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龙传》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新的旅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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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阿冷眼瞥了一下李鍪,轻哼道,“老夫费尽了心力将人给救回来,结果呢,一个个的居然要挟老夫,这就是你们幽州人的处世之道么?”
    “这....”李鍪满脸尴尬,却是没法反驳,毕竟樊阿为何答应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可是在旁边全程看着的。
    田豫直接拿出了当年楼班给他的口供,里面十分详细的讲述了,樊阿是如何救治他叔父的,并且还有楼班亲手摁下的手印作证。
    李鍪现在都记得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时候,樊阿是多么的悲愤交加,多么的失魂落魄,指着田豫在那里怒声的痛斥,特别是说道他为田豫治过病,他为幽州流过血的时候,眼泪那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可田豫就是将口供往桌案上一拍,然后告诉樊阿,要么按照他说的去做,要么就把这个交给校事府,反正现在幽州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现在交上去也完全来得及。
    最后樊阿十分没有原则的选择了听从田豫的吩咐,带着李鍪蒯蒙等人,再次踏上了行程,这次他们的目标是关羽的大营,目的是要给关羽把伤治好!
    蒯蒙看李鍪这般尴尬,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朋友哪里都好,就是偶尔心太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选择当一个刺客的。
    “樊阿先生,既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等还是想想怎么完成国让将军交代的事情才好,没必要再次怄气了。”
    樊阿使劲瞪了一眼蒯蒙,“你这娃娃说的倒是轻松,但是有个屁用,那可是关羽,咱们是从南阳来的,南阳太守派名医去给攻打襄樊的关羽治伤救命?这话说出去你会信么?”
    “若是学生的话,那学生自然不信的。”蒯蒙很实诚,不过这般实诚的话语却是让樊阿更加的心塞!
    “老夫若是现在就跑,可有用处?从这里直接穿山过水,回到彭城,回到家乡,再也不出来了,可还行?”
    看得出来,樊阿说的这句话是真心的,同时眼睛也真的四处在寻找,想找到一条逃生之路,在中原游历的这段日子,他最大的感触就是,现在的人,都太不要脸了。
    “樊阿先生。”就在樊阿寻找着逃生路线的时候,刘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国让将军特地让我等陪着您,不就是怕您跑么?逃跑这种不靠谱的事情,您就不要想了!”
    “逃跑不靠谱,难不成去给关羽治伤就靠谱了!”樊阿一巴掌将刘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掉,一脸的怒色,“还有,你们几个娃娃跟着过来趟什么浑水,难不成一个个都不怕死么?”
    刘复这次真的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郑重的回答到,“怕死!”
    樊阿眨巴着眼睛,看着刘复这么郑重的样子,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这....没了?”
    “没了,我家仇未报,当然怕死!”刘复还是那副郑重的样子,仿佛真的就是为了回答樊阿的问题而说的。
    “呵呵,呵呵。”樊阿无奈的笑了起来,“这般怕死还要陪着老夫去共赴黄泉,老夫真的要赞你们一声好男儿么?”
    刘复却还是那么一副死样子,“我等并不会死啊,国让将军有过交代的,若是事有不对,千万不要犹豫,将樊阿先生抛下挡灾,该跑一定要赶紧跑!”
    樊阿一脸震惊的看着刘复,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嘴唇发白,脸色铁青,“现在就说的这般直白么?还是说,尔等已经做好了决定,打算何时将老夫抛弃?嗯?”
    蒯蒙揉着眉头,对身边的这群家伙,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咳咳,樊阿先生莫要听刘复这小子胡说八道,他就是因为起太早了,有些起床气罢了,樊阿先生可莫要当真啊。”
    樊阿这个时候可是完全不再相信蒯蒙的话了,一脸的铁青中带起一抹冷笑,“老夫若是信了你这混小子的话,那才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樊阿先生不听学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啊....”蒯蒙嘟囔着说着,然后一脸笑容的对樊阿说道,“樊阿先生多虑了,我等乃是奉了国让将军的命令,前来保护樊阿先生的,哪里会有什么坏心思!”
    樊阿脸皮子不听的耸动,若非是自己耳聪目明的,还真是听不到前面的那句话。
    不过这次樊阿还没有来得及和蒯蒙争论,就被前面传过来的声音打断了。
    “前面的可是樊阿先生,在下乃是满宠将军麾下,特来迎接!”两个骑着快马的士卒冲了过来,一路高呼着。
    为首那人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一身的风尘,走近之后看着被风沙吹得有些干枯的脸,也知道这是个饱受风霜的汉子。
    “老夫便是樊阿,阁下乃是何人?”樊阿出列问道,还是一脸的不服不忿,对那个汉子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在下满宠将军麾下校尉华俭,见过樊阿先生。”这华俭却是对樊阿的态度丝毫不在意,反而十分恭敬的拜见到,“满宠将军正在前方协助于禁将军阻拦关羽的进攻,特地让我二人前来迎接先生!”
    樊阿或许是从这个家伙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对自己的尊重,十分满足的点了点头,“满宠大人果然那是君子,比某些人要懂事的多,哼!”
