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龙争虎斗第一百二十六章南征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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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姑娘看着陈政轻轻摇了摇头,正要去捡地上的织物,陈政把心一横,径自走了过去。
    周围人都诧异地看着这个身穿粗布衣服的男子,此人能进到这里已是令人费解,又怎敢靠近魏王的女人呢?
    陈政走到如姑娘近前,俯身捡起地上的织物,伸手递了过去。
    如姑娘犹疑了一下,一把将陈政手中的织物抢了过去,默默地再次忙碌起来。
    陈政向四周看了看,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憋在肚子里,可怎么办呢?!
    母夜叉和那婆娘转眼间再次出现。
    “我说我的好姐姐,不就是春申君从赵国那边儿过来,跟咱们大王在宫里喝酒嘛,我当是多大事儿呢,你这不是拿妹妹我寻开心嘛!”
    “哎呦!我哪敢拿妹妹寻开心,听说春申君还带着许多楚国美女来到大梁,莫非是要献给咱们魏王不成?!若是那样,我那些个上等货可又找到新主顾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些美女哪是送给咱家大王,我听说呀,原本是要送给人家秦国太子,结果被太子夫人几句话给赶了出来。姐姐猜猜,春申君又将那些美女送给了谁?”
    “妹妹别卖关子了,谁有那么大的面子和福气,我可得去巴结巴结。”
    母夜叉猛然看见一个男子站在如姑娘身旁,伸手嚷道:“干什么的?活腻了还是咋地?”
    那婆娘扭头看见陈政竟在院子当中站着,忙招手道:“还愣着做甚?这乡下人就是不懂规矩。”说着往自己身边一指:“还不快过来?!”
    母夜叉见那男子似有不舍的回到了那婆娘身后,也没多在意,继续道:“姐姐倒是想去巴结,可你巴结得着嘛?!我可是听人说,春申君将那些在楚国千挑万选的绝色佳人送给了一个叫什么吕…,吕什么来着?对,一个叫吕不韦的,别看这个什么吕公子只是个贩卖珠宝的生意人,据说当年春申君陪着楚王在咸阳当人质时,人家就是无话不谈的交情。”
    “这么说,那个吕公子艳福不浅呐!”
    “嗨!我还没说完呐。你猜怎么着?老娘我,哦不,妹妹我也是纳了闷儿了,世上竟有这样的男子,送到眼前的那么多美女,竟然一点儿也不放在眼里,害得春申君一路追到邯郸,结果还是扑了个空。眼下那个吕公子也不知藏到哪去了。你说说,甭说天下那些见异思迁、始乱终弃的臭男人们恨死了这个吕公子,就连老娘,哦不,就连妹妹我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院子里的女子们都一边煞有介事地忙活,一边侧着耳朵听着,唯有那位如姑娘脸上的表情由气愤变成了紧张,又由紧张变成了一丝意外的喜悦,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红晕。
    那婆娘不由自主般转身看着陈政:“你可认得那个吕公子?”
    陈政一愣,把头扭向了一边。
    “哎呀!你看看我,被妹妹这么一说,也给气糊涂了。他一个乡下来的哑巴,哪会认得人家吕公子呢?!”那婆娘向陈政使了个眼色,扭身对母夜叉道:“好了,好了,不跟妹妹在这儿闲嗑牙了,改日我专程来看望妹妹。”
    陈政满心不忍地跟着那婆娘向院外走去,恋恋不舍地一回头间,仿佛看见人群中的如姑娘面带一丝淡淡的微笑,脸颊似有一点晶莹的泪珠。
    回到驿馆,陈政又拿出几个金饼子给了那婆娘,嘱咐道:“你且将这些转交给宫中管事之人,教他们莫要为难如姑娘,若有人问起,便说是信陵君的故友相托便是。”
    那婆娘诺诺连声地去了。
    ……
    这天傍晚时分,陈政和李牧已打点好行李,做好了出城的准备。
    孔穿探头探脑出现在驿馆门外,再次见到陈政时脸上挂着笑:“子曾经曰:德不孤,必有邻。我就知道吕公子走到哪都会有贵人相助,就算信陵君不在城中,那也是逢山有人开路、遇水有人搭桥,果然被我猜中了。”
    咦?孔穿回来了,荆锤去哪了?
    直到夜色已深,也没见到锤子的人影儿。
    侯嬴带着朱亥悄悄摸进了驿馆,见陈政一行人已整装待发,挥手道:“吕公子且随我来,我已跟东门的几个弟兄说好了,这便送你们出城。”
    “咦?咱们不是说好了去晋鄙那里取回湛卢剑再走吗?”
    侯嬴摸着脑袋恍然道:“哎呀,忘了。”
    一旁的孔穿却急了:“子曾经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咱们今日得罪了人家魏国的晋老将军,还不趁着夜色赶快跑路,咋还为了一把剑去自投罗网呢?要不,咱把剑鞘给人家送去?”
    陈政一笑:“你的意思就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呗!既然子高公子不敢去,我看咱们不如就此别过,来个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何?”
    孔穿把脖子一挺:“子曾经曰:匹夫不可夺志也。我且在大梁城东门等候公子便是。”
    “好吧。”
    ……
    起初陈政还想等到锤子回来再出发,可经不住侯嬴的一再催促,想了想也罢,锤子老大不小的人了,即使回到驿馆找不到人,难道还不知道在去往楚国的路上沿途追赶吗?!
