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行》第二百七十五章结盟(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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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圣贤等同,贤良大臣辅佐执掌政务,满朝精英有如群星璀灿,远近人们仰望您的风采,无不欢欣前来依赖。
    我们江东吴国勤勉军旅国力以安定江南之地,希望与有道之君一起统一天下,倾心协力同规共谋,有如河水绝无反顾。
    当然了,现在只是因战事频频猛烈,我们可供役使的军力太少,故此只好忍受卑鄙之徒强加的耻辱。
    如今我吴王孙权特派下臣张温疏通情况表达友情,希望盟友不要有任何的怪罪才好。
    陛下推崇礼义,不应以此为耻而忽视我的请求。
    臣自遥远的边境,直到贵国首都之郊,频频蒙受贵国殊礼接待,恩诏不断传至,我受此荣耀感到惶惧,又感到意外的惊奇和不安。
    谨此奉献我主致陛下信函一封。”
    这封甚至带着些许阿谀的上书,让蜀汉朝堂都是非常的满意,同时也让蜀汉朝廷之中的谒者邓芝找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去了江东,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要和江东结盟,同时也要和江东达成对西川有利的盟约么,他请求糜芳,激将暨艳,甚至奉承张温这个江东的使臣,就是要让他觉得西川的政局比江东好太多了。
    只有这样,这个同样是一个直肠子的家伙,才会对他们大加赞扬,而赞扬过后面临的,就是江东的一对破事儿了。
    这段时间,邓芝和诸葛亮也没有闲着,邓芝想要做成的这件事,也是让诸葛亮十分的惊恐,他是真的不知道,朝堂之中还有这么一个胆子奇大无比的家伙,竟敢这么算计江东孙权。
    而且看现在的架势,已经快要成功了。
    这段时间他也在一直探查消息,就在不久之前,江东终于开始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在江东被曹丕征伐结束之后的第三个月,孙仲谋悍然出兵,直接命令后将军贺齐,带着糜芳,鲜于丹,刘邵等将领,兵出江东,同时大将胡综也从侧方出兵,夹击晋宗。
    而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晋宗却是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告诉众将士,一定要恪守城池,等待着曹休的到来,而他也早早的就发布了求救的信帛给他。
    但是当贺齐和胡综两个人突然出现到城墙下面的时候,晋宗都没有等到曹休的援兵,而且非但如此,他还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江东之将糜芳说服徐州众多世家在徐州闹事,一时间整个徐州都被匪患所包围了不说,更是让吕虔和别驾王祥都有些头痛不已,吕虔手中无兵无将,百姓民不聊生,王祥刚刚到来,手中权势不足。
    最后无奈之下吕虔只能请动了曹休镇压,不让他们为祸中原,而这个时候,晋宗的求援书信刚刚发出去,曹休是注定到不了的了。
    一战,胡综和贺齐就攻打到了城墙上面,然后生擒了晋宗,拿下了这个本来就属于他们的蕲春一地,并且快速的布防蕲春。
    这一战江东配合默契,攻击果敢迅速,从糜芳创造机会,到那些晋宗然后占领蕲春一气呵成,让人不由的为之叫好。
    而这一战也让江东和曹氏的关系开始有了些许的变化,虽然江东仍然承认自己是曹氏的属国,但是谁都知道,这就是貌合神离了,曹氏现在顾不上他,曹休现在也没有时间搭理他,事情已经如此了,只能够等着青后算账了。
    而在蕲春取得大胜利,贺齐得意从新布置防线的时候,江东内部也开始了一场不动神色的乱战,这一次是江东内部的问题。
    孙权麾下选曹郎暨艳直接开始借由自己身份之便,当堂考核这满朝文武,以及所有的军中将校,各个郡县的官员官吏们。
    这一下子,他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捅了马蜂窝,因为他的考核非常严格不说,也是非常的难,最重要的是考核结果,不是留下三成,而是能够交差的,不过一成左右罢了,整个江东,烂掉了!
    这一下子暨艳可是开始了,他一口气弹劾了数十位江东的臣子,各个部门基本上是将江东的臣子骂了一个遍,而且他不单单弹劾众人,或许是被这群人给气着了,直接开始了对他们翻旧账和辱骂。
    暨艳本来他为人狷直自负,不肯随俗浮沉。
    另外他更加的喜为清议,品评人物,企图改革当时选用人才不分贤愚、徇私舞弊、清浊混淆的种种恶习。
    于是“弹射江东文武百官,重新核选三署,并且请求率皆贬高就下,降损数等,其守故者,十未能一,其居位贪鄙、志节汗卑者,皆以为军中小吏,置营府以处之。”
    这下子他算是真的捅了马蜂窝,因为这群人,这群被他弹劾的人都是谁,要么就是家中长辈为江东抛头颅洒热血之人,要么就是孙权所喜爱特殊提拔之人。
    而且暨艳说话也十分的不客气,说是在弹劾,实则更像是在骂街,看得出来他是被这群人真的给气着了,用他的话来说,这满朝文武,都是一群什么东西,狗屁不会!
