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了个军》第一卷将军归来第三十章玉指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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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这一剂药每日两服,千万不要忘了。”女子吹了吹勺子里的药,递到老人嘴边。
    佝偻着的老人含糊的想说着什么,但是叫人听不清楚。
    女子叹了一口气道:“这营帐潮气大,又拥挤,恐怕婆婆你的病会更重,不过还好……现时搬进了西营。”
    这女子不就是那日萧樯在鬼市遇见的那个女医吗?此时怎么依旧是蒙着面。
    萧樯望着她,觉得纳闷。
    军营里早已点起了篝火,像一团燃着的火,吞噬着天边的晚霞。
    “可不是我说的!我回来时,他们便在了。”
    十六顺着萧樯的目光看着身后正在忙碌着的百姓说。
    本来今日这篝火全鱼宴是萧樯为将士们准备的惊喜,但是十六一不小心告诉了大福,大福又一不小心告诉了二福,二福又一不小心传便了整个森林,于是把百姓也吸引了过来。
    此时小孩们正围着篝火、围着忙碌的妇人、围着挑着柴火来的男人们嬉戏欢闹。
    但是萧樯的目光却紧紧盯着那女子。正好一阵风过,吹起她脸上那层白纱。
    她怎会在此处?
    萧樯心中还是疑惑,随手抓住了一个小孩,问:
    “那个是谁?”
    小孩顺着萧樯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咧嘴一笑只露出几颗龋齿:“月姐姐?月姐姐乔婆婆请来的大夫呀!”
    她自然知道那女子是大夫,那日鬼市一见便知这女子医术卓越,只是,这在鬼市经营之人,不为个钱字为何?这小孩说这女子是个佝偻老妇请来的,可这木樨山下的百姓,哪有人能请得起如此妙手大夫?
    篝火鱼宴开始,萧樯只坐在不远处悄悄的观察着那女子,她总觉得那女子看似普通,但是总有种神秘感。
    顾北玚端端正正坐在萧樯身边,问:
    “当真不会被认出来?”
    他实在担心被认出来,穿成这样,多尴尬。
    其实如果他想来此处,礼部那些人一定会准备妥帖,不仅是吃食和排场,歌舞也会比此时一群大老爷们手扯着手瞎跳、瞎唱强吧?
    萧樯正想反驳他,一侧头,火光晃在他脸上,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眸中荡着一丝秋波。
    “哎呀认不出来!”
    她脑子一抽,伸手往地上抹了一把土便往他脸上蹭。
    顾北玚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脸上被一顿乱糊,心中一惊,下意识抓住萧樯附在脸边的手。
    “你作何……”
    “我……”
    萧樯手被这么一握,正好对上顾北玚的眼睛,才发现此时两人站的是那样的近,手贴在脸上,实在……
    她感觉脸颊有些炙热,倏然收回手,把头转了回去,小声嘟囔:
    “替你伪装……”
    十六拿着鱼过来时,萧樯正坐在一堆柴火上。十六完全没有注意到萧樯旁边坐着的人,直接把一旁这穿着像个猎户的人挤开,坐在了萧樯旁边。
    萧樯咳了一声,不敢去看顾北玚的脸色。
    “萧二,你方才看见了吗,那边那女子,不就是我们上次在鬼市遇见的那位女医吗?”十六吹着手的鱼道。
    “我看见了……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为何在此处,此时在鬼市不比在这挣钱?”
    “在此处怎得挣钱?这些百姓每日填完肚子余粮都会不有,哪起的起鬼市上那种要钱或要命的人……”
    “那莫非是想潜进秋闱的刺客?”
    “刺客?也有可能,不过那日你不是试了吗,根本不会武功,怎得刺?除非……”
    “什么?”
    “除非用美人计啊,偶遇顾狐狸,用美人计入宫呗!哈哈哈,你不记得你那本话本上那故事了吗?小椰子误入秋闱,被俊美的五皇子射了一箭,最后入了宫还和皇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反正顾狐狸后宫还未填满……”
    萧樯听见“顾狐狸”三个字的时候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而十六并未发现。
    “哥们,吃鱼吗……”他说罢转头给旁边的猎户也递了一条鱼。
    只不过没等那人接住鱼,那天鲜香肥美的烤鱼就掉在了地上。
    “你!”十六惊呼,吓得他赶紧回头向萧樯求助,不过此时萧樯已经溜之大吉了。
    十六只能僵硬的转回头去,道了声:“皇……皇上。”
    萧樯边跑边狂笑,心想着:叫你平时嘴贱,此时大难临头了吧!
    她正想要去解手,但是她着实不方便去营帐内的茅厕,行军时,她也只能像今天一样溜很远去小树林里解决。
    “原以为男人能做的我都能做到,没想到我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在站着解手这一点上,我就输的很惨。”她边穿梭在林中边嘀咕着。
    终于找到一处幽静的林子,裤带都解了,突然……听见好像有人说话!
    吓得她感觉提起裤子准备猫着步子跑。
    不过……他们在说啥?
    “主子养你,是养来给这些穷人治病的吗!若是半月内你还是杀不了那狗皇帝,你娘便再也见不到你了。”说话的人穿着一袭黑衣,林中昏暗,叫人看不清这人的脸。
    “安排的事我自然会做,但是其余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你最好永远这么有底气,不然别怪我不念你之情。”
    “半月,事必成。东西给我!”
