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行》第二百七十五章结盟(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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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尚书选曹郎,说白了就是主管人事,
    作为主管人事的选曹郎,江东朝堂上的问题和弊端,恐怕暨艳早就清楚,早就知道了。
    而且暨艳不单单知道这些,而且对于这群人还有着自己的想法。
    暨艳是个狠人,之前糜芳告诉自己,这个家伙有想法想要在江东的朝堂上实行考核,能者继续任职,能力不足者罢官免职。
    当邓芝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他整个人都是蒙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么一个东西是怎么当上江东的选曹郎的?
    难不成靠的就是他暨艳独有的异想天开么?
    他想要用什么考核邓芝不知道,但是邓芝知道不管什么考核,这群公子哥们绝对扛不住!
    这一点不需要否认,他们能力强者也不过就是跟着自己的父亲拼杀过而已,那种用性命搏杀出来的本事,他们还是真没有。
    可是这有什么用?
    难不成他们不拼死搏杀他就可以这么做了?
    世家子弟之所以明明能力不行却仍然让君主头疼,就是因为他们的关系!
    他们的人脉关系十分重要,也十分的厉害。
    就比如他邓芝,就算是邓芝能力不够他还有族人,还有世交,还有联姻之人等等!
    牵一发而动全身,说的就是他们这种人!
    世家各个家族之间别的没有,就是各个家族都在互相联姻,互相都是互相的亲戚,看看江东四大世家,那几乎都和一个人一样,若非是陆家被孙策基本上打没了,否则陆家的陆逊就算是想要认贼作父他都做不到,家族的那些老人就压死他了。
    而暨艳这个家伙现在想要做的竟然是直接考核所有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吗?
    虽然说江东现在的豪族世家,现在的权贵子弟没有当初曹孟德时期面对的更加强大,但是他也不是曹孟德啊,所以邓芝才对这个家伙的这种想法感觉到惊悚和恐怖。
    同时也有些期待,他知道这若是没有孙权的鼓噪他是不敢这么做的,世家豪族的壮大,权贵子弟的增多就会影响到江东的稳定,同时也会让朝堂变得有些死寂。
    所以对这件事最担心的也是最恐慌的就是孙权了,只不过他的位置太敏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他若是动了,恐怕面对的就不是什么动荡或者混乱了,估计江东都没了。
    而邓芝这次出现就是要告诉暨艳,他们还没有想好,可是江东已经乱了,他们若是再不动手,江东的名声,也就没有了。
    果然如同邓芝所想,当暨艳从邓芝的嘴里听到了江东官员收受贿赂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脸色是很糟糕的,倒不是因为邓芝说的那些收受贿赂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而是因为这是从邓芝这个西川的使者嘴里说出来的。
    江东的这群世家子弟可以收受贿赂,也可以为非作歹,因为他们父亲乃至祖父的努力和拼命厮杀,他们犯下什么过错,也会得到谅解和原谅,这是他们祖辈用命换来的。
    但是这种事情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就不是他们之间的内事了,而是国事了。
    “暨艳大人?”邓芝看着暨艳动辄就发呆,明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仍然要明知故问,“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因为小人给的东西太少了?”
    看着邓芝还在因为送的东西太少了而在这里纠结,暨艳就更加的别扭了。
    “邓芝大人,今日某家有些不舒服,所以不好意思...”暨艳的话没有说完,不过邓芝却是一脸了然的模样,赶紧起身告辞。
    当邓芝离开之后,暨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无比难看了起来,然后伸手将家中仆从召唤了过来。
    “去将徐彪找来!”
    “诺!”
    作为选曹郎的暨艳,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心腹的,而徐彪也是其中之一,同时也是他最为重要的心腹,平素里,颇受他的重用。
    暨艳等来了徐彪,并且在府邸之中和他开始了商量考核江东吏治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却是被人传了出去。
    暨艳是个什么人,江东哪个不知道,被老臣朱治所举荐,托了张温的福气收到了重要,这么一个家伙,他的性格又是那么的独特。
    暨艳在江东算不上什么位高权重,但是这个家伙在江东绝对算是特立独行,尤其是现在的江东。
    这是一个楞种,一个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能够不管不顾,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所以这种人才是真的可怕。
    暨艳将徐彪招入府中这个动作很快就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之中,他们都知道暨艳想要干什么,也知道这么做会换来什么,所以很多认可暨艳这个人的重臣,都不忍心他如此自取灭亡。
    “备车,老夫要去暨艳府邸之中!”
    “来人,给暨艳下请帖!”
    “来人,速速去找到暨艳,告诉他莫要轻动!”
