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乱》星变篇第八十五章：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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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这是华阳润海与方泽约定的日子。在之前的几天中，方泽也没闲着。他跟银环将孙伯玉纳戒中的两千本书都翻了一遍，把孙家的房契地契、票据等全部找了出来。票据大部分夹在术数类书籍中，房契地契夹在地理类的书籍中，钱庄的存根，夹在了风水类的书籍中。
    方泽也是佩服孙伯玉的联想能力，竟然以这种方式隐藏票据。一般的人会将票据集体存放，这样也是便于管理。
    纳戒中有着几亿的灵晶，方泽有些小激动。在飞往宝灵斋的过程中，方泽是笑的合不拢嘴。
    可是当你有钱的时候，总会有讨债鬼悄然跑到你身边，对你进行讨债。方泽也是这样的情况，还没等方泽高兴完，天炎的声音就想起了。
    天炎一边朝宝灵斋飞着，一边问道：“爸爸，你现在有钱了，能不能给我点，也好让我突破到三星境界。省的我跟你出去打架，总是不能帮到你。”
    方泽一巴掌拍在天炎的脖子上，说到：“一天天的，不想着怎么刻苦修炼，就惦记着我兜里这点儿钱。你就不能学学银环，你看她多刻苦。昨天刚的到《幻影剑法》，当天晚上就开始修炼了。你再看看你，懒得说你。”
    天炎被这一顿训斥，情绪有些低落。说到：“爸爸，我不是还没化成人形嘛。我要是化成人形，一定比她还要刻苦。爸爸你要不先帮我化成人形，我一定能刻苦修炼。”
    方泽被这话气的不行，心想：“我他妈要不是有前世经历，我现在也是个宝宝。”
    一路无话，方泽与天炎直接在宝灵斋六楼降落。这个地点是方泽两次起飞的地方，一次是截杀余四喜，另一次就是五天前心火不灭盏修复后。
    落到地上方泽静静等待，他知道华阳润海一定能感应到他。
    果然没出两分钟，华阳润海的身影便出现在环廊的尽头。朝着方泽与天炎，缓缓地走来。方泽对着华阳润海来的方向深施一礼，表示对老者的尊重。走到方泽身边，老者只是说了一句：“跟我来”。方泽便跟在老者身后，保持着五步的距离。
    走到那天的修复心火不灭盏的房间门路，老者转过身说到：“你自己进来，那个小家伙留在门口。”
    说完话，老者推门而入。方泽看着天炎说着：“儿子，你留在门口，安静些，别乱走。”说完话，方泽跟着老者走进了房间。老者坐在正中，方泽站在门口。今天华阳润海看起来特别深沉，这种压抑的气氛，方泽也感觉很压抑。
    方泽走到老者身边，刚想开口，老者的声音提前响起。老者问：“方泽，你愿意学习炼器之术吗？”
    方泽被这么一问有些懵，不知道老者为什么这么问。只是回答说：“挺感兴趣的，想试试。”老者声音有些严厉，又问：“方泽，你想不想学习炼器之术？”
    犹豫了好久，“愿意”两个字才从方泽口中吐出。
    老者继续问：“方泽你是否愿意拜在我天器宗门下，为华阳润海之徒，你是否愿意？”
    离奇的事情发展到现在，终于是有些眉目了。原来这华阳老头想收自己做徒弟，难怪今天这么反常，整的这么高深莫测的。方泽二话没说，直接说了三个字，“我愿意”。可是这三个字刚一出口，方泽感觉怪怪的。有点像前世地球举办婚礼时，主持人问誓言时，男女主人公回答我愿意的场景。
    华阳润海说了两个字，“跪下”。方泽按照老者的吩咐双膝跪在老者面前，毕恭毕敬。
    对于拜师什么的，方泽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觉得，有个师父应该会有不少好处。起码华阳润海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了，经验啥的能够自己学得了。
    华阳润海从座位上站起，背对着方泽，面朝北方同样退下。嘴里说着：“祖师爷在上，天器宗第四十四代弟子华阳润海，今日代祖师之名大开山门，收方泽为入室关门弟子。愿我天器宗香火永存，名震天下。行礼”
    华阳润海在前，方泽在后。这一老一小同时对着北方三叩首，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整个房间。行完大礼，华阳润海起身，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看着方泽继续说道：“第四十五代弟子方泽，听祖训宗规。凡我天器宗弟子，需谨记三点。一、不得炼制邪恶宝物，二不能帮恶人炼制宝物，三不得以炼制宝物为生。若有人所求帮人炼制，除材料费用，需将盈利的五成，用做慈善功德。”
