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龙争虎斗第六十八章雪漫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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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武见陈政与此人如此亲热,心中颇感意外:吕大哥,没想到你竟和这位魏国使者如此熟识啊!
    陈政眼角落着泪,脸上却是欣喜万分。
    “蒙老弟难道不认识信陵君吗?”
    信陵君?蒙武心中一惊,刚才只是听闻有魏国使者经过函谷关去咸阳,怎会是信陵君呢?
    魏无忌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就不能是我呢?有吕大哥在此作证,难道还能是假扮的不成?哈哈哈哈!只是这位小将军,过去经过函谷关时,只要拿出通关文碟便可放行,怎么今日来此,却要与关令一见呢?
    蒙武一抱拳:既然吕大哥说了,那自不会有假。实不相瞒,只因秦赵两国即将重起兵戈,秦王有令,凡是从东面来的各国使者,定要仔细盘查。我也是王命在身,还请信陵君莫怪!
    魏无忌一摆手,哪里哪里!小将军把守如此险要的函谷关,自当小心谨慎,这也是职守所在呀!我此番去咸阳,一来也是身负王命,与你家范丞相见上一见,二来呢,听闻吕大哥离开邯郸去了咸阳,我们兄弟也好在秦国畅饮一番,不想在此偶遇吕大哥,真是机缘巧合啊!咦?怎么大哥的发髻不见了?脖子上还有伤痕呢?!
    陈政听到这两个问题更是想哭,忍了又忍把后面的眼泪给按压了回去。
    “无忌老弟,邯郸一别后,大哥我也是一言难尽呐!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魏无忌看出陈政心中的苦楚,虽然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委,可当着眼前这位秦国小将的面,也不好追问下去,既然吕大哥不想说,那咱们就改日再说!对了,大哥不是早就离开邯郸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函谷关呢?
    陈政真是无奈,心想,这两个问题跟刚才那两个有啥区别呢?!刚要开口,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自顾低下头叹了口气。
    蒙武虽然也想知道这位恩人被绑在马车里的来龙去脉,可是看见陈政欲言又止的哀伤神情,也不忍刨根问底,向着两人爽朗一笑道:既然吕大哥在这风雪之中遇到故交,那还回什么邯郸呢?!今日恰逢我那婆娘给我生了儿子,正好,咱们三个好好庆祝一番,如何?!
    魏无忌一愣,吕大哥要回邯郸?为什么呢?
    陈政连忙转移话题:无忌老弟,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蒙武将军。
    “蒙武?那蒙骜将军是?”魏无忌不禁用手一指蒙武。
    蒙骜正是家父。
    哦!原来你是蒙骜将军的公子,怪不得听着有些齐国的口音呢!蒙骜将军一向可好?
    蒙武惊奇地看着魏无忌:难道信陵君认得家父不成?
    魏无忌一笑,我虽然与蒙骜将军素昧平生、从未谋面,可蒙将军的大名早已是如雷贯耳。蒙将军如今在秦国任了上卿,也是实至名归、才当大用啊!
    蒙武仿佛瞬间跟魏无忌拉近了距离,心里这个美!
    看来这陌生人见面,要么夸人家爹有本事,要么夸人家孩子有能耐,三言两语过后,两个人中间的空气都能划根火柴点燃喽,老热乎了!可夸人家媳妇长得漂亮的话可不能轻易说出口,不是当场翻脸就是从此绝交,没准儿将来让人家等着机会,弄你个家破人亡也说不定!
    所谓“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人活在世上,什么学不会也要先学会说话,说对一句话能活,说错一句话能死。让你活的时候可以当场起死回生,而让你死的时候,却可能像癌细胞一样潜伏很长时间,在你毫无预感的时候突然发作,而且死得莫名其妙,断了气儿也不知死在了谁手里。会说话的人,到哪都是结善缘。不会说话的人,到哪都是作死的节奏。
    “哈哈哈哈!我蒙武能遇到吕大哥和信陵君,今日又得了个儿子,真是老天眷顾!啥也别说了,开整!来人,准备酒肉,这大雪纷飞的日子,定要与两位哥哥喝个痛快!”蒙武兴致颇高的招呼着手下兵士。
    陈政也是内心激动,也忘了回邯郸的事儿了,既然他乡遇故知,那还不整,更待何时?!诶?我说蒙老弟,听说你这儿还藏着上百年的好酒呐,何不拿出来让信陵君品尝一番?
    一旁的黑眼圈儿早等着这句话了,摩拳擦掌走到蒙武跟前,是啊是啊!品尝品尝!
    蒙武把眼一瞪,肯定是你小子说出去的!本来我也打算招待恩人喝那窖藏的好酒,让你小子提前说出去,好像我不舍得似的,你说你该不该罚?!
    那秦国大兵拿手往嘴上象征性地打了一下,怪小的多嘴,可那好酒还得喝不是?!
    蒙武从身上摸出把钥匙递了过去,给,带上几个人,去取三大坛来。你小子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三坛酒是我们三个一人一坛,没你们什么事儿啊!眼下关门已开,你们还要去好生职守,切莫放进哪国的奸细来,若是在这当口咸阳出了什么乱子,你们就下辈子再喝酒吧!
    陈政见那大兵一副痛苦的表情,也是于心不忍,连忙插话道:蒙老弟,容我说一句,今日若不是他出手把我从马车里背出来,我又怎能跟两位喝酒呢?!看在我的薄面上,不如多取一坛,也算是我聊表谢意,如何呢?
    蒙武见恩人发话了,也好,看在吕大哥的面子上,便宜了你们!但要记住,不可喝酒误事,否则本将军严惩不贷!去,把三坛酒取到这里来,那一坛酒分给守关的将士们。不要想着糊弄本将军,那些酒还有多少,我可心中有数!
