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敌手第1139章百毒不侵

大唐马王爷最新章节目录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郭孝恪一向是个荣辱不惊的人物,能被气到吐血,多半是被冤枉的缘故,而不大可能是被人揭穿了“奸情”以后吓的。
    即便如此,高审行也不担心什么,比如郭孝恪的报复,他相信从高峻这里,郭孝恪也不大可能对中庶子揪住不放。
    然后,中庶子想起来、要替崔颖向太子殿下谢恩,想不到自己一直以来很在意的、她的爵位问题,又让高峻顺带一提,就实现了。
    他知道,高峻府上除了柳玉如是一位一品的国夫人,其他的几位都是三品郡君,那么,不知崔颖在西州得知了这件喜事,会不会回心转意到长安来?
    那样的话事就圆满了。
    从中庶子的奏章这件事情上,人们再一次看到了尚书令高峻处事的另一个特点,这简直是百毒不侵啊。本来有可能闹到沸沸扬扬的一件事,居然是以崔夫人的获爵而收尾。
    不过,能在尚书令面前以弄事开场、却以得了荣耀和好处结尾的,除了高审行也没有谁了。
    ……
    回到永宁坊,众人都围上来问事情的结果。
    其实从西州写信来的并非崔夫人,而是郭待诏的夫人写给柳玉如的。
    崔夫人即便有委屈,也不可能将这件事与永宁坊的晚辈们说。
    赵国公长孙大人曾经在尚书令返京后,第一时间赶到永宁坊,向高峻通报了高审行的奏章一事。
    那么,高峻再将郭大嫂的来信结合在一起看,事情也就全都明白了。
    高峻从郭大嫂的信中得知,郭大人确实是吐血了,不只是嗑血。她将许敬宗的信先给郭待诏看了,随后郭待诏再怒气冲冲地、拿了许敬宗的半封信给父亲看。
    夫妻两个谁也没有想到,父亲只把信看了一遍,便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人事不知。
    安西大都护一向心中只有政务,对待崔夫人也是尊重而礼待,如果流言只是涉及了一位普通的女子,细想郭孝恪也不会这么激动和气愤,但将崔夫人也牵连进去,这就十分的不好了。
    郭孝恪苏醒过来之后,曾喃喃着说,“这真是罪孽呀,难道是郭某不重细节,以致连累了崔夫人?没有啊。”
    郭待诏二话不说,只带了几名亲兵,飞马赶往沙丫城金矿,冲进去就到处找许敬宗。
    这人此时正在崖底下挖泥,待诏站在崖头怒喝一声,“给我带上来!”
    许敬宗被炉役们用运泥的辘轳绞上来,人还没站稳,便被待诏一脚踹回崖底去。幸好崖底下是一堆被许敬宗刚刚攒起来的虚土,不然许敬宗就此交待了。
    郭待诏又叫,“带上来!”
    许敬宗将气喘匀了,自己爬到辘轳车的土筐里,再一次让人绞上来,这次郭待诏就没再抬脚,而是挥着马鞭,将许敬宗抽得满地乱爬,哭叫着喊饶命。
    谢广都看傻了,也不知因为什么,这些高官、大将们因何都与许敬宗过不去,他也不敢问、不敢拦着。
    随后,郭待诏也不与谢广说话,将许敬宗拴了两条胳膊、挂在马后边驰出了金矿。
    许敬宗旧鞭伤未愈、新鞭伤又是一层,像条口袋似地被待诏拖到了野外停下。许敬宗看到那里的草丛边,有一只坑早给他挖好了。
    郭待诏的亲兵拿起踔地边上的铁锹,再过来两个人,抬起许敬宗扔到坑里,这只坑长短、深浅正合适,但许敬宗扯着脖子嚷了起来:
    “饶命!小人那都是胡乱编排的,其实是小人与曹二嫂在一起玩耍,恰被郭大人和崔夫人撞到了,小人心中不忿,这才胡写的,但也只写给了许昂。”
    坑边上的人不理他乱嚎,土一锹锹扬到许敬宗的身上。
    许敬宗万念俱灰,看来这里,也就是他永久的宿处了。
    郭待诏沉声道,“先等等。”
    有人把他从坑里拉上来,把笔墨往他面前一放,“你给老子写清楚!”
    许敬宗战战兢兢,文采也一点不剩,字也忘了照顾撇捺和结构,就按着方才所说的从头写出来,再签了名字、画了手押,以为没有事了。
    但郭待诏这次就是更狠的一脚,“你还不去死!”
    许敬宗一声未吭,再一次滚回了土坑里,他被蹬晕过去了。
    土一层一层地铺到曾经的太子右庶子的身上,及至在长满野草的地面上鼓起一只小小的土堆儿。
    郭待诏气犹不泄,在土堆上踩了两脚才发话回龟兹城。
    但从龟兹方向驰来一名大都护的亲兵,传达郭孝恪的话,“不许为难许敬宗,放他自生自灭。”
    许敬宗被人再扒出来、往坑边一丢,等他终于缓过气来的时候,郭待诏等人早就走了。
    他知道,离了金矿就一日也无生理,于是一步一步地,自己蹭回了矿上。
    ……
    郭大嫂的信、许敬宗的口供、还有他编排大都护和崔夫人的半封皱巴巴的信,也被郭大嫂由崔夫人那里要过来,此时,这几样东西都在永宁坊。
    柳玉如问,“看样子,许敬宗的这封信,就是许昂给传到高审行的手中的,他真是可恶!”
