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正文卷第一百六十八章更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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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两行字,贾琮忽然笑出声来。
    原本见他目光落在桌几上,面色登时绯红,几乎坐立不住的宝钗,俏脸瞬间变成了霜白色。
    眼中的悸动,让人心碎不忍。
    然后就听贾琮轻笑道:“原来宝姐姐也知道越人歌的典故……”
    宝玉正想为宝钗鸣不平,听闻此言,心知必有因果,问道:“是何典故?”
    贾琮笑道:“《越人歌》出自汉代刘向《说苑》,卷十一·善说篇。全文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歌词秀美,委婉动听,令人折服。只是,若得知背后的故事,怕就只有取笑的份儿了。”
    宝玉和宝钗虽然都所学甚广,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书本里,也绝不会细说此越人的性别,最多,只说一越人桨女船夫对楚国王子的爱意。
    因此此刻不明所以,宝钗还担心,贾琮是说那越女不知羞耻……
    二人一起询问,如何只有取笑的份。
    贾琮笑道:“宝姐姐、宝玉怕不知,这对楚王子歌者,非桨女船夫,而是一真正的船夫,男的。”
    宝玉、宝钗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二人眼睛登时睁圆!
    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
    宝钗不敢置信道。
    贾琮有些没好气道:“怎么没可能?国子监里这二年来,已有十七八个浪荡子跑我跟前唱这歌,差点没把我恶心死。”
    宝钗面色登时古怪起来,而后“噗嗤”一口笑出声,人比花娇。
    宝玉也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似已经看到了当时贾琮的窘状。
    笑罢,宝钗绣帕掩口,一双水杏眼中眸光流转,似秋水涤荡,问道:“那琮兄弟是如何应对的呢?”
    贾琮嘿的一笑,道:“我一人送了他们一面铜镜。”
    宝钗:“……”
    宝玉也摸不着头脑,就听贾琮又道:“我让他们对着镜子照一照,自问一声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这般厚颜无耻。”
    “哈哈哈!”
    宝玉刚停下笑声,又一口喷出,指着贾琮大笑不止。
    宝钗也在笑,可是在她笑容里,隐隐有一分忐忑和苦涩的味道。
    她是明白,贾琮志向高远的。
    他还颇得叶家那位芙蓉公子的赏识。
    他手段了得,更做得一手好词,才华惊世,璀璨如明星!
    他还生的那样好……
    他会不会也送我一面镜子?
    宝钗心里惴惴然,隐有苦涩。
    纵然不送镜子,他这样说,未尝不是在说与我听。
    不管寻日里再精明的女孩子,到了这个时期,也只有迷乱心慌的份儿。
    贾琮见宝钗目光复杂,心思一转,隐有所得,便对她笑道:“宝姐姐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歧视他们丑陋,也不是歧视他们雅致的取向,只是我不过一俗人,实在受不得他们同性相吸的爱好。当时我都快忍不住拿砚台砸人了……”
    “噗嗤!”
    这下宝钗就心知贾琮是特意为她解释的了,一时心中甜如蜜饯,面容似外面梨树般忽地绽放如花,好看之极。
    她看着贾琮,声音少有的婉扬俏皮道:“若她们是女孩子呢,你也拿砚台砸人?”
    贾琮呵呵一笑,摇头道:“那怎么能?
    若是对女孩子这般粗鲁,旁人不说,宝玉也不饶我。到时候往老太太处一告,我哪有好果子吃?
    再者我还年幼,远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咯咯咯!”
    听贾琮“含沙射影”的打趣宝玉,宝钗只觉有趣之极,一连串的笑声如银铃般洒出。
    尽管还有后一句,可对她来说,也不是坏消息……
    这让在屋里服侍的莺儿真真动容不已,多咱见过她姑娘如同小女孩子般欢笑过?
    宝玉则又气又笑啐道:“真真该死!刚刚还替我洗白冤屈,这会儿又来冤枉我!再说,就算人家不知你是‘正经’人,也不用如此唐突羞辱才是。毕竟只是雅事……”
    最后二言,竟是反过来规劝。
    而一旁的宝钗,看起来竟也并无厌恶之感……
    见此,贾琮心中感慨不已。
    这个时代,人们的想法和后世有太多不同之处。
    譬如孝道礼教,譬如男男之爱……
    不止一些好雅事崇魏晋遗风的男人好这口,连女人对这方面,都宽容许多。
    倒不是因为现在女人和后世一般,都生有一颗浓浓的腐女之心。
    而是因为,相对于男人们去兴龙阳断袖,她们更不愿看到自己的夫君娶几个小老婆纳很多妾,再生一屋子的庶子庶女来分家产……
    只要不彻底转弯,顽几个倡优又能如何?
    既不会有宠妾灭妻,又不可能庶子夺嫡。
    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值当什么?
    尤其是豪门大宅中,对于这等事情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意纵容。
    连王熙凤那样好吃醋的人,知道贾琏顽女人必然闹翻天,可找几个清秀小厮出火,也是不闻不问……
    大时代背景如此,宝玉心神往之,宝钗不以为意,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贾琮却还是摇头道:“宝玉,以后这等好事你千万不要同我说,你的这等好朋友也别介绍给我,我是一粗人,万一哪个上来牵手,必定会被一青砖砸脑袋上……”
    话没说罢,就见宝钗这样稳重之人,已笑倒在炕上,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宝玉则羞恼的跺脚,站起身道:“好你个贾琮,竟敢这样排揎我!你才有这等好事、这等好朋友呢,今儿我就来牵你的手,看你要不要拿青砖砸我脑门!”
