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工厂》第一千零四十五章一件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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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战已经结束,钟泱将中国从满清和民国的泥潭中拯救出来,这里不再是贫穷、落后还有愚昧的国度。
    基于农业生产和工业制造能力的显著提升,中国的百姓,现在已经过上了富裕和安定的生活。或许对于那些秉持囚徒理论,把治国当养猪的人而言,这样已经足够了。
    可在钟泱眼里,这一切仅仅是开始。
    新的战争,即将展开,不过那已经不是他的战争,而是整个中华民族的。
    就如同先哲们曾经告诫过我们的那样,中华民族的敌人,从来都不在外面,而在我们的心中。
    同样的,作为华夏联邦的缔造者,古文会的敌人不是美国,西方世界,而是那些存在于体制内,充满野心和**的人。
    与自己人的战争,将比打败看得见的敌人,更加困难。
    但凡事总有个开端,古文会与革新会,这两个秉持着不同理念的组织,将中国和人心,当成了战场。
    不过一切的开始,却是从发生在国外的一场谋杀案开始的。
    1954年七月二十六日,上午九点三十分,消息传到中国驻内罗毕高级专员公署。汪涵双接到消息时宛如中了弹,下巴僵直,胸口暴凸,忐忑不安的心脏啪啪作响。
    当时他站着,他事后只记得这么多了。
    内线电话铃响时他正好站着。伸手想拿东西。这时听到电话尖声响起,因此停下来,顺手向下从办公桌上捞起听筒说,“我是汪涵双。”
    他能确定的是接电话的嗓门大了点,这一点他很肯定,因为听起来像是别人的声音,感觉口气很冲:“我就是汪涵双!”
    因为高级专员的例行祈祷会预定在三十分钟后准时举行,由身为办事处主任的汪涵双主持,即将面对一群很难伺候的特殊利益团体代表,其中人人无不企盼高级专员全心全意关照。
    中国有不少商人都在内罗毕这座城市中拥有产业。这里是东非国家肯尼亚的首都,也是华夏联邦军在全球确立霸权之后,首个东非合作伙伴。
    简而言之,这个日子跟往常每个月的下旬没什么两样。在内罗毕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节,灰尘满天、缺水严重、草地干黄、眼睛酸涩、热气从市区人行道蒸腾而上。
    淡紫凤凰木也和所有人一样,期待长长的雨季快快到来。
    当时究竟为什么站着,汪涵双一直想不出答案。照理说,他应该是埋首办公桌,忙着敲键盘,急着查看伦敦传来的指示,翻看邻近非洲国家使馆传进来的资料。
    结果他却站在办公桌前,进行意义重大却主旨不明的动作——大概是将妻子孙艺萍和两名幼子的合照摆正吧。
    相片是去年夏天全家返乡度假时拍的,高级专员公署位于斜坡上。相片如果一个周末不去整理,倾斜的地基就足以让相片倒向一边。
    就这样,汪涵双一面说“我是汪涵双”,一面将听筒贴紧耳朵。
    “噢,涵双,我是庞凡。你现在身边没有别人吧?”
    油光闪闪、体态臃肿、现年二十四的庞凡是高级专员的私人秘书,讲话带有上海口音,刚从国内调过来,这是他首度外派。另外,资历较浅的部属都叫他庞老大。
    没错。汪涵双承认,身边没人。为什么要问?
    “涵双,恐怕是有状况了,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过去找你一下。”
    “不能等到会议结束吗?”
    “这个嘛,好像不太行。”庞凡一面回答一面加强语气。“涵双啊,是你妻子孙艺萍出事啦。”
    这一听。汪涵双立刻改变态度,汗毛直竖,神经紧绷:“艺萍?她怎么了!”他焦急的问着。语调刻意掩饰着好奇心,大脑则朝各种可能性狂推乱测。
    “噢,亲爱的,这可真是糟糕。你这次又搞了什么名?”
    “内罗毕警方说她死了。”庞凡以每日例行公事一般的口气说出。
    “一派胡言!”不仅是愤怒,更在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汪涵双断然以这句话回敬对方,连给自己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别乱讲话了!在哪里?什么时候?”
    “在图尔卡纳湖,在湖的东岸,上个周末。他们对细节语带保留。在她的车子里。根据他们的说法,是发生了不幸的意外事件。”庞凡语带歉意接着说,“我的感觉是他们不想让我们太难过。”
    “车子是谁的?”汪涵双以慌乱的口气质问,拼命想排除这一切荒谬的想法,极力想压制人、地、事以及其他想法与感觉。
    这样一直往下压抑、压抑,急忙删除掉隐藏心中的对她的回忆,取而代之的是图尔卡纳湖畔荒芜的“月球”景观。
    对图尔卡纳的这番印象来自六个月前外出视察时,当时陪伴左右的是一板一眼的外交武官,“别走开,我立刻上去。还有,不准对任何人透露,听到没有?”