    “樊阿先生过奖了。”华俭也是低笑一声,“这也是田豫大人代为传信,让我家将军有所准备,不过还是时间太紧了些,就我二人来了,有些怠慢先生了,还望先生莫怪。”
    “不怪不怪!”樊阿一脸的满足,忍不住的催促道,“快点走吧,领老夫去见满宠将军,老夫快被这几个家伙给折磨疯了!”
    “呃...诺!”华俭或许是一时之间还没办法适应樊阿的这种脾气,神色变得也有些尴尬,“前面我等给先生准备了牛车,先生请移步!”
    然后看向李鍪等人继续说道,“几位便是田豫将军派来护卫樊阿先生的士卒吧,一起去军中休息一番可好?”
    蒯蒙和李鍪相识一笑,然后伸手将刘复拉住,笑着对华俭说道,“多谢华将军美意,我等就不去叨扰了,樊阿先生便交给您了,我等还要回去给国让将军交令!”
    “那...那便罢了。”华俭一脸的可惜,仿佛没有邀请到李鍪等人十分的难过,对着樊阿拱手说道,“樊阿先生,我等去吧,也免得满宠将军等急了!”
    “甚好甚好!”樊阿现在就想赶紧脱离这几个家伙,至于满宠总不至于和田豫一般这么无良,到了军营,再想办法脱身吧,若是真被带去了关羽大军之中,救不好他活不了,治好了,他也活不了!
    等樊阿等人离去之后,蒯蒙才将一脸的笑容隐去,“汉隆,你说这两个家伙是谁?”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是满宠大人的麾下!”李鍪冷笑一声,“满宠现在应该还是挂任汝南太守,现在在樊城也不过是协助曹仁罢了,这一口一个满宠将军的,若真是让满宠大人听见了,一定大耳刮子抽他!”
    “那你觉得是于文则的人,还是关羽的?”蒯蒙也跟着低笑一声,“现在这荆州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许都有人要用于禁换关羽,结果于文则还不想这么坐以待毙,偏偏要抵抗到底,关云长更是精彩,为了配合演戏,都中了流失了,还真是不嫌自己岁数大!”
    “或许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吧。”李鍪摇了摇头,“走吧,咱们也该跟过去看看了,国让将军既然给了机会,咱们也正好去看看那位天下名将,关羽关云长。”
    “幸亏这次阿英和小黄敢没跟过来,否则还真不好办!”蒯蒙一番唏嘘之下,便跟着李鍪往前走去,后面是一脸懵懂不知所谓的刘复。
    樊阿骑了半天马,骑得自己屁股都火辣辣的疼了,当他看到路边停靠着一辆算不得新的牛车之时,心情那是十分的愉悦,尤其是看到那牛车上还有遮阳的顶篷和围帘,以及请他上车的车夫时,心情更加舒畅了。
    “满宠大人果然是实诚君子,想的竟如此周到,老夫幸甚啊!”樊阿倒也不客气,嘴里赞美着还未曾见过面的满宠,人已经很自觉的爬上了停靠好的牛车,“快走吧,快走吧,莫要让满宠大人等急了!”
    “诺。”华俭和同伴相互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便一左一右护卫着牛车前行。
    牛车一路前行,樊阿在车里闭目养神,想着一会该如何逃脱,也想着见了满宠该说什么,甚至是万一无法逃脱了,真要是去了关羽的大营之后该怎么活命。
    “樊阿先生再想什么?”就在樊阿想的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华俭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在担心什么嘛?”
    “无事无事!”樊阿被华俭的声音惊醒了,赶紧吸溜了两口流出来的口水,同时故作轻松的说道,“就是再想一会见了满宠大人,老夫要说些什么才好?你们满宠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樊阿的问题在这里没有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满宠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华俭轻笑着说着让樊阿感到惊悚的话,“我等,也是真不知道啊。”
    樊阿本来还有些迷糊,在这一刻悚然惊醒,整个人都发出了一个冷颤,“你们不是满宠大人的麾下么?”
    “满宠是谁?”华俭大笑一声,“我等乃是君候座下将,某家君候座下主簿廖化,廖元俭!”
    另一个人这时候也发出了一声轻笑,“先生莫慌,我乃荆州议曹从事王甫,见过樊阿先生。”
    刚刚樊阿还在想着怎么才能逃走,进而不去关羽的大营,现在可倒好,他直接被荆州军拿下了,虽然开始不知道君候是谁,廖化是谁,但是荆州议曹从事这个职位还是知道的,知道了王甫是荆州军的人,很明显君候是谁就清楚明了了。
    “两位....两位将军,小老儿也就是一个游方大夫,哪里需要您二位亲自出马,要不....要不你们换个人?”樊阿现在很慌,非常慌,尤其是这两个荆州的将军还一左一右的在自己身边,让他更加的虚!
    “樊阿先生说笑了,您乃是华佗神医的高徒,当年若非您妙手回春,现在江东那周泰的坟头草都有十丈高!”王甫轻笑着回着话,同时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再快一些,这里还是襄阳境内,赶紧走,回到大营就安全了!”
    樊阿这时候也发现了,他刚刚想事情没有注意,他现在早就不在官道上行走了,现在虽不能说是穿山过林,但也算得上是荒郊野外。
    “两位将军,两位好汉!”樊阿一脸灰败之色,冲着王甫和廖化不断的求情,“你们都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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