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不败类》作品正文卷第八十六章:不过解释[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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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与他血浓于水,却命定为宿敌的男人。
    无论发生何事,他都没打算就此放过盛痕——夏念之心中,完美无缺的盛痕。
    “无论是纸媒还是网络,关于咱们两人的新闻已大部分被撤销,偶然有极个别沾了‘路璨’与‘夏念之’这些字眼的,也都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路璨再进一步,所言,直接将夏念之往悬崖边再推了一步:“短短一夜之间,便翻云覆雨,颠倒乾坤的人也就是盛痕了;想来,他在你身边表演出手相助了吧?感动吗?”
    默默闭上眼睛,夏念之心下钝痛,此刻,她满嘴巴里都是血腥味,挥散不去,连喘气都费劲得很,问得很是无奈:“路璨,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念念,良药苦口利于病,我这是为你着想。”
    闻言,夏念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视力恢复了些,只是仍覆着层黑色雾气,有些模糊不清,昏昏暗暗的;至于一米之外的地方,便是更加彻底地瞧不清楚。
    她颇可惜地摇摇头,路璨见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只默默地起身,走向她。
    盛痕必须死,他定要让盛痕,从夏念之的心底里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何况当年,盛痕他可没有顾忌着兄弟之情,适可而止;若不是他步步紧逼,穷追不舍,他又怎么会走至绝境,甚至沦落到一无所有。
    思及此,路璨一字一句,道:“六年前,他所做所说,你莫不是已全然忘得彻底干净了?”
    ……
    文艺范儿极浓郁的蛋糕店内,老板早就不知道溜达到了哪儿去,周遭俱是死一般的沉寂,夏念之听着唯有她自己的呼吸声,以及疯狂的心跳,她拼了命的克制,却还是跳得肆无忌惮。
    朦胧感极强烈的视线中,陷入路璨那句讥讽的夏念之,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
    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脚步声很轻,气场却特别——温和如水,但又夹杂着如冰的冷冽,直至在她面前不过半手臂的距离停下,而后未待她反应,便被那人搂进了怀里。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吻准确无误落下时,男人身上独有的暖香萦绕鼻尖,那是檀木与香草的精华凝结,闻着柔和,攻击性不高,然而随着男人的强硬动作,莫名使得人恐慌。
    闷雷骤起,从远处传来,接二连三,震在心尖上,而后,夏念之的耳边听见了雨滴落地的声音,淅淅沥沥,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如野兽般叫嚣着拍打门板。
    雨夹雪,最是凄冷。
    指尖开始变凉。
    ……
    ……
    从无边际的落寞中,夏念之回神后,便在路璨的禁锢中,剧烈挣扎起来——沈冉冉曾说过她是个祸害,又婊又贱,分手了还总是扒着路璨不放;每每那时,她都能一笑置之,骄傲地仰起下巴,毫无畏惧丢给沈冉冉一记来自灵魂深处的白眼。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她坦荡磊落,沈冉冉口中的事情,一件未做。
    然而眼下,路璨这般,日后沈冉冉嘴巴再不干净,她怎么好意思继续翻白眼呢?多可惜!
    何况……
    巷子斜坡处,那辆眼熟的红色法拉利;偌大遮阳伞下,体质瘦弱的西装男人;这两幅画景,一点点在她的脑海中清晰。西装男人是谁?法拉利的主人是谁?所有的疑问,更是在闪电刺破乌云,划过夏念之视线时,灵光突至,如梦初醒。
    夏念之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然而抵在路璨胸膛的手力气不大,与他推搡许久,路璨稳如泰山,纹丝未动,急得夏念之鼻尖一酸,差点便哭出了声。
    悄然之中,路璨的右手桎梏着夏念之的腰,左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路攻城掠地,动作蛮横且强硬,哪里还有半分曾经那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身影。
    因为视力有碍,夏念之只能毫无章法地胡乱挣扎,然而她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看着她,那人的目光哀怨狠毒,恍若无底深渊里伸出来无数双手来,拽住了她的脚踝,将她往下拉。
    丝丝凉气从脚底板升腾而起,延着双腿,叫嚣着往上,直奔心脏位置。
    手机是在这时候响起来的,如利刃般划破黑暗的光,直扎在夏念之的心口上。
    薄如蝉翼的睫毛颤了颤,眼角挂着的几颗泪珠便径直滚落,染湿了脸颊,夏念之狠下心咬破了嘴唇,瞬时,铁锈般血腥气味盈满了整个唇腔。
    路璨吃痛,终是松开,然而腰间的手却固如磐石,丝毫不移。
    夏念之眸色深沉望不见尽头,定定看着路璨,冷漠得极致,令路璨陡然有些心慌,他今日不该如此克制不住,到底还是急切了。
    “……念念。”
    “‘自重’俩字知道怎么写吗?性骚扰是犯罪听说过吗?我可以告你非礼的,你懂吗?!”
    话落,夏念之当着路璨的面狠狠擦了擦嘴角,仿佛那是什么肮脏东西,嫌恶不已。
    路璨见了,原本尚有悔意的眸子,眼神愈加冷冽,浑身浓烈的戾气如修罗。
    路璨一把拽住了侧身略过他,欲拿包离开的夏念之,“我碰你,是不自重,是性骚扰,是非礼;盛痕呢,他有什么不同?你就那么纵着他?!”