    丽蓝说,“恨不得狠狠地教训这小子一顿,方能解气呢!峻,要不我们晚上让高白带人去一趟许府!”
    高峻哼道,“我的管家岂能做这事!万一失手让人看到,让我怎么说?”
    崔嫣道,“但你不替母亲教训这小子,我便不好好理你!!!”
    高峻想了想,对崔嫣说,“你不理我倒不怕,就怕你不好好陪我练字,那岂非无味得很呢。但对付一个许昂,致于让本国公拿刀动枪么?”
    崔嫣道,“难道还要请他喝一顿?”
    “为什么不呢?”
    尚书令说,“明天本官腰疼,老五就由你陪着本官,去拜访一下许家大公子!不过你须记好了,到了许府一定要像个淑女的样子,不许横眉立目。”
    人们不知高峻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他一定没安好心,李婉清、思晴等人都问他的打算,可就是不说。
    第二天,高峻果然请了假说腰疼,不去早朝了,与五夫人崔嫣带了国公府的仪仗,轰轰烈烈地赶往许府。
    许府在靖恭坊,与永宁坊只是斜隔着一座坊区,那也有近四里地的光景,鹞国公与崔嫣走得很慢,但无疑的,这次的出行很是引人注目。
    大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宰相、最年轻的国公,大早起的不上朝,却与五夫人往东城跑,而且还仪仗鲜明,这是去干什么呢?
    靖恭坊紧靠在长安的东城门底下,南是延兴门,北是春明门,上午在这里显得有些阴翳。
    许府,辉煌不再。许敬宗犯事倒台之后,许府大不如前了,许老太爷的丧事办得冷冷清清,没一个人上门,只有鄂国公府抹不开面子,送了一对帐子。
    若非有尉迟敬德的孙女在府上撑住门面,估计连要饭花子都敢欺上门了。
    此时大公子许昂,正与英国公府上的二管家颜麻子在一起小酌,许敬宗的继室虞夫人也作陪,他们共同感谢英国公在许府失势后,对许府的照顾。
    许昂正叹了口气,对颜麻子说道,“这世上历来不缺锦上添花之人啊,但雪中送炭的就绝难见到,唯有英国公,光明磊落,不以时势看人。”
    刚刚说到这里,家人慌张地跑入,对许昂道,“鹞国公与五夫人来访!”
    许昂以为听差了,“你说什么?鹞国公,他不收拾我就要烧高香了,还来访!你把眼睛给我擦亮了再回话。”
    “老爷,是,是是是是真的!人就在外边呢!”
    虞氏道,“快快迎接呀,不然失了礼,谁知道还有什么祸事等着我们!”
    她再对颜管家道,“管家,你看……”
    颜麻子起身道,“我想我得走了,不然让鹞国公堵到了屋中,说不定就连累了我家老爷了!”
    但前门显然已走不通了,许昂道,“颜兄,你从后门走。”
    麻子起身,从后门开溜,而许昂与虞氏慌不迭地跑到门外迎接。
    门外,仪卫森严,中间有两匹马,一红一白,上边端坐着尚书令高峻,和五夫人崔嫣。
    高峻在马上拱手道,“许公子,你近日可还好么?”
    许昂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一同出府来的虞氏夫人,回道,“高大人,你是专程来看望我们的?”
    崔嫣笑靥如花,替高峻答道,“正是啊,峻已念叼过数次,说因为他在朝堂上卖弄记忆,非要背诵皇帝陛下的《威凤赋》,才给右庶子许大人惹了祸事,一直不大安心。今日正好他腰上不适,说什么也要到许府来拜访。”
    许昂连声地请这些人进去,尚书令对随着来的仪卫们吩咐,“本官只是访问一下朋友,何须如此大张旗鼓,你们都回去,只要我与夫人在此。”
    那些人纷纷转马回永宁坊,只留了四个人,两人把大门,两人随着进到二门把哨。
    鹞国公和崔嫣被请进来,许昂吩咐换酒换菜。
    高峻坐下后,便指着桌上的三副碗筷问,“是高某来得不巧么,是否扰了哪位朋友的酒?”
    虞氏道,“啊啊,高大人你多虑了,方才是许昂的老兄弟,也没见过世面,听说有贵客到,他便躲出去了,不必找他。但小妇人久闻五夫人惊世容颜,一直未能得见,今日一见果然名至实归,我要敬五夫人一杯。”
    高峻笑道,“今天本官带她来,可不是来炫耀长相的,因她在府上的酒量数得着,能替本官挡几杯,这才让她来的。”
    许昂和虞氏慌忙敬酒。
    几杯酒过后,虞氏试着问,“不知高大人的来意是?”
    高峻道,“不好意思,许府能有这般的光景,其实都是高某无意中惹下的,真是抱歉得很!”
    崔嫣说,“峻说,他的本意,是要在朝堂上开个场面,讲一讲中书省的紧要,然后顺势再为右庶子许大人谋个更好一点的职位……”
    尚书令叹了口气,对夫人道,“你还是不要再说了,若不是本官非要卖弄、背陛下的威凤赋,许大人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后悔之至!”
    说罢,也不等人劝酒,便一连自斟了满酒三杯,一一喝干,又示意崔嫣。
    五夫人从怀中掏出一份礼单,交到尚书令的手中,尚书令倒拿着礼单,端详了一下,递给许昂,口齿有些不清地说道,“礼轻意重,请一定收好。”
    虞夫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眼神也是很好,她瞟了几眼,看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