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总想以下犯上》正文第61章高中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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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了,中了,中了,太老爷,外孙少爷中了殿试头名,司徒小少爷还真的是年少有成,是个状元郎,国君御笔亲点的新科状元呀!”
    听着踏入杜府络绎不绝的报喜声,杜老太爷精神奕奕,从一大早就笑得阖不拢嘴,而后到王都城的宰相司徒秋,一双充满智慧的老眼眯成一条线,乐得更是大方,逢人便赏一锭银子。他还特地穿起一身红锦缎制成的袍子,上头以金线绣了几只丹顶鹤,故而是收敛性的奢华,以显他欢腾不已的喜悦。
    不同宰相府的低调,杜老太爷实在是太高兴了,特意在杜府里连摆三天流水席,王都城内所有子民不分贵贱都可入席,他府里、府外摆了上千桌席面,就算乞丐来了也照请不误。身为三朝元老见过无数良才将士,看来看去还是自家的外孙最出色,于家、于国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百年内谁能出其右。
    但是在一片丝竹飞扬的欢乐气氛中,唯有一人却在宴会角落沉静如山,似乎四周的热闹与他无关,他融入其中却有种格格不入的遗世独立,深幽黑眸并无波动。
    黎暮辞被褚玉霞赶到前院看着司徒雅,脸色写满不悦。他给自己下了换颜术,这让他在外人眼中就是个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壮汉,将那些娇滴滴又缠人的贵女们挡开。
    而司徒雅酒宴上连饮三日却千杯不醉,稳如磐石。事实上是褚玉霞给他的酒杯动了手脚,别人饮酒他饮茶,外人看来杯中醇酒甚烈,他一杯接一杯也不改其色,实则是他手中的琉璃酒杯早下了法术,酒杯上散发着浓烈酒气,可不论注入多少酒,空间转换便是清茶一杯。
    而独自在梨院一角的褚玉霞意外的没有出去凑这个热闹了,前些日子收获的群妖肉已经喂撑了她的胃,果然妖肉就是比一般肉耐饿些,此时,她正在专心地看着手中的微型丹炉,炉子里炼的是修魄归元丹。
    三日宴罢,国君便传旨召见,状元、榜眼、探花,殿试三甲一个不缺。
    “国君皇宫大殿上赐宴,还要宴请此次科考的前三名?!”
    以往的惯例是前十名,司徒雅愁眉一凝,顿觉不安,臆测着君主此举的用意,他有不太好的预感。
    国君现今龙体康泰,膝下有三名公主,其中一人为了和亲已嫁往邻国为后,一个是出了名的刁钻蛮横嫁了将军府,剩下的那一个因为挑婿眼光过于严苛,年届十五因不满意高官大臣的公子们,抵抗着不让国君下旨赐婚。
    公主难娶,难不是身分崇高,而是难在眼高于顶,骄矜刁蛮的脾性,文武百官避之惟恐不及,视同毒蛇猛兽,彼此间更有“家宅要安宁,公主不入门”的共识。
    这话从嫁进将军府的二公主——清平公主说起,她瞧中了将军府的小公子胡来为驸马爷,可人家已自小订有娃娃亲,她竟逼有妻有子的胡来休妻弃子,府中一切有姿色的侍婢一律发卖他处。入府后不敬公婆,对叔伯小姑冷眼相待,还怒打胡来长子,将人打至半死,只因小儿顽皮不慎将一颗彩球打坏了她的一盆金菊。
    老将军怒了,上书君主要解甲归田,归还虎符只求休掉恶妇,后因皇后出面调停才平息这场风波,命公主和驸马分府别居,逢年过节才得以回将军府,平常时日不与之往来。
    一个好好的家几乎被弄得家破人亡,失妻又失子的驸马爷怎么不怨恨强夺人夫的公主,因此两人的房事一向不睦,也闹得乌烟瘴气,驸马爷索性夜宿青楼,令公主颜面尽失。所以说,昭王国的驸马爷非寻常人所能担之,尤其是当今国君子女甚少,也就特别宠爱这三名女儿,宠到令人闻之色变的地步,满朝官员视娶公主为畏途,退避三舍。
    “朕听传你为文曲星下凡,才华卓越,出口成章,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治国方策作画山河都是信手拈来,当属同辈中翘楚之才。”嗯,这容貌长得也俊秀端正,风逸清朗,剑眉英气。
    “回国君,臣不敢承之,传言多有失真,实为民间夸大吹捧,君主圣明,定能明察秋毫,不致降罪。”司徒雅回答得不卑不亢,他沉稳淡定又不自满的态度,更令国君龙心大悦抚须含笑。
    “你是说朕这亲笔点下的状元,实则名不副实,伪为圣贤?!”昭王国君故作严肃,但眼中并无半丝怒色。
    司徒雅弯身俯首一揖,不见慌乱。“天下江山尽在君主手中,文采斐然的文章词句比臣优秀的大有人在,许多人都会做,君主应看看的是今后的大局势,是圣是贤自有后人传颂,仅一次科考比较长短。”
    言下之意,对国君说的是眼前的都是浮华不实,是鸟必会食虫,是鼠必会打洞,在没真真实实的为百姓安康做出的政绩前,什么名头都是虚伪的。
    会做文章的人不一定就会懂得为官之道,只会纸上作文章论才华是不可取的,为官当要看实干,而会当官的臣子不一定就能够做出一手好文章,但这些又有何妨,只要治理管辖内的百姓,使他们丰衣足食、无灾无难,这便是大大的好官。
    “你是在说朕设这殿试科考无用喽?朕的眼光也就只能看看文章,以文从中择选良才,见谁的文章写得好,满意了就可得功名利禄,谁的文章差就让他回家再练练,是这意思吗?”国君半开着玩笑揶揄。
    “臣不敢妄言,任何事皆有因果,若君主不设殿试,那全国有才之士将会难聚在一起。君主的慧眼又岂能看的见哪个些人是有真才实干的,您依国家所需选出的有用之才,是君主圣明,乃百姓之福,普天之下唯有君主才是真智者,识得璞玉美质。”司徒雅背挺得很直,面色谦和。
    枪打出头鸟,暂蔽锋芒,这道理他识得。
    启辰殿前三甲,只有状元司徒雅年轻有为之士,容貌出色,风度翩翩,美玉一般卓尔而立,只不过探花、榜眼郎嘛……唉,长得败笔了些。不是年纪过大年近四十,就是长得呆愣憨傻,鼻头有几颗不甚明显的雀斑,鼻大如蒜头,让人一见就不讨喜。
    “呵呵,你这人倒是口齿伶俐的,不仅能言善道还不畏权势,宰相,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你这三子比你强啊,日后前途不可言喻,朕甚为满意。”君主语带暗示,看得出对他这状元郎十分看重。
    满意?满意什么?是他的文采,是他的品性,或是其他?司徒雅心里发毛的咯噔一下,虽竭力想维持平静,但是脸上的得意怎么也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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