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飞飞》第四章他不爱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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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翩翩如此温柔的怀抱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大半夜来敲门要他烧水时急切的样子,他不禁愕然了。
    再看美人额头的毛绒碎发还湿黏在脸上,顿时了如明镜。
    此刻他凝视她时的样子温柔得像块玉。
    小二咋了舌。懒得去想,只乖乖烧水去了。只心道这两人真爱干净,事后还要沐浴的。
    吩咐一番后,龙青木抱着雁儿缓缓步上楼梯。雁儿瞧着他刚毅兼并柔美的脸,想着他刚才对别人说话时严肃的表情,再想着他与自己说话时温润的表情,那显然是截然不同的对待。他……对自己是什么想法呢?
    待回到房中雁儿还是不肯放开龙青木,她紧紧箍着他,假寐着,如梦呓般呢喃细语道:
    “青木哥哥,……你心悦我吗?……你……娶我好不好?”
    …………
    龙青木闻言一惊。
    他内心是抵触这个情字,可他的心却总能被这个姑娘牵动。情有时像枷锁,可……有时又似甘霖。
    他不能,他深知他不能,男儿理应志在四方,身在江湖,生死度外,在还未有一方任自己驰骋遨游的天地时,情无非就是束缚之所在。为情所困,实在是愚不可及。自古,留情容易,守情难,动心容易,痴心难。他没有把握自己对雁儿的情感是否能痴心不改白首不离。情海无涯,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龙青木沉思着,雁儿满怀期待着他能有所回应,可她等啊等,只等来他的木然,心酸酸的苦苦的,全是失望。
    小二吃力的提着两个木桶晃了进来,热气腾腾,喊了声
    “客官水来了”,
    雁儿假装惊醒,揉揉眼睛,缩在龙青木怀里,抓着他的手臂挡在身前,只探出眼睛。龙青木摸摸她的头,温柔的眸子凝着她。
    不出片刻,小二又陆续提来了两桶凉水、一个大澡桶、一个空桶,放定。提起沉甸甸的热水桶对着澡桶正欲倒,龙青木蹙眉道
    “你出去罢”
    小二是求之不得的,俊男美女在床榻上忘我的缠绵悱恻之余,还要时刻盯着自己搬搬提提,偶然抬眼不小心对上他们的目光,那真是嗖嗖嗖的诡异凌冽。
    小二出去,龙青木将雁儿置于床榻,亲力亲为,将澡桶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雁儿张着口聚精汇神的凝视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她真没想到铁骨铮铮又风度翩翩的江湖剑客竟然会贴心到给一个女子清洗澡桶,一时间,雁儿感觉自己的整颗心像寒冰见朝阳似的徐徐融化了,滴落到粉色的水潭里,叮咚叮咚激起了无数涟漪。雁儿感觉天好像塌了,自己眼眸里心里只剩下这个男人认真又温柔的身影,只剩下。
    ………………
    龙青木放好了水,又探了探水温,不凉不烫,只轻轻道了一声
    “夜凉,速速沐浴”
    就步出房外,轻轻带上了门。
    雁儿此刻除了感觉幸福之外,脑袋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想着青木哥哥可真是个正人君子不愧是自己相中的人。
    速速脱了个精光,跨进澡桶坐定,打上巨量沐浴脂膏,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反复搓洗,直到肌肤被搓得红通通又红痛痛,她才肯罢手。这时水已凉,夜更深。
    她三下五除二擦干了身体。跨出桶,才猛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替换的衣服啊。刚才卸下的衣服,她断然不会再穿了,不止不会再穿,而且还必须要扔掉才解气。雁儿扶扶额,立在床榻边上不知道如何是好,早春寒夜的凉意让她哆嗦喘粗气,衣服明日再说罢,抿抿嘴一忽溜就钻入了被窝。青木哥哥不同于其他男子,当初他全身伤口溃烂蔓延到筋骨导致无法动弹时,她给他清洗过身子,全身上下每一处她几乎都看到过,虽然当时她是半闭着眼眸给他清理伤口的,但是该看的她还是会透过半闭的眼缝去悄眯眯的瞅一眼。以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比较玄妙又随意。但是又并非情侣。
    …………
    “青木哥哥,你进来罢”
    雁儿打了个冷颤。
    龙青木轻轻推开门步入,复关好门,当他看到地上横七竖八乱作一团的衣物时,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无从下脚嘛!俯身捡起雁儿的几件衣物轻飘飘的往青色竹架子上一搭,挥动间,一缕幽香迎面扑来,这香味不似花香清甜果香清新熏香馥郁,是一种奇异的从没有闻过的淡淡的又令人沉醉摄人心魄的香气,视线落到竹架上,……龙青木顿了顿,蹙了眉,刚才拿在手上的是雁儿的肚兜儿,烛光昏暗,当时自己也没多看,真是…………又想起来,她应该是没有替换衣物的,现下恐怕是赤身裸体躺在被褥下。龙青木想到这,登时心如捶鼓,体感微热,面上起了汗潮……自己应该早早给她预备好换洗衣物的,却不知怎的就给忘了。
    “青木哥哥,你也快睡罢”
    雁儿轻唤。
    龙青木移步,坐到地铺上。
    雁儿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似的陡然问:
    “青木哥哥,那日是你救了我,你交予我的是神药阿伽陀,不过被山贼拿了,你后来拿回来了吗?你怎么刚好回来救我了?”
