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敌手第1154章静等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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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鹞国公再将乌刀往陌刀的刀把处移了移,“这里可行?既然送,本官一定要让尊使满意。”
    如是三番,才一刀切下去,也未见怎么使力,好似火通条打冰凌,陌刀应声一断为二!
    骠国使者仿佛眼花了,跑过去俯身、看掉落尘埃的多半截陌刀刀身,又看看鹞国公手中的黑刀,觉着不可思议。
    而在高峻的手中,陌刀变成了一把略长的匕首。
    李士勣又服了,以往只听说高峻的这把乌刀很锋利,可以断铁,但在他心中认为,再锋利的快刀,要想砍铁也得使些力气才成。
    但是,陌刀就这么轻飘飘断了,一百缗大钱……匕首!
    而骠国使者如获至宝,这一刀削出来个锐利的刀尖儿,鹞国公将匕首递过去,“给你们首领做个防身之物,随随便便能刺透三层牛皮甲。”
    李士勣忽然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差了,鹞国公四夫人、八夫人一南一北出门办事,太子殿下大撒把地掏钱。这得多大的脸!
    而鹞国公跑到军器监来败家玩,一刀废掉一百缗大钱。这得多大的胆子!有心思这么玩儿的,怎么也不像是有事的人呀。
    使者欢天喜地,连连致谢,拿了匕首离去。
    待他们走后,高峻才摊着手、对英国公说,“本官能怎么办?你们都去好人,又是写字、又是装聋作哑,难道我不会?”
    这是在埋怨鸿胪卿写了条子,又在暗示李士勣在将作监外、得知此事后不制止。你们都开方便,人家外使来了,我不给便是我不够意思。
    李士勣心说,你这是找下家儿呢!把责任推给我,好像败家的是我似的!但他真的心虚了。
    他一面打着哈哈,一面说着自己在这件事上的误解,以为高审行有字写到了将作监,一定是先与鹞国公通过气了呢。
    高峻道,“哼!这么贵的东西,无端毁了送人,鸿胪卿是本官的老子也不成,总要担负些责任!”
    李士勣笑问,“呵呵,鸿胪卿高大人脾气不好,尚书令重申规矩没错,但总得担待一二……不知如何处置?”
    高峻不答这句,而是回道,“英国公自可去问本官家尊。”
    说罢起身出了军器监,把李士勣扔在那里,也不问他所来何事。李士勣编好的、说了一路的借口也无从说了。
    此时他就急于想知道,鹞国公对他老子擅写字条儿的事,到底是个什么处置法。知道了这个,那么对于“装聋作哑”的人如何处置,也就大概清楚了。
    李士勣不好立刻就跑到鸿胪寺去问高审行,当众问起来,还怕高审行难堪。那就正好天黑后,他与高审行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田庄聚首后再探讨了。
    ……
    回到尚书省都堂,高峻还在寻思自己方才哪里做得不完善。
    李士勣的行为有些反常,刚进都堂的时候,礼部尚书于志宁对高峻说,侍郎李士勣到处找尚书令,像是有什么大事。
    但明明在军器监两人刚见过面了,李士勣却什么也没有说,那他匆匆追过去干什么?一时间高峻也想不明白。
    他有些心烦,因为高审行。这人让他不能集中起精神好好想英国公的事。
    高峻在家宴中,当着外人与高审行的对峙,几乎就等于把什么都挑明了。
    高审行在朝堂上数次的骚扰和挑衅,已经让鹞国公烦不胜烦了,但这不是造成两人摊牌的最终理由。
    对于高审行的所为,其实高峻一直以来都处置得很好——既要照顾到高审行家大人的尊严、又要照顾到满朝官员怎么看,只是多费些心力罢了。
    最终的理由是高审行在石桥上打崔嫣的那一鞭子。
    崔嫣挨打自有她的不是,但崔嫣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她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对高审行的所作所为不满?
    柳玉如、谢金莲、樊莺这些人,看着崔嫣藕棒似的胳膊上那道红肿的鞭痕,回府时委屈的抹眼泪,她们大概只会气忿。
    但高峻看到的是,高审行当众撒威,这是有恃无恐。即便他有理由说是要打崔嫣的丫环,但那也是鹞国公府五夫人的丫环。
    除了高审行,全长安又有谁敢在鹞国公府的人身上发威?
    高峻想,也许恰恰是自己在公事上的隐忍,才让高审行行事越来越无所顾及。高府公子这个虚假的身份是自己的软肋、却是对方的倚仗。
    阁老祖父慈祥的面孔,数次在高峻的面前闪现出来。
    阁老生前对高峻的期望不言而喻,他想让高峻代替他、承担起高府接下来的担子。但高峻看出来了,想接这副担子的是高审行。
    这才是关键。
    那么,高峻这么一味地容忍下去,还有用吗?除非尚书令让高审行做、兴禄坊高府封国公的是高审行才好。
    也许在别人看来,高峻这么不管不顾地与高审行翻脸,只是年轻气盛、在乎了尚书令的面子。但只有高峻知道,恰恰是他自己,被人逼到墙角里来了。
    接下来的事态走向,真不好预料,因为高峻面对的,是心理承受力并不怎么好、因而行事并无什么章法的高审行。
    高峻暗暗苦笑,原来最不好对付的对手是这样儿的,这简直是无招胜有招、套路完全不好理清啊!
