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总想以下犯上》正文第77章夜里来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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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暮辞忍着笑意,这小丫头真是心口不一,明明喜欢的紧。“我亲手做的,不许摘了。”
    “师兄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掌门师兄也没有规定历练不能调戏小徒弟吧?
    “呵呵,师妹想如何都行。”真是可爱。
    “对了,大半夜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毛病可不行,夜里不睡跑到别人的屋子里送簪子,只为表白情意?
    “采花。”来者说得顺口,理所当然。
    “无花可采,请回。”他真想采也要看她肯不肯被采。
    低笑声很好听。“师妹,你不收留无家可归的人?”
    啪地,一抹光亮由拳头大的珠子发出,这不是夜明珠,而是夜妖的内丹,白光明亮,能照亮一室。
    “你随意一勾手,多的是美丽的姑娘追着投怀送抱,何况空出一房留宿,大半夜跑来我这鸠占鹊巢很不道德。”不请自来的爬上她的床,还指望她收留。
    看着上半身坐起靠着床头雕花床柱,躺得十分舒服的笑脸男子,褚玉霞一股火气直往上升。
    她的屋子几时成了诸葛孔明计谋下的空城,想来就来,还不用打声招呼,主人不在也无妨,上闩的门形同虚设。
    将曳人呢?就这么任他大摇大摆的夜探香闺,如入无人之境的来去,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何时想来,何时想走都随他。
    看来鬼也不可尽信,他们也有识人不清的时候。
    “在你面前谁敢自称倾国倾城。”人不风流却深受风流苦。
    “少在我这说风凉话挖苦人,你晚上不睡觉跑到我这儿干什么,我可不信路过、走过、顺道来讨杯茶润喉的烂理由,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一向不是所谓的君子。”他是披着绵羊的野狼。
    被一句「不是君子」的说法抢白,黎暮辞低低笑出声,明润黑眸闪着碎玉流光。“我就是想你了。”
    “啧啧啧。”当她看不清他真正的意图,他就是怕她自己偷跑去查案。
    两任知县的死因不明,不能不查,盘根错节的案情又牵扯到宫中皇子的争位,这件事与他、与司徒雅有关,所以不得不谨慎。
    为她的不在意,黎暮辞失笑。“今晚去了哪里?”
    他的关心之下不无隐忧,在乍见屋内灯灭人空时,他顿时有些慌乱感,心口空落落的,素以为的平静被打乱,一个人站立在只有自己的屋子里,四周的冷压迫着胸口。
    有一瞬间,他彷佛是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独行,看不见光亮,也听不见人声,前方无路,他摸索着寻找残留的暗色,只属于她的气味。
    不自觉的,那抹香引着他走向床边,卸了鞋袜,上了床、抚着覆盖琼玉身躯的暖被,心才被安抚了。
    “去兜兜风,顺便找炼丹所需的药材。”百转千回的九转紫金丹不是普通的灵材能炼制,其中几味不易取得。
    “炼丹是文步奇的事。”炼丹,师父何必亲自出马,还有他很不喜这事,总会勾起他想起醉仙峰的那个人。
    其实他的话中意思有诸多不满,对她的亲身涉险不能认同,虽然她是有自保能力,能力不差,可是天外飞来横祸无法预料,谁能保证意外不会找上门。
    “有些东西他的能力弄不到。”与其耽误了时机,不如她自个儿走一趟。
    “譬如?”他执拗地追根究底。
    褚玉霞对他的咄咄逼人感到不解,不过她并不在意。
    “千年龙筋,胭脂虎的骨髓,仙人飞升后滴下所凝结的忘情之泪,极寒之地历经五百年才开花的极寒冰花。”
    “你都拿到了?”这丫头就一定要这么刚强吗?凡事都要靠自己去获得,近在眼前的肩膀随时等她靠上去。
    对于她的不开窍,老是记挂着过去种种,黎暮辞发现他越来越没有耐性,为她而心乱。
    “差不多,这些年跟着师尊走南闯北也收集了不少好物,真要用时还能找上几样。”贪玩好吃也能从中获利。
    “师妹,此次回王都城后就不要再以身涉险去猎杀妖魔了,让别人去做,我化厄历练时机将至,我要你先顾全自身,不必护我周全。”如九死一生,他愿将生留给她。
    “化厄历练……”褚玉霞惊觉一回首,酒楼一事,她居然都忘了有这回事。
    他不问她要炼什么丹需要无数奇珍异宝,只在意日后的每一天是否红衣依旧,肆意张狂。
    “此番回到王都城,城中必将有一场变动,到时会乱得很,司徒雅的事我来处理,你就先回去天虞门避开这事,我也安心。”
    她以「你脑子被驴踢了」的眼神睨他。“等等,你在嫌我拖累你不成?语气像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还没见真章就先言生死,你当我是牙牙学语的幼儿吗?没你从旁看顾就说不了话。”
    莫名地,褚玉霞对他一反常态的交代十分不快,她不是不解世事的小娃儿。
    偏着头,黎暮辞味深长的笑着。“师妹莫动怒,我对你的心山河可鉴。”
    她一向对男女情爱之事早已看淡,因此她不做多想,若无看得顺眼的男人,自己过也不错。褚玉霞真的没有想过黎暮辞会对她有情,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到今日,谁也不曾服过谁。
    但是她不能。
    媚人眼儿如勾魂,她一眯冷淡问道:“说吧,你又想我做什么?”
    “难道你不高兴。”他反笑她心眼多。
    唉,真好看。
    “师兄,你这样笑是会有报应的。”她明明比他多知晓一些这世间没有的事,为何老是有种被他吃定的感觉。
    黎暮辞面容展笑的一勾指。“我的报应不就是你。”
    不驯,难掌控,食量大,事事要争强,杀起妖鬼魔精比男人还狠,要是她顺手杀夫,还真是无处喊冤。
    “你……”
    “咚咚咚!”突然一阵拍窗声响起。
    红木嵌琉璃的格子窗缓缓飞进一片的纸人,它一半的身躯有被水浸泡过的痕迹,时高时低飞得艰辛,左摇右晃地好像快要掉落在地,手一般的宽袖奋力的拍打再跃起。
    “阿纸?”
    听到主人的呼唤,小纸人像突然活过来了,扑地飞向展开的柔白嫩掌,安心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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