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当黄巾》第124章父女喜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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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右扶风郡治所槐里县内,马腾正领着他的马家军驻守此地,他身高八尺,仪表堂堂,顶盔掼甲,看起来威武不凡,帐下两员小将,正是他的长子马休与次子马铁,而幼子马超今年才九岁,虽然也是整天吵着要上战场,但马腾可不会同意。
    “父亲,我们在这槐里县已经驻军一个多月了,这个城池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下的,为什么您总是攻到一半就命令撤军?而去槐里令也送来书信要开城投诚,您为什么不允许呢?”
    马铁站了起来,一脸不痛快地埋怨马腾。
    一旁马休笑道:“二弟你白跟了父亲这么多时日了,父亲若是当真想拿下这槐里城,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父亲之所以拖延时日,还不是为了麻痹那个韩遂?”
    马铁听了,恍然大悟:“大哥一语中的,小弟佩服啊!”
    “仲起啊,你是应该多和伯起学学,咱们马家虽然以武勇起家,但是要是没有一点头脑的话,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马腾朗声笑着说道,“我表面上答应韩遂要跟他起事,但心里无时无刻不是心向汉室,只是我们只有这不到一万人马,实在是无法和韩遂的十万大军抗衡,而韩遂推举的那个首领王国,也带着三万人包围了长安城,朝廷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派张温这样的无能之辈来当统帅,连王国都打不过,何谈对敌韩遂?”
    马休字伯起,马铁字仲起,二人今年也是年满十五岁,马家男儿,人人都是五岁学射箭,十岁学骑马,十五岁就要拿起长枪上阵杀敌,马腾本来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只是两个儿子早夭,而女儿十多年前又在乱军之中失散,因此虽然幼子马超没有成年,马腾已经为他取好了表字为孟起。
    马休这时说道:“只是家乡也分布有韩遂的人马,父亲虽有向汉之心,却也担心若是公然归顺朝廷,韩遂人马便会加害母亲和孟起他们,因此我们只能在这里装装样子,韩遂就是再气恼,也是拿父亲没有办法的!”
    言说之间,一名传令匆匆入帐:“启禀主公,刚刚得到的线报,韩遂与边章在美阳与董卓人马遭遇,被董卓用计,先是杀了边章,后又因天生异象而惊慌退军,被董卓一路追击,死伤极多,溃不成军,韩遂本人也险些丧命,已经带着残兵败将退往榆中去了!”
    马腾听了,又惊又喜,喜的是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韩遂若败,马腾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归顺朝廷,惊得是韩遂虽然内乱,却也是兵强马壮,不下数万,竟然会被区区一个董卓打败,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了。
    “哈哈哈,父亲,韩遂已经自顾不暇了,我们也不要管这里了,直接挥兵向东*突袭包围长安的王国好了,王国若败,朝廷必定记父亲一件大功劳!”马铁喜不自胜道。
    正在这时,传令又来报告:“主公,有一个自称贺兰妖的女人,说是受了行讨逆将军高燚的命令,来给主公送一封劝降书!”
    马铁听了大怒:“高燚什么人物,也敢来劝降父亲?让我去一剑把这个信使给砍了!”
    “二弟且慢!”马休拉住马铁,回望马腾道,“父亲不是要归顺朝廷吗?若是杀了这信使,朝廷因此而以为父亲不是真实归顺,后果岂非极坏!”
    马腾点头,呵斥马铁道:“仲起给我退下,先见见这个信使再说,听说高燚这个只有十七岁而已,却能当上一路统帅,想必也是很不简单的!”
    贺兰妖一进马家军营,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像是漂流多日的浮萍,终于回到了属于它的那片水塘一样。
    她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装扮,如落月一般,一身利落黑衣,由马腾亲兵领着,直入中军大帐,自然见到了正襟危坐的马腾和下边同样凛凛以待的马家诸将。
    “高燚不是有八千子弟兵吗?如何只派了一个女的来?”马铁见了贺兰妖,口中冷笑道。
    “是啊是啊,我听说高燚治下的宛城被大水淹了几天几天,死了几万人,他从冀州带去的人马也个个中瘟疫死掉了,莫非是实在招不到男丁从军了,只好招了八千寡妇不成?哈哈哈哈!”其他诸将放声大笑,放肆已极。
    贺兰妖不动声色,目光直接看向不苟言笑的马腾:“小女子听说马家军攻打槐里城一个多月都不下,初时还不相信,原来是领着一批只会逞口舌之利的臭男人,也难怪无所作为了!”
    “你!”其中一员将领勃然大怒,拦住贺兰妖,铿得一声拔出剑来,厉声喝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让你知道男人的厉害!”
