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行》第二百六十六章亲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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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皇帝不是一个成天抱着茶罐子闲扯淡的人。
    他不会随随便便说出哪一句话,他既然说了,群臣不得奏事太后,说明就是之前卞太后就是群臣的一个手段,动辄就会将事情告诉卞太后,告诉后宫之人,让卞太后出面劝说曹丕!
    暂且不说到底是哪些事情是群臣告诉了卞太后,让卞太后出面了,就说这种行为,曹丕登基的时候不是康熙这种六岁的孩子,需要有长辈帮他看着。
    曹丕登基的时候已经是三十三岁了,换句话说,他监国的时间都已经数年了。
    这种皇帝,这么一个三十多岁,监国数年,之前更是争权十余年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贪图权势,又怎么可能能够接受自己的母亲争夺自己的权利!
    所以说从黄初中期,卞太后就可是和曹丕唱擂台了,这里面到底是谁对谁错,咱们就暂且不说了。
    不过之所以作者要说世家和卞太后的不好,并不是因为作者是一个曹丕控,而是因为卞太后和世家们在某些事情上,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陈群作为尚书令的时候,他阻止曹丕封赏他的母后后族,甚至这都可能是曹丕和卞太后决裂的根源。
    但是等到曹叡继位之后,曹叡想要封赏太皇太后的卞太后家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太和四年,曹叡帝才追谥太皇太后的祖父卞广为开阳恭侯,父亲卞远为开阳敬侯,祖母周氏为阳都君及敬侯夫人,并都赠予印绶。
    《三国志》:黄初中,文帝欲追封太后父母,尚书陈群奏曰:“陛下以圣德应运受命,创业革制,当永为后式。案典籍之文,无妇人分土命爵之制。在礼典,妇因夫爵。秦违古法,汉氏因之,非先王之令典也。”帝曰:“此议是也,其勿施行。以作著诏下藏之台阁,永为后式。”至太和四年春,明帝乃追谥太后祖父广曰开阳恭侯,父远曰敬侯,祖母周封阳都君及(恭)侯夫人,皆赠印绶。其年五月,后崩。七月,合葬高陵。
    这时候乃是卞太后死前的一段时间,或许很多人都会说,反正卞太后都要死了,何必在揪着不放,死者为大,算是给卞太皇太后的一种荣耀了也算是。
    这么做不算过分,但是,者却不是陈群等人不言不语的理由。
    曹叡曾经想要封赏自己的女儿,就被陈群给怼回去了。
    太和六年,曹叡爱女曹淑逝世,追封谥平原懿公主,但是陈群并不同意,甚至直接开始了劝谏,说话也没有当初对待曹丕的时候那么的生硬和不客气。
    《三国志·卷二十二·魏书二十二·桓二陈徐卫卢传第二十二》:后皇女淑薨,追封谥平原懿公主。群上疏曰:“长短有命,存亡有分。故圣人制礼,或抑或致,以求厥中。防墓有不脩之俭,嬴、博有不归之魂。夫大人动合天地,垂之无穷,又大德不逾闲,动为师表故也。八岁下殇,礼所不备,况未期月,而以成人礼送之,加为制服,举朝素衣,朝夕哭临,自古已来,未有此比。而乃复自往视陵,亲临祖载。原陛下抑割无益有损之事,但悉听群臣送葬,乞车驾不行,此万国之至望也。闻车驾欲幸摩陂,实到许昌,二宫上下,皆悉俱东,举朝大小,莫不惊怪。或言欲以避衰,或言欲於便处移殿舍,或不知何故。臣以为吉凶有命,祸福由人,移徙求安,则亦无益。若必当移避,缮治金墉城西宫,及孟津别宫,皆可权时分止。可无举宫暴露野次,废损盛节蚕农之要。又贼地闻之,以为大衰。加所烦费,不可计量。且吉士贤人,当盛衰,处安危,秉道信命,非徙其家以宁,乡邑从其风化,无恐惧之心。况乃帝王万国之主,静则天下安,动则天下扰;行止动静,岂可轻脱哉?”帝不听。
    这么老长的一段话,当初作者读书的时候都看不下去了,所以作者觉得可能曹叡当初也看不下去了,这才干净利落的给了他一个十分赶紧痛快的,朕不听!
    所以说,和曹丕这个当爹的来比较,曹叡这般的强硬还是看清了世家那欺软怕硬的性子,以及看到了他父亲这么多年的艰辛,当然,最后曹叡也没有落下好去。)
    言归正传
    曹丕被朱铄带着来到了一个所谓的“隐蔽”之处,然后安稳的坐在主座上,等待着许褚的消息,同时听着朱铄的话语。
    “将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朕,朕想要知道!”曹丕没有啰嗦,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在外面太久了,对于洛阳,他知道的并不算多。
    “黄初三年末,校事府臣不得已抱病归家黄初四年初,任城王入驻洛阳,右中郎将鲍勋意图不明,不许任城王当政,被任城王暴打之....任城王大闹朝堂,震慑不法,鄄城王曹植与其冲突....”