    方泽跪在地上，心中吐槽：“难怪这个宗派一点名气都没有，这样苛刻的规矩怎么想出来的。不让挣钱，谁会愿意来这种宗派学习呀？”
    “方泽，你可记下？”老者冷冽的声音响起。
    方泽连忙点头，老者继续说：“宣誓”。当听到宣誓两个字的时候，方泽有个问题不得不问。方泽举起右手，小声问了一句：“老人家，不对，师父，我能问个问题吗？”
    “讲”
    “我帮别人炼器的话，若是交换的是信息，或者给我的是一倍多的材料，这算报酬吗？还需要做慈善功德吗？”这个问题华阳润海也不好回答，只是说：“这个不好界定，祖师爷也没清晰明确，反正你收了灵晶就拿出一半做功德，其他的看你自己。”
    得到这样的消息，方泽放心，看着华阳润海，说到：“师父，可以宣誓了。”
    之后华阳润海说一句，方泽便跟一句。“我方泽对天道起誓，终身忠于天器宗，绝不改投其他门派。坚决做到，不炼制邪恶宝物，不为邪恶之人炼制宝物，不以炼器为生。若有违背誓言，天道降劫，身死道消。”
    起誓完毕，华阳润海将手一摆，示意方泽到其跟前。方泽站起身，走到华阳润海身边，跪下。冲着华阳润海重重地三叩首，取过桌上准备好的茶碗，为师父敬茶。华阳润海接过茶杯，欣慰地喝了一口。之后将茶杯放到桌上，然后将方泽扶起。
    老者面露慈祥，在看着方泽。
    其实直到现在方泽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拜师呢？
    事情的转变在三日前，在华阳家族中，一场真对华阳润海的会议开了一天一夜。会议的核心内容就是，华阳润海将雷魂枪给了方泽。之前华阳家族一直都想让华阳润海把小灵宝雷魂枪交出来，可是华阳润海一直不同意。前些日子，华阳家族高层突然发现，雷魂枪不见了。便找华阳润海询问，华阳润海仗着资历老一直在搪塞。
    可在三天前的家族会议上，全体成员对华阳润海不依不饶。没办法华阳润海只得说，雷魂枪给子徒弟了。结果这一个谎言不要紧，华阳家全体高层要看看这个雷魂枪的新任主人。
    本来华阳润海让方泽五天后来，是为了给他那枚纳戒。没办法，赶鸭子上架吧，仓促中便收了方泽为徒。
    要说仓促也不仓促，华阳润海对方泽有着浓厚的喜爱之情。也考虑过收方泽为徒，可是就是不知道方泽适不适合炼器一道。别再把不该花的心思用在炼器上，那属于耽误别人的前途。
    两个原因让华阳润海下定了决心，第一个便是方泽用灵魂力发现余四喜那次。华阳润海感应到方泽灵魂很强，而且能粗浅地运用。要知道无论是炼丹还是炼器，对灵魂力的要求都是极为苛刻的。第二就是方泽操作炼器设备的表现，可以看出方泽对炼器一道天赋极佳。
    基于这两个原因，收方泽为徒，也不算埋没人才。
    方泽看着华阳润海的眼神，问到：“师父，天器宗是什么宗派，我怎么没听过？”
    华阳润海大笑，说到：“哈哈哈，你当然不知道了。咱们宗派每个弟子收徒不得超过三人，而且都是密不外传。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师父，那您给我讲讲可以吗？”方泽奶声奶气地问着。华阳润海白了方泽一眼，说到：“在我面前就不要装可爱了，我不习惯。”说完这句话，华阳润海为方泽讲起了天器宗的由来。
    天器宗，乃上古炼器八大宗之一。是八位炼器宗师王壹上人所创，由于炼器方法独具特色，炼制出许多后天灵宝。创立之初，与现如今的七大炼器宗并成为“玄天一正，聚灵凝外”。天器宗排在第二位，其他的分别是：玄器宗、一器宗、正器宗、聚器门、灵器门、凝器门、外器门。后七个便是现如今的，七大炼器宗门。
    天器宗崇尚自然炼器，回归本真，每一位天器宗的弟子在炼器时，都会秉承自然法则，顺势而为。这也导致天器宗的弟子很少炼制出世俗之物，不过每一件炼制而出的宝物，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了解了天器宗的历史，方泽知道了，这是一个有格调的宗派。不因世俗喜好而做事，不因生存需要而打工。
    聊了许久，华阳润海才从收徒的喜悦中回转。郑重地看着方泽，从怀中取出那个制式纳戒。说到：“徒弟呀，你惹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