    说着,这名将领提剑便朝贺兰妖刺去,贺兰妖轻笑一声,身形扭动之间,竟与这将领错身而过,看似无常,然而那将领再要挥剑刺向贺兰妖后背之时,自己却是噗通一声栽了个跟头,他狼狈起身之时,骇然发现自己的铠甲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便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哧溜滑落在地,刚才一跤,正是被衣服绊住了双脚,他哪里还顾得上教训贺兰妖,自己提起衣服,狼狈出了帐去,引得帐内众将一阵大笑。
    马腾却是笑不出来,刚才这个贺兰妖的身法极快,竟然连自己都没有看清是如何出手的,不过更令他感兴趣的,是乍一看到贺兰妖,竟然觉得有些像死去多年的妻子。
    他的母亲,是羌族人,他的妻子,也是羌人,因为这个缘故,从小他便受人排挤,被疑为异类,但每当想起祖上大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名字,马腾都会感到热血沸腾。
    那一年,羌人叛乱,他与他的妻子在逃难的难民之中走散,当时他的妻子才刚刚生产完毕,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等马腾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被一群羌兵施暴。
    那是马腾第一次杀人,他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些羌兵被他杀死时绝望的眼神,他永远也忘不了,妻子紧紧抓着他的手说“一定要找到我们的女儿”后就咽气的情景。
    那一天,扶风郡难得地下了一次大雨,下了三天三夜,似乎是为他的妻子送行。
    “父亲,你怎么了?”马休一连叫了马腾许多次,马腾才从回忆中醒悟过来,他压下心头汹涌的这段感情,只见贺兰妖已经将高燚写的书信拿了出来,马腾令人接过,打开一看,匆匆阅毕,哈哈大笑,“高燚这小子还真是可以,不仅能武,而且能文,说我是墙头草,摇摆不定,只会观望,这笔杆子比他的枪杆子都好使!”
    马铁听了不忿:“父亲,他高燚算哪根葱,也轮得着来数落父亲?”
    马休皱着眉头道:“二弟你错了,高燚其实想法是和父亲一样的,此时归顺朝廷,正是合适时机,如果等到官军将叛贼都平定以后再去归顺,朝廷一定会觉得父亲是在投机取巧,说不定还会设计陷害父亲!”
    马腾听了,不置可否,反而是盯着贺兰妖看了又看。
    贺兰妖觉得这马腾真是古怪,索性也不客气道:“看什么,你那么老,还想老牛吃嫩草不成?”
    此言一出,帐上帐下将士,一阵哄堂大笑。
    马腾霍然起身,来到贺兰妖面前,神色无比凝重:“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哪里来的?”
    贺兰妖觉得马腾问这一句真是莫名其妙,便敷衍道:“还能是哪里来的?自然是娘胎里来的!”
    马腾说话之间,却是双拳猛然一出,贺兰妖猝不及防,手竟然给马腾拿住,她不禁暗叹马腾功夫了得,待要用力挣脱时,却突然指尖一痛,马腾竟然抽出身上所配匕首,割破了贺兰妖的手指!
    “你……好过分!”贺兰妖怒了,这马腾怎么这样无礼,当众这般给她难看。
    马休马铁与众将也看不明白了,马腾这是要强抢为妾吗?
    众人骇异之间,却见马腾反手将自己的手指也割破了,鲜血顿时滴落下来,马腾伸手,将自己的血和贺兰妖的血都接在了帐内的水盆里面,这才将贺兰妖的手放开。
    “额!”贺兰妖退开几步,立即从怀中掏出巾帕来将伤口捂住,恨恨看着马腾道,“信小女子已经送到了,没有别的事,小女子便告辞了!”
    贺兰妖刚到帐外,却听到马腾猛喝一声:“慢!”
    只这一声,门口卫士,以及帐内众将,都齐齐拔出兵器来,拦住了贺兰妖去路。
    贺兰妖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这些人看去,冷冷说道:“我若是要走,你们未必就能拦住!”
    马铁也跟着冷笑:“你可以试试!”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把兵器放下!”马腾一抬头,见到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不由厉声呵斥道。
    “父亲,你不是要留下她吗?”马铁不解地看着马腾。
    马腾怒道:“什么留不留下,她是你们的姐姐云鹭!”
    此言一出,贺兰妖不由得一怔。
    马腾看着贺兰妖道:“只有亲人的血才是可以相融的,刚才我见到你,就觉得似曾相识,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是我的女儿云鹭!”
    “刚才割破我的手指取血,原来是为这缘故?”贺兰妖此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想着马腾身边那水盆走去,果然看到先前滴落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贺兰妖犹然不信,拿掉巾帕,将手指上的血又放进去几滴,果然都和马腾的血相融了!
    马休与马铁见状,也拔剑割破手指,朝水盆放了几滴自己的血,四人的血在水中缓缓交融,便是最好的说明。
    “姐姐,你真是我们的姐姐!”马休与马铁万万没有想到,脸上洋溢起了惊喜的笑容。
    贺兰妖摇着头后退几步,口中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马腾道:“都怪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你跟你娘,你娘临死前还死死喊着你的名字,至死都不肯合上眼睛,云鹭,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这一番话,无异又是一道晴天霹雳,贺兰妖心中一阵怅然:“什么,我娘她,死了?”
    马腾大步走过来,将贺兰妖揽入怀里,拍着她的瘦弱肩膀连连道:“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父女能够重聚,这是好事,好事!”
    “父亲!”贺兰妖直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她紧紧抱住马腾,失落了好多年的心情,终于不再惆怅了,她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可能再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却没有想到,父亲就是马家军的头领马腾,她哭着,放肆地哭着,幸福地哭着,疯狂地哭着。
    “好孩子,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马腾此刻完全放下了一方大员的架子,动情地抚摸着贺兰妖的头发,声音里满是哽咽和自责,此刻,他只是一个父亲,他深情地仰头看天,露出释然的微笑。
    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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