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大侦探》第四章遇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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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早日入土为安吧。”
    这副县丞仿佛家中有什么急事,这事草草一办,大家也就散了。手续齐全,章程一步不差,这桩案看起来仿佛无有破绽。
    只是魏昶一个劲儿地啧舌。
    他有满肚子牢骚,却不好与祁琪发的,因为他们两个从第一天起就憋着劲。
    不得不说,祁琪这妮子真是够劲儿,虽然闹着别扭,可她却能做到公事公办。办正经事,一句话不差;聊闲天,一句话不说。
    不过自从上次自己在门口签了字,发现这妮子对自己仿佛有些冰释前嫌之意,而且第二天的时候,她也没去找秃头教官承认错误。
    二人走出坊市大门,向左拐。
    “你家到底什么来路?你身上的香料味挺特殊啊,是长白山料?”魏昶试探地说了一句。
    “你到底想说什么?”祁琪冷着个脸,大步走着。
    “咳,”他轻咳了一声,“你们这些女人啊,虚荣心太强。就比如这王秦氏,看她素描像,那简直就是个仙女啊,可今日一见本尊,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哼。”祁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倒是觉得挺像。”
    “像吗?”魏昶惊奇地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又问道:“你看过那张素描像吗?”
    “《长安县日报》上登了。”
    “哦,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他苦笑道:“看来是我看走眼了,或许那晚光线昏暗的原因?可是,那也差得太大了些,画像上那女子,美得简直不可方物……”
    “好了,如果你下面要说的还是这样的话,就请你免开尊口。事情办完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说着,祁琪站在原地,等着魏昶先走。
    “切,不还是顺路?”魏昶撇了撇嘴,讥诮地说。
    祁琪抱着肩膀不看她。路边行人一个个把奇怪目光抛向她,她也不理,只是那样站着。一副你不走,我就不走的架势。
    跟一名刚二十岁的小丫头较劲,让魏昶觉得没意思,心中骂了一句小心眼儿的,便大踏步的走了。
    二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不到三丈的距离,他快走,她就快走,他放慢速度,她也放慢速度。他突然蹲在路边抽了口烟,她就坐到路边不走了。
    就在抽烟时,突然听到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吱吱”声,听这声音太熟悉了,是弩箭上弦的声音。
    这声音仿佛就在身后的坊墙里,背后就是刚待过的专做死人生意的丰邑坊……
    突然嗅到一抹危险的味道……
    “砰!”的一声,一支二尺长,青津津的弩箭直接钉在刚才魏昶所在的地方,此时的他已经在地上一滚,仰起头望向来箭之处。
    这时祁琪的喊声才传来:“小心背后!”
    “等你告诉我,我早就死了!”魏昶嘴上说了一句,心中却对那刺客道,“好快的身法!只是你射箭的功夫练得还不到家!”
    凭感觉,刚才看到的半颗脑袋是一蒙面女子,魏昶念叨一句,已经跳上墙头,可再往下望去,竟然看不到刺客的影子了。
    仔细嗅了嗅,仿佛还能嗅到刚才那刺客身上的香味,这时他再一次认定,刚才那人一定是个女人,虽然她用黑布挡住了大半个脸,可她那双眼睛确实很漂亮,仿佛在哪里见过。只是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就是一瞬之间,实在看不清那人的面貌。
    感觉那刺客藏得并不远……
    “魏昶,别追!”祁琪看出魏昶有追击的想法,突然提醒道:“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多亏祁琪提醒,否则忘了自己还是个贱民,光天化日跳上坊市墙头,被金吾卫发现,乃是重罪。
    现在的他,只有在不良人学院毕业,才能恢复兵籍。
    刚才在公堂上,祁琪没落井下石让他到身后站着,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当然祁琪心里有数,他恢复兵籍是迟早的事,所以她也不会那样做。
    这一届考试,还全仰仗这个“该死”的家伙呢,如若这次她不能通过,下一次也是麻烦。而魏昶,只要给他换一个搭档,倒是极容易通过的。
    “切!”魏昶不情愿地切了一声,然后跳下来:“怎么着,贱民就可以随便杀吗?”说着,拔出那支深嵌地下三寸的箭,嗅了嗅剑尖:“走,咱们回去让教官验一验,看看这箭头有没有毒。唉,咱们打赌十个钱的,我赌有毒。”
    祁琪瞪了他一眼:“你还有心思跟我赌,我看你已经被人盯上了!说,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呵,我得罪过的人多了,想杀我的人也很多。”魏昶把箭矢揣进腰间,他已经嗅到箭尖的腥味,凭借在不良人学院学习到的知识,他断定这箭喂有剧毒。
    再走起路来,祁琪也不躲着他了,而且总想说些什么,只是他的步子迈得太大,祁琪想跟上他的速度,就要不时小跑几步。
    “你怎么不求我帮你捉拿刺客?”
    “你?算了吧。”魏昶口气中总是带了一抹讥讽的意味,这也是祁琪最看不上他的地方,这老小子眼光太毒,说话也总是一针见血,让女孩子心里十分难受。
    “你就这么小看我?”
    “我可没这么说。”
    “现在你怎么想,还有,一开始我就说过,我看到天桥上有人把脚印抹掉的痕迹。”
    “当时你怎么不跟我说。”魏昶突然站住脚,瞪视着祁琪。
    魏昶一认真的时候,目光里带着一股狠劲儿,仿佛没熬熟的鹰,看着让人不寒而栗,祁琪略一迟疑,猛地觉得失面子,又梗着脖子说:“金吾卫的人全在那里,我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还能再跳出去看吗?”
    “如果你能告诉我,最起码我也有个防范。”魏昶继续走,不再瞪她了。
    “什么意思?”
    魏昶还在想刚才的事,不禁提高了警惕,一边走,一边四下看着,不时还要回一下头,“我觉得你今天在公堂上说得那些话完全没有意义。这件事,三家已经通好气了,赶紧处理完,大家都省事。你以为就你自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县衙担心破案率降低,所以才不专心管理这件案子。你有没有仔细看县衙武行副都尉粟凯?”
    “他怎么了?”
    “我看他还算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不过他一个人也没办法。一个是他的顶头上司,一个是家庭出身好的金吾卫大爷儿!他在上面坐着,也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啊。”魏昶说着怪话。
    “那你想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这件事已经发展到要杀我的地步,我还能不管吗?”
    “可你没有权限办案!”
    “你不是有吗?”魏昶坏笑着说。
    “我也没有啊。”祁琪有些茫然。
    “那就去找教官要啊,然后你带上我,不就成了?”
    “我带着你?”
    “不带着我,你怎么办案?就你这小身板?”用一根小手指,顶了祁琪肩膀一下。
    “哎,别碰我!”他那手指仿佛铁条一般,这一下把祁琪顶得生疼,气鼓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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