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生命的奇遇》第三十七章乐极生悲

一个小生命的奇遇最新章节目录
   在英国,大随缘完成了三年高度紧张的学习和临床实践,已成为一名各大医院抢手的医学硕士。因此,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份全职医生的工作。医院离家不是很远,走路只需十几分钟就到了。
    自从回来以后,她几乎每天都去亲近小随缘,只有到了晚上才能见到江河水。两人一开始少言寡语、难免有些羞涩,几经见面后也就归于自然了。他赞她职业高尚,她夸他事业有成;两人虽然话语投机,但心曲异同。她对老俩口总爱叫伯父和伯母,可老太太怎么听了都觉得很别扭。于是,老太太尝试着让她改口叫妈得了,没想到正中其下怀。她居然两颊绯红地应承了。江河水对此显得颇淡定,冲着小随缘这麽叫不为过,盛祥云和小林子不就是这么从小叫大的嘛?老太太大喜,旋即叫了她一声好闺女。
    大随缘在江家见过一次苏春艳。那天晚饭后,苏春艳是为了张天生出国的事儿过来的,江河水当时还没有回来。当苏春艳正与老俩口说着江怀军的时候,外面的大门被叩响了。是老太太去开的门。苏春艳真切地听到,来人一开口就叫了声妈,还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陌生女人进来后又向老爷子叫了声爸,随即又礼貌地向她问了一声好。老俩口显得颇不自在,也没有向她俩介绍各自的身份。
    苏春艳看着来人姣好的面容和魔鬼般的身材,顿时便不可置否地认定:她就是那个为了报恩不惜以身相许的大随缘。她的心里好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过,勉强还礼后便黯然告辞了。
    “她是谁?长得真漂亮。”大随缘问老太太,若有所思。
    老俩口相觑后,“是你江哥原来的媳妇,离婚都好几年啦。她今天来,就是为了我孙子的事儿。”老太太说的很小心,生怕说错了什么。
    大随缘只是“哦”了声,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可自持的愧疚。
    几天后,苏春艳托关系、急速办好了去澳洲的签证。任凭江河水怎样好言劝阻,都没能改变她的一厢偏执。他只好驱车将她送到了机场,……仰望空中一闪闪、渐渐远去班机,他心里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烦恼—一份儿久远而从未改变的情素,生怕她这么一去再也回不来啦。
    直到今天,江河水依旧是郁郁寡言,时不时地唉声叹息。好在又逢周末,可以放松一下了。
    大随缘平时自己做饭,有时会把盛祥云一起叫上。盛祥云和小林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回到老太太那里用餐,都吃惯了老太太做的饭菜,同时也是为了图个方便。听说大随缘今晚要请客,她更是深感过意不去,于是下午提前两俩小时就下班了,有意回来帮把手。
    盛祥云先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将自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出门按响了大随缘的门铃。
    大随缘从猫眼里看见了盛祥云,一阵惊喜,开门便问:“今天咋回来这麽早呢?”又赶紧把她让进了屋里。
    “回来帮帮你呗,”盛祥云笑着说。她走进厨房一看,各种材料都备的差不多了,电压锅正弥漫着一股牛肉的香喷气儿。“在国外也常自个开伙呗?”她问道。
    “不开咋整?外国的饭菜老难吃啦—行了,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咱俩再好好唠唠。”大随缘硬把她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又给她递上一听冰镇饮料,然后也坐了下来。
    盛祥云注视着她,“看你?出落得多白净、细粉儿。没曾想你还有一手好厨艺。”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一个出自市委书记的千金。
    “我妈去世的早,打一懂事儿我就学着啥都自理啦,经常给我爸做饭吃。”大随缘不轻易与外人谈及家事,难免有一些伤感袭上心头。
    盛祥云颇为感慨,唉叹了一声说:“其实我比你还要惨……多亏老两口收留了我们姐弟俩—你看爸妈把我惯的?现在连饭都做不好。”她说到此才感到,其实自己要比她幸运多了。
    两人又扯了许多同病相怜的过去……
    快六点半了,“这都啥时候啦?咋一个都没回来呢?”盛祥云说着就开始拨起了电话。
    大随缘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进了厨房。约莫又过了半小时,门铃终于响了。
    盛祥云把门打开,走进屋的是江河水和小林子。小林子抱着小随缘。
    “爸和妈咋没来呢?”
    “说啥也不来。”江河水的脸还是阴云密布。不过他现在不是为了苏春艳,而是另有其因。
    小随缘一着儿地就看见了走过来的大随缘,亲昵地叫着妈妈扑了过去。
    “你爸今晚不回来吗?”江河水问大随缘。
    大随缘把小随缘放到地上,“说不准儿。他昨天走的时候,说这两天他去乡里视察—今晚我也没考虑他回不回来,主要是请你们几个吃顿便饭,尝尝我的手艺。”看得出,她此时的心情超常的好。
    “还是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江河水似乎很不放心的提醒她。
    大随缘犹豫了一下,“我看还是算了吧。他经常对我说,平时没啥要紧事儿不让我给他打电话。再说今晚在一起吃饭他也知道,如果没事儿他肯定就回来啦—哦,他还特意给你们留了瓶酒呐。”她说完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衡水老白干晃了晃,然后放在了餐桌上。
    “这酒还可以,”小林子兴致盎然地说。
    “行,那你就看着办吧。”江河水觉得大随缘说的不无道理。
    “哥,你是咋的啦?前两天总是愁眉苦脸的,这会儿咋又是疑神疑鬼呢?不会是又出了啥事儿吧?”
