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龙传》正文第五十七章师兄和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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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越高抬着脑袋,一副十分自豪的样子,让伙计把自己要说的话都忘了,他只想知道自己这是碰到了一个什么人物。
    “王老…王先生。”伙计最后还是屈服了,“不知道先生可认识我们辽东商行的赵管事?”
    “赵管事?”王越仔细回想了一下,“辽东商会我知道,我让他们帮我买酒,但是赵管事是谁?帮我买酒的那个麻杆姓赵?”
    “额…”伙计想了想自己的管事瘦的全身没有几两肉,这麻杆的说法,到也不亏。“那…就是我们赵管事!”
    “哦,老夫的酒到了?”王越眼睛一亮,然后想象自己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酒呢?我且去拿钱”
    “王先生且慢,酒资已经付了啊!”伙计急忙将他喊住。
    “咦,已经付过了?”王越挠挠头,心想是不是管宁临走前做了好事,“既然付过了,那酒在哪儿?”
    “王先生,您,要不先看看这个?”伙计面色有些尴尬,一脸讪笑的将血书递了过去。
    王越一脸古怪,用两只手指将血书夹了过去,然后抖开书信,一字一句的看了半晌,脸色从古怪变成了纠结最后变成了平静,然后微笑的将学书收在了怀里,然后对着活计说道,“告诉你们赵管事,那李鍪的确是我的弟子,前去接收酒水的,可能是他这人脑子不太好,所以可能让你们有些误会,让他不要多想,无事,无事。”
    然后王越不等那伙计回答,便转身回了府邸,步履轻松,双手背负在身后,白发随着清风时时上下飘舞,好似一世外谪仙人,让人心生拜服。
    王越一路微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在关好门的那一瞬间,脸上变得无比痛苦,一手扶着门口的木架,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要紧牙冠,“啪嚓”一声,木架被王越一把握碎,足足的呼吸了好几大口气,才让自己酡红的脸颊变得恢复正常,王越慢慢的放开满是木屑的手,挺直了腰杆,然后拍拍手掌,抚平自己衣服的褶皱。
    走出去的王越又恢复了自己飘飘欲仙的样子,白衣飘飘白发苍苍身形挺拔,一副好相貌,让李昊等人看到之后不由的手心蹭蹭的出汗,直到目送他离去。
    “赶紧的,去给我问问那樊泽,这个混蛋玩意干了什么,快点!”李昊拎住一个人让他赶紧去找樊泽打听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隐瞒自己,“还有,去看看小师弟在哪儿,让他跑,不行就去找先生,这几天千万不要回来。”
    “小师弟,在后院读书呢。”那人想了想自己刚刚在后院见到李鍪,不由的颤抖的说出来真相,“要不快马去追回先生,我怕小师弟会...会...”
    “闭嘴,不要瞎想,王师,应该不敢杀人的。”李昊让他们闭上乌鸦嘴,喃喃的说道,只是那话不知道是说给他们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就怕现在在王师眼中,小师弟已经不算是个人了。”
    “王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明白小师弟只是我们的幌子。”
    “但是王师现在又不能打我们。”
    “万一打小师弟不能出气呢?”
    李昊听他们越说越不靠谱,沉声说道,“都别说了,一个个不懂事。”将他们都镇住之后,看了看寂静下来的后院,“事已至此,我等先去躲躲,正好最近那些地老鼠不是那么的安稳。”
    “说的有理。”
    “当去,当去。”
    前院的鸡飞狗跳并没有影响到后院的剑拔弩张。
    李鍪看着一脸微笑的王越,他就再傻也知道不正常,双手抱胸还把小丫头挡在自己的身前,半蹲着身子对着王越说道,“王师,你要知道我最近可是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
    “当然,老夫又不瞎当然知道。”
    “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
    “恩,我相信。”
    “所以,王师,你得讲道理。”
    “讲,当然要讲道理。”
    “所以,这次你不打我?”
    “这个不行。”
    “为什...”李鍪刚刚吼出两个字,第三个“么”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王越一个晃身,然后眼睛一花,后脖子一痛,李鍪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啊!”张馨儿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声惊叫。
    “别嚷嚷,他就是晕了。”王越的声音从她身后传过来,吓得张馨儿一个激灵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等她拍着小胸脯转过身后看见的就只有王越扛着李鍪远去的一个背影了。
    “告诉他们,这臭小子,我带走了,要给他闭关。”远处王越的声音飘了过来,张馨儿懵懂的点点头,然后大声的对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喊道,“汉隆大哥哥,加油!”
    中饭的时候,张馨儿看着空荡荡的厅堂,有些无语,没办法只能托人去军营告诉樊泽等人王越将李鍪带走的消息,樊泽营帐中,再加上闻讯赶过来的张琛,除了避嫌的牛二和远在代县的王壮剩下的所有人都齐了,一群人对着樊泽开始训斥。
    “你都多大人了,让你打着小师弟的名号去办事,没让你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就是,足足数百坛辽东陈酿,你一个人都拿走了,你让小师弟怎么办,王师还不得活剐了他?”
