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烽火战神》峥嵘岁月第三百九十章血战长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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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寇一路已经被阻击得烦不胜烦,正愁找不到我军主力进行决战,如果真的在汨罗江边集中优势兵力的话,不正好是中了他们的下怀了吗?”陈布雷继续说道,他的话里没有半句和孙玉民有关,可是每一句都是在试图着把老蒋的想法往孙玉民的建议那边去靠。
    “你说的很对,彦及。可是不管怎么拖下去,和日军必定要有一次决战,总不能一路相让吧。”老蒋说的也是他所担忧的,退是可以的,但不能毫无原则的撤退,难道一定要等到退无可退时,才想到拼死一战?孙玉民的“战术建议”老蒋有仔细思考和估量的,他相信会达到一定的战术目的,可是他始终不敢全然放下心来,因为孙玉民的“战术建议”中,决战选择的地点是长沙城,若是这一场仗没有打赢,那可不只是单单丢一个城池这么简单的事,整个湘南粤北就会被日军打通,失地事小,军心民心动荡事大,而且正值和美国商谈无息贷款和军事援助的关键时刻,同盟国的眼睛可都盯在这里,各方舆论给予的压力那可不是这场战事所能承受得起的。
    “总裁,我们不是毫无原则的后撤呀!”陈布雷故作惊讶状,他其实能够理解老蒋的想法,只是他不愿意看到已经开始实施的战术策略,在明显见到成果的时候,被突然放弃掉。
    “我知道伯陵和玉民他们在长沙周边布下了一个大口袋,等着日军去钻,我也知道李玉堂的第十军,也作好了和长沙共存亡的准备。”老蒋叹着气说道,神情有着诸多的无奈,他接着又说道:“可是,彦及,这一仗打的这个时候太不凑巧,如果换作平时,失败也就失败了,我们还有机会,但现在不行,我必须要一场胜利,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需要一场长脸的胜利,让盟军看看中国战场上的情况,所以我不能把赌注放到玉民身上,不能让战事燃到长沙城下。”
    老蒋话里话外的意思陈布雷都清楚,虽然委婉地说是要给盟军看,其实就是给美国政府给罗斯福看,让他们觉得中国军队还有支援的必要,让他们觉得国民政府还有援救的必要。
    设身处地的想想,就算自己是在老蒋的位置上,可能也不敢轻易地把一切都压在孙玉民身上。陈布雷失落了很多,他找不到理由和措词来继续劝说,难道这一仗注定了就不能按玉民的设想去进行了吗?难道汨罗江的这一战,注定就要成为战事的胜负手了吗?
    “彦及,我很清楚,玉民为此战已经准备多时,我也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此战关系太过于重大了,我输不起,国民政府也输不起,你也知道,夫人现在人都还在美国交涉。”
    “总裁,您别说了,彦及了解您的苦衷。”
    “嗯,你能理解就好。”老蒋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跟随自己许久亦仆亦友的幕僚,他的心中此刻有着些许愧疚,毕竟和鬼子在长沙城下决一雌雄,是自己当着他和他女婿的面定下来的事情。其实也不能全怪自己要食言,要怨只能怨时局变化太快,谁能知道日本人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去偷袭珍珠港?谁能知道日军会抽哪门子风,突然发动了对香港英军的攻击?同一天对英美开战,这不是摆明了无视中国战场吗?若这还不狠狠地给他们来一下狠的,国民政府如何能在同盟国里抬起头。
    “彦及,其实昨天我就已经给伯陵发了电报,让他告知参战部队的军官们,此仗若是打胜了,升官升职不在话下,若是败了,连同他本人在内一并追责,到时休怪军法无情,休怪我蒋某人手下无情。”
    老蒋这句话让陈布雷心里本来还存着的半分伐幸,顿时灰飞烟灭,他脸上挤出了僵硬的笑容,说道:“您的这道命令一下,汨江一战就不在话下了。”
    陈布雷的这话其实真的言不由衷,只是习惯性地恭维,他不知道老蒋会怎么想,反正他说完这句话就想离开,正准备告辞时,却听到门口传来了秘书的报告声。
    “进来!”老蒋应了一声。
    “委座,九战区十二军孙军长发来急电!”
    “玉民?他说什么?”老蒋看了陈布雷一眼,疑惑地问道。
    秘书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张电稿,恭敬地递了过去。
    老蒋并没有去接,而是说道:“你念吧!”
    “是,委座。”秘书把电稿收了回来,照本宣科地念道:“本部已经作好一切战前准备,恳请委员长下达作战命令,准予我部即刻出发奔赴指定区域。此战若不能重创日军,大获全胜,玉民自当以死谢罪,绝不苟活人世。国民革命军第十二军中将军长孙玉民!”
