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龙传》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希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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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交上去!还有家中的钱粮,新旧混合在一起,多一些新的,也送过去一批,有多少送多少!现在只要他们收了,那咱们就还有机会从头再来!”
    “诺,诺!”
    看着已经有些疯狂了的家主,家中的管家也是一脸的懵懂,不过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
    今夜对于各大世家注定是个不眠夜,不只是因为他们要忍着心中剧痛将家中的祖产和田亩交给田豫,还因为这么突然的清查自己的财务,让一群管家都落了马,也给了这群正心疼的世家之主们一个出气的地方。
    “老夫豁出性命才攒出来的这点家财都被你们给倒腾没了,田豫那老头抢老夫的,就连你这么个玩意也敢惦记!”韩家家主韩岩一脸怒火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二管家,那是自家夫人带来的亲信,这么多年也一直是兢兢业业的,深得自己信任。
    那管家只是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副任凭打骂的样子,弄的韩岩更加的火气十足。
    “混账东西!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么,老夫也没说话,现在家产都差点没了,你他娘的不说话,老夫的家产能回来么!”韩岩喝骂着管家,犹自不能解气,抄起手边的茶碗一掌就拍在了管家的头上。
    “老爷!”夫人最终还是忍耐不住跑了出来,拉住了暴怒的韩岩,“他也不是故意的,老爷就饶了他这次吧。”
    韩岩双眼瞪得老大,看着自己身边的夫人,“老夫最近是不是给你脸给的太多了!我韩家那点家底儿都快让他给倒腾空了,你还在这里为他狡辩个什么?老夫是韩家家主还是他是!”
    夫人被他这幅样子也给吓了一跳,但是现在还是不能后退,“老爷,现在当务之急是和那位田豫大人的事情,至于咱们的家事,咱们事后有的是时间去解决啊!”
    或许是这句话让韩岩知道了轻重,冷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二管家一眼,冷喝说道,“混账东西,且在这里跪着,等着老夫回来!”
    说完之后,韩岩便冲了出去,他要赶紧给田豫准备一份足够的东西,这可是关乎他韩家生存的事情。
    而等到韩岩离开之后,夫人也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知道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才一脸恨恨的对二管家骂道。
    “你怎么做事手脚这么不干净,你可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你这么做,让我在老爷面前怎么做人!”
    夫人的怒骂让二管家终于发出了声响,“夫人,老奴跟了您多少年,老奴是什么人难不成您还不知道么,若非是逼不得已了,老奴哪里会干出这种事来啊!”
    “你一个孤寡老头,没亲没故的哪里用得到那么多钱财,再说了你一不嫖二不赌的,你把钱弄到哪儿去了!”
    “老奴...老奴...不能说啊!”
    “有什么不能说的!”韩夫人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非要将老身气死不成么!”
    “是您的弟弟啊,最近他不知道从哪里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偏偏那些人的身后有什么大人物,老爷那里也没办法,将家底都掏空了还是不够,人家说若是不能还钱,便要了少爷的双手啊。”
    二管家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所以还是习惯叫夫人的弟弟叫少爷,管夫人的父亲叫老爷,而二管家的话也让夫人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你这家伙,为何不和老身说,就敢干出这等事情来!”
    “老奴没办法啊。”二管家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老奴的命是老爷和小姐您救回来的,现在老爷和少爷遇到了这种事情,老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是若是告诉了您,除了让您为难以外,还能有什么作用!”
    韩夫人现在也无力反驳,只能颓然的叹息一声,“一会老身让周围的人都离开,然后你赶紧走吧,离开韩家,离开南阳,若是可以,离开中原也好!”
    “夫人...”
    “快滚!”夫人一声大喝阻止了他后面的话,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对着门外的仆役也冷喝到,“一个个的在这里干嘛呢,都没有事情做么,都滚的远远的,少在这里碍老身的眼!”
    韩家的仆人看到这一幕,顿时一哄而散,韩夫人往后瞥了一眼,微微一叹,便快步离开了。
    韩家的事情在南阳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缩影,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突袭检查什么钱粮财产的状况,否则你一定会感觉到心口很疼,钻心的那种疼。
    而在郡守府中,另一段对话也在进行着。
    “刚刚在那里,你看出来什么了么?”田豫喝着文钦倒好的茶汤,笑着问不远处的李鍪,旁边陪同的还有一脸郑重之色的管宁,以及一副求学之样的蒯蒙。
    “国让将军,莫不成是借了那位大人的势不成?”李鍪犹犹豫豫的样子让田豫感觉有些好笑,不由的想起自己求学之时,想到若是自己求学之时也能有这么一个良师教导,想来自己应该不比那些人差上分毫的。
    “这里都是你的师长兄弟,说话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不成!”田豫也想着借这个机会和李鍪好好拉近一下关系,然后顺带让李鍪扩展一下胸怀,一个小小的校事府,还说什么那位大人!
    李鍪却是可能会错了意,听到田豫的话之后,牙齿一咬,直接将刚刚的话换了一个说法。
    “国让将军,您是抱上了校事府的大腿,所以才不惧....”
