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时明月之夜未央》第二十章利弊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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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这许多,一日下来窦老太后也乏了,正准备着早些歇息,就听着“母后,母后!”一阵喊声从殿外传来。
    窦老太后闻声便知道是自己的女儿刘嫖来了,老太后没好气地说道:“瞟儿,何事这般大呼小叫?”
    只见刘嫖拉着阿娇快步走了过来,轻嗔道:“母后,你今日怎么也不护着阿娇?你看她都哭成什么样了?”
    窦老太后撇了一眼刘嫖,斥责道:“嫖儿,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你是说母后老糊涂了吗?”
    刘嫖半嗔半笑坐下,言道:“母后,您知道嫖儿不是这个意思!您瞧瞧我那心尖子阿娇,今儿都被气成什么样子了!”边说边朝阿娇招手道:“阿娇,还不赶紧给你祖母捶捶背,祖母为你的事情可没少操心。”
    阿娇依言乖巧地站到窦老太后身后,伸出芊芊柔荑为老太后轻轻捶背,柔声问道:“祖母,舒不舒服?”
    “舒服,舒服!”窦老太后笑得一脸慈爱。
    看着窦老太后一脸笑容,刘嫖开始进入了正题,“母后,嫖儿不明白您为何放过卫子夫那个小贱人?阿娇可是恼到现在了!”
    “嫖儿,阿娇糊涂难不成你也糊涂了?”窦老太后眯着双眼问道。
    “母后,此言何意?”一向自诩聪明的刘嫖还真疑惑了。
    窦老太后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当年你父皇宠爱慎夫人,甚至于让她与本宫平起平坐,风头可谓一时无二!可如今,天下人只知我窦漪房,有谁还记得慎夫人?”
    刘嫖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窦老太后接着说道:“宫中的女人不比寻常百姓,大户人家都会母凭子贵,何况宫闱女子?在宫中位置要坐的稳,没有子嗣终究是靠不住的,想那慎夫人当初如何风光,可再风光又如何?没个子嗣,如今还不是黄土一钵?可哀家不同,哀家有太子,太子总有一天会做皇帝,那哀家便是这大汉朝的皇太后!”
    窦老太后见刘嫖默不作声,便知她已明白了其中利害,更加语重心长言道:“嫖儿啊,阿娇这事你没急在点子上,彻儿是当今的皇帝,阿娇的皇后之位若想在哀家百年之后坐的稳稳当当,没个子嗣靠的住吗?今日是有她卫子夫,即便哀家帮你除了她,可明日还会有那李子夫,赵子夫,这一个一个的,你杀的过来吗?”
    窦老太后的一席话,句句深中要害,说的刘嫖连连点头:“母后说的是!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得阿娇的肚子争气,否则我岂非白忙一场?”
    “是啊,你现在可明白母后的用心了?”窦老太后笑着说道。
    “嫖儿愚钝,还是母后思虑周全!”刘嫖深知姜还是老的辣,对阿娇道:“阿娇你可听到了,不是你皇祖母不帮你,你肚子再不争气,母亲我也没辙了!”
    阿娇撅着嘴不发一言,她也知道窦老太后说的在理,但是生孩子这事上一时半刻也急不来,再说了这事也不是靠她阿娇一人就能成的,如今和刘彻闹成这样,还怎么生孩子?
    “阿娇啊,那个小贱人如今有了身孕无法行房,这段时间你可得抓紧时间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刘嫖也正色说道。
    “母亲,此事你让我如何抓紧?现在和他闹成这样,他都不想见我…”阿娇委曲说道,心里特别别扭。
    “这好办,哀家安排卫子夫入住昭阳殿,这段时间她身怀有孕不能侍寝,彻儿我让他宿在你的椒房殿。阿娇啊,你切莫再闹小性子了,生个皇子才是头等大事,有了子嗣日后还怕没有机会出这口气吗?”窦老太后细心嘱咐道。
    刘嫖闻言不住点头,殷切道:“阿娇,还不快谢过你祖母?”
