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空流连[忠犬侍卫受]》第六十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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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纱未成帐,珠帘半掩床。
    芙蓉苑布置得再精致,也是青楼。
    身处香阁内,眼前一切难有半分朦胧,耳中所闻亦清晰到令人发指。
    叶离动弹不得,却也逃避不得。
    他是后悔的,不该算计罗铮,不该试探赫连倾。
    他只记得那倔强的孩子长大了,越来越冷漠也越来越让他移不开眼;他只记得每次在独峰崖上俯瞰到冉阳湖上的白色身影时,胸口难以抑制的怦然;还有……
    还有那个人恐怕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对他的一点点在意和关心……
    手无缚鸡之力的独峰崖主人,听说过的已是寥寥,认识的更无二三,即便现身武林大会又能如何?
    阿倾却让他回去,让他莫要插手灵州之事,叶离心酸又安慰。
    他偷偷地以为,阿倾这是在担心他——
    待到时宜血染灵州,阿倾恐是无暇相护,所以才会让自己走。
    这些年,那么多了解,赫连倾他面冷心也冷,若非有一点在意,照他的性子哪会多说一句话。
    叶离清楚,这些,已足够让他飞蛾扑火奋不顾身了。
    叶离单薄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时,他不知道心里翻腾的是愤怒还是悲伤。
    逐渐模糊的视线里,是刺痛双眼的暧昧身影。那抹浅色背影的每一次动作,都让他心痛难堪,无处消解恨意。
    不堪入耳的声音,充满*的**,像利刃一般磨砺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罗铮可以清晰地听到珠帘轻触的脆响,叮铃渐歇,屋内几人的气息便更似萦绕身前。他跪伏在床边,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料也已被那人撕扯干净了。
    罗铮额头抵着床板,紧闭着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可逃避无用,他知道无论自己多想将身体埋进暗处,站在外面的人都可以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像从前的每一次,没有反抗,只有顺从。
    可赫连倾毫无动容,面沉如水,他按着罗铮的后腰,一寸一寸地挺进了那具自己熟悉万分的身体。
    那一瞬间,身下的人僵着身体屏住了呼吸。
    没有扩张的情事,即便见血也不为过,撕裂般的痛楚激得罗铮脑中一片空白。
    过于紧绷的状态下,感受到痛苦的不会只有一人,没人比赫连倾更清楚身下之人此刻在做什么。
    罗铮在放松,尽管效果并不明显。
    挺入后,赫连倾微扬着下巴半阖着眼,感受着痛意中的一缕缕快感攀上天灵。
    而此刻,他微蹙的眉间却出现了一丝动容之色,但很快就被纠缠了他一整天的怒意与狂躁之气掩盖。
    他没有就此放过罗铮。
    即便没有前戏,没有亲吻,简单的动作亦可积累起难以忽视的兴奋与快感。
    可这于罗铮来说却像是一场无止境的痛苦折磨,充斥四处的*之声避无可避,另外几人的气息与视线也使这一切变得缓慢无比。
    罗铮一声不吭地咬紧牙关闭着双眼,齿间渐渐溢出了血腥味。汗湿的颈侧,青筋突突地跳动着,苦痛昭然。
    赫连倾手下的力道并未失去分寸,他弯腰贴近跪在床边的人,动作突然轻缓了许多,可出口的话却十分残忍。
    他**着凑到罗铮耳边,道:“叫啊。”
    罗铮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抓扶着床沿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听着那与往常无甚区别的声音……
    “叫给他们听。”
    仅仅五个字,罗铮却反应了半晌,才抖着双唇启了口。
    羞耻染红了双眼,可声音还未流出喉间,便被那微凉的纤长手指堵住了嘴。
    那是赫连倾的手,曾经温柔地拂过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的手,此刻用力到像是永远都不想再听到罗铮的声音一般,紧紧地捂住刚刚还在颤抖着的双唇,身下动作也迅速起来。
    直到最后一刻,当赫连倾离开罗铮的身体时,方才收回手,将在鼻息下染了一丝热气的手指点向罗铮睡**。
    罗铮还未直起腰便失去了意识,歪倒在了赫连倾的怀中。
    赫连倾扬手扯过床单抖落在未著一缕的人身上,抬手轻轻拭去他脸侧的汗滴,被那唇缝间隐约的红色晃了眼,将人抱起的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赫连倾抱着罗铮走出里间,面色如冰,神色十分骇人。
    张弛与赵庭自始至终低头垂目,直到自家主人走到身边才抬头等待吩咐。
    赫连倾看了张弛一眼,冷声道:“杀了她。”
    “是。”
    穆怜儿的绝望即刻便成了现实,未出口的尖叫与呼喊也随着她脸上的泪水一同枯竭,转瞬间灵州最妍丽的女子便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赫连倾眼中的狠厉之色让叶离倒抽一口凉气,可那人却看也没看他一眼,一步也未曾为他停留。
    他狠命挣开赵庭,摇晃着走向赫连倾,嘶吼道:“那我呢!你也要杀了我吗?!”
