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行》第二百八十四章刘复下山之翻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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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足了,“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刘复高声歌唱完了之后,还朝着韩龙挑了挑眉,直接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模样,看的韩龙也是眉头直跳。
    “《君子于役》一共才六句,你是多大的脸,唱成了四句还在这里,沾沾自喜的?”
    刘复听到之后脸色一下子就垮了,然后嘴角也是忍不住的抽搐,“六....六句?”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
    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
    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
    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
    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韩龙不想和刘复继续啰嗦了,直接将原版唱了一遍,让刘复的脸色更加的尴尬了几分,最后不由的挠了挠自己的嘴角,呵呵笑了起来。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后面是什么?”
    “嗯....”
    “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彼月而微,此日而微;今此下民,亦孔之哀。的后面呢?”
    “...这....”
    “习习谷风,维风及雨。将恐将惧,维予与女。将安将乐,女转弃予。出自哪里?”
    “习习谷风,维风及雨....出自...维风?”刘复觉得《诗经》里面的题目,一般都藏在内容里面,不过这次他直接被抽了一巴掌。
    “你怎么不舔着脸说这是出自及雨?这是《谷风》,《谷风》知道么!”
    “哦....都一样!”刘复淡然的点头,直接让韩龙一口气没有上来,差点就给噎了过去。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韩龙没有放过他,他感觉这个家伙似乎也该回炉重造了,“后面是什么,你别说你连《无衣》都忘了!”
    “《无衣》作为当年大秦的战歌,某家哪里会忘!”刘复上来就变成了一副斗志满满的样子,仿佛是要找回自己的尊严一样,不过他似乎没有看到韩龙的脸色已经颇为难看了,还自顾自的说道。
    “不过某家怎么记得《无衣》不是这么唱的呢....”
    “你想要说的《无衣》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唱法?”韩龙直接冷笑了一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对对对,这才是《无衣》嘛,你刚刚肯定说错了,哈哈哈...”
    “啪!”正在忍不住大笑的刘复,直接就被韩龙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他娘的那点学识都喂了狗了么?”韩龙的脸色比刘复的还要难看,他一直觉得就这么一个玩意教出来的孩子,能学成什么模样,他教了这群孩子什么,溜门撬锁还是爬树上墙?
    “你他娘的说的是《秦风无衣》,那玩意能交给这群孩子么?刚刚老子问的是《无衣》。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听明白了么!”
    刘复脸色再次变得有些尴尬了,然后嘿嘿直笑,“这个,这个...意外,意外!”
    韩龙只是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家伙对自己还真是盲目自信。
    就在他再想继续问些什么的时候,刘复直接一把将鄂焕拉走了,同时还不断的说道,“这里就交给韩龙这厮吧,咱们去做正事!”
    看着已经狼狈逃窜的刘复,韩龙也是不由的摇了摇头,然后直接走进了那间“学堂”之中。
    看着周围陈旧的摆设,还有那明显就是用民房改出来的学堂,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个轻笑。
    “我是你们最新的老师,从今天开始,我会教导你们的学业!”韩龙觉得刘复做的最靠谱的一件事就是教会了这群人说汉话,不至于让自己两眼一抓瞎。
    “今日某家就要给你们上第一课,不过再次之前,尔等先跟着某家出来,这学堂不是你等所在之地!”
    说话间,韩龙就率先走了出去,而那些所谓的“学子”在看了一眼跟着过来的族老之后,被族老瞪了一眼,也都赶紧跟着韩龙走了出去。
    这深山老林之中没有别的,就是山林足够多,随手拿了刚刚弄过来的斧子,然后让他们各自带着自己顺手的工具就朝着不远处的深山老林里面走了过去。
    “用你们手中的家伙,开始砍树吧,自己要用的学堂,自然要自己来建造的,省的总是靠着别人!”韩龙随手划了一片范围,然后就告诉身后的这群孩子们,让他们开始了伐木建房,一点也不管这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到底会不会干这事情。
    跟在身后的族老和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岚山部落族人们听到这句话之后都是愣住了,他们本以为这个大儒的弟子会告诉他们一些什么神鬼莫测的大道理,结果竟然是带着他们的孩子来到了这里,砍树?
    “族老....”其中一个不知道谁是管宁,更不知道谁是韩龙的族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自己长老的面前,“这个叫做韩龙的家伙到底是谁?他真的靠谱么,感觉跟着他似乎学不到什么东西啊!”
    “胡说八道!”族老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就急了,“你给我闭嘴,你再敢多说一句,老子就一巴掌抽死你!”