    “你这么做是极为不仗义的,愧对了先生对你的教导。”
    “就是,你怎么可以一个人都拿走呢。”
    “对嘛,好歹你也得分给我们点啊。”
    “就是,就是,见面分一半,我们也不多要,干净的。”
    李昊看着不但嘈杂而且已经完全跑题了的批斗现场,揉揉自己的眉心,用手指使劲的敲了敲桌子,将他们的争吵制止,并且给出了他们最后的决定,“那就拿出来三成吧,剩下的,你也需要。”
    樊泽想了想觉得可以接受,便点头同意了,然后张琛招呼人去自己营地唤来几名玄菟郡来的歌姬,给大家献舞助兴,樊泽也大手一挥,刚刚抢...请回来的辽东陈酿就一坛接着一坛的被抬了上来,同时烤羊和幽州难得的果蔬也被端了上来,大家开始了饮酒作乐,李昊情到深处还高歌一曲,引来阵阵喝彩。
    楼班在大帐中听到下人的禀报,挥挥手让他出去,然后低头揉着自己的眉心眼睛也不睁开,“库泽力,你说,樊泽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这个...”库泽力饶了挠自己的脑袋,“樊将军很豪爽,酒量也特别好,但是吧就是有一些冲动还有点贪心。”
    “你倒是不怕我告诉他。”
    “小人一直谨记自己的身份。”库泽力赶紧跑到楼班面前,双膝一软就跪在了楼班面前,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使劲的表着忠心。
    “哈哈”楼班突然笑的很痛快,“下去吧,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库泽力低着身子,一步一步的退出楼班的营帐,虽然楼班连眼睛都不睁开,但是他依旧还是保持着最恭谨的姿态,直到营帐的门布放下将他们中间全部隔开,库泽力才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回自己的营帐。
    樊泽等人自然是不知道楼班那发生的这一切,他们依旧在观赏着歌舞,喝着美酒,然后刚刚酒过三巡气氛正高的时候,一个小卒跑了进来,告诉他们张馨儿给他们捎来的消息。
    大帐中的气氛瞬时变得有那么一丝低沉,樊泽停下了酒碗,张琛也挥挥手让歌姬下去等候,然后大家齐齐的叹了一口气,李昊也没有继续高歌的兴致。
    “你们说...”樊泽想了想还是犹犹豫豫的说,“小师弟这次能不能囫囵的回来。”
    这个话题像是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一样。
    “哎,时也命也。”这个摇头晃脑的家伙是李昊。
    “且拿我笔墨,我要为为小师弟做一幅画卷,日后挂起来的时候也方便。”这个伸手就要作画的是张琛。
    “且让我吟诗一首,你写在画的下面。”师兄甲。
    “那就让我写一篇文章,日后雕刻的时候也有模板。”这个已经想到了墓志铭的是师兄乙。
    “好了,好了,只是被带去练武,你们至于么?”樊泽看着乱糟糟的大帐,不由的吼了一声,“阿琛,画画的时候记得把某家的名字也填上,到时候烧的时候也算是某尽了一片心意。”
    “我怕他看到你的名字会被气晕过去。”
    “某也认为,小师弟并不想看到樊泽这两个字。”
    一群无良的师兄在开着李鍪的玩笑,而李鍪本尊则是艰难的睁开了双眼,这个时候的他头疼欲裂,整个人泡在一个大木桶里,看样子应该是在屋子里,毕竟一抬头看见了一个房顶。
    张张嘴,发现自己的嗓子很干涩,而随着自己意识的恢复,浑身的疼痛也出现了,尤其是双腿如果撕裂一般,一动就火辣辣的疼。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王越端着一个大海碗进来,看见清醒了的李鍪,不由的笑了一声,“比我想象中醒的要早。”
    “这是哪儿?”看门外那破败的样子,还有整个黑漆漆的屋子,他相信这可不是桑乾县的城主府。
    “从今天开始,往后的三个月里,你都要在这里跟我习武,知道你的另一个先生回来,或者消失。”
    “那我现在这是怎么了?”
    “你岁数太大了,骨骼和各个经络筋脉都已经定型了,只能用暴力解决了。”王越头都不抬,继续在从怀里不停的摸出一个个的小瓶子然后倒出各种东西加进海碗中。
    “那你手里的这玩意是啥?”李鍪看着王越已经拿出第九个瓶子后,忍不住的问道。
    “王氏密藏正骨活络舒筋壮胆洗髓虎骨龙筋豹脑熊胆汤!”
    “再说一遍,刚刚没听清。”李鍪眼皮子都不想为他抬一下。
    “王氏密藏正骨活络..壮筋..虎骨豹皮汤?”王越说道一半实在想不起来刚刚自己编的是什么名字了。
    “哎,这玩意是干嘛的?”
    “缓解疼痛。”王越这次说的十分肯定,李鍪仔细的看了他几眼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伸出手接过了大海碗,手臂伸出来的时候牵动的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强忍着难受和刺鼻的味道,李鍪将碗中的东西一口喝干,然后打了一个饱嗝难闻的气味让他一阵反胃,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呕吐感压了下去。
    “不饿了吧。”王越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不饿了。”李鍪现在只想吐,一点胃口都没有,怎么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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