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龙传》正文第一百四十八章田豫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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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事事”四个字就像一击重锤敲在了李鍪的心上。
    李鍪这个时候也终于知道为何田豫对待自己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恶劣。
    蒯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叹息了一声,其实他很早就看出来了。
    但是那时候的蒯蒙对武者十分看不上,就连每日练刀的刘复,蒯蒙也只是含笑看着。
    所以看到李鍪成天在车队里转悠,和田豫唠唠嗑,和管宁聊聊天,蒯蒙也就没有多劝他。
    毕竟在幽州的时候,那些事情对于李鍪的打击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清楚。
    就连大大咧咧的刘复都曾经偷偷的问过蒯蒙,“你看汉隆的白发是不是又多了?”
    在幽州的时候,李鍪是双眼赤红,两鬓有着细细的两缕银白长发,看着十分妖异。
    而从幽州走出来的时候,虽然李鍪脸上变得十分和善了,但是那银白的长发已经变成了苍白颜色,甚至还有一些灰白。
    而那双本来十分妖异的血红眸子也变得有些无神了起来。
    这些变化,田豫或者发现了李鍪的变化,或许没有发现,但是对于田豫来说,李鍪的这些变化不重要作为寒门的传人,虽然他说的那么随意,可是重不重要他自己心里清楚!
    李鍪看着怒气冲冲的田豫,脸色也有些通红,那是臊的慌一般的红。
    李鍪最开始的确是被王壮的死弄得心神不宁,再加上知道了一些内幕之后更是心中感到十分郁结。
    对王越的不理解,对王壮师兄的可惜,还有对管宁对寒门的无奈。
    但是随时时间的过去,他每天东跑西颠的,就像田豫说的无所事事,不用每天天还不亮就开始挥刀数百次。
    也不用每天扎着马步诵读着四书五经,还动不动会挨上一戒尺!
    更不需要每天逼着自己神出鬼没,将自己练得筋疲力竭的。
    李鍪必须要承认,他变懒了,变得他自己都感觉非常的懒惰。
    甚至他已经很久没有将怀中的小木人拿出来了,或许是李鍪自己心里也觉得自己没脸再看它了吧。
    “田豫将军,小子知错了!”
    李鍪认错的态度很诚恳,他没在找什么理由,或许这也是他唯一的一个优点了。
    李鍪是真的知错,会不会改,能不能改这先放到一边,李鍪反正是知错,认错!
    “知道错了就老老实实的听着!别以为跟着管老头看了几卷史记,听了几段秘闻你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
    田豫看着恭敬认错的李鍪,火气这才消散了一点,然后继续说到,“不要随便插话!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学生明白!”李鍪点了点头。
    田豫看李鍪这个样子,这才缓和了一些,之前好几次想动手都被管宁拦下来了。
    管宁一直说,李鍪刚刚经历了大变,心神有些恍惚还没能定下性来,让田豫不要过多的参与,更不要动手。
    但是田豫看着李鍪一天比一天疲懒,一天比一天的没正形。
    虽然田豫明知道这是李鍪心神恍惚让他自己懈怠了,但是依旧是一肚子的火气。
    人可以难过,也可以心神恍惚,很可以性格大变,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田豫看来,若李鍪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那么这些都实属正常,但是他不是!
    他是管宁的弟子,甚至有可能是他最后的一名弟子,他是王越的徒弟,也可能是王越最后的一个徒弟。
    而之所以有这些身份,同样因为,他是所谓寒门的希望,虽然只有管宁一个人这么认为。
    但是既然承认了这个身份,享受了这些带来的好处,那么就必须要承担里面的风险。
    哪怕寒门给他的好处他并不喜欢,哪怕寒门给他带来的风险轻易就可以让他挫骨扬灰。
    但是这世间本就没有所谓公平,所谓的公平都是一群酸腐无聊之时瞎说出来的东西。
    所以这次田豫有了机会,终于忍耐不住了,一茶碗拍在了他的头上,虽然惨烈了些,但是好歹将他打醒了。
    这时候小文钦终于将桌案重新收拾好了,从新拿了一套器具放好,然后地上的残渣也已经收拾干净了。
    三人重新落座,不过这个时候三个人的脸上都有了些许不同。
    田豫现在虽然一脸的怒气冲冲,但是从那飞扬的眉毛和那是不是翘起来的嘴角,无一不说明着他现在心情愉悦。
    蒯蒙现在一点被夸赞之后的兴奋也没有了,田豫那两茶碗虽然的确就是为了拍李鍪,但是蒯蒙总感觉田豫有点敲山震虎的意思。
    而李鍪现在也是一脸恭敬的跪坐在一旁,这个时候再看李鍪,从心里的恭谨和只是脸上的低眉顺眼,这区别真可谓是一目了然。
    田豫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刚刚弄好的茶汤,然后瞥了一眼李鍪说到。
    “汉隆小子,你也别说老夫打你打的过分,你刚刚的话若是放到了外面,真的会让人将大牙都笑掉了!”
    蒯蒙不怕田豫拍自己,所以有不懂的就直接问了出来。
    “刚刚汉隆说的,是有哪里不对的么?”
    “这个混小子刚刚说什么了?”田豫眼睛一撇。
    “霸王最强,其他人次之!”蒯蒙复述了一下李鍪的话说到,“刚刚田豫将军的意思,不也是如此么?”