    “砰!”一个茶碗结结实实的扣在了李鍪的脑袋上,还有一些滚烫的茶汤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田豫气呼呼的等着一身狼狈的李鍪,刚刚若非是管宁见势不对,一把将田豫给拽住,现在扣在李鍪脑袋上的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茶碗了。
    “孽障,你就是这么看老夫的么?什么叫老夫抱上了校事府的大腿,老夫需要么,需要么!”
    “刚刚明明是你让我这般说的,现在却又这样。”李鍪嘟嘟囔囔的说着话,但是这声音却是不敢放大,更不敢传到田豫的耳朵里。
    “你这孽畜在那里嘟嘟囔囔说什么呢!”田豫这次虽然没听见李鍪说的是什么,但是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甩甩手挣脱开管宁的拉扯,猛地往座位上一坐,也不在乎什么坐姿不坐姿了。
    “老夫让你说从刚刚那些事情中看出来了什么,没让你在这里和老夫胡扯,更没让你数落老夫!”
    李鍪接过蒯蒙偷偷递过来的帕子,将自己身上擦拭了一番,“学生刚刚不是说了么,难不成是国让将军您抱...借了校事府的势...”
    看着委屈巴巴的李鍪,还有在旁边怒目而视的管宁,田豫也是直接叹息一声,心底不知道为何冒出来一句,“慈母多败儿”。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老夫借了校事府的势?”
    “之前田豫大人虽然用杀戮震慑住了那群家伙,但是他们也依旧没有死心,只是想要撑过酒宴之后,然后等到那位地藏大人出现之后,他们突然就转变了态度,变得惧怕起来,而且还这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手中的那些家底掏出来给咱们送过来。
    就连被咱们屠灭的那些家族现在也不敢多生事端,这些都是发生在地藏出现之后,也就是说,让南阳郡惧怕的并非是您这个南阳太守,而是校事府的府主地藏。”
    “你看的倒是清楚,那你可曾想过为什么!为何他们不怕老夫,却是惧怕校事府的一个地藏,单纯只是因为,他是校事府的人么?”
    “校事府监察天下,对百官都有先斩后奏之权,就算魏王世子都不能命令其分毫,这样的衙门,的确是让人惧怕。”
    “你觉得只是因为这个么?”
    “学生愚钝,只想到了这个!”李鍪并不吝啬承认自己的愚笨,阴谋算计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他所精通的,现在能说成这个样子,李鍪自己都感觉十分惊讶了。
    “若是没有你最后这句话,老夫定要再赏你一茶碗!”田豫恨恨的将手中的茶碗放下,“你只看到了当下,却未能明白大势,这是你的优势,同样也是你的劣势!”
    “请国让将军赐教!”
    “说这是你的优势是因为,这般模样的你,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将你吓退的,你不管其他,只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行,这便是你的优点!到若是说那是你的劣势,那也是十分正确的。
    单说这件事,你真的觉得世家会惧怕一个小小的校事府么?这数百年,无论南北,无论东西,多少豪杰英雄,多少枭雄奸佞都是因为动了世家的利益,而被拉下了马,落了个惨淡收场。
    怎么这南阳的世家就这么怂,因为区区一个校事府的府主,因为一个区区的地藏,他们就这么怂了?那你也真的太小看这南阳的世家,这天下的世家了!”
    “那些人怕得不是校事府?难不成他们是真的怕....”李鍪眼神怪异的看着不远处的田豫,那个你字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这么怪异的盯着田豫一直的看着。
    或许是李鍪的眼神太炙热了,让田豫有些受不了了,不由脸色一怒,对着李鍪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想什么呢!还有,你那个鬼鬼祟祟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贼眉鼠眼的猥琐样子!”
    “既不是怕校事府,又不是因为您,那这群世家之主总不能是突然看透了世事,想要重新做人了吧!”
    李鍪的话惹得管宁一阵大笑,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李鍪这疲懒的性子,最得他的喜欢,不过最不得的就是田豫的喜欢。
    “所以说你这小子只看眼前,不通大世!”田豫一脸的阴沉,“你可知最近朝中为何这般风平浪静?”
    “因为关羽北伐,惹得朝局动荡不安,让所有人不得不共同御敌?”李鍪说的有些不太确定,但是除了这个理由,他也实在是想不起别的了。
    “这不过就是说辞罢了,真正的原因是,陈长文的九品中正制,弄好了!”田豫再说到九品中正制的时候,神色也是不由的有些灰暗了起来,就连一旁的管宁都是有些情绪不高。
    “九品官人之法...好像听先生说过。”九品中正制这个东西,管宁的确是给李鍪讲过,但是讲的很粗略,他只知道这是现在查举制的一种延伸,具体如何当初管宁没有详细的和他说。
    “九品官人之法这个东西太宽泛了,内容也太多了,老夫和你简单的说几项重要的,第一,九品中正制需要几个大中正,一般来说是有各个州所各自举荐,然后由朝廷定夺所选出来的同时是德高望重且在朝中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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