    那大兵应承一声,飞一般去了。
    魏无忌在一旁竖起了大拇指,蒙将军年纪轻轻,带兵却是张弛有度、宽严相济,果然有大将之风!来日可否考虑到魏国发展,魏国可正缺少像将军这样的人才呀!
    蒙武忙道:不敢不敢!魏国有信陵君这样的当世大才,哪还用得着我呢?!
    陈政斜眼看了一下魏无忌,心想,你挖墙脚真是不分时间地点,挖掘机开到哪就挖到哪啊!你这开挖掘机的技术在哪学的?!
    魏无忌发觉陈政的眼神不太对劲儿,也是呵呵一笑,吕大哥见笑了啊!当今天下最缺的是啥知道不?人才!在这大争之世没有人才,还想延续国脉,那不是扯的嘛!
    好吧!无忌老弟的见识果然与黎叔所见略同。可是这人才虽然遍布天下,也是往往埋没在沙子之中,甚至隐藏在闹市中无人问津啊!那句话怎么说的,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没准儿这世上有多少千里马正被当驴使唤呐!还不知有多少千里马累死在了磨盘旁边!若是没有识别人才的一双慧眼,身边只围着些阿谀奉承、口蜜腹剑的谄媚之人,哈哈,那些当国君的就等着把爱妃和孩子推到井里,然后抹脖子吧!
    黎叔?魏无忌一脸茫然,此人是谁?没听说过。
    陈政真想说一句黎叔就是电影《天下无伯乐》里的葛大爷,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蒙武却疑惑不解地看着陈政:吕大哥所说的把爱妃和孩子推到井里又自己抹脖子的国君,在我听来似有所指,还请大哥不吝赐教。
    陈政随口道:“那可数不胜数、不胜枚举了,写“一江春水向东流”那个是谁来着,对,那个李煜可以算一个。”话一出口,崴了,这不是写作业又写串行了嘛!
    蒙武还想追问,恰在此时,一排秦国大兵两人一组,肩膀上扛着酒坛子到了。只见那酒坛子的三围最突出的地方足有三米多,最窄的地方少说也有一米,累得那些大兵真是表情痛苦、气喘吁吁。
    陈政看着酒坛子瞪大了眼睛,我说蒙老弟,你这哪是酒坛子,简直是酒缸嘛!
    哈哈!吕大哥虽然见多识广,这么大的酒缸还是第一次看到吧!这里面的酒可是百年陈酿,待会儿咱们就来他个喝光了砸缸,如何?
    魏无忌走过去拿手摸了摸酒坛子,蒙将军,这里面的酒果然上百年否?
    蒙武呵呵一笑,信陵君若是不信,打开尝了便知,定比你们魏国王宫里的酒好上千倍!
    正在这时,从屋子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听那声音,真是撕心裂肺一般。陈政心想,可怜的孩子,何必来到这个世上,又偏偏投生在老蒙家,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那蒙武却是慌了,急忙跑进屋里,转眼又被推了出来,嘴里嘟囔着:哭吧哭吧哭吧,哭得声再大点儿,让咸阳的老爷子也听见才算你小子有本事呐!
    陈政倒是一乐,哭吧哭吧不是罪,就算下雪也是一种美。
    魏无忌似乎灵机一动,吕大哥,既然天降大雪,我们何不到那函谷关上观赏雪景,也好赏雪畅饮呢?!
    蒙武一拍手掌:“好主意!”接着一指那些大兵,你们,把酒抬到关上去,支起桌案,摆上些煮好的肉,再生上堆火,去吧!
    那些大兵都揉着肩膀傻了眼,这地面湿滑的,上台阶把酒坛子打碎了算谁的?!当然,这只是大兵们在登上城楼前的心理活动。
    陈政也来了兴致:何必吃煮好的肉,拿些生肉来就行了,再弄点儿盐,对了,还有辣椒和孜然。
    蒙武一脸蒙圈,吕大哥,这生肉怎么吃呢?盐倒是多的很,可辣椒和孜然是什么呢?
    陈政一捂嘴,又他奶奶说跑气儿了!辣椒是明朝末年,孜然是唐朝末年,都是从西域传进来的,这会儿还摸不着呐!不过,有生肉,有盐,再加上火,也够用了。
    “差点儿忘了,辣椒和孜然是西域的特产。不过,只管取些生肉和盐,定会让两位吃一串儿想十串儿。”陈政又想起了卖羊肉串儿的陈小二。
    “且听吕大哥安排!”蒙武倒是爽快。
    再次登上函谷关的城楼,只见雪已经堆起了厚厚的一层,向东望去,远处的景致已被风雪阻隔,只有随风飘荡的雪花漫天飞舞着,耳边,时而传来风的呼啸声。
    陈政站在函谷关上,任由那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吹打着面颊,虽然脸上生疼生疼,可更疼的感觉在心里。回想起在战国的一幕一幕,自己仿佛成熟了许多,从内心深处升腾起一丝沧桑感,是啊!人不管在什么年代,身处何时何地,都要经历这个世界。没有经历,人,又怎么成长呢?!不成长,又怎么对得起一晃即逝的生命呢?!好人,坏人,高兴的事,伤心的事,都是人生的宝贵财富。往往,一个人从坏人和伤心事那里学到的东西更多、更多!要想在这世上当个好人,就要拿出勇气勇敢面对伤害我们的人,因为那些老师教的东西,更加记忆犹新,更加刻骨铭心。偶尔当个好人,很简单。一辈子坚持当个好人,真的很难,然而只要咬紧牙关坚持下来,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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