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逆转之夜》第四章和平之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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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重大的漏洞，不过既然决定了，就只有付诸实行。
    首先是去十字路口坐公车，带着不知为啥想坐到最前面的在后面宽阔的座位上坐下。
    默默地，仿佛迎战一般地，凝视着前方飞来的景色。
    ……偷偷看着这身姿，总算明白到，自己正在做的是多么不得了的事了。
    向着邻镇驶去的公车，对自己来说是司空见惯的日常。
    在这日常之中，不可能存在的非日常混杂了进来。
    ……嘛，就是说。
    说简单点，现在真的要开始约会了吗——！我的脑子已经像六面体魔方一般乱成一团了。
    “——”
    一边注意不让发现，一边开始深呼吸。
    呃。明明不看就好的，忍不住又往的侧脸一瞥。
    “呜——”
    思绪在下一刻变得更混乱，心脏的跳动也在加速。
    在回来后，我才注意到的事实。
    金砂一般的头发、碧绿的瞳孔，压倒一切的美丽，如此真实的存在于我的身边。
    自己都不忍直视的誓言，再一次在耳边响起，这一次，与坐在一起的我无处可逃。
    我不能容忍自己再逃避，只有告诉自己遇到问题勇敢面对、全力以赴解决问题。
    “咦、士郎，你怎么这么认真的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吗？”
    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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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自己没能制定计划，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只有先带着她在附近的店铺一间间地逛着。
    或许因为路过行人都在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感觉很不自在的一路上都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好想让她放下这一直准备战斗的表情，我下定决心，握住的手，不理她的抗议避开人群跑着，带她去我能想得到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如台风般的游览。
    先去了平时从不踏足的精品店，也一边教规则一边玩了保龄球。
    水族馆没有找到，倒是在公园里给鸟儿喂食了。
    吃过一顿昂贵而看不懂菜单的午餐后，继续想到什么店铺就去乱钻的游览。
    ——之后。
    从种种角度验证可能喜欢的要素所得出的结论。
    虽然自己也半信半疑，可这里应该是最可能接受的店铺了。
    “什么————”
    不禁楞在原地。
    看着她颤抖的双肩，是愤怒还是感动呢，我还是没法判断。
    “士、士郎，这里是？”
    “城里最好的玩具店。男生禁入的，我可从没进去过。”
    当然没有男生禁入这样的规定。
    只不过顾客是清一色的女孩子，便有了这么条不明文的规矩。
    事实上，现在我身边也全是年轻女孩子。
    金发的是被偷偷瞄着看，而男的我则是被瞪着看。
    那目光像是在声明：别闯入我们的圣域！
    ……我有同感。
    走进这种地方的家伙，我也不承认他是男人。
    “不管了，难得来一趟就别介意别人，好好逛个够吧。你喜欢什么动物？”
    “那个……狮子和豹之类我觉得很可爱……奇怪吗？”
    抬起头向我问道。
    “哈——”
    匆忙转过脸去，忍住了笑。
    问我有什么好笑，就是觉得狮子可爱的自己很可笑的太好笑了。
    “……士郎，刚才你的行为不自然。让人莫名地火冒三丈，是我的错觉吗？”
    “啊不、不好意思。狮子跟实在太相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嘲、嘲笑别人的兴趣是失礼的，士郎！而且狮子也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我说不好意思嘛。作为道歉带你去好地方，就饶了我吧。”
    忍着笑往店里头走去。
    嗯，动物系的玩偶是那边吗。
    之后。
    从店的最深处回到入口，花了一小时不到。
    无言地看着跟玩具互相瞪视，一边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那么多女孩子劳神，实在是到现在为止最累的一个小时。
    然而可怕的是，这才逛了一半而已。
    频繁地进入定身……跟玩具比瞪眼状态……只逛了一半就花了那么久了。
    看样子她对剩下的一半也很有兴趣，算了，我只管奉陪到底就是。
    “士郎……？怎么了，刚才你叹气了。走得太久累了吗……？”
    “嗯……？啊，是有点累了。平时的话走这么点算不了什么，可这里不同。果然人还是不该做不习惯的事啊。”
    唉，长叹一口气。
    跟走在一起惹人注目是没所谓，可这种女孩清一色的店还是镇静不下来。
    心理疲倦也是会蔓延到脚上的。