    龙青木闻言愣了一下,轻声道:
    “嗯,拿了……幸好还算及时,我刚好完成了手头要紧事务便来寻你……你是如何知晓那是阿伽陀的,”龙青木眼底悄悄闪过一丝讶色,似乎又能想通为何木匣会被山贼抢去,似有蹊跷。
    “我是听那肥猪说的,他为了活命抢了木匣献给山贼”雁儿愤然道。
    “肥猪?”龙青木脸露迷惑。
    “就是那个要娶我的人,对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木匣是阿伽陀呢?”雁儿歪着头。
    “……我当时给你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那木匣是何物,因为打不开,所以不知道,只是听闻是个稀罕宝物,”龙青木捋顺了舌头。
    雁儿哑然…
    龙青木看向雁儿,跳过此话,顿了顿,忽而道
    “……为何……会突然嫁人?”声音淡淡却能听出几分迫切和焦急。
    “我……,说来话长,总归是我不愿意又没办法的,”雁儿微微叹息一声,
    “我想听”龙青木柔声道。
    雁儿闻言只觉着青木哥哥如此迫切急于探究她嫁人的原由,这便是在关心在乎自己。心里骤然一暖,便把事情经过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全都说与他听,从爹爹被人讹骗豪赌到自己如何听到阿珈陀如何被山贼羞辱,事无遗细,并着重描述了自己是如何被迫如何不情愿,并且这个不情愿的原因不止是因为那肥男粗鄙丑陋恶心卑鄙无耻这当中还包含了是因为对某人心有所属,所以不甘心嫁做他人妇。
    龙青木认真听着,她父亲的嗜赌成性,那些人的卑劣勾当,通通随着她的诉说一一呈现在他眼前,让他心烧怒火愤懑不平,胆敢动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没想到在江湖上神速崛起并以铁血手腕著称的浮屠门门徒居然流窜到这僻壤穷乡,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浮屠门的人缘何会认识强娶雁儿的那厮?……
    又心道半年不见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自己在雁儿身边,定不会让她受屈,可是……他能做什么呢?把她带回凌云堡?他虽身为少堡主,但凌云堡少堡主有好几个呢!况且父亲似乎对他也并不格外垂青,每一次派给自己的任务都是极其险峻,任他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也毫不懈怠,说是利刃都从磨砺出,百炼方能成钢,说青木你还有很多不足,须得更加用功,方能将勤补拙之类……
    而且最要命的是,父亲对于自己婚事有绝对的主导权,自己妻子人选父亲似乎早就意指慕容世家的二小姐,…………
    龙青木皱着眉头,面色渐沉,垂首,止住纷乱的思绪,心下只剩难受和不知无措。
    不过最后他还是听出了雁儿话里夹带的意思。她……她心悦于自己?她的心思他隐隐然是知晓的,每次看向他都是那幽幽依依盈盈秋水的眼眸;冒着狂风骤雨撑着一把残破的油纸伞,只为了让他能按时吃到饭,他还记得当时雨水顺着她的睫毛下巴缓缓滴落时,她的脸眸如雨后春荷般楚楚动人,一只名为心动的可爱小麋鹿就这样哒哒哒的懵头撞入了自己心扉;当他伤愈立在阳光下兴奋拉起她的手时她那迅速绯红羞答答的脸颊,空气里浮动着无数无形的粉色泡泡。他知道的。可即便如此,他仍旧不想为情所困。不乱于心,不困于情,方得自在逍遥。这亦是父亲言传身教,望他务必谨记的。
    时间像凝固了似的,雁儿窝在被窝里,幽幽凝视着他,良久,龙青木只说了句
    “等我办完手头要事,定帮你料理那些歹人”话落,
    雁儿心想就这?又稍等片刻,始终不见他再开口,她终于明白了他似乎并不想对自己的相思之情有所回应。
    雁儿按捺住心头的不满,噘噘嘴,又不忍他如此为难,总不能因为自己当初救过他性命,就强求他爱上自己吧!再说到底是不是强求还没定数呢!雁儿想到他千里追花轿的痴心,想到他凝视自己的温柔目光,隐约觉得有戏。
    遂转话怅然道:
    “我饮下了毒蕈水……为什么却没有死呢?”她确实十分疑惑。
    “毒蕈水?……毒蕈熬的么?”龙青木终于抬眸。
    “呃,……嗯”雁儿中气不足。她想起之前他叮嘱她不要擅自制毒,毒物无情,自己又不通晓药理,只怕个万一不小心洒到手上、眼睛里、脸上之类,到时候大罗神仙都回魂乏术。听他说摆弄毒物的人往往自身也身负奇毒。
    龙青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深邃的眸子里泛滥着水光,只记得她说过宁愿死也绝不嫁自己不喜欢的人。看来是自己害了她。
    他蓦然垂首,不想雁儿窥见自己伤情的模样,只静静凝视着自己略显无措的手,若有所思。
    雁儿又继续问:
    “为什么我没死?我亲眼见过村里一个妇人误食了这种白底带紫色花纹的蕈子,一会就满身生烂疮死掉哩”
    龙青木心一突。哀哉道:
    “雁儿,你当真对自己如此狠心”
    狠心?雁儿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侧身瞥向龙青木,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居然说自己狠心?
    便气鼓鼓道:
    “我……什么叫狠心?……谁又不怕死呢?哪个姑娘愿意遍体鳞疮呢?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谁愿意受那样的折磨呢?……难不成青木哥哥,是希望我随便跟个鸡鸣狗盗之徒了此一生?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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