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坠落的飞鹰》第六卷武汉大空战第三百六十五章痛心疾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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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团第1营在坦德宾、屋墩、耶索至巧背一带构筑前进据点,利用埋伏、奇袭和迂回、钻隙诸手段,给敌以出其不意的打击,逐次消耗其有生力量,务使日军在这一地带内遭受到极其惨重的损失。(3)以598团主力为预备队,守开道机场,并在同古北郊构设预备阵地。(4)师骑兵连、搜索连在河东活动,掩护师的左翼安全。(5)野战医院设于叶达西,各裹伤所就近开设。(6)师指挥所设于南松宾,兵站设于开道机常部署完毕后,戴师长便夜以继日地到各部队去巡视,指导他们进行备战和应战演练,并派政工人员访问华侨和当地缅人,组建华侨志愿队协助部队作战;亲自同官兵谈话以激励士气。
    月18日上午,英缅第2旅刚经卡纽昆北撤,日军即跟踪而至,与骑兵团摩托车连发生战斗。当以一排在现地阻敌,主力移到道格威英北方大桥设伏,14时许,日军一股窜到桥上遭到我军伏击,遗尸30多具而逃。摩托车连乘夜撤回皮尤河。戴师长得报,即令林承熙团长以两个骑兵连和598团第1连分别在铁路和公路桥两侧设伏,其余部队移至皮尤河北方15公里处良赤道克设伏。19日中午日军六七百人在大炮、装甲车掩护下猛攻皮尤,已有百余日军冲到了北岸,部分步兵仍伴随装甲车由大桥北窜,我伏击部队立即向其开火,同时炸桥,几声震天巨响,行进在桥上的4辆装甲车和数十名日军顿时葬身河内,已到北岸的日军被打得非死即伤,幸存者则举枪反击,激战中我骑兵团副团长黄行宪上校中弹牺牲。是役毙敌200多人,伤毁其装甲车4辆。入夜后骑兵团退守良赤道克,敌军便从皮尤河上游偷渡紧追。
    日拂晓,日军约一营,又附装甲车4辆、炮4门,向良赤道克扑来,林承熙团长依照戴师长的既定方案,以598团第1连和工兵连在皮尤河到良赤道克的道路上设第1道埋伏,以骑兵各连和平射炮连在良赤道克村前设第2道埋伏。日军遭到第1道埋伏后,即以其后续部绕道进攻良赤道克,又在村外遭到伏击,敌被击毙200余人,被迫弃尸后撤,在一个名叫几部枉一的日军少尉尸体上找到地图文件,知该敌属143联队2大队。
    日黎明后,日军约两千在飞机、坦克、大炮掩护下,分途猛攻开威布威、坦德宾、屋墩、耶索,同我守军激战两昼夜。23日晚,在屋墩激战中,黄景升率预备队向突入阵地之敌背后迂回,以图将该敌围而歼之,忽遭敌狙击,不幸牺牲,但该敌最终被我歼灭过半,先后打死日军第55骑兵联队副长横田大佐和112联队2大队长冈田少佐以下官兵500多人,毁其坦克3辆、装甲车7辆,俘战马38匹,轻、重机枪9挺,92式步炮1门、步枪266支和其他弹药装具,敌不支而退。在俘获横田的阵中日记内写着:“南进以来,皇军所向披靡,敌军望风而溃,今日之战始遇劲敌重庆军200师。”另在俘获112联队的文件上则称:“守屋墩之敌是重庆军200师,约有千人,还有迫击炮和速射炮,又有许多隐蔽巧妙的掩盖枪座,村内更有复廓阵地,以致战斗激烈,伤亡骤增,却无法突破敌阵。自我北进以来,这是首次遭遇强敌,由于轻敌,兼之从前线不断传来攻占敌阵之误报,使指挥陷于混乱,进攻受到挫折。”可见战况确实空前激烈。
    日深夜,戴师长见日军近来进攻更加猛烈,而我援军仍远在数百公里之外,形势日益严峻,决心与同古共存亡,当书遗嘱遣人交其在昆明的夫人王荷馨女士,托以后事。并令各级指挥人员明定自己伤亡后的继任人,以防指挥中断。其壮烈之志行,着实非常感人,全师士气更振。
    师由于后援不济,孤军被围,被迫放弃同古,虽没有达成固守同古、支持反攻的任务,却实现了大量消耗日军有生力量、狠挫敌焰之目的。该师以9000余人抗击两万多日军达12日之久,歼敌4000多众,毁其坦克、装甲车近20辆,使敌遭到自南侵以来的首次重创,也是盟军给予日军第一次最沉重的打击,堪称盟军中的杰出代表。后来缅甸战役虽败,200师和戴安澜在同古保卫战中所创建的功勋却是永恒的,光耀史册。