    而看到贾琮的手缓缓抚在桌几上的砚台上,眼神警告宝玉。
    宝玉也是个胆小的,竟真不敢再上前,只是扬着手虚抓,宝钗愈发笑的不成。
    见她笑成这般,丫鬟莺儿也咯咯乐出声来,贾琮与宝玉对峙了片刻,听两个女孩子大笑不已,贾琮还好,宝玉却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满屋欢笑时,却听一道让人很不舒服的老女人声音传来:“哟!哥儿、姐儿们在说什么呢,这般高兴?让老婆子听听也高兴高兴。”
    话音说罢,就见一五十来岁的老嬷嬷进来,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傲气。
    随之而进的,还有一身的酒臭气。
    此人正是宝玉的奶嬷嬷,李嬷嬷。
    她拄着拐棍进屋后,先含笑的看了宝玉、宝钗一眼,再看向贾琮时,目光显然有些居高临下……
    宝钗、宝玉虽都极不喜此人,可面上却不好显。
    宝钗忙起身笑迎道:“妈妈快坐。”
    李嬷嬷却没有随着宝钗的请,往炕上坐,而是拄着拐咚咚咚的走到贾琮身旁,方回头对宝钗笑道:“姑娘虽是好心知礼,老婆子却不能倚老卖老,奴婢哪有和主子们一起坐炕上的道理?还是在下面坐吧。”
    此言一出,屋里气氛登时一变。
    本来谁也没在意这些,宝玉能坐炕上,不是因为他自认主子,而是因为他和宝钗是姨表姊弟。
    贾琮没坐上去,是为了避嫌。
    可李嬷嬷这样一说,宝钗和宝玉登时就觉得坐蜡了,解释都不好解释。
    更可恶的是,李嬷嬷回过头后,竟看着贾琮,似笑非笑道:“还劳烦哥儿让一让,我年纪大了,搬不动椅子喽。”
    宝钗见之,气的脸都白了。
    她不好和年高的人发火,只能恼恨的瞪向宝玉,这对她来说,也已经是怒到极致的表现了。
    宝玉如何不知?
    他亦气的涨红了脸,就要不管不顾的发火赶人时,却见贾琮面带微笑的起身,道:“尊老是我们贾家的教养,嬷嬷想坐便坐就是。”
    说罢,又对宝钗道:“今日原本想叨扰姨妈和宝姐姐一回东道,只是外面还有些急事,实在受不得这福。”
    宝钗闻言,泪花都快落下了,却不知该如何劝。
    宝玉也愈恼,就听李嬷嬷嗤笑道:“不是老婆子说嘴,也不怕哥儿恼,哥儿既然来了,还是姨太太相请,这会儿走岂不是太不知礼了?再者,就算哥儿不看亲戚的份上,可宝玉在这里,你也不能不给宝玉这份体面。”
    贾琮转过头,微笑道:“哦?嬷嬷是这样想的?你就不问问我到底有何急事?”
    李嬷嬷冷笑一声,道:“任凭什么急事,能值当什么?再大,还能大过宝玉和亲戚们的体面?”
    贾琮点头笑道:“到底是老成的嬷嬷,此言大有道理。奴才的命,再怎么说,也不及主子的脸面重要。却是我想左了,有些妇人之仁。”
    说罢,贾琮转身往炕边挨着宝玉的位置坐下。
    李嬷嬷闻言面色一滞,又见贾琮竟往正经主子炕上坐下,登时大怒,尖声道:“也不知哥儿的规矩到底和哪个学的?还想杀我的命不成?就算杀我的命,姨太太家姑娘的炕,也是你能坐的?”
    贾琮淡淡道:“我并不曾说要将嬷嬷如何,是刚出门儿时,有人传信于我,镇抚司诏狱里有人供出了嬷嬷一家。另外,这里想来并不是宝姐姐的闺房,只是宝姐姐寻日里在此陪姨妈之处。我坐的位置,也是宝玉一边。”
    后面的话,李嬷嬷却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只前面一句,就已经让她肝胆俱裂!
    李嬷嬷老脸惨白,自家人知自家事。
    上回锦衣亲军围府拿人,她就唬了个半死,她素日里仗着奶过宝玉,除了几个有数的主子,谁也不放在眼里。
    她儿子李贵是宝玉的奶兄弟,气焰如何能小了去?
    虽然手段比不得赖家、周家、钱家几家,也没这些几辈子在贾家做事的人家有体面,可这些年也着实捞了不少油水。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家气焰实在嚣张跋扈,惯会仗势欺人,因此竟没出过人命……
    可到底还是犯过不少事。
    这会儿一听他们家的事犯了,一身酒气全都吓成冷汗流了出来,糊花了一脸的粉,模样让人厌恶。
    宝玉看到自己奶嬷嬷这个德性,再想他曾经竟是这样一个死鱼奶大的,真真直欲作呕。
    李嬷嬷却强撑着,梗着脸瞪贾琮,道:“你想唬老婆子我?跟着太太这么些年,我什么没见过?任凭为官做宰皇亲国戚家的诰命王妃,我都接待过不知多少遭!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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