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龙传》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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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蒙听到韩幸说话,心中一动就跑去车队,但是任凭蒯蒙如何寻找也没有找到,哪怕刘韬也加入了寻找之列依旧一无所获。
    韩幸在那里看着他们翻来覆去的找东西,刚刚变好一些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了起来,而且越来越难看。
    岑森这个时候也找到了话题,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哎呀,要是没有就算了吧,为了点面子让手下人这么丢人干嘛,难道你们戴斗笠就是为了掩盖自己脸红的吗?”
    “哈哈哈”岑森身后的人也十分配合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更让韩幸的脸上难看了三分。
    “狗二,将马鞭子给我!”韩幸大手往旁边一伸,一个车队的辽东伙计就从后腰上将别着的马鞭递了过去,韩幸接过去之后,刚要有动作就看到他们带着的斗笠,脸上的阴沉更深一分。
    “他娘的!”韩幸一马鞭就抽了过去,“一个个的还带着斗笠干什么!没脸么!”说这话还连续抽打了他们好几鞭子。
    当他们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十分的难看,毕竟无论是谁莫名其妙的挨上一鞭子,心情也不会太好。
    但是韩幸却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犹自不停的在对着他们怒骂,而且那些话也极为的难听,一旁的严颜这个时候却是冷眼旁观连一个字都没有再多说,甚至脸上偷偷的还浮现了一抹笑容,只不过这抹笑容转瞬即逝,除了一直注意他的岑森以外再也没有人发现。
    骂了半天却是越骂心中的怒火越重,韩幸啐了他们一口,提着马鞭就跑到还在不停翻找的蒯蒙身后,马鞭毫不留情的就抽了过去,“啪”的一声离得老远,岑森都能听见,听着声音,就算他没有掀开那人的一副也知道这下子绝对是红肿一片!
    在一旁帮忙的刘韬也被韩幸这一下给惊到了,刚要质问韩幸这是要干嘛,就被蒯蒙偷偷的拉了一把,然后强忍住心中的怒意,眼睁睁的看着蒯蒙蜷缩在地上被韩幸不要命一般的抽打着。
    而远处还在安抚那个“他的女人”的孙英,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么暴躁了,斗笠下的脸已经阴沉似水了,但是依旧是强忍住没有吭一声,只是握住那女人的手,变得十分用力。
    足足用马鞭抽打了蒯蒙半柱香的时间,韩幸才停下动作,这个时候蒯蒙几乎算是奄奄一息了,惨叫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看那样子是晕过去了,若非是昏迷前,蒯蒙的手使劲儿的拽着刘韬的衣角,刘韬早就看不下去出手阻拦了。
    而这一幕也让冷笑的岑森闭上了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韩幸不但飞上了枝头,而且还是个疯狗。
    韩幸停下了手,喘息了一会儿之后,便一脚将已经昏过去的蒯蒙踹开,走到一匹战马旁边,伸手在马腹那里摸索了半天,然后掏出了一个很精致的小坛子,应该就是他所说的珍藏的美酒了。
    “还在这里愣着干嘛!拎着他滚回来!”韩幸再次啐了蒯蒙和刘韬一口,对他们骂骂咧咧的说道,然后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拎着小坛子走回严颜的身边,韩幸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十分的和善,完全没有刚刚抽打蒯蒙时候的戾气,“实在是抱歉了,手下都是一群废物,让老英雄久等了!”
    “呵呵,无事无事。”严颜一脸和善的笑了笑,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是韩家的陈年老酿,”
    韩幸将小坛子往上一提,然后伸手将他的泥封打开,也不和他们客气,直接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大口,喝完之后一抹嘴巴将酒坛子往严颜面前一递,“若是老英雄不嫌弃韩某人粗鄙不堪,那就麻烦您做个见证,从今天开始,我和那个什么岑森便从此恩怨两清!”
    严颜哈哈一笑,伸手接过了那酒坛仰起脖子就喝了两大口,然后将酒坛子往岑森面前一放,“岑森,将它干了!”
    岑森也不敢反抗,结果酒坛子然后就喝了起来,只不过这酒着实美味也着实烈了一些,岑森没有严颜与韩幸的能耐,刚刚喝了两口就被呛得连连咳嗽!
    “呵呵”韩幸见到岑森的囧样子刚刚想要嘲讽但是瞥了一眼旁边的严颜还是将嘲讽的话给憋了回去,“辽东的酒太烈,若是受不了那就算了,正好也给旁边的弟兄们喝上两口暖暖身子。”
    岑森本来都打算向严颜求饶了,但是一听韩幸的话心中的火气一冲,被他激的血气上涌,举起坛子就将剩下的烈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很快那小半坛子的烈酒就见了底,但是扔下酒坛子的岑森也摇摇晃晃了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严颜颇有些怒其不争的看了岑森一眼,但是也不好继续多说,辽东的烈酒的酒劲的确是很大,就连他喝了这么两口都感觉有些眩晕。
    “老英雄,这天色也差不多了,咱们上路吧!”
    “好。”严颜豪爽的一点头,“那老头子可就要打扰韩管事了!”