    “……呵。”夏念之笑得讽刺,不答反问:“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不断加重,恍惚中,甚至能听见骨头被捏碎的咯吱响。
    夏念之死死咬牙硬忍着痛呼出声,从齿缝间憋出一个冷笑:“路璨,再不放手,你猜,明天平城日报的头版头条,会是什么?”
    话落,半晌,两人均是沉默以对,似乎打算在这片无声的对峙中,一战胜负,决出高低。
    ……
    透过玻璃窗,可见到屋外,远处,不知何时竟是悬了无数的黑云摧城,叫嚣咆哮。
    天地间雨幕苍茫,雨滴瓢泼在蛋糕店的窗户上,顺着玻璃纹路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流,最后没入窗台藤蔓的根部,爬山虎探出个小脑袋,瞧见阴郁狠诀的两人,咻地一下没了踪影。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响着,誓不罢休的样子。
    夏念之却见路璨再次朝她逼近,她往后退,路璨朝前进,直至她抵上藤椅,再无退路。
    “六年前的圣诞,那棵槲寄生下,我信了我们的天长地久,白头终老。”路璨的嗓音极富有磁性,在夏念之耳畔缓声道来时,更是诱人心神微荡,“至今,我仍旧相信,从未变心。”
    “但你呢?你呢?”
    或许是刚刚手腕的疼太极致,夏念之的视线反而澄澈了许多,她亦是终于看清楚了此刻,路璨的神情,哀戚,悲凉,像是被抛弃了许久,找回家来,委屈又不甘地想要问个理由。
    为什么,抛弃我?
    可事实上,被抛弃的那个人是她,受害者是她,该控诉和责难的人是她。
    “我已经接受了结局。”今天花费在这间名为白海的蛋糕房,时间够够的了,夏念之看了眼掌柜台后的挂钟,离预约会面的时候没剩多少,她该离开了。
    夏念之尽量尝试着缓和两人之间,已经完全僵硬的气氛:“你还有什么可不能接受的?”
    “我为什么要接受?这本来就不属于我的命运。”
    “可这是我的人生!”
    ……
    话音落下,随之而来的是轰隆巨响,一声接着一声,络绎不绝地砸在心头。
    路璨颇为惊讶地望着夏念之,见她敛容正色,如旁观者,无言看他。
    他的心底陡然生出一丝绝望来,或许,被困囿于过去,仍眷恋过往的人,只有他自己。
    “你什么都不知道。”
    路璨低声喃喃,双眸逐渐变得阴沉,他想到了当年付出的那些代价,然而,潘多拉的盒,薛定谔的猫,若揭开谜底,后果便难以预料,他又不得不保持沉默。
    夏念之继续沉默着,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自然便对路璨的话,没有过多的细思深想。
    她往窗外望出去,此时她所站的位置,虽然角度刁钻,却是将蛋糕店外的小巷看得一清二楚,风狂雨疾,暴虐而至,遮阳伞摇摇晃晃,终是从杆子中间折断,破败地瘫在墙落。
    至于原本坐在伞下的那人,却是丝毫未有动弹,豆大的雨滴砸在他的身上,浑身湿淋淋的,不由得便令夏念之觉得有些可怜——或许盛家的痴情全由盛老爷子落在了盛夫人的身上,否则怎么盛家的两兄弟,一个赛一个的风流潇洒,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套。
    可惜,过犹不及,更显冷情凉薄。
    “路璨,你又何尝万事皆知?”
    话落,夏念之试图将手腕从路璨的掌心抽出,奈何仍旧没能成功。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因为是正月里,所以不想在言语太过刻薄,加之刚才路璨的动作的确是吓到了她,此刻店里仅剩路璨与她两人,若是出了任何意外,她决计是逃不过。
    思及此,夏念之便收敛了满心的不渝,佯装温声道:“路璨,今日赴约,我只是为了你口中所谓的‘幕后黑手’,既然此时我已经知道了其中内情,剩下的事,便自有分寸。”
    无论今日路璨告诉她有关华盛传媒的事,抱着何种目的,事实确实明白地摆在了眼前。
    《走进贵圈》节目胆敢扯着她赚收视,原因拢共也不过些许,要么最开始,便是盛痕作为华盛的大老板,首肯了节目内容,给了手下人底气招惹她;要么期初,盛痕仅事先知晓节目内容而已,但节目效果的确很有爆点,因而袖手旁观,眼见节目播出。
    然而无论哪种起因,最终结果不过是,她被众人嗤笑,惹来不小的风波,给夏氏招黑。
    思及此,夏念之不由得苦笑,事实证明,昨晚上乱七八糟的心跳,倒是她搞笑地想多了,平白地对盛痕的出手相帮,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夏念之抬头看向了路璨,连亲兄弟的台都能拆,他的的确确是变了,如今相处时的阴郁和森然,比之小时候那个沉默寡言,腼腆怕生的冰美人有过之而而无不及,更加令人不舒服。
    话落,不待路璨有所反应,夏念之继续道:“时候不早,我需要先走一步。”
    路璨闻言,却是皮笑肉不笑,阴郁地再次逼近了夏念之,吓得她惊慌得想跑,“分寸是什么?你还是在继续纵容放任,甚至是姑息他的作恶!我不得不服了你啊,念念。”
    眸底是隐忍的怒意和杀心,路璨看向了角落处的那一株绿植,少年时费尽心思移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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