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剑与法兰西》第九十三章提点与致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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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势是会变化的呀。”玛丽微微摇了摇头,金色的头发也随时微微摆动,“您个人当然是个好人,可是您不是一个人啊,您必须为大局考虑,有时候难免会想到一些一劳永逸的办法吧……”
    “噗哈哈哈哈!”夏尔大笑了起来,然后禁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她额头边的头发,“傻孩子,哪用得着想那么多啊!别瞎担心啊,你放心吧,除非我们真的天怒人怨,帝国完蛋,而且我输得一无所有,否则……只要但凡我还有一点点残渣在,那么就没有人会来追究我在任上做过的一切的,因为大家都一样!如果追究了我,那么其他人呢?以后的人呢?他们怎么办?没有人会这么做,否则任何一个党派都会灰飞烟灭,政府和政党都不可能存在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能够保住你,除非上帝抛弃了我们。”
    夏尔这倒是心里话,贿赂,一直都是法国政界的润滑剂,也是每个政治家赖以维持生存的粮食。在17世纪的波旁王朝是如此,在19世纪的如今是如此,在21世纪照样是如此,希拉克、若斯潘、萨科齐等大名鼎鼎的人物都曾深陷过类似的丑闻——当然也都轻易地从这些丑闻当中脱身,恐怕到了23世纪,情况也不会有多少不同。
    因为人总是人,人们所组成的社会必定是按照利益集团和政治集团的分布来运行的。
    一个政治家,不管他本身是好人是坏人,只要他想成为有权势的人、甚至成为国家的统治者之一,那么他就必须拥有一个政治团体,而想要维持一个政治团体,就必须有一个维系他们的东西。
    这东西要么是崇高的理想和政治准则,要么就得是金钱,可是崇高的理想和准则太难得了,又太容易失去了,无论再怎么持久的热情,也无法坚持到一代人以上,到末了权力场上的玩家们发现,他们最后还是不得不以金钱来驱动自己手中的权力机器。
    就算夏尔落败了,从权力场上暂时退场,也没有人会追究他之前怎么弄钱又怎么花钱的——正如波拿巴党人不追究之前的七月王朝权贵一样,没别的原因,只因为他们自己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玛丽一直认真地听着夏尔的解释,一直没有搭话,直到最后她才问。
    “那么按您说来,我们就只能这么一直污秽下去了吗?啊……请原谅我用这个词……”
    “没关系,我们这就是在做污秽的事情,可是正如光明存在是必然的一样,污秽的存在也是必然,人们总指望圣人来拯救自己和国家,可是圣人真的来临的时候他们又免不了会咒骂他们,因为圣人们通常是以无法达到的标准要求其他人的,人们做不到也懒得去做,于是就得把圣人赶走。结果,到最后任何人都会发现台上都是假仁假义之徒,可是这样的情况岂不是正合国民的意?谁还能去做圣人呢?”夏尔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玛丽,现在这里只有我们,我就跟你说实话,皇帝陛下,还有我,难道真的就是贪得无厌之徒吗?不,我们的心并没有那么小……我们也没有那么穷奢极欲,现在我们的生活水平已经可以满足我们了,我还觉得我很简朴呢!可是难道我们真的能够孤身来行使权力吗?我们做不到啊!所以,为了驱使我的部署,为了行使我的权力,我就得这么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夏尔这其实也是心里话,就他自己而言,现在钱早就够了,什么生活支出都有公交报销,衣食住行都是十分奢侈,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也都有办法得到,手里还掌握着不计其数的预算……就个人而言,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是他没办法满足,因为他有政治野心和目标,他想要得到更大的影响力和权势——至少也要在自己的领域内做到说一不二,而想要达到这个目标,他就必须要有一个忠于他的政治团体来服务于他,为他赴汤蹈火,执行他的一切命令。
    而天下是没有任何无缘无故的忠诚的,至少绝大多数人没有,别人忠诚于他就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好处,要么是经济好处要么是飞黄腾达,而最后归结起来就是需要金钱作为纽带。理想和信仰不是常有的东西,而金钱却是永恒。
    所以他必须要想尽办法为自己的政治团体去谋取足够的利益和金钱,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手下们就会失望,就会觉得忠诚于他没有意义,然后他的政治势力就会烟消云散,而这肯定是他无法接受的后果。
    毫无疑问,这就是*,是被外面的评论家和报纸们永远咒骂的帝国*,他作为大臣肯定也是整个*体系的一个主要责任人。
    然而,虽然就*而言,帝国确实十分严重,但是共和国难道又会差到哪里去?