    “那你觉得春秋之时的叔梁纥和现今江东的甘兴霸孰强孰弱?”
    “这…”蒯蒙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住了。
    叔梁纥是勇将,更是圣人之父,文韬武略也算是上上之选。
    但是叔梁纥最大的两个功绩就是力举城门和夜袭齐军大营。
    若是单论武力的话,甘兴霸估计举不起那千斤闸来。
    但是论半夜劫营,甘兴霸或许放到那个时代也可以在齐军大营里来回折腾,但是叔梁纥真的不好说能在魏王眼前打个转,然后安然无恙的回来。
    所以,这种问题,蒯蒙这个局外人真的没办法回答!
    田豫看蒯蒙那犹犹豫豫的样子,便知道蒯蒙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便也不再为难蒯蒙。
    “莫说你无法回答,便是一个百战老将也难以回答,勇战派的战将和你们这些谋士一样也不一样。”
    “学生不懂!”
    “说一样,那是因为侧重不同,就比如玄德公麾下简宪和,你可听过?”
    “刘玄德麾下老臣”蒯蒙十分快速的回答到,“不过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大的建树!”
    “简宪和这个家伙,带兵打仗一窍不通,行军布阵半点不懂,发展民生狗屁不会,出谋划策必败无疑!”
    田豫对简雍的评价十分简单,如果现在李鍪还敢说话,那一定会用四个字来总结田豫刚刚说的话,“狗屁不会!”
    蒯蒙其实也很想说这句话的,“简雍此人,若是如此怎可有如此高的地位,仅仅就是因为他跟随刘玄德多年?”
    “他是玄德公麾下最早的一批老臣,这仅仅是其一,至于其二,简雍好为说客!”
    简雍作为刘备早期最早的使者之一,的确在诸侯之间非常出名,只不过这个名声…
    “简雍出使徐州陶恭祖,陶恭祖死了,简雍出使袁本初,袁本初死了,简雍出使刘景升,刘景升死了?”
    蒯蒙这句话其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趣闻,刘备早年曾去徐州救援,事后驻扎在小沛,然后经常让简雍代替自己去面见陶谦,然后没多久陶谦病死了。
    官渡之战前夕,刘备驻扎在汝南,得到了黄巾余孽相助,想要和袁绍联合,前后夹击曹孟德,结果刘备还没开始动手,官渡之战袁绍大败,一年之后再败,病死了。
    在汝南被曹操打败了的刘备,无奈之下只能投靠刘表,驻扎在新野之地。
    然后数年之后曹军再次兵临荆州,刘备再次派简雍出使刘表,要说动刘表支持自己抵抗曹操的大军。
    然后简雍刚去襄阳,刘表就死了,害的刘备只能仓皇逃窜,无奈之下选择了携民渡江。
    其实蒯蒙还有一件事没说,简雍代替刘备出使益州刘璋,这次他再次得到了益州刺史刘璋的欢心,然后一年之后,两方人马打的不可开交!
    之所以蒯蒙不说这句话,就是因为简雍唯一一次翻身仗就是在益州,在最后成都之战中刘备久攻益州不下,最后还是简雍和马超两人软硬兼施才将刘璋说降的。
    田豫也被蒯蒙的诙谐逗乐了,简雍这人就是运气不太好,跟着刘备跑了大半个天下,最后把自己弄成了瘟神一般!
    不过玩笑归玩笑,事情还是要说的,“简雍此人虽然运气不好,但是无论他出使何方,可曾受过委屈?”
    “这…到未曾听过。”
    “简宪和天性诙谐幽默,平素里也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哪怕在出使中,也毫不顾忌自己的仪表姿态。
    但是就是这般,简宪和总是能够让对方忽视自己的衣着姿态,而被自己的性格所吸引。”
    蒯蒙听完他说话,点了点头,“国让将军的意思是,战将和谋士一样的地方是,他们都是术业有专攻?”
    “是,却也不是!”田豫点了点头勉强算是认可了蒯蒙的说法,但是又纠正说到,“你所谓的术业有专攻更多是再你们这群专业的谋士身上的,而战将身上虽然也有侧重,但是若真是只通一门的话,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额...学生还是不懂。”
    “就如同你刚刚所说的几人,叔梁纥太过久远,那个时候兵家都没有完善,先不多说,剩下三人,项籍乃是巅峰你一知道,那么最后的两人,鸠虎吕奉先和汉寿亭侯关云长。
    这两个人只有关云长可以真的称之为勇战派的标准战将,也算的上是玄德公麾下唯一一个能够给他撑门面的大将了。”
    “刘备...这般弱小么?”李鍪轻声问道,刚说完就赶紧低下头,怕自己再挨一茶碗。
    田豫刚刚端起来茶碗,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李鍪,犹豫了一番还是没再砸下去,而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道,“你以为魏王麾下这种战将很多?”
    “应该不少吧...”李鍪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说到,“不说其他,您不也是北疆战神么?”
    “老夫多谢你看得起老夫,不过若是再战场上,老夫估计连一天都活不过就会被关二哥给斩落马下。”
    “关云长这么强么?”
    “不是关云长强,而是你太低估勇战一脉的战将了!”田豫横了一眼李鍪继续说到,“诸葛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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