    月奴冷声道。
    那黑衣人递了一个物什,萧樯也看不清楚,只听见这人一声嗤笑:“于你娘而言这无非是根破绳子,为一根绳子你就能如此为主子卖命,难怪说你是个怪人啊。”
    月奴接过东西转身就走,头也没回,只是那黑衣人还暗暗站在夜里了许久。
    狗皇帝?
    果然!萧樯盯着他们,那女子果然有目的!
    萧樯等他们两个都走了,才泄下一口气来,虽然她还是没有看清那黑衣人的脸,但是抓住月奴图谋不轨,她也能以此邀功了!
    除此之外她最开心的便是,她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解手了。
    待萧樯沉着个脸返回营帐时,百姓正在给叶鞘和将士们敬酒。
    李不懂看见萧樯,嬉笑着跑过来。
    “萧将军,小的敬你!”
    萧樯心里还在想着方才撞见月奴的事,也没多想,接过李不懂的酒直接干了。
    “啧。”
    没想到这酒还挺烈的。
    “大伙!这位就是镇国大将军呐,来来来,萧将军,我再替将士们敬你一杯!”
    李不懂又张罗道。
    萧樯本想拒绝,她急着要去找十六和顾北玚说此事,但是周围的百姓闻声居然都围了过来,感谢萧樯把西营的木房给了他们住。
    她拗不过,只得礼貌接了几杯,正准备走又被拦了下来。
    “对了将军!那个!月姑娘!你方才不是问是哪位将军下的令吗!就这这位,你此时不来敬杯酒不太好吧!”
    李不懂带着众人起哄道。
    月奴也没推辞,玉指端着两杯酒朝萧樯走来。
    “是你?”
    月奴虽然早就从秦相那听闻了萧樯的名号,也在鬼市和她对峙过,但她还是佯装诧异道。
    萧樯同样,浅笑一声,紧盯着她的眼睛道:“原来姑娘唤作月姑娘,难怪方才觉着这营中有一抹倩影。”
    “唤我月奴便可。”月奴淡淡道。
    数十杯酒下肚,萧樯直接喷了李不懂一脸才从人群中逃脱出来,走到原来的地方时,顾北玚说十六已经去安排送百姓回去休息了。
    “你说,有人想杀我?”顾北玚脸上没有惊讶或者难过的神色。
    萧樯也不吃惊,毕竟那日在宫里小殿下对于刺杀的神色也是如此,他们可能真的习惯了。
    “是的,嗝……”
    “想杀我的人还是一个不会功夫女子?”顾北玚看着她脸上两抹绯红,倒觉得有些好笑了。
    “没错,嗝……”
    “那……是一个美娇娘,想嫁于我?然后要去秋闱闹?然后用美人计?然后杀我?”
    “嗝,对对对……美人计……”萧樯赞成的点点头。
    “那你是担心我被杀,还是担心我中美人计?”顾北玚撑着头看她。
    “当然不能中美人计!中了你就凉了你这蠢狐狸!”
    顾北玚佯装怒意的拍了拍她的额头,萧樯昂着脸:“拍什么拍!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拍你!”
    “你方才拍过了……”
    顾北玚想起比起方才往他脸上抹土、然后一脸一本正经的那个她,好像喝醉了……更加可爱。
    他心中有些喜意。他方才还在想,要怎么厚着脸皮开口说要留宿于此并且不被萧樯拒接,他怎么就没想到去给萧樯敬酒呢?
    不过……他分明记得萧樯酒场千杯不倒,人送外号“萧不倒”来着的啊?
    莫不是她装醉?
    “困否?”他问。
    萧樯想了想,点了点头。
    果然!
    “那我扶你去睡觉吧?”
    萧樯有点点头:“麻烦你啦小兄弟。”
    顾北玚瞥了她一眼,此时周围没什么人,顾北玚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萧樯只觉得一时间天旋地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可萧樯说要睡觉,她是认真的。
    还没走至营帐中,顾北玚就听见呼噜声了。
    “……萧二?”
    “呼……”
    “哎。”顾北玚宠溺的叹了口气,把她轻轻的放置床上,卸下了她的靴子,帮她也好了被子,自己坐在床沿边,借着一盏昏暗的灯,看着她的脸。
    此时他的脸色沉着沉,并无白日里的那抹笑意,只是握着萧樯的手,呆呆的看着她。
    五载,那双纤手磨起了厚厚的茧,她的眉间多了些风霜的痕迹。还记得五年前,先帝还在位,那时她因他而病倒,他也是如此握着她的手在床边静静的看她。
    那时,素衣的少年跪在那金殿之上,垂着眼祈求那座上之人。
    那是他这一生第一次求他,也是最后一次,求这个被称作是他父亲的人。
    “父皇,儿臣对荣氏嫡女荣素并无意,也自知自己比不得其他的兄弟,玚不敢耽误父皇的利益维系,玚不孝,请父皇收回成命。”
    “孽子!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娶不娶!如若你再留恋那医馆中的野女子,朕便要了她的命!”
    “哐”的一声,一只精致的瓷瓶摔碎在地。
    ……
    顾北玚垂下眼,收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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