    一时间诸多大臣都有些慌了,他们不是担心这件事会波及到自己,他们要担心的是,这件事若是发生了,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其中代表人物就是,江东大都督陆逊,江东五官郎中郎将朱据,以及和他同样是议曹尚书的陆瑁。
    江东大都督陆逊直接就登门拜访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他现在长子没有出仕就死了,次子陆抗还小不说,更是孙家的外甥,他是最不怕这种事情的,因为怎么查和他都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陆逊敢于登门拜访。
    “暨艳大人,请停手吧!”年过四十的陆逊在功成名就之后,就已经不怎么在军中了,虽然兵权在握,但是他却是一副不贪恋权利的模样。
    看着陆逊,暨艳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就像是陆逊自己想到的那样,他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陆家分家之后,陆逊就只剩下了自己这小小的一脉人手罢了,哪里还有什么可以继续提拔的家人。
    他有个各个陆绩,人家是江东名士,又是嫡系长子长孙,不需要陆逊的帮衬,陆瑁就更不用说了,同样的忠直敢谏,只不过性格没有暨艳这般的执拗罢了。
    所以当陆逊出现的时候,暨艳知道这个人不是为了自己。
    “陆逊大人,请回吧!”暨艳只是朝着陆逊淡淡的行礼,然后就继续和自己的副手徐彪开始了各种计划以及考核方法。
    陆逊没有走,而暨艳也没有轰人,就让陆逊在旁边听着,看着,但是随着陆逊听得越来越多了之后,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陆逊满脸的阴沉,“你若是这么考核,这朝堂之中留下的恐怕不足三成!”
    “若是这般,那真是我江东的灾难了。”暨艳突然愤怒的拍了一下桌案,“某家也不懂为何这偌大的朝堂,竟然可用之人还不足三成之多!”
    “这是....他们....”陆逊若是在别人面前定然会说,这是他们父辈乃至祖父辈用性命换来的,但是他这次却是说不出口。
    “他们的父辈,祖父为了江东付出这么多,我等知道,我等当然知道,我等也不能忘记他们家族为江东做出来的贡献,但是某家却是不能让他们仰仗着父辈的努力,去祸害他们父亲以及祖父为之奋斗的地方!
    他们若是珍惜自己祖宗的努力,那就不应该在自己的位置上为非作歹,不应该祸患整个江东!”
    陆逊被他说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这件事,他知道暨艳说的是真的很重要,而且他说的也真的是至理名言。
    可是这世间并不是说,你说的对,你做得对,那就可以做的。
    “你不会成功的!”陆逊知道自己劝不动这个执拗人,暨艳的性格也不是他能够说动的,这是个说不动的人。
    陆逊离开了,暨艳就像是这个家伙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对他的离开不理不睬,继续坐着他正在做的事情。
    之后来的是朱据的心腹,请求他停下来,但是暨艳仍然是将他送了出去,暨艳仍然是没有停下。
    朱据不敢出现在暨艳的面前,他没有陆逊的那种架势和自信,朱据是五官中郎将,也是侍中御史,不过这些都是孙权封赏他的,朱据算得上是文武兼备,也称得上是一个人才。
    但是朱据之所以得到了这些东西,只是因为他是朱家之人,他的兄弟叫做朱桓,是现在如日中天的江东名将濡须都督朱桓。
    朱据到现在位置,他没有任何的功劳在身,他有的就是一个江东四大世家朱家嫡系的身份,换句话说,现在暨艳针对的就是他这种人,他实在是没有立场出现在暨艳的面前。
    朱据仪表堂堂,体格健壮,又善于论辩诘难,想来是朱家对外的一把尖刀利刃,黄武初年的时候,孙权和江东四大世家为首的本土世家打成了停战协议,互相之间都不再为难对方了,而朱据也是在那个时候,一步登天。
    和他的兄弟朱桓不同,朱据一上来就是五官郎中,补任侍御史。
    当他知道暨艳要做的事情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派人找到了暨艳,并且告诫他莫要冲动,在朱据看来,天下未定,应以功补过,弃瑕取用,表彰清白者以激励污浊者,足以阻止劝诫他们,如果一时间全部罢黜,恐怕会有后患。
    但是对于朱据的这个观点,执拗到了极点的暨艳仍然拒绝了,甚至还选择了放弃朱据的支持,就是坚持要做自己的事情。
    最后一个到来的是江东陆家的人,也是陆家陆逊的弟弟陆瑁。
    和朱据一样,陆瑁也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朱据靠着的是朱家之人,陆瑁靠的是自己的名声,而且他现在的官职也不是为将,不存在他是什么承受了谁的恩惠之说。
    陆瑁年少时就爱好学习,信守情义。
    陈国人陈融、陈留人濮阳逸、沛郡人蒋纂、广陵人袁迪等,都是出身贫寒而心有大志之人,都前与陆瑁交游相处,陆瑁因为自己出身世家,但是却和他们交好不说,而且也是非常的真诚,常分出自己珍美物品与他们共同享受。
    以至于同郡人徐原,移居会稽,与陆瑁素不相识,临死前留下遗信,把自己幼小的孩子托付于他,他给徐原修建坟墓,收养教育徐原的儿子。陆瑁的叔父陆绩去世很早,留下两男一女,都只有几岁就返归乡里,陆瑁将他们接到自己家中抚养,到长大后才分开。
    江东各个州郡征召举荐他,他都不去就职。
    这是最后才被任命为和暨艳一样的选曹郎,然后还成为了更好的选曹尚书,可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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