    “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决心?他为何如此笃定自己会大获全胜?我倒底是该信他还是不信他呢?”秘书念完电报以后,老蒋居然有些微微失神,他轻声地在自我询问,脑海里却是掀起了波浪。孙玉民的电报让他那本已打定在汨水左岸与日寇决一死战的心,又开始动摇起来。两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来回争吵,一个声音在说:相信他吧,孙玉民可是战神,他把命都给压上了,没有十足的把握,谁都不敢这样做,相信他,说不准就会有天大的惊喜。另一个声音在反驳:不能相信他,此战关系太大,不是一个小小的孙玉民所能承受之重,夫人人还在美国,如果此战再败,叫她如何有颜面和美国人谈判。
    老蒋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两个不同的思想在脑子里如同打仗一般在乱窜,他拿不定主意,也下不定决心,倒底如何去作出决择。
    陈布雷先是授意秘书出去,然后想了一会儿,最后心一横,咬着牙对老蒋说道:“总裁,彦及愿意附议玉民的战术建议,也愿意向他一样立下军令状,如若此战不胜,也当以死谢罪,决不苟活人世。”
    “彦及,你……”
    老蒋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时文文弱弱,对自己恭敬有加,却基本上不会影响自己判断的这个幕僚,今日会如此意气用事,他居然用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压到了这场战事上,虽然孙玉民是他的女婿,可是战场上的事,谁又能有十足把握呢?尚未打仗,谁敢笃定未战先胜呢?就算孙玉民战功不少,可他并不是没有吃过“败仗”,兰封一战不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吗?
    “总裁,既然此战事关重大,非常人难以担其干系。您倒不如让伯陵和玉民放手一搏,说不准他真的打个大胜仗,给您和国人一个大惊喜。”陈布雷知道这是最紧要的时刻,老蒋明显地处于犹豫之中,必须趁热打铁让他作出决断。
    “好!既然彦及你和玉民都敢以命相保,那我就任性一次,长沙城下决战就长沙城下决战。”
    老蒋说完这句话后,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他就像个赌徒一样,把面前的所有筹码都压到了这看似前途未卜的战事之中。
    “彦及,记录命令。”既然已被说服,老蒋就没有再犹豫,他凝声说道:“伯陵及九战区参战各部军官,汨水左岸阵地不必死守,相机撤退,节节阻击,按军委会拟定的作战计划进行布署,到达指定位置。”
    “命令:十二军孙玉民部即刻出动,长沙一战许胜不许败。”
    “命令:第四军欧震部即刻从广东返回,连同配属的炮兵部队返回,参与此次战事。”
    “命令:第十军李玉堂部,务必坚守长沙,不得丢失城池,若弃城而逃,全军处死。”
    老蒋一口气下达了四个命令,可见对此战的重视程度,特别是把参与攻击广州的欧震第四军调回来助战,这是陈布雷所没有想到的。
    九战区司令部里,薛岳收到老蒋发来的紧急电文时,他愣了一愣,原本焦急和暴躁的神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他嘴里喃喃自语:“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是谁,谁有如此能量,居然可以说服于他?是谁?”
    “司令,电文上说什么?”参谋长吴逸志小声问道,作为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广东老乡,他跟随在薛岳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有许多战略战术方面的事情,他的意见长期能主导薛岳的想法。
    “委座放弃了在汨水左岸和日军决一死战的想法,决定继续执行先前的战略布署。”薛岳脸上露出了丝丝笑容,继续说道:“就像你设想的一样,委座决定在长沙城下合围日军。”
    “委座怎么会突然改变决定?”吴逸志在昨日得知老蒋要在汨罗江南岸和日军决战时,急得不行。作为国军中为数不多的德国留学生,吴逸志设想的战术计划和一开始老蒋布置下来的差不了多少,可执行的好好的,却突然被更改,让他非常的失望,正在叹惜着此战又要重复前两次战事的悲惨结局时,突然听到了要重新执行前度战术的消息,这如何让他不意外?
    “应该是有高人对委座说了什么吧!”薛岳大为感叹,他接着说道:“先不管委座因为什么而改变决定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让各部依次退出战斗,汨水南岸的部队现在可都在水深火热之中。”
    “是啊,陈沛、孙渡和傅仲芳他们肯定是巴不得收到撤退的命令,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吴逸志附和着说道,得知能按原计划进行,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很多。
    “你来组织实施吧,不要让日军感觉到我们是故意撤退,戏嘛,要演就演足一点。”薛岳话中有着戏谑的味道,这两天一直为战事紧张和操心,直到现在才有些放松,本来他打算再次把九战区司令部迁往湘潭,可收到这封电文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三十万国军在长沙周边,如果这样都挡不住日军,那他这个司令长官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首先收到撤退命令的是傅仲芳,他的99师忍受了一整天的敌人飞机轰炸和重炮轰击,早已经不堪重负,他正盘算着是否让197师来换防时,收到了九战区的撤退命令,当即激动的差点流下泪来。
    “命令部队,交替撤出阵地。”傅仲芳可顾不得战区长官部的不让敌人察觉的叮嘱,先把部队撤出来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就在99师撤退出南岸阵地不到半个时辰,日军第68联队便渡过了过汨罗江,随即又突破了99师在牌楼铺的阻击阵地,急急地开赴预定集结地点大娘桥。
    就在行军的途中,日军第68联队与国军140师半途偶遇,发生了一场意想不到的遭遇战。
    国军140师是黔军,多以贵州籍士兵为主,而贵州是一个人口较少的省份,为了抗击日寇、保家卫国,征集了数十万兵源出黔抗战,140师就是九个成建制出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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