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行》第二百七十二章南中(二)[4]

汉末独行最新章节目录
  
    何者?疾之者深,谮之者巧也。然而误闻于天下,失彰于后世,故孔子曰:“为君难,为臣不易‘也。温虽智非从横,武非虓武,然其弘雅之素,英秀之德,文章之采,论议之辩,卓跞冠群,炜晔曜世,世人未有及之者也。
    故论温才即可惜,言罪则可恕。若忍威烈以赦盛德,有贤才以敦大业,固明朝之休光,四方之丽观也。国家之于暨艳,不内之忌族,犹等之平民,是故先见用于朱治,次见举于众人,中见任于明朝,亦见交于温也。
    君臣之义,义之最重,朋友之交,交之最轻者也。国家不嫌于艳为最重之义,是以温亦不嫌与艳为最轻之交也。时世宠之于上,温窃亲之于下也。夫宿恶之民,放逸山险,则为劲寇,将置平土,则为健兵,故温念在欲取宿恶,以除劲寇之害,而增健兵之锐也。
    但自错落,功不副言。然计其送兵,以比许晏,数之多少,温不减之。用之强羸,温不下之。至于迟速,温不后之,故得及秋冬之月,赴有警之期,不敢忘恩而遗力也。温之到蜀,共誉殷礼,虽臣无境外之交,亦有可原也。境外之交,谓无君命而私相从,非国事而阴相闻者也。
    《三国志》:若以命行,既修君好,因叙己情,亦使臣之道也。故孔子使邻国,则有私觌之礼。季子聘诸夏,亦有燕谭之义也。古人有言,欲知其君,观其所使,见其下之明明,知其上之赫赫。
    温若誉礼,能使彼叹之,诚所以昭我臣之多良,明使之得其人,显国美于异境,扬君命于他邦。是以晋赵文子之盟于宋也,称随今于屈建。楚王孙圉之使于晋也,誉左史于赵鞅。
    亦向他国之辅,而叹本邦之臣,经传美之以光国,而不讥之以外交也。王靖内不忧时,外不趋事,温弹之不私,推之不假,于是与靖遂为大怨,此其尽节之明验也。靖兵众之势,干任之用,皆胜于贾原、蒋康,温尚不容私以安于靖,岂敢卖恩以协原、康邪?
    又原在职不勤,当事不堪,温数对以丑色,弹以急声。若其诚欲卖恩作乱,则亦不必贪原也。凡此数者,校之于事既不合,参之于众亦不验。臣窃念人君虽有圣哲之姿,非常之智,然以一人之身御兆民之众,从层宫之内,瞰四国之外,昭群下之情,求万机之理,犹未易周也,固当听察群下之言,以广聪明之烈。
    今者人非温既殷勤,臣是温又契阔,辞则俱巧,意则俱至,各自言欲为国,谁其言欲为私,仓卒之间,犹难即别。然以殿下之聪睿,察讲论之曲直。
    若潜神留思,纤粗研核,情何嫌而不宣,事何昧而不昭哉?温非亲臣,臣非爱温者也,昔之君子,皆抑私忿,以增君明。彼独行之于前,臣耻废之于后,故遂发宿怀于今日。纳愚言于圣听,实尽心于明朝,非有念于温身也。“权终不纳。后六年,温病卒。
    这和老太太裹脚布一样臭长的记载别说你们看着头疼,作者翻译起来也非常的头疼。
    先说第一段这个最好理解,那就是在邓芝之后,张温也被孙权派去了西川,作为使者算是回礼,然后张温去了西川之后,仿佛见到了自己喜欢的明星一般,对西川的各种政治大加赞赏,就差鼓掌叫好了。
    吴国的黄武三年,三十二岁的张温作为吴国的辅义中郎将身份出使蜀国,再出发之前孙权还特意的叮嘱过张温,告诉他这次出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卿不宜远出,恐诸葛孔明不知吾所以与曹氏通意,(以)故屈卿行。若山越都除,便欲大构于蜀。行人之义,受命不受辞也。”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什么呢。
    这次本来用不着张温出使西川的,但是孙权担心诸葛亮这个二货不知道他孙权的尿性,理解不了他和曹氏父子往来的用意,所以希望张温这个能耐人去给他解释解释。
    等到他将江东里面的事情清理干净了之后,山越都给打服贴了之后,江东便会对曹丕大举进攻,让他们大可以放心便是,这就是在答应了邓芝和西川联合抵抗曹氏,却仍然沿用了曹氏的封号许久许久的缘故,江东还是想要玩平衡。
    而且为了方便张温的行事,对于张温还给了他一个受命不受辞的权利,这就是告诉他,事儿就是这么一个事儿,你怎么办我们完全不参与,你就给我们看结果就行了。
    而张温也给出了他的回答,“我在国内没有作过亲信大臣的谋划,出行外交没有独自应对的才能,恐怕没有张孟播扬国家声誉的能力,又无子产阐述事理的功效。
    然而诸葛亮见识深彻,精于谋划,必定了解您的神明思虑和屈伸权宜之计,加上朝廷天降恩惠,推测诸葛亮之心,一定不会有什么猜疑。”
    这可以说孙权是极为信任张温了,而张温也非常乐呵的就跑到了西川,他敢去西川的原因是他相信诸葛亮,这个理由真的很强大。
    进入了成都,然后还和成都的那些文武大臣开心的畅谈了起来。
    “古代商高宗守丧却使殷商国祚再次复兴昌盛,周成王年幼却使周朝德治天下太平,他们功勋普盖天下,声威振彻四海。
    如今陛下以聪明的资质,与古代圣贤等同,贤良大臣辅佐执掌政务,满朝精英有如群星璀灿,远近人们仰望您的风采,无不欢欣前来依赖。