    赫连倾缓缓侧头,面无表情道:“若再将主意打到罗铮身上,便叫你生不如死。”
    赫连倾厌恶的神色让叶离的胸口猛受一击,他连退几步,跌坐在地。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与旁边的一具尸体。
    他仍一遍一遍,如泣如诉地念叨着。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地掠过一袭彩衣,他呆滞的双眸才状若染血,仰面看向那面容如身上的彩衣一般耀眼的男人,扯动嘴角笑得十分难看——
    “他真的在乎他。”
    律岩笑了笑,蹲下身来,挑着叶离的下巴道:“我可以帮你。”
    夜阑更深,恒莱客栈。
    意识渐渐回笼,罗铮慢慢醒了过来。
    身边都是熟悉的气息,他睁开眼睛,黑暗中看得不甚清楚,但他的视线在眼前那张沉静的睡颜上紧紧地定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恍惚间,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他在赫连倾的怀里。
    他枕着那人的胳膊,被他圈在怀里,两个人靠得极近,近到罗铮突然有点委屈。
    他委屈又茫然。
    他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又对眼下的状况十分困惑。
    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滞闷,让人无措。
    不知这样盯着眼前人看了多久,他动了一下,抓着赫连倾腰侧的衣服,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
    怀中之人一动赫连倾就醒了,他抬手抚了抚罗铮的头,又将人搂得更紧一点。
    “醒了?”赫连倾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沙哑,低沉又温柔。
    温柔到……跟几个时辰之前判若两人。
    清醒时尚不知如何揣测这人心意,此时脑子乱成浆糊的罗铮更是不知该作何判断。
    只想着,如此应是没在生气了罢?
    罗铮没有说话,陌生的情绪堵在胸口,让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和嘴巴。
    赫连倾无声地笑了笑,贴近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顶,轻声问道:“那处疼吗?”
    罗铮本能地摇了摇头。
    “真的?”赫连倾明知故问,由于自己的粗暴而受伤的地方,即便只是轻微的撕裂,即便做了清理涂了伤药,却如何也不可能个把时辰便好。可他偏偏要问,因为怀里的人那一点点的不高兴,让他觉得既难得又惊讶。
    心里还有一种意外的……愉悦?
    他敏锐地察觉到罗铮的情绪,也惊喜地发现在不高兴的情况下罗铮还是向自己靠了过来。
    可他并不知道罗铮在害怕,怕再也没有机会能和他靠得这么近。
    他轻抚着罗铮的背,静静地等待着。像是单纯等待罗铮的回答,又像是等着两人的关系更近一点,更清晰一点。
    罗铮犹豫了片刻,又摇了摇头。
    倏然一丝心疼在胸腔里扩散开来,越来越难以忽视,再也想不了那么多,赫连倾温声道歉:“伤到了你,是我不好。”
    罗铮一怔,闷声道:“是属下的错。”
    “让你难堪,也是我不好。”赫连倾补充道,他说不准怀里人的情绪到底是因为哪件事低落,便一件一件地说出来,用着哄人的语气。虽然赫连倾很清楚,若是重来一次,他怕是还会出做同样的事情,可不后悔不代表不在乎,而这一切恰恰是因为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的在乎。
    赫连倾一连两句“是我不好”,这让罗铮隐隐生出些不安,他抬起头看过去,稍提高了声音重复道:“是属下的错。”
    赫连倾垂眼看着罗铮,接着道:“未听你解释便发脾气,都是我不好。”
    罗铮再也躺不住,起身便跪在了床上,原本就很莫名的情绪此刻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心跳几乎快到让人慌乱,不知所措更甚之前。
    “属下知错!”
    “知什么错。”赫连倾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罗铮微低着头,苦涩道:“属下不该喝酒,不该、不该……”
    他十分着急,有些慌乱的抬起头:“属下惹庄主生气了,属下总是惹庄主生气。”
    赫连倾无奈:“我现在看着像生气?”
    不过在芙蓉苑的时候自己的确很生气,赫连倾暗自回想了一下,不欲提起。
    然而提与不提又有何区别,他显然没见到自己当时的那副骇人神情。
    罗铮摇了摇头,解释道:“属下是去见叶离,并非去见那个穆怜儿。”
    赫连倾未作声,那时种种他看得清楚,只怕眼前这心思单纯的人还没看懂那到底是怎样一出戏。
    “只是不知叶离找属下要说些什么,还未来得及说,庄主便也来了。”
    “是谁来传的信?”赫连倾叹了口气,轻声问。
    “穆怜儿。”罗铮低声回道。
    “叶离找你,为何要让那穆怜儿传信?”
    赫连倾皱起了眉,不等罗铮回答,便接连问道:“又为何偏在你回来之前,让洛之章也见到她?”
    “我曾与你说过,青楼的酒皆有**之效,今日那酒里怕是还加了额外的料。”
    “叶离此举为何,你还想不明白么?”纠缠了赫连倾一整天的莫名怒气与狂躁感渐渐平复,他盯着一脸懵懂的罗铮,等着不知何时才能得到的答案。
    赫连倾想着,眼前的是位铮铮汉子,恐怕也并非迟钝,只是不懂争抢罢了,想必他也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如此想来,竟让人有些失望了。
    罢了,感情之事,逼迫不得。
    但愿以后他会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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