    他们这群没有见识的,不知道管宁是谁,但是他可是知道的,那可是天下闻名的大儒,哪里是他们这群人能够瞎说的。
    大儒的弟子,就算只是旁听过的那也不是他们这群人能够说什么的,这是一个自己求都求不来的人,教导他们这群蛮夷之辈那是绝对足够了。
    所以当岚山部落的族人们心疼自己的孩子之时,换来的就是族老的一顿暴打!
    “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若是想要学点东西就去给我一起听着,但是谁敢说心疼孩子,老子第一个先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疼!”
    看着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般严厉的族老,众人也是支支吾吾的应承了下来,他们知道有些事情他们的族老很好说话,但是在另外的一些事情上面,他们的这个族老是真的完全不会估计情分的。
    所以最后这群族人们都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伙计,都顾不上去领取那刚刚来到他们岚山部落的种子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在那里被这个叫做“韩龙”的家伙折磨着。
    同时,看着这群一个个皱巴着小脸的叟人孩子,在那里笨拙的伐木,韩龙也不由的想到了某个早上,自己也是和他们一样,拎着沉重的斧头,然后和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甚至比他还小很多的人,走进了深山,给自己建造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学堂。
    当初自己和这群孩子似乎也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当初他们的父母可是严厉多了,哪一个敢在先生面前扎刺,先生都还没有动手,一顿竹条那是免不了了。
    “呵呵,也不知道先生现在还好么,打算什么时候回到家乡去。”
    韩龙在这里看着他们,忍不住的摇着头轻笑着,而另一边的刘复也和鄂焕走出了岚山部落的营地。
    两个人走出来之后,这次想到自己是要做正事的。
    向来做事不带脑子的刘复,一手拎着自己的大刀,一手拄着鄂焕,然后十分随意的吹了一个刚刚从岚山部落学会的口哨,“咱们要怎么去报仇雪恨!”
    在刘复看来,他和鄂焕只有两个人,对方那可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部落,敢战之士,少说也得有着数十上百人吧,若是自己和鄂焕两个家伙就这么冲了过去,岂不是太容易出事了?
    所以刘复问一问这个越嶲郡的猛将,看看鄂焕对此有什么建议没有。
    而鄂焕也是十分认真的考虑了一番,然后猛地一拍巴掌,“咱们既然人少,那么不如就直接冲杀进去!”
    鄂焕说的十分的兴奋也十分的郑重,仿佛他没有任何看玩笑的意思一样,既然他们人数这么少,那么不如直接冲杀进去,这样对于鄂焕才是最好的选择,也不知道这种屁话,鄂焕是怎么敢说出来的。
    而刘复看着满脸认真和兴奋的鄂焕,最后也只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轻声说道,“你....说得对啊!”
    两个完全没有脑子的莽夫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这件事情,直接一个人扛着大刀,一个人靠着方天画戟,朝着某个方向飞速而去。
    若是让韩龙知道刘复和鄂焕就是打算这么报仇的,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先将他们两个给废了再说。
    他们想要找死没有人拦着他们,但是他们能不能别给自己找麻烦,两个人就去踏营,他们是觉得自己战神附体了,还是觉得自己是项王重生?
    若是他们失败了,张苞也就不用救了,直接等着给他收尸岂不是更加的痛快么!
    不过此时韩龙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也没有办法阻挡他们。
    两个人在路上还蛮是兴奋和开心,互相说着自己此行的目标。
    “他们趁着某家不再,前去部落里面捣乱,某家今日也不为难他们,将他们的部落一把火烧了,然后将他们杀个七七八八,也就算了,族老经常和某家说,千万不能对人赶尽杀绝,无比要留下一线生机才是!”
    说这话的时候,鄂焕还顺带说了一下自家的族老是多么的仁义,是多么的为他人着想如何如何的。
    刘复对于这件事只是不停的点着头,然后说着,“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
    两个人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只知道黑暗刚刚降临的时候,鄂焕停下来了脚步。
    “前面那里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了,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鄂焕虽然在路上一直说,自己一定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是真的要到动手的时候了,这个家伙是一点都没有要“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意思。
    “你不是说,要给他们一条生路么?”刘复看着这个满身杀气的家伙,不由的嗤笑了一声,“某家怎么感觉你这是要弄死他们的意思!”
    “某家的心告诉某家,一定要给他们一条生路,毕竟族老告诉某家,得饶人处且饶人!”
    “但是呢?”
    “但是某家的手却是一般都不听从某家心的吩咐,可能它觉得那都是废话!”鄂焕说完之后就直接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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