    英军背信弃义放弃西线阵地,
    戴安澜率部掸邦高原血染密林
    月5日蒋介石来到梅苗部署作战,又召见戴安澜,并一同进餐、留宿行辕,慰勉有加,甚是倚重。原指望其在平满纳会战中发挥决定性作用,不料英军背信弃义,不但擅自放弃西线要地阿兰谬、马圭、萨斯瓦,炸仁安羌油田,使平满纳右侧背受到了严重威胁,而且硬逼着史迪威、罗卓英将平满纳会战的唯一预备队新38师调去解救被围的英军,从而导致平满纳会战不得不中途夭折,使缅甸战局开始恶化。
    早在4月18日决定放弃平满纳会作战时,杜聿明曾主张以一部留在中路阻击日军,抽第5军由棠吉东进,集中第6军于雷列姆附近夹击日军第56师团而歼灭之;同时急调第66军来援,再在曼德勒附近与敌决战。但因史迪威、罗卓英受到亚历山大的鼓惑,接受亚历山大的意见,将第5军调到塔泽、敏铁拉、皎勃东(曾直接调200师大部调往皎勃东)一线,举行曼德勒会战,以致日军第56师团得以长驱直入,相继夺取了和榜、棠吉等要地,使腊戍的大门洞开,史迪威、罗卓英均十分震惊,当即决定调200师向东攻夺棠吉。戴师长受命后,即派军骑兵团和598团附装甲车连先行出发,占领棠吉西方的要地黑河,掩护师主力集结。23日戴师长率主力赶到瑞央(位于棠吉至黑河间),了解情况后,即令600团第2营并指挥原在该地警戒的598团第5连,一举攻占了日军在棠吉西侧的警戒阵地沈白。
    当即以599团居右,并派第3营秘密迂回到棠吉东方切断日军后路;以600团居左,对棠吉构成南北包围、东西夹击之态势,于24日拂晓对棠吉之敌展开围攻,激战至25日18时,完全克复棠吉,击毙日军56师团1113联队第3大队长入部兼康少佐以下400余人。切断了日军的后路。
    日史迪威、罗卓英、杜聿明亲临瑞央督战。杜曾要求增调新22师来此作战,未获史、罗同意。他送走史、罗二人,自己同戴安澜一道指挥,直到25日18时攻克棠吉后,他与戴安澜同在前线,经罗卓英一再电催,限杜于当晚赶到皎克西开会,杜才依依不舍、心事重重地对戴安澜说:“战局骤变,前途艰险,你师孤悬敌后,复受命东进击敌,任重而道远,以兄之智勇,当能化险为夷,全师以还。尚望慎之又慎!”戴安澜站在路边,借着西沉夕阳的余辉,目送杜的汽车早已消失,却仍凝神注视杜聿明的去向,默然无语,直到周参谋长来催他回去下达明日行动的命令时,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是两位患难与共的亲密战友的惜别,没有想到竟成了他两人人生征途上的最后诀别啊!怎能不让人神伤!
    戴安澜接到罗卓英要“200师沿着向腊戍奔袭的日军的进路,自敌背后给以狠狠打击”的指示后,深感此行极险,但为了挽救缅甸的危机,他决心要化险为夷。便率领地带着200师6200多人及黄翔的游击支队,在掸邦高原的密林中,艰难跋涉,于29日到达雷列姆(到腊戍和景东的交通枢纽)附近,正准备展开攻击,忽得林蔚、杜聿明的急电,方知腊戍失守。林蔚的电报令200师退到景东,归甘丽初节制;而杜聿明却令他“向北突围,到卡萨归建。”戴安澜果断决定北上寻找第5军归建。便带着200师6200多名官兵和全部武器装具(车辆和战炮已于25日晚令其由棠吉归还在塔泽的军部),穿过原始森林,渡过南渡河,越过曼腊公路和铁道,历尽艰难险阻,于5月18日夜大雨滂沱中,行抵细保到抹谷公路西南侧森林中,正准备越过公路时,突遭到拥有装甲车的大批日军猛攻,战斗十分激烈,戴师长便亲率599团向敌后迂回,以求迅速将敌击溃,因正值夜暗大雨,处于密林之中。在敌我混战中,他身先士兵,亲临火线,指挥战斗,不幸身受重伤,遂在担架上继续指挥部队突围,由于医药缺乏,伤口严重感染。1942年5月26日17时,当部队转移到达瑞丽江畔茅邦村时,戴安澜将军流尽了最后一滴热血……六十多年后的今天,岁月风蚀,我已老矣,许多往事已经淡忘,可是当年在缅甸战场同戴安澜将军相处的往事,却记忆犹新。每当我想起这些,一种隐隐怀念之情和不尽的哀思便涌上我的心头。谨以此文将这段亲历的往事笔录下来,留给历史,留给历史的后来人。
    《大地》2003年第二十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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