    在原本的世界线上,正是在共和国时代,爆发了举世震动的丑闻。在1879年,法国的企业家、工程师雷赛布从哥伦比亚政府中取得了巴拿马运河的开凿权(当时这个地方还属于哥伦比亚的领土),在1881年他组成了巴拿马运河开凿公司,并在法国以及整个欧洲发行了大量股票,总数达30多亿法郎。
    而因为看到了运河的前景,一大群想要发财的法国广大中小资产阶级马上就把市场上的股票抢购一空。可是运河开工后,由于对运河开凿工程的规模估计不足,以及法国银行强加于雷赛布的苛刻条件,也由于开凿公司的贪污挥霍,使资金很快就消耗一空,严重不足的资金也让工程很快陷入绝境。
    为了获得更多的资金,公司企图发行新的股票,但这需要议会的立法授权和政府的批准。为此,公司通过银行中间人用大量金钱贿买国家要人、高级官员、议会议员及报刊舆论界,从而得到议会和政府同意又发行了大量股票。但是,到了1889年2月,当公司骗到了大量股金之后,却突然宣布因负债12.8亿法郎而破产,工程只完成1/3而被迫停工。购买了股票的约90万户小股东也因此破产,许多企业倒闭。
    企业突然宣布破产,资金全部消失的噩耗,很快就在法国本土之内引发了剧烈骚动,而这时候新闻界却又爆出来一个猛料,前三名内阁总理弗雷西讷、鲁维埃、弗洛凯,著名的激进党首领克里蒙梭,还有公共工程部长、陆军部长、议长等重要官员及上百名名议员,和一些报刊记者均受到了这家公司的贿赂——也正是由于有大批政府官员的支持,才酿成了19世纪最大的金融骗局。
    根据报界的报道,前总理们以及克里蒙梭受贿100万法郎,有的议员收受50万法郎,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胜枚举。因为受骗上当的人们群情激愤,于是在1893年2月,法国政府被迫对巴拿马公司的董事长和三名董事以诈骗罪审判,司法机关判处公司董事长88岁的雷赛布和他的儿子公司董事5年徒刑和3000法郎罚款,另三名同案人被判处2年徒刑,但是几乎所有受贿的政府头面人物都逍遥法外,而之前民众所受的损失也再也没有办法追回,多少亿法郎的资财就此消失不见,进入到了某些人黑暗中所隐藏的钱囊。
    而在之后,克里蒙梭很快就摆脱了这一点负面消息的影响,继续做他的政界领袖,几乎并没有受到多少打击,后面还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出任了总统和总理,拯救了法国于水火当中——这倒是一个令人觉得有些反讽的事实。
    不管是弗雷西讷、鲁维埃,还是克里蒙梭,还是路易-波拿巴或者夏尔-德-特雷维尔,还是后面的那些政治家们,只要他们想要在法国的这个政治环境当中成长,那么就必须遵循这个名利场和政治场上的必然逻辑,否则他们的权力将有名无实,甚至就连位置都不可能保得住。
    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夏尔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反正真正能够制裁他的人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制裁他,而不能制裁他的人,就算咒骂他也没有用,他根本不在乎——比较起那些敛财还不做事的人来,他倒觉得自己反而是做了不少事了。
    “我明白了……先生……”听完了夏尔的解释之后,虽然还是有些懵里懵懂,但是玛丽还是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玛丽,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夏尔叹了口气,然后爱怜地又抹了一下她的脸颊,“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话,那没关系,你现在拒绝掉这些就行了,你还可以继续做之前那些事情。”
    “不,先生,请让我就这样陪伴在您的身边吧!”玛丽突然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她的手放到了夏尔的肩膀上,“人生,不过赌局而已,我既然已经下了注,就应该赌下去,陪您继续赌下去,直到最后一刻为止……如果真的我输掉了一切,那么就算被您抛弃掉,也是注定的因果,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是绝对不会临阵退缩的……”
    一边说,她的手一边慢慢地向下滑动,然后突然停到了一个奇怪的位置上。
    然后,她纤细的手指开始摆动,解开了上面的细带。
    “玛丽……”夏尔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但是玛丽却充耳不闻。
    “玛丽……别这样,今天我们可没啥时间,等下还要吃晚餐呢!”夏尔忍不住提醒她了。
    “没关系的,先生,有点时间,”玛丽突然蹲到了沙发下面,然后抬起头来,狡黠地笑了,美丽的眼瞳对着夏尔,“我们可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然后,她轻轻一扯,一大片肌肤也就露了出来。
    在腹部和大腿白色的肌肤映衬下,略带黄褐色的东西显得有些突兀。
    然而,玛丽却没有在乎这种突兀感,在夏尔惊奇的注视下,她的双手放到了上面。
    “呃……”夏尔惊呼了一下,但是在这样的刺激下却反而挺立了起来。
    “您看,多老实的人啊!”玛丽又狡黠地一笑,然后突然低下了头来,含住了前面。
    “哦!”当温热的舌头擦拭到上面的时候,夏尔禁不住发出了惊呼。
    和好友一样,玛丽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在夏洛特的羞辱之下,她决心也决心报复她既然现在下定了决心,当然也就能做到底。
    外面有这么多女的,个个年轻貌美,现在她能压得过去,以后呢?再以后呢?时光终究会把她磨损殆尽的。
    而她,却永远离不开这个人了,她必须做得比别人更多更好,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如果以后她能够得到孩子的话,那么她就一切安稳了。
    她一边带着冷静的思绪,一边却又小心翼翼地套弄着,让温热的舒润感恰到好处地刺激她的这位恩主。
    很自然地,口腔中的东西在越来越膨胀,最后噎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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