    江河水深叹一口气、略加犹豫后告诉他,说刚才他回去接小随缘、路过小家璧玉时,看见杨卫中回来了。这让他当时就想到了李副省长和随书记—随书记过往树敌太多,杨卫中又是李副省长的亲信,怕这家伙背后使阴招。
    “不能吧?那老小子离刑满释放还等着猴年马月呐?”小林子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你不是看走眼了吧?”
    “我的眼睛比我的腿好使—杨卫中肯定是李副省长给捞出来的……”江河水又心想,也许是自己多虑啦?但愿如此。
    大随缘和盛祥云把一桌菜整得后,所有人都上了桌儿。
    “哥,你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大随缘蓄意把江大两个字去掉了,觉得只叫哥更亲切。
    江河水深吸一口气又吐将出来,觉得之前胸中隐约的异常感觉完全消失了;又舒展了一下眉头,端起酒杯说道:“来,周末快乐,大家一起干一杯!”
    ……
    盛祥云知道江河水的心思,可有些话她不好当着大随缘的面儿说出来。小林子则以为他现在只为随书记的安全所担心。
    一杯酒下肚后,小林子对江河水说:“随书记平时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也是由他的警卫亲自送,一般不会有啥事儿。今天是周末,咱就别扯那些没用的、行不?”
    江河水知道他说的那个警卫就是小王。
    “我听我爸说,那个小王武功好生了得,就是十个、八个的都挨不了他的边儿。”大随缘补充一句,脸上显现出微红的酒晕。
    几杯酒下肚后,屋里的气氛渐渐浓烈起来。大随缘分别打量一番两个男人后,“盛哥这身行头挺光鲜,一色儿都是名牌儿。”她说完又看着江河水的衣着,觉得落差太玄乎。
    “那是。这年头,男人不光得会赚钱,还得会花—花出去的是钱,花不出去的都是纸。”小林子说得有些忘形,又满脸不屑地用手指着江河水说:“这哪像我哥,啊?你们瞧,他也不觉得寒惨,和几年前捡破烂时有啥两样,啊?”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刚喝就醉啦?”盛祥云憋着笑,在小林子的肩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不许你这么埋汰咱哥!”她又看着江河水,生怕小林子不知深浅的话惹他不悦。
    大随缘也是尽可能地忍俊于表、不无担心。
    江河水非但不恼、反而笑了,“你那叫作炫富!是,谁都知道你小林子趁不少的钱,可你得学会低调做人、知道不?”
    “快拉倒吧!”小林子还没等江河水说完就胳膊一挥,“你说的那是当官地—贪官财路不正,有钱都不敢明里花,不低调咋整?”
    “你说的一点儿不假。”江河水有意降低调门,“我现在实实在在地问你,成不?”见小林子点头后,“你那项链像个螺套子似的,重不?图个啥呀?它能让你想啥就有啥、长生不老啊?你就是显摆吧!说不定你现在连姓啥都不知道了。”
    ……俩人又为钱、商海官道上的许多破事儿阔论了一通,相互竭力调侃对方,把两个女人侃得是笑声连连、不时地捧腹,整个气氛令人愉悦不堪。
    最后盛祥云建言,明天大家一起去郊游,只有江河水没兴趣。在几个人的劝说下,江河水最终作出了妥协,除了海滩他那儿也不去。小随缘一听说要去海滩,一阵欢悦。
    “今晚跟妈妈一起睡好吗?”大随缘试探着问小随缘。
    小随缘看着妈妈,又看了一眼江河水,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太晚了,爷、奶会想我的。”
    “今天算了吧,孩子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江河水对大随缘说。
    大随缘将几个人带入一个房间。当她把灯一打开,无人不为眼前的情形感到惊诧。小随缘仿佛走进了一个童话世界……这是大随缘专为女儿精心布置的,床上整齐地放着许多小随缘穿的夏季服装。
    “这是妈妈给你布置的房间,喜欢吗?”大随缘蹲下身,期待女儿说喜欢并且能留下来。
    小随缘显然被吸引住了,看看这个、又看着那个,不知所措。
    “今晚就在这儿睡吧?看妈妈对你该有多好?”盛祥云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鼓励她留下来。
    小随缘看到江河水点头后,才对她的妈妈点头默许。
    大随缘喜不制胜,一把将女儿搂在了怀里。
    几个人最后商定:明天去海边儿野餐、游泳、观潮送夕阳……
    深夜,大随缘不知疲倦地、久久地看着睡梦中的女儿,不知在她的小脸蛋儿上亲吻了多少次?她仔细地看着女儿那小巧可爱的唇,心里又平添了几多欣慰。小随缘嘴上的刀痕可谓天衣无缝,今后无需再做什么修补手术了。
    她笑了,很美也很痴。回来才不久,江河水给她的印象比想像的要好得多。很难用几句话去概括他的全部生活,就觉得自己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快乐过,与他的距离感也在逐渐地消失……
    天已大亮,正当她开始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