    暨艳就是想要让那些豪门出身的“官二代”、“官三代”直接去军中当军吏,去学习他们的父兄,这完全等于是把他们从士大夫阶层里开除了了账。
    这么一来,别说他们这群二代,三代自己不愿意,便是他们还活着的爷爷、爸爸、伯伯、叔叔能答应吗?这事闹大了,群情汹汹。
    暨艳没有丝毫的害怕,对于他们仍然是不断的弹劾抨击,而且对于他们对自己的弹劾也是毫不在意,大有一种是要和这群人同归于尽的架势,同时也有一种要独战天下的感觉。
    而且不单单如此,暨艳还喜欢将众人乃至众人父兄的丑闻和旧事翻出来,直接让众人脸上无光,一时间整个江东朝廷都是名声丧尽!
    为了这件事,江东朝中的众人也不是傻子,直接开始了反击,而且暨艳已经开始了不按规矩办事,都已经开始打人打脸,骂人揭短了。
    那众多江东权贵,还有那群已经人老成精的家伙哪里还会客气?
    专用私情爱赠,不由公理!
    这就是那个自觉地天下道德表彰,天下道德模范的暨艳最后的罪名,而这个罪名是整个江东都给他的。
    为了让这两个罪名成立,整个江东的朝堂都动了,整个江东的朝堂都为了同一件事做动作,这一刻,孙权这个幕后黑手都有些心惊了,他终于见到了什么叫做铁证如山。
    暨艳这种种证据压得压根就翻不了身,至于他要做的事情,那是根本动不了,这群二代,三代们还没有如何,暨艳就已经被满朝的文武,活活的逼上了绝路之中了。
    看着越来越壮大的队伍,还有越来越过分的话语,孙权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亲自出手干预了这件事,但是他不是帮助那个为了他孙家的江山将自己弄到这般地步的暨艳,而是亲自下令给暨艳定罪。
    “昔暨艳父兄,附于恶逆,寡人无忌,故进而任之,欲观艳何如。察其中间,形态果见。”
    什么才叫揭短打脸,这就是最大的揭短打脸,暨艳不也是出身于世家之中么,他也是世家的后代,只不过当初他父亲还有兄长都站错了队伍罢了,都是反对孙家的人,然后被孙家覆灭了。
    如今暨艳自己都算是认贼作父,自己不怪罪他不说,他竟然还敢这般放肆,霍乱朝中,所以他乃是罪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暨艳打入了万丈深渊之中。
    而且在吴国的官方文件里,恶逆、恶民一类的词,专指那些武力反抗孙氏统治的土著大族。说白了,暨艳有“历史问题”,刚刚摘了帽子,混进东吴政权,又被打成了企图颠覆此时江东朝廷的先行者。
    这一下子让暨艳就明白了自己的结局,这是要让自己身败名裂,要让自己知道自己的地位,然后平息江东的现状罢了。
    暨艳自尽了,据说他死前猖狂的大笑,朝着吴王府邸的位置,拔出了长剑自刎而死,至于暨艳的副手徐彪,也没有逃过这个结局,暨艳满门都被杀了,徐彪也是同样如此。
    暨艳死了,东南豪族的官二代、官三代们可以官复原职了,这一场浩浩荡荡的官员动荡,似乎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一样,为暨艳之死,所有感触和哀悼的只有三个人,他的老乡陆逊,陆瑁和朱据。
    他们三个的表现,便是孙权也只是有些愤恨却不会多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孙权却是真的看到了自己沾沾自喜之下的真是,江东到底还是不是他孙家的江东,他孙权在这种时候,都不能与之抗衡。
    而在这个时候,张温也终于完成了他的盟约,和西川相处的十分开心的张温,带着江东的使团,踏上了回江东的路途,而这次依旧是邓芝,负责护送他们。
    江州,这是东吴和西川的交接之处,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地方。
    此时孙权所在江东的消息已经从江州传到了成都之中,进而传到了蜀汉丞相诸葛亮和谒者邓芝的手中,让他们两个终于相视一笑。
    “明日,我等为张温先生,送行!”
    “诺!”
    为了庆祝这次结盟的顺利进行,也为了能够让张温将西川的友谊带回江东,所以诸葛亮亲自设宴,在成都外为张温送行。
    但是这次送行却是让张温一直满意的心情有了些许的不慕了起来,因为自己都到了,他们却还是没有开始,理由是因为他们要等待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要等待的是谁,张温也不想知道,但是张温觉得这个人真的十分的不懂礼仪,实在是太过于过分了一些。
    很快,他就见到了那个不懂礼数的家伙,左中郎将、长水校尉秦宓,长相颇为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互相落座之后,刚刚喝了两杯水酒,张温就借机发难了起来,朝着在场的众人开始了考校,按他说的那叫求一乐!
    先是指着秦宓对诸葛亮问道,“这是何人!”虽然没有责怪之言,却是有着责怪之意,而诸葛亮也是十分的谦逊,只说了一句,“这是我益州的学者罢了!”
    听到这句话,张温就开始了对秦宓的诘难。
    “既然是益州的学者,那您学习吗?”
    “五尺高的孩子都学习,您又何必小看人!”秦宓喝了一杯美酒,甚是自然。
    “既然学习,那么张温有一事请教,天有头吗?”
    “有头!”秦宓再次喝了一杯美酒,“在西方,《诗经》说‘于是眷恋西望’,由此推论,头在西方。”
    “既然如此,那上天有耳朵吗?”
    “天高高在上却能听到地下声音,《诗经》有言,‘鹤鸣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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