    “多谢祖母,阿娇知道了。”阿娇心中暗暗发誓,卫子夫,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陈阿娇的厉害,这个仇,我会慢慢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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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住昭阳殿已一月有余,王太后亲自指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兰儿照顾卫子夫的饮食起居,因为太皇太后的懿旨,刘彻不得不宿于椒房殿,但隔了几日便会至昭阳殿看望卫子夫。阿娇则忙着到处收罗生子秘方,以助自己一索得男稳固后宫地位,一段时间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这一日长公主刘嫖重金得了一个古方,一早便兴冲冲地送至宫中。宫人正伺候着阿娇盥洗,一个小宫婢梳理发髻不合阿娇心意,正给阿娇斥责着。
    “阿娇,一大早发什么火啊?”刘嫖笑嘻嘻地推门而入。
    “母亲,你过来也不先遣人知会一下。”阿娇见母亲突然到来,不免嗔怪道。
    刘嫖神神秘秘地说道:“娇儿啊,母亲有个好事要告诉你,所以迫不及待进宫了。”
    阿娇好奇道:“有何好事让母亲如此高兴?”
    刘嫖屏退了左右宫人,从袖中拿出一包药粉,满脸笑容道:“前些时日我托布臧法师从一位老君山的方士那得了一个失传已久的生子秘方,依秘方所言你只要每日酉时与彻儿服下此药,戌时行欢爱之事,连续数日必有身孕。因着方子里的几味药着实不易找,这几日可费了我不少心血,这不,一配齐便急着给你送来了。”
    阿娇羞红着脸亲昵道:“还是母亲对阿娇最好!”
    刘嫖刮着阿娇鼻子笑道:“母亲就你这么个心尖子,你那两个哥哥我是指望不上了,最多封个侯了事。娇儿啊,你可是母亲的全部希望,母亲还指着我的外孙当大汉朝的天子呢!你可要争气啊!”
    阿娇两靥生辉,扬声道:“母亲你看好了,阿娇定然给你生个当皇帝的外孙!”
    听着阿娇的话,刘嫖眼中折射出无限光芒。景帝在位时,她长公主刘嫖就不可一世,现在她是皇帝的丈母娘,更是飞扬跋扈,待到她是皇帝的祖母,以后的日子不知要好到哪里去,只怕九天圣母都要妒她几分的吧!
    刘嫖走后阿娇就忙不迭地张罗起来,虽说离酉时还早,但阿娇已是急不可耐了。这些年虽是龙床专宠,但不知何故,阿娇一直不曾怀有身孕,原来还以为是刘彻患有隐疾,但卫子夫的事情摆明了就是她陈阿娇的问题。如今她若再不加紧,以后也许真连皇后之位都坐不稳了,她陈阿娇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整个下午阿娇都在精心准备着晚膳的事情,到了日暮时分香汤沐浴后,阿娇换了一身红色窄袖水衫襦裙,更衬得肌肤胜雪,身段婀娜。只见万千青丝绾成同心髻,斜斜插了一支翠玉笄,淡淡暗香袭来,好似仙子坠落凡间,美逸脱俗。
    阿娇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如花玉颜定会让刘彻心旌神荡,待两人喝过温酒中的药方,鸳鸯戏水,巫山云雨,想及此处阿娇心内一阵涟漪。
    掌灯时分,椒房殿流光溢彩,芬芳萦怀。阿娇手托香腮,眼看都要酉时了,刘彻怎么还没过来?正想着,小黄门前来禀报:“启禀皇后,陛下口谕,今晚不至椒房殿晚膳,请皇后自行用膳。”
    阿娇一听心都凉了半截,冷冷问道:“陛下人在何处?”
    小黄门情知皇后心情烦闷,正想着如何应答,阿娇喝道:“本宫问你话,为何不回?”
