有派任何人去过?比方说,派两个人去?”见汪涵双摇摇头,唐天宝有用那种锐利的语气嘲讽着:“这么说来。你又怎么对那个地方那么熟?你难道是千里眼吗?”
    “每次我被调到一个国家,都会去研究地图。当做是自己的责任。”汪涵双端正着脸,始终很好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
    “我们听说在凶杀案之前的两个晚上,有辆长轴距的绿sè游猎卡车停在玛萨比特,汪涵双先生。”金莉妍解释着,这种解释,是因为咄咄逼人的问话方式已经告一段落。
    “上面坐了两个男xing华人,他们看起来像是猎人,体格不错,年纪和你差不多,身穿斜纹粗棉布衣服,鞋擦得很亮,跟唐jing官说的一样。不跟别人讲话,只向对方开口。酒吧有一大群瑞典女孩,他们也不过去打情骂俏。”
    “他们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店里买东西,油料、香烟、水、啤酒、干粮什么的。香烟是从中国进口过来的云梅牌,啤酒是瓶装的生力牌,生力牌啤酒只有瓶装。他们隔天早上出发,向西开过沙漠。”
    “如果照那样一直开,隔天晚上就可以到图尔卡纳湖岸。他们甚至可以开到厄利亚湾。我们在命案现场发现的啤酒瓶就是生力牌,烟蒂是云梅牌。”
    “我如果问玛萨比特的旅馆有没有登记簿,会不会显得很笨?”汪涵双这时如此询问着唐天宝和金莉妍。
    “有一页不见了,”唐天宝洋洋得意地大声说,以粗暴的口气插嘴近来,“不巧被撕掉了。而且玛萨比特的工作人员对他们一点狗屁印象也没有。他们害怕得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我们猜有人私下跟他们交代过了,同样一批人也对医院的工作人员交代过。”
    唐天宝扮演着一个刽手,这句话却是他的告别之作,而他自己似乎也知道,因为他耷拉着脸,拉拉耳朵,看起来几乎算是在道歉。
    不过汪涵双这时加快了脚步,他的眼光一刻也停不住,从唐天宝扫shè到金莉妍,再扫shè回去。他在等着下一个问题,结果没人发问,所以汪涵双只好自己亲自上场,“监理站那边的记录呢?”
    这话的弦外之音,让两名jing官干笑一阵。
    “在肯尼亚吗?”唐天宝和金莉妍再一次异口同声地发问。
    “那么,汽车保险公司的记录呢?进口商,供货商。总不可能在肯尼亚有那么多长轴距的绿sè游猎卡车吧。一家一家查,总会找得出来的。”汪涵双并不回答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肯尼亚的jing察一直在努力找。”唐天宝说。“等到下一个世纪,如果我们对他们很好的话,他们也许会给我们一个答案。坦白说,进口商也没有那么聪明。”唐天宝接着说,以狡猾的眼神看着金莉妍。
    “有家公司叫做青竹医药集团。标志是三根翠绿的竹,听过吗?该集团在非洲建立了一个分公司,现在已经转为**经营,总经理是高栋云。这个人在国内获得士绅的爵位,喜欢打高尔夫球。一个出售化学药品的家伙。”
    “在非洲,每一个人都听说过青竹医药集团。”汪涵双说,猛然将自己拉回现实,如果无法确定什么就继续选择撒谎,“显然也都听说过高栋云先生,他这个人很有个xing。”
    “受人爱戴吗?”
    “我觉得用‘景仰’来形容比较合适,他拥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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