    按照陈政的安排,孔穿和朱亥领着一路人马,带着金子前往东门等候。在他的坚持下,最后还是亲自加入了侯嬴、李牧的夺剑队伍。
    夜幕下的大梁城一片静寂,皎洁的月光映照着城内每一条街巷,百姓们忙完了一天的生计,在各自的安乐窝里享受着真正属于自己的时光。
    无论家以外的世界多么冷酷和无情,无论你在外面穿了多厚的盔甲和伪装,也无论你每天出门时戴了多少各种扮相的面具,当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时,才是你感受人世间温情的时刻。一个人,即使每天沉浸在山呼万岁、前呼后拥、鲜花掌声闪光灯中,他也是在虚幻中虚度着光阴。当一切喧嚣过后,他会发现,原来在家外面的那个世界,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生命中所谓的不真实,就是无论你在别人的簇拥中沉浸了多久,某一天回头看时,才发现身后是一片空白,镜子中的自己,只剩了一副不知何时已变得老朽的身躯。
    然而,对于那些从骨子里就属于非良善类的人来说,即使是在家里,也是不得清净的。若是不信,你尽可侧耳倾听,从那些人的家里传出来的,不是争吵声便是叫骂声,不是摔打声便是啼哭声,不是诅咒声便是恐怖的笑声。
    此时此刻,魏国大将晋鄙的府中正传出阵阵尖锐刺耳的呼喊声。
    咦?这不是锤子的声音吗?!
    陈政等人绕到晋鄙府的后院角门外,几个赵国特种兵搭起人墙翻身跳入院中,转眼间打开了一个小门。
    一行人鱼贯而入,李牧指挥着赵国特种兵们朝锤子呼喊的方向包抄了过去。
    绕过几处亭廊,在一个略显狭窄的院子里,锤子被捆绑在一棵树上。
    晋鄙手持湛卢剑,站在院子当中摇摇晃晃地比划着,嘴里叫骂道:“小子,你不是挺能喊吗?咋不喊了?今日你将老夫的马喊得翻倒在地的劲儿哪去了?别跟我说什么你家主人跟信陵君如何如何,到老夫这儿统统不好使,在魏国,老夫只认魏王一个人。”
    锤子嚷道:“老匹夫,乖乖把湛卢剑交给我放我出去咱啥都好说,不然等信陵君回到大梁,有你好果子吃!”
    “哎呀?老夫南征北战数十年,还没人敢跟老夫这么说话。若不是看在信陵君的几分薄面上,老夫早就派兵将尔等抓进大牢去了。你还想从老夫手里拿走湛卢剑,哈哈哈哈!今日当着魏王的面,春申君找老夫索要此剑,老夫都未曾理睬与他,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夫本无意与尔等计较,你小子却自己撞进门来,嘿嘿!今日老夫也不杀你,继续给我喊,不喊到天亮不许停,我倒要看看,你这嗓子是咋练成的。”
    “我这嗓子是我家主人去咸阳时,我在家受窝囊气练成的,关你个屁事儿!”
    “好小子!”晋鄙招呼锤子身旁一个魏国士兵道:“给我打!老夫南征北战数十年,今日却被路人嘲笑,都是这个损出给闹的。”
    一个魏国士兵揉着眼睛狞笑起来:“今日教你骑着我转来转去的,还要追赶人家楚国美女,亏得我灵机一动跑到这里,你不是喊什么‘我还会回来的’吗?看你还如何回得去?!”
    那士兵正要动手,晋鄙手中的湛卢剑发出一阵“啾啾”之声,惊得晋鄙酒意大散,慌忙四顾道:“什么人?!”
    天空中飘荡出李牧的声音:“动手!”
    没等晋鄙反应过来,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晋鄙急忙将湛卢剑挥舞起来,怎奈那神剑没有剑刃,一通手忙脚乱过后,这位不可一世的晋老将军被网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十几个赵国特种兵从两旁的屋檐上飞落下来,不大会儿功夫,院子里的几个魏国士兵也被捆成了粽子。
    躲在不远处的侯嬴从身上掏出两块黑布巾来,伸手递给陈政一块,两人只露出一双眼睛走进了院子。
    晋鄙被几个赵国大兵捆了起来,湛卢剑又回到了李牧手中。
    “老夫南征北战数十年,几时受过如此大辱!尔等小辈还不快放了老夫,不然的话,老夫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陈政招呼锤子:“这个老家伙抢了别人的东西还这么横,一口一个南征北战的在这儿瞎咧咧,锤子,告诉他到底啥是南征北战。”
    锤子一愣:“我嗓子都快喊冒烟儿了,又要临场加戏?!”
    “麻利儿的,咱还要赶路呐!”
    “得嘞!”
    只见锤子现场边跳边唱起来:“我们是特种部队,出没在各种舞会,今晚在场的诸位,扭动性感的部位…”
    “停!谁让你唱这首《特种部队》了?!”
    “那首《我的天空》调太高了,我怕我唱不上去。”
    “随便来首嘻哈点儿的。”
    “听着:呦…呦…,不要逼我下手一声大吼,声撼亚洲你怕到了发抖,我的话中有话,听好了好戏我们来压轴,山河都别插手烽火台来把守,战略最拿手整装待发喔…”
    晋鄙当场昏倒在地。
    陈政一挥手:“一个不留,全部带走!”
    ……
    第二天,晋鄙府中的人由于前一天晚上神经衰弱再加上失眠多梦,日上三竿才纷纷醒来。醒来后发现,晋老爷子怎么不见了?
    或许又跟魏王和春申君喝酒去了吧?!
    咦?咋过了一天还不见人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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