    “说起来你才是，不要紧吗？这样的店是第一次来吧。累了记得跟我说。”
    “的确我也有点紧张，可是没有士郎那么严重。不只这里，前一间、再前一间店时也是。……该不会，士郎选的都是自己不想去的场所吧？”
    “———”
    对我来说，
    不知为何，有的这一句话，紧张啊疲倦啊一下子全飞走了。
    “是呢。老实说，去的都是跟自己性子不合的地方。”
    “……果然。为什么要这样做，士郎。明知不适应为什么还净选这种地方，这样你岂不是……”
    “不对，女孩子就是该来这种地方吧。是我说要带你出来玩的，今天就是的节日。”
    “——”
    “而且也没那么难受啦。有在就没关系。身边有这样的美人作伴的话，只会招人嫉妒，没人会觉得我来错地方的。”
    “什……什么傻话。就算脱下武装，我也是。战斗以外的时间也不需要把我看成女性。请像平常一样，把我当看待。”
    “傻的是你。什么平常不平常的，本来不就是女孩子吗。我也没特别顾虑什么，今天的我跟平时不同吗？”
    “啊——”
    呆然。
    就像如梦初醒，张开了嘴。
    “不，跟平常一样。今天的你，还是平时的那个，士郎。”
    “对吧。所以说不用介意我。走吧，最喜欢的那件我买给你，剩下的一半也得看完吧”
    牵起的手。
    默默地被我拉着。
    “……的确，一开始就没有变，我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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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习惯的一日，就这样慌张地过去了。
    到最后也没有出声笑出来，我也没露出过发自心底的笑容。
    既没有特别值得回忆的开心事，
    也不算令人后悔的浪费时间。
    说简单点，就是不值一提。
    即使如此，今天还是有价值的。
    就算再无聊、再不起劲，曾经带着游玩的事，也一定会成我值得自豪的回忆。
    归家的路最后选择步行。
    鲜艳的夕阳将大桥照成红色。
    泛起点点鳞光的水面上吹来清凉的风，摇动着的金发。
    如此鲜明的色彩，将心中的其他情绪都变成空白。
    “，今天开心吗？”
    “什么？你说什么了，士郎？”
    “嗯。我问你，今天开心吗。”
    ……屏住呼吸。
    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是呢。确实见识了不少新鲜事物。”
    就像不可能再发生的奇遇一般，带着憧憬的声音，她这么回答道。
    “——”
    ……这答案是早就料到了。
    如今我能做到的，只有点头回应。
    只有点头的话，那么，就还有收手的余地。
    “是吗。”
    我凝视的双眼，点了点头。
    “那就下次再去吧。又不是只有今天才能去。”
    但是，我却说出了这种有如破釜沉舟的话。
    “——”
    的表情僵硬了。
    ……明白我的言下之意了吧。
    她正面回应我的视线，静静地摇了摇头。
    再没有第二次。
    就像这是仅限一天的错误一样。
    “——为、什么”
    的回答我是早就清楚的，
    然而还是无法接收，向她发问。
    “那是当然。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今天这种行为，就有如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带着斗志的双眼，向我凝视。
    只要我命令，可以立即奔赴战场，如是说。
    就这样，至今为止，她身上所有我无法认同之处，点燃了我的导火线。
    “——说什么。你就那么想战斗吗？”
    “当然。结束一场战斗，就是向圣杯接近了一步。对我来说，战斗是优先于一切的事情。士郎应该也早已知道的。”
    “啊，知道的。可这太奇怪。很久前我就想说的了，你这人很矛盾。认为战斗最重要，却不愿意主动战斗吧。只是因为没有其他手段，才不情愿地参战不对吗？”
    “什……没有这种事。我不曾对战斗感到踌躇。我说过了，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吧。”
    对，的确说过了。
    可这种东西，根本不成为喜欢战斗的理由。
    “只在可容许的范围内吧。……知道吗。单纯想打败其他、夺得圣杯的话，像那样袭击他人，摄取力量是最快的。可不愿这么做吧。”
    “——的确。”
    “不是不想卷入他人吗。只要战事一起必有死伤，你对这点最清楚不过了。对，所以你才想把战斗压抑在最小范围内。一战斗就会有人牺牲，所以你想尽早结束。————就是说，你对出现牺牲者的战斗，比谁都感到害怕。”
    “————”
    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仿佛见鬼一般睁大双眼后，一咬牙，又回复原来的视线。
    “不对。我从未恐惧战斗。”
    “……大概吧。的确你可能从一开始就没害怕过战斗。这种个人的感情，都给所谓王的使命埋没了吧。”
    “呃——”
    “然而，即使如此你还是讨厌战斗。你只是单纯的骁勇善战，可那不是你自己渴望的才能。——我直说吧。你并不适合战斗。真正的你应该是连拿起剑都厌恶的。所谓的目的只有战斗，只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