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圣贤》第二十九苏拉来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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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能改变一个人的看法甚至情绪,也很常见。但是大胖子脑子里的这种改造,和以上几种都不太一样。
    根据心灵术士的判断,奥拉夫脑子里的改造,类似于强迫症的一种,而且加入了记忆篡改的部分。具体来说,就是一旦提起“科温”这个名字,奥拉夫就会强制性的给出科温王子这个人很古怪,很可怕的评价。而他本人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这时已被操纵了。甚至他的记忆也会在这种时候发生小幅度的篡改,以让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不是受外力操控产生的。
    穆哈迪听天琴说起过,有些极其在意他人评价的大心灵术士,会用类似的手法改造别人。比如曾经有个大心灵术士,对自己童年的熟人全部施加了改造,让他们一谈到自己——哪怕心灵术士本人不在场——也会称赞自己自小就多么多么出类拔萃。
    他手法很隐秘,一开始还没被任何人察觉。直到后来有个和他不对路的心灵术士,奇怪自己的对手怎么小时候人缘这么好呢?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再合群的人,总也有一些对头。而这个人的童年伙伴谈起他来,都是满口的赞颂,一点负面评价都没有,实在太奇怪了。他经过缜密的调查,才发现自己这个对头,用灵能人为篡改了其他人的灵魂。
    不过那个心灵术士也就改造了几个人而已。穆哈迪先后遇到了互不相干的好几个人,都极其一致的声称科温王子古怪的很,如果他们都是被改造的,那么改造他们的人究竟好似谁?又有多少人被改造过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科温本人,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影响有人为操纵的痕迹?
    穆哈迪念头转的极快,他用灵能窥探奥拉夫的记忆,思考科温的事情,都只是短短一瞬。大胖子只是觉得脑海一痛,眼前一花,但是随即就恢复了正常。他心想和灵能怪胎待在一起,恐怕不妙,于是想先溜走。可是他那两个被震撼了的手下现在还不能动弹,而那两个侍女也像疯了一样,想要扑上去对付心灵术士。
    奥拉夫的肥手把两个侍女拉了回去,藏到身后,他对心灵术士说。“怪胎,不要在我的妓院待太久。不然客人都被你弄阳痿了!”
    穆哈迪回敬他,“至少我不会躲在手下和女人后面,只敢用弹簧匕首这种玩具偷袭。”
    奥拉夫还没回答,他身后的一个侍女插话了。“提尔的刽子手,连女人都敢面对你,你以为自己还能嚣张多久?”
    “你怎么知道我来自提尔。”
    “这座城里没有秘密,何况你也没尝试隐瞒过这一点。”女人的声音从胖子背后传来。
    “我为革命而战,不是什么刽子手。”心灵术士告诉那个女人。
    那个侍女从大胖子身后探出一个头来,奥拉夫紧张的看看心灵术士,又看看那两个震撼住了的卫士,咒骂他们怎么还没清醒。“对我死去的父母说去吧,刽子手。暴动的那一天,角斗士们冲进了我家的宅子,当着我的面敲碎了我弟弟和父亲的脑袋,然后用沾满血夜和脑浆的手奸杀了我母亲。”
    “他们犯了什么错?他们的钱不是靠压榨奴隶得来的,都是诚实的商人!”女孩一边喊一边踢打,但是被奥拉夫拦着没法冲上来。
    “所以,你们两个都是提尔旧贵族的后裔,逃到拉姆城,进了奥拉夫的妓院。”穆哈迪说。“革命之中,必有牺牲,这是无法避免的。”
    “我只是个奴隶。”另一个躲在奥拉夫身后的侍女说。“但是我也从提尔逃掉了。你没法想象,革命爆发后最初那段时间城里的景象。里卡斯的角斗士和沙蒂丽的魔法能杀死巫王的爪牙和凶残的奴隶主。但是魔法和刀剑不能喂饱饥饿的孩子,不能治好生病的母亲。所以我逃来了这里。求求你不要把拉姆变成提尔那样的地方了,让我过安稳日子吧。”
    穆哈迪本想好好惩治一下奥拉夫和他的手下的,听到这里突然没了心情,“你们听到花剌子密的话了,滚吧。”
    那两个手持弯刀的男人这是也从震撼中清醒过来了,奥拉夫拉着两个侍女,叫上了自己的打手,从来的路走回去了。然后听到哐当一声,摔东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奥拉夫和花剌子密这对父子虽然不和,穆哈迪想,但却都是提尔革命的反对者。前者收容了好些提尔逃出来的流亡者,后者天天上街宣传逆来顺受的歪理邪说,倒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回到正题。”穆哈迪对花剌子密说。“你对我传授给你的知识满意么?”
    “你从什么地方学到这些的?这简直是……无价的财富。”老男人震撼莫名,连刚才发生的事都抛之脑后了。
    “某个地方。”心灵术士说,“怎么样,印象深刻?”