    这个人嘴上大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又极好面子,说起公来则为国、说起私来则为高府,但行事时却把什么都忘了。但无论公私,这个人花哩乎哨的八卦阵底下,阵眼则是“名利”二字。
    高峻独自坐着,哼了一下,名利便是高审行的软肋!
    一想到这一点,尚书令的心里一下子见了些亮,又能考虑事情了。
    有一点可以明确:只要高审行未将高峻身份的事当众说出来,那么兴禄坊一定会给高审行施加压力。如果高审行孤注一掷的话,那兴禄坊的态度就说不好了。
    那么,对于高审行以身份一事的赤luo裸的威胁,高峻只能以硬对硬,除此别无他法,最坏是个鸡飞蛋打,拍屁股走人。
    不然宰相的小辫子让这么个人捉住了,随时想拉就拉一拉,跟个傀儡有什么区分,还不如鸡飞蛋打呢!
    不过,让高峻感到放心的是,此时永宁坊府中大概已经人去楼空,估计柳玉如她们早该带着四个孩子在半路上了。
    尚书令想,自己也有软肋,府中这些女人、孩子才是他在任何时候、都必须要护住的软肋。他又苦笑,两个各有软肋的人,都亮了家伙。
    此时他要做的,就是往最坏里打算,尽量拖延一下,让她们走得再远些。
    午宴后,他让苏殷以修缮故太子陵墓、思晴以回看故族的理由,立刻出京!柳玉如、谢金莲、李婉清、丽蓝与苏殷五人带四个孩子去黔州。
    思晴与崔嫣去夏州。
    永宁坊府中只留樊莺吱应着——尚书令府抛头露面的事总得有个夫人。
    而且她身手好,只能她留下来,给高峻做个内帮手。
    柳玉如和崔嫣这对姐妹,自相认后头一回分处南北,心中是有些不舍。但她们知道,永宁坊遇到坎儿了,只有她们妥善离开,高峻才能放手一搏。
    此次出府的重头戏和难度,都在黔州一拨人身上,五个人除了骑马不能打斗,又带着孩子们。
    而思晴又不能自己去夏州,那么除了崔嫣之外,无论让别人谁随着思晴出行,都显出亲疏来了。
    因为柳玉如的原因,谁都知道崔嫣在家中的地位,崔嫣认为就该自己去夏州,她感觉殖业坊石桥上的事就像个引子,一直将全家引到了今天的地步,因而她主动提出。
    在樊莺和思晴之外,这些人中崔嫣最先学会了骑马,由她跟去夏州,两人遇事可商量,而且没有累赘。
    女人们仿佛生离死别,但彼此间的话却没有多少。
    柳玉如有条不紊地操持着一家人出行的准备,但在数次看向高峻这里来时,眼圈儿总是很快地红一红,表明她对离开他有多么的不舍。
    高峻则沉稳的用举指、和坚定的目光给她鼓励,让她知道这只是他仕途上的又一个小关口,但谁都知道,今日的分别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高峻与她们分别交待了抵达后的行事要点,告诉她们此行的有利条件,那就是太子李治给予的巨额钱物上的支持。
    李治给的只是钱,但在沿途州府的官员眼里,这就不止是钱了,鹞国公府的夫人们可不是避难逃亡,是有太子殿下都很关心的大事要做!
    而且他还告诉她们,如果他在长安事未发,那么黔州方面,刺史刘堪用、新任的司马蒋师仁都可以倚用。夏州方面,副刺史崔元礼、长史突利也是如此。
    如果身份让高审行捅出来的话,也许她们能够倚赖的,黔州就剩下了蒋师仁、还有夏州的突利。而刘堪用和崔元礼就两说着了,四个人也不可能明着支持她们。
    高峻说,至少长安的消息要传到这两边去也得有些日子,那么,他要她们按着事先说好的计策行事。
    这个决定果断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高峻出门去都堂时,府中人们已着手收拾,在下人们的面前丝毫也不避讳此次的出行。
    多多的钱、衣物、雨具、少国公们的玩具,积木、革球、布老虎,木马、小车、拨浪鼓……车马、通关过所,很快都精练地备好,贴身丫环,护卫也都是最死党的。
    高白一家不能走,要一如往常地该干什么还要干什么,至少能够维持鹞国公府看似正常的运转。
    这便是攻敌所必救的反用,不能等事到临头再抓瞎,此时只有师妹一人在京,高峻不怕什么了。
    他有个预感,如果今天的晚上有什么风波暗涌,那么明天早上也就什么都该知道了。在各方面的反应之中,最难预料的将是皇帝,这是欺君!也许自己所有的功劳都抵不过这条大罪。
    不过,真到这一步,高峻也就什么都放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实在不行就拉起师妹,三十六计走为上。
    也与皇帝指南打北地过过招儿,反正谁要想让他像侯君集那样束手就擒,绝对没门儿。将来侯君集有幸沉冤得雪又怎么样呢?人们又到哪里再找这位初唐名将!
    要想离开长安,没有谁可以拦得住他和樊莺。
    坐在尚书省都堂,高峻甚至异想天开:难道剑南道再往南,天地很小么?与大唐没有朝贡关系的、三百多斤的骠国首领他照样儿掀得翻。
    当李士勣满腹疑惑地迈步进来的时候,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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