    吴国勤勉军旅国力以安定江南之地,希望与有道之君一起统一天下,倾心协力同规共谋,有如河水绝无反顾。
    只因战事频频猛烈,我们可供役使的军力太少,故此只好忍受卑鄙之徒强加的耻辱。现特派下臣张温疏通情况表达友情。陛下推崇礼义,不应以此为耻而忽视我的请求。
    臣自遥远的边境,直到贵国首都之郊,频频蒙受贵国殊礼接待,恩诏不断传至,我受此荣耀感到惶惧,又感到意外的惊奇和不安。谨此奉献我主致陛下信函一封。”
    这是张温对刘禅说的,也是为了完成孙权交代给他的任务,翻译过来之后,大家想一想如果自己就是刘禅,听到了张温这句话,是不是立刻就心花怒放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张温对刘禅拍马屁,这是张温直接第一时间交出了主动权啊,西川和江东联盟,西川的蜀汉只有一个正在乱成一片的益州在手中留着,而江东有交州,扬州还有半个荆州。
    论兵力,现在西川刚刚大败一场没多久,他们别说进攻了,便是自保都有些费劲,而江东虽然是各种憋屈的纳贡求和,但是人家是实打实的打了两场之后还没输,麾下的将士正是能打的时候。
    就这么一个情况下,张温不将鼻孔朝天就不错了,他竟然上来还将自己的姿态放的特别低,直接说出来自己所代表的江东可以去辅佐西川的蜀汉朝廷,这一下子可能连蜀汉朝中的文武大臣都蒙圈了,不知道这位爷是来干什么的,最后只能说上一句,蜀甚贵其才!
    这么一个大才啊,那是对于蜀汉太重要了,作为一国使臣他都说出这种话来了,除非江东之主孙权是连脸都不要了,否则他说什么也得忍下这件事来,之后送还将校士卒还有那位益州郡太守,都是必须的了。
    所以经过了蜀中这么一趟,张温那是一定会得罪孙权的,而且从第二段就能看出来,张温这种行为绝对不是孙权受益的,甚至可以说,孙权都想要弄死这个叫做张温的家伙。
    张温从蜀中回到江东不久,被派进豫章郡的部队出征作战,但他对军功完全没有追求。
    孙权既暗恨张温赞赏蜀汉政治,又嫌忌他的声名过于显赫,百姓都为他的德行才能所迷惑,担心他最终不能为自己所用,就考虑用什么方式来中伤他,正碰上暨艳事件发生,于是借此机会找出张温的岔子。
    暨艳事件是什么这里就不说了,那就太长了,回头单独写一个单章,若是你们喜欢,你们可以自己去看。
    张温向来与暨艳、徐彪意见相合,常有书信来往,互相来往问候,于是又判张温有罪。孙权将他软禁在有关官署。
    当时无人敢为其说话,只有骆统认为张温获罪,其因在于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完全是小人谗言毁誉、君王缺乏明察的结果。他认为暨艳被录用,主要责任不在张温。
    就算推荐有误,张温也不是第一个推荐暨的人。说张温与暨艳朋党作奸,无凭无据,仅以举才不当推定,实在说不过去。关于贻误军令,骆统也进行客观解释。
    认为张温一直奉公执行命令,军马没有减少,战场上没有退却,军期也没有延误,完全尽心为国,忠君效力,又何罪之有。对孙权指责张温出使蜀国有辱本国,骆统认为,为国出使,盛赞他国的美好,只要自己没有屈节,就不能说是有辱本国,而是正常的使节之行。
    蜀派邓芝回访,这是国与国之间友好的往来而已,邓芝的回拜,实际上是诸葛亮派邓芝送张温回国,是对吴国的尊重,不是张温的私交行为。
    此外,对于其它的罪名,骆统也一一抗辩。为使孙权纳谏,表明自己的无私和刚正,骆统最后表态:“我和张温已多年没有联系。张温既不是我新近的朋友,也不是我对张温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不过是共事的同僚,都是君王的臣子。
    如果君王能细加辨析、核实,什么嫌疑都能解开。今天我为张温陈情抗辩,我也并不对自己抱有多大的指望。张温已受坐获罪,独行在前;我也愿受耻,罢官革职在后。”孙权最终还是没有采纳骆统的意见。
    张温获罪之后虽然没有立刻就被处死,但也是被孙权直接给摁住了,之后让他活了六年,然后六年之内江东所有的史书之中除了说他过得不幸之外就没有任何的消息了,最后病逝于家中。
    这就是两个使臣,邓芝带着没有退路的蜀汉拉回来了江东这个盟友,然后让蜀汉再次获得了重生的机会,而张温带着满心都是雄心壮志的江东去的蜀中,然后将自己卖的干干净净。
    这两个使臣就是这次江东和蜀汉结盟的关键,也是他们两个人,带给了蜀汉新生。
    之后再说这次结盟之后最大的一个影响,那就是魏蜀吴之间的关系,蜀汉和江东就不用说了,再次结盟,而且还是蜀汉为主。
    之后江东和曹魏,也发生了一件很打脸的事情,那就是在西川和江东结盟之后,孙权将张温派到了西川成都,同时自己这里为了让成都那边相信自己是真的想要和西川结盟。
    所以他在曹丕征伐江东之后的第三个月,也就是让邓芝带走张温的那个月,黄武三年六月,孙权直接撕破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