    韩幸也哈哈一笑,招呼手下的辽东伙计将女人赶进笼子里去,然后驾车的驾车,骑马的骑马,这次韩幸没有和之前一样躺在车上,而是和其他人一样骑马而行。
    倒不是韩幸想要同甘共苦什么的,主要是现在大车上放满了笼子,再拥挤也只能空出不多的位置,还放了两个人,一个喝醉了的岑森,一个被韩幸抽晕了的蒯蒙,都被放在刘韬的车上。
    现在整个车队,只有刘韬和蒯蒙以及孙英三个人带着斗笠,不过因为韩幸的一顿鞭子,也没有去在意几个人这幅样子。
    韩幸骑在马上和严颜并肩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伙计乃至刘韬等人都已经脸上很难看了。
    “老英雄,今日能够认识您这种当世英豪,真是我韩某人之幸啊,若非韩某人实在是粗鄙无知,真想和您就在这幽州塞外,结拜为兄弟!”
    严颜虽然从心里是真的看不起这个满嘴胡咧咧的家伙,但是现在严颜为了能够探出他们的路数,进而打入幽州之地,只能强忍着不屑和韩幸在这里表演相见恨晚。
    “哎,韩管事,你我二人虽然初次见面,但是这性子却是颇为投缘,虽然不能结拜为生死兄弟,那也是忘年之交!”
    “好!”韩幸一听这话顿时大喜,再次弯下腰去从战马身上摸出一个小坛子,眼中还闪过了一丝不舍,“老哥哥,这是我真正的珍藏,是我们韩家的家主专享的美酒,据说酿造起来及其困难,还需要用豆蔻少女焚香净身之后,赤身裸体的用脚来踏酒酿造。”
    严颜心思一动,他倒不是被这酒给打动了,而且在益州他的家乡也有这种风俗,少女踏出的美酒被家人所珍藏,只有在出嫁之时才能拿出来引用,韩幸的话,或多或少的引动了他的乡愁。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美酒佳肴啊”严颜抱着对家乡的思念说出了最诚挚的赞美。
    “正是如此!”韩幸哈哈一笑,伸手弄开酒坛子的泥封,一时之间美酒的香味扑鼻而来,引人心魄“老哥哥,今日这美酒你我当痛饮!”
    说完话,韩幸还伸手用力的抹了一把口水,然后仰脖就大喝了起来,喉咙一阵涌动美酒就大口大口的灌了进去。
    韩幸一口将坛子里的美酒喝了小半,然后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舒爽!老哥哥也快喝上两口!”说完还将手里的小酒坛子往严颜面前那么一递,张嘴就是满口的酒气!
    严颜现在已经有些上头了,但是看韩幸一副随时都可能睡过去的样子,也继续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接过酒坛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这酒没有刚才的浓烈,口感反而十分的醇香厚重,但是后劲儿依旧十分的足。
    严颜喝完剩下的大半以后,已经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了,但是依旧能够感觉自己的头脑很清醒!
    看着比自己还要迷糊的韩幸,严颜感觉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韩管事....不是,韩老弟!”严颜伸手拍打着韩幸的肩膀,“咱们离幽州也不远,韩老弟到了幽州有什么打算啊,正好也看看咱们兄弟俩还同不同路!”
    韩幸打了一个酒嗝,醉眼朦胧的对着严颜说道,“老哥哥,其实我也啥都不知道,家主...嗝...家主就是让我去那个什么上谷和代郡交界的一个叫...叫什么县来着...”
    “当城县?”严颜心跳有些加速,脑子也变得有些混沌了,但是这种时刻却是完全没有在意到。
    “不是不是。”韩幸连连摆手,“里塞外不算远的一个地方,忘记了忘记了。”
    严颜看韩幸这个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掏出怀里的幽州地图来和他好好讨论一番去哪里,心里也不断的大骂这个酒鬼误事,但是还是在不停的提醒韩幸,“上谷与代郡交界之处也就是潘县,马城,宁县,桑干,代县,怀安....”
    “对对,就是那个安,什么安来着。”韩幸突然打断道,明显是想到了地名。
    “怀安县!”醉眼朦胧的韩幸没有看到,现在严颜的眼睛都亮了。
    “对,就是怀安县!”韩幸右手往大腿上使劲儿的一拍,“家主,让我们去怀安县找一个什么...什么孙校尉!”
    “孙校尉?”严颜眼睛一眯,但是却是没有想起来幽州有哪个孙校尉。
    “对,就是孙校尉。”韩幸再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也他娘的不知道这个什么校尉官大不大,长什么毛样子,真他娘的麻烦。”
    “韩老弟不认识这个孙校尉?”严颜轻声问道,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潮红,浑身都变得有些发烫,脑袋也有些发晕,严颜只认为那是酒劲儿上来了没有过多在意。
    “我哪里认识!”韩幸打了一个酒嗝,差点吐了出来,“我之前就就是一个小毛贼,还有后面这群家伙,平日里就是一群店里的伙计,在乡里也就是打打群架,杀人今儿都是头一遭,哪里认得什么幽州的人物,听家主说,幽州主事的那个...那个田什么的将军要走了,也不知道哪个田将军要走了。”韩幸看这个样子是真的有些不清醒了。
    “田豫要走了?”严颜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个消息之前在小镇外岑森也告诉过他。
    “对,就是那个什么田豫,他要走了,然后这个孙校尉要升任代郡都尉了,让我提前去送些礼物。”韩幸点了点头,“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找这个姓孙的呢。”
    “那幽州可是有人接应你等!”严颜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同时提着刀的右手也微微一动,早就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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