    小黄门脊背一凉,颤声应道:“回皇后话,陛下…陛下在昭阳殿…”
    阿娇恼的一甩袖把桌上的玉壶摔了个粉碎,厉声道:“滚!”小黄门见势赶紧退下,他可是深知阿娇的厉害,今儿弄不好就是个掉头的事。
    “这个小贱人,处处都与本宫作对,白白坏了本宫的兴致!”阿娇妒火中烧把东西摔了一地,看着地上一片狼藉,阿娇的心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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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你赶紧回宫吧,皇后该等急了。”昭阳殿中卫子夫婉言劝道。
    “不妨,子夫怀了朕的小皇子,身子又不舒服,让朕多看看你,多陪你一会。”刘彻温柔说道,对着卫子夫他真是相看两不厌。
    卫子夫抿嘴笑道:“子夫现在臃肿不堪,陛下可莫要生厌。”
    刘彻搂过卫子夫笑道:“在朕眼中,子夫永远都是那日在河畔迎风起舞时的模样,如一支盛放的白莲,活泼泼地开在朕的心里。”
    卫子夫心中一热,扬起脸柔声道:“陛下还记得那日在河边的相遇?”
    “怎会忘记?若不是那日与你相遇,又如何会有侯府的重逢与今日的相伴?”刘彻望着卫子夫目不转睛,眼中尽然柔情,“是了,你可知皇姐如今亦是身怀六甲,前些时日皇姐入宫告知太后,太后欢喜不已,赐了不少东西,你说朕这个皇舅要赏赐些什么才好?”
    卫子夫欢喜道:“公主怀了孩儿?老夫人若是知晓了,不知要欢喜成怎样呢!”
    刘彻亲昵地刮着卫子夫的鼻尖笑道:“皇姐有孕看把你喜成这般,你可是说说朕要赏赐些什么给皇姐才好?”
    卫子夫依在刘彻怀中笑道:“臣妾与陛下姻缘皆因公主所赐,如今公主有喜子夫自然高兴,若说陛下要赏赐何物,臣妾看陛下自然要赏赐些心爱稀罕之物方能彰显心意。”
    刘彻点头道:“皇姐素来与朕亲厚,亦帮了朕不少,若说朕的心爱之物…”刘彻低下头望着卫子夫戏谑道,“你与孩儿皆是朕的心头肉,你说朕该割舍哪个?”
    卫子夫扑哧一笑,道:“陛下何时变的如此爱戏弄子夫?”
    “哈哈哈!”刘彻笑道,“朕适才所言并非都是戏言,皇姐与你皆是身怀有孕,若是你诞下朕的皇子,皇姐诞下郡主,待他们长大成人后结为夫妻岂不美哉?”
    卫子夫颔首笑道:“若是如此,陛下与公主日后不仅是姐弟,还是亲家了!”
    “哈哈哈!此事朕看就这么办,亲上加亲,岂不两全其美?”殿内笑声朗朗,窗外月华澹澹,永夜静好。
    过了戌时刘彻摆驾回椒房殿,因着上次窦老太后的叮嘱,阿娇恨恨忍下了这口气。
    但阿娇的性子终究骄纵惯了,一如阳春下的白雪,容不得半分污渍,爱即是爱,恨即是恨,喜怒均放于脸上。此般虽说是忍下了这口怨气,但终究脸上还是寒气逼人,刘彻见此心知肚明,却也未加安抚,两人就这样各自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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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晨起,刘彻一早便上了朝,阿娇懒懒起床梳洗打扮。看着莲花镜中的自己芳华正茂,想及昨夜之事,不觉轻轻叹了口气。
    都说女人如花,可花为谁开?如今的自己花姿摇曳芳香扑鼻,却换不来心上人的一眼垂怜,待似水流年缓缓过,苒苒花期有几时?每每想到此处,阿娇的心就生生地刺痛。
    自己与刘彻早过了绕床弄青梅的年纪,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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