    朱铄将这段时间洛阳城之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简略的告诉了曹丕,虽然针对于曹彰在外面的日子他并不知道,但是曹丕对于这些事情倒是也算是了解了。
    最起码校事府大乱,世家另辟蹊径直接从最不可能的地方打破了僵局,居然从校事府给他掀翻了局势,这一点还真是曹丕给疏忽了。
    之后世家破局,他不知道是他们说动了曹家人,还是曹家人主动找到了那些世家,不得不说,这一次曹家的子嗣和世家大族,阵阵的是将曹丕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再想想不久之前尚书令陈群和尚书仆射司马懿直接传书曹丕,请求曹丕将被贬斥的右中郎将鲍勋任命为宫正,执掌言官。
    曹丕就知道世家当初已经越发的过分了起来。
    同时也知道曹彰在当时到底面临的是什么,那不是简简单单的镇压世家,他是在镇压一整个大世。
    “鄄城王曹植,是什么时候来到洛阳的?”
    曹丕想要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在了这里面,或者说到底有多少人和这群世家一起,想要让他曹丕死无葬身之地。
    朱铄想了一下,没有帮助曹植和卞太后隐瞒。
    “鄄城王曹植在任城王曹彰之外而来,时间相差不大,同时卞太后在鄄城王曹植出现不就也就出现了!”
    “你是说卞太后出现了?”曹丕眼睛眯了起来,然后轻哼了一声,“刚刚朕似乎是听到了一件事,子文在后宫之中大肆出手,但是最后放过了曹植那厮?”
    “正是!”朱铄点头应道,“鄄城王并没有得到任城王的苛待,或许是因为太后所在,所以...”
    “母后想来宠爱曹植那厮,这倒是正常!”曹丕冷笑一声,然后继续问道,“当初朕离开的时候,曾经嘱咐过皇后,让他看好了后宫,母后是如何参与进去的。”
    “皇后娘娘的确是阻拦了,但是平原王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情,据说是有了性命之危,所以将皇后给拖住了!”朱铄面对皇后郭女王的时候,还是保留了一些,平原王是皇后的禁脔,这在宫中算不得什么秘密。
    曹丕对此也是眼眸一缩,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在朱铄那里他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剩下的就要看许褚和贾诩两个人的事情了。
    “陛下!”就在曹丕等待的时候,外面的侍卫来报,“许褚将军和贾诩大人两个人回来了。”
    “让他们进来!”
    许褚进来的时候,手中还有一个半昏迷的家伙,被他就这么扔在了地上。
    “许褚,拜见陛下!”
    “贾诩,拜见陛下!”
    “这个人是谁!”曹丕没有和他们两个韩玄,现在的曹丕实在是寒暄不起来。
    “桑干,曾经是任城王麾下的亲将,任城王去世之前,只有他一个人在场!”许褚将他扔在这里之后朝着曹丕解释了起来,“我等将这个家伙找到的时候,他都趁着混乱出城了!”
    “弄醒他!”当曹丕听到他是子文的亲将之后就直接冷声说道,“快点!”
    一盆冰凉的凉水被侍卫泼在了脸上,然后桑干直接清醒了过来。
    “醒了么?”看着桑干摸着脸醒了,曹丕那冰寒的声音也传了过去,“醒了就站起来,让朕好好看看,你这个异族是怎么给子文当亲将的!”
    桑干从迷迷糊糊到完全清醒,直到最后看到自己面前的曹丕,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惨笑。
    从很早之前,他就直到一定会有这么一天了,虽然那些人一直在努力的告诉自己,没有了校事府用来掌控天下,曹氏绝对不会抓到自己,但是桑干自己知道,若是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他们又何必行这种鬼蜮手段。
    不过桑干并没有后悔,他想要杀了曹彰,这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就连曹彰自己都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之前从来没有过机会,曹彰也不在乎他这么一个人。
    如今他终于成功了,虽然这个过程让他有些心情难以平复。
    “怎么不说话,是说不出口,还是不想说!”曹丕看着那个叫桑干的异族人,站起身来之后,不行礼,不说话,就在这里生杵着,脸色顿时变的十分的难看。
    “没什么可说的!”桑干最后还是张嘴了,声音很是沙哑难听,不是因为他受伤了而是其他,应该说是他宿醉之后的后遗症,“任城王就是死在了我的手中,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曹丕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意,抬手就将手边的砚台拍在了桑干的头上,“就凭你这么一个废物,你也敢说你能亲手杀了朕的弟弟吗?”
    “任城王是某人杀的,您不必多说,是杀了某家为任城王报仇还是想要千刀万剐给您出气,某家都任凭您处置,若是您想要诛杀某家的九族或者亲眷,恐怕您失望了,无论是亲朋还是故旧,某家都没有了,所以某家只求您莫要问了!”
    看着这般光棍的家伙,曹丕只感觉自己的怒气上涌,想要将这厮直接斩杀在这里,不过最后他那仅剩的些许理智还是让他停了下来。
    贾诩看着这一幕,然后将腹中的难受强行忍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前面走了几步。
    “陛下,老臣倒是想要和这个桑干勇士说上几句话!”贾诩轻笑着和曹丕说了一句,然后等到曹丕同意之后,他就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叫做桑干的家伙。
    “桑干,老夫贾文和,或许任城王和你说过老夫,若是你一直是这么一个态度,老夫拿你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桑干冷笑一声,“你除了将某家千刀万剐之外,你还能干什么?”
    “老夫知道任城王这些年因为闲来无事,便给很多人收敛了尸骨,据说有汉军也有乌桓人,鲜卑人等等,还托人照顾了他们的妻儿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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