    “这些知识,能让阿塔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想象不到吗?有了这些,我就可以……”他开始滔滔不绝自己的伟大构思起来。心灵术士打断他,“告诉我脸舞者的事就行了,改变阿塔斯的事你可以自己去做。”
    老男人露出不可理喻的神情,但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说“就像我之前提到的。脸舞者们,和不可接触者有关。”
    “阿贝尔拉赤莉为了创造出能够抵抗灵能的人民,进行了长达一个世纪的实验。她在沙漠中建造了秘密的设施,将犯人,叛贼,以及忤逆她的人送去充当实验的材料。”
    “实验的过程是怎么样的,外人只能猜测。巫王的秘密设施内部是个绝密,在沙漠地下那暗不见天日的黑牢里发生了什么都有可能。”
    “本来应该是如此的,一批批实验品被运到沙漠里,在一片黑暗中等死。然而再完美的系统也有漏洞,有一个人从沙漠地下的黑牢中逃了出来。”
    “她是从黑牢的排水沟逃出去的,五百尺长的管道用石板砌成,长年的腐蚀让内壁变得坑坑洼洼,沾满了不知名的霉菌,粘粘糊糊的。由于空间狭窄,男人不可能挤到那条排水沟里去,小孩和女人虽然能挤进去,但是双肩也会紧紧的贴上内壁,手臂更是一动不能动。”
    “那管道是用来排泄实验产生的毒液,以及粪便废水的。在那管道里,只能一点一点蹭着前行,没有光,没有尽头。刺鼻的恶臭让人几乎窒息,某些生活在黑暗中,皮肤滑腻的生物在人身上爬来爬去。”
    “她很幸运,那一天,巫王布置在黑牢的探测魔法出了些问题,没有发现有人逃走。而那个排水沟的尽头,正好有一个洞窟,是干涸的地下水系留下的遗迹。这洞窟四通八达,甚至连接上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古代遗迹。”
    “这不可能。”穆哈迪说。“地下水系留下的空洞,如果距离黑牢只有五百尺,那巫王不可能发现不了。”
    老男人翻翻白眼。“我只负责讲我所知道的,信不信由你。”
    心灵术士沉默不语,听老男人继续讲下去。“她从黑牢里逃了出来,因为害怕被巫王抓回去,于是在地下遗迹中独自生存了三年。茹毛饮血,不见天日。在地下她像野兽一样狩猎,也像野兽一样进食。据说三年后,她变得皮肤苍白病态,指甲剥离脱落,头发也变得又松又脆。”
    “但是她还是活了下来,据说巫王的研究不是一点成果没有。她在黑牢里意外觉醒了自身的灵能天赋,而地下的艰难求生,让她学会了野兽的战斗技巧。”
    “有些典籍声称,她的父母是拉姆的异见者,因遭巫王迫害而被全家送去黑牢。在被送进黑牢之前,她的家庭靠皮影戏维生(,奥斯曼皮影戏,文末解释)。所以她擅长制作皮具,以及表演。据说她为了掩饰自己那张已经不属于人类的面孔,割下他人的脸制成面具,这样她就成了世界上第一个脸舞者。”
    “她回到拉姆,但是却仿佛还生活在地下一样。城市变成了她的猎场,她杀巫王的爪牙,作为复仇;也杀一般的人,给他们送去解脱。在死之前,她还训练了学徒,传承自己的记忆,以及思想。”
    “有人说她死于巫王的爪牙,有人说她被学徒背叛杀死,有人说她一直都没有死。毕竟,脸舞者们的面具下面究竟是谁,没人清楚。有时候你自以为你已识破了她们的伪装,却不过是落入了另一个陷阱,谁知道面具之下的,不是另一张面具呢?”
    心灵术士听完了老男人的故事,发问了。“你从哪儿得知的这些故事?脸舞者的来历,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多?”
    “自然是脸舞者告诉我的,还能是怎样?”老男人讽刺的笑,眼神里露出嘲弄之意,穆哈迪不喜欢。
    “脸舞者怎么会和你有来往?”穆哈迪还是没明白,老头身上的信息素是怎么沾上的,他必然和脸舞者面对面接触过。
    “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赢得了脸舞者们的信任,为她们造一些小机械。”老男人说,“而就在不久前,一个脸舞者找到我,告诉了我上面的故事,并且指定要我告诉一个戴面具的心灵术士。她没说你的名字,但是她告诉我说我不会认错的。”
    “她还要我转告你一句:‘你的把戏,我一出大宅就察觉了。我可以满足你的一部分好奇心,但是注意,脸舞者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一开始就被要求告诉我脸舞者的故事,而你还敢要我用数学知识交换?!”穆哈迪质问老男人,声调微微抬高了少许。
    “为了知识,我干什么都可以,杀了我我也没什么后悔的。”老男人不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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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奥斯曼皮影戏,最初流行于埃及大区,后来流传到巴尔干,小亚细亚,黎凡特和两河地区。和原本是两个皮影戏角色的名字,后来成了皮影戏的代名词。
    奥斯曼皮影戏的主要内容以讽刺政府为主。据说有人靠表演它,就被封为大维奇尔。皮影戏的起源可能来自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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