    汪涵双这回一次一个动作,放回了听筒,绕过办公桌,从椅背上拿起西装外套,一次穿上一只袖子。平常上楼去之前,他是不会穿上西装外套的。
    今天开会的时候,并没有硬性规定要穿正装外套,更何况他只是要上楼到胖子庞凡的私人办公室跟他聊天而已。
    然而,汪涵双心中专业的一面告诉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漫长艰辛。尽管如此,他一面上楼一面设法鼓足意志力,每次危机甫现时尽量遵守自己的最高原则,尽量以刚才让庞凡宽心的方式让自己放心,当做全部都是一派胡言。
    为了安慰自己。他回想起几年前轰动一时的案件。当时传出有位年轻的华裔女子在非洲乡下惨遭分尸,事后证明是穷极无聊的骗局。
    仿佛安慰着自己,直到这时,汪涵双还是无法接受妻子已经死了的事实。
    他在心中疯狂的念叨着:“那还用说,只是有人利用丧心病狂的想像力捏造出来的事件。”
    当时的案件,就是是有个素行不良的非洲警察被远放到沙漠中,吸食非洲大麻后精神恍惚,编造这个事件来追讨积欠六个月的微薄薪水。
    而现在,深爱着自己妻子的汪涵双,也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自己。这很可能只是一个误会,他妻子并没有死。
    楼上的这栋建筑物刚落成不久,外观朴素大方。
    这种风格汪涵双一直很喜欢,或许是因为跟他的外表很能搭配。整栋大楼与外围建筑设施配置得当。有小卖部、商店、加油亭以及清洁安静的走廊,给人的印象是粗犷且自给自足。
    汪涵双的外表不管怎么看,也给人相同的质感。今年四十岁的他,与妻子孙艺萍婚姻生活美满——就算不美满,他猜也只有自己知道。
    他身为办事处主任,如果操作得当,下一次调派任务时,说不定可望掌管一个等级较低的领事馆,然后往上爬到比较不是那么卑微的领事馆,进而回国受封为士绅。一种初级的荣誉爵位。
    封不封士绅,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反正名誉大于实利,不过封了士绅后妻子孙艺萍会脸上有光。汪涵双这人具有军人风范,然而话说回来,他本来就是出身军人家庭。
    他服务华联外交部十七年,曾经奉派前往六七个中国驻外单位为国效劳。
    曾经隶属华联的肯尼亚和之前汪涵双他驻守过的国家没有两样,同样危险、**、破落、受尽外人掠夺,在汪涵双心中激起的涟漪却比先前多数国家的还大,只不过这样的涟漪有多少要归因于爱妻孙艺萍。他就不敢扪心自问了。
    “尽管说吧。”他以咄咄逼人的口吻对庞凡说着,在开口前先是关上门,放下门闩,似乎并不愿意传扬出去。
    庞凡则习惯嘟着嘴,坐在办公桌前的模样活像是调皮的小胖子。活像怎么哄就是不肯把粥喝完的小孩。
    “她过夜的地方是绿洲。”庞凡若无其事的说着。
    “什么绿洲?讲清楚一点行不行?”心情烦躁的汪涵双,情绪有些失控。
    庞凡的年龄和职位虽低。却不像汪涵双认定的那么容易被吓唬。他一直有速记的习惯,在开口前先参考一下笔记才说话。
    最近受训的学员一定都教这些,汪涵双以鄙夷的心态想着。不然像庞凡这个出身和学历都很低微的人怎么会有时间去学速记?
    “图尔卡纳湖东岸有个小度假旅舍,在东岸南端。”庞凡小声说着,他的视线停在速记本上,“店名绿洲,你太太在那边过夜,隔天早上搭旅舍主人提供的四轮驱动车离开。她说她想往北走两百公里,去看看文明的发源地,那里是利基遗址。”
    说到这,庞凡又他改口说道:“是以前西方考古学家挖掘古迹的地点,位于锡比洛伊国家公园。”
    “她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吗?”
    “一位叫沃尔夫冈的人给她找了一位司机,而司机的尸体也跟她一起出现在那辆四轮驱动车上。”
    “沃尔夫冈?这又是谁?”
    “他是旅舍的主人,姓氏待查。大家都叫他沃尔夫冈,显然是德国人,很有个性。根据警方的说法,司机被杀的手法很野蛮。”
    “怎么个野蛮法?”
    “斩首,不见了。”庞凡嘴巴一扭,做了个摊摊手的动作。
    “谁不见了?你不是说司机跟她一起在车上吗?”
    “头不见了。”
    “不用你讲我也猜得到!好吧,说说我妻子的死因大概是什么?”没心情和庞凡扯皮汪涵双抓着自己的头发,对这些事情有些难以接受。
    “意外,警方只说了这些。”
    “有没有被劫财?”
    “根据警方的说法是没有。”
    没有财物损失。加上司机惨遭谋害。汪涵双的想像力因此奔腾起来:“你接到什么样的消息,--来听听。”这句话,颇有命令的语气。
    庞凡以双手捧着大脸,一面参考着速记本。
    “九点二十九分,接自内罗毕警察总部飞行中队,请高级专员接听,”庞凡认真的读出内容,“我解释说高级专员到市区拜访客人,预计最晚上午十点回来。值班警官听上去很有效率,也报上姓名。他说报告是来自洛德瓦尔。”
    洛德瓦尔位于肯尼亚西北部的一座小城镇。是二战后肯尼亚与中国展开贸易合作后渐渐兴盛起来的。
    “洛德瓦尔,那里离图尔卡纳好几公里啊!”
    “最近的警察局就在那里。”庞凡回应,“发现一辆四轮驱动车,是图尔卡纳绿洲旅舍财产。发现地点是湖的东边还没到厄利亚湾的地方,是在前往利基古迹的路上。”
    “两人至少已经死亡三十六小时,其中一人是华裔女性,死因不详,另一人是无头非洲人,经查证为司机查拉顿,已婚,有四名子女。马飞仕图的游猎靴子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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