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独行》第二百三十五章刘复和关银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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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算得上是张家的旁系,也是一个颇有勇力的家伙,能够一刀将这个家伙斩杀了,看来这次韩综是碰到硬茬子了。
    但是当太史享知道,杀死张责的那个人实际上只用了一刀,他的武器是一柄长柄大刀,刀刃上还有一颗龙头,这时候太史享的心都漏跳了整整一拍。
    “没想到....竟然是他?”太史享哪里还能不知道那个当街强抢婢女的是谁,再想想韩综那个混蛋性子,还能不知道刘复现在的麻烦。
    所以二话不说,就带着家传的宝弓铁箭就朝着外面也追了出来,兴庆他没有来得太晚。
    太史享知道现在刘复的伤很重,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干脆凭着记忆将这个家伙放在战马上,然后到了密林里又拴好战马,凭着自己的记忆将刘复扛到那个破庙之中。
    一直心焦等待着的关银屏正要出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看到一个被鲜血染红的白袍公子,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当关银屏看到了那已经昏迷,全身是血的家伙,脸上带着那个熟悉的铁质面具的时候,关银屏突然感觉到有些眩晕。
    “别愣着了,将稻草弄过来铺上!”太史享看着关银屏居然还有时间发呆,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就是角落里的稻草,赶紧铺到地上。”
    正在发呆的关银屏突然被吼了一声,也是回过神来,然后赶紧跑到角落里,将那堆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干草抱了出来,然后挑选出那些最为赶紧的干草,铺到了地上,然后让太史享将刘复给放下。
    “撕拉!”一声,太史享十分的痛快,直接将刘复那被鲜血浸透的衣袍给撕裂开,将他那一身的伤痕给露了出来。
    此时的刘复,身上密密麻麻的遍布着伤疤,由当初在幽州塞外留下的老伤,有南阳的,有樊城的,更多的就是在江东的,新伤旧伤在一起,让他的身上十分恐怖。
    “这是...”关银屏也算是将门虎女了,但是她也没有见过这种伤痕累累的身子,便是她大哥关平,那没有这般的严重。
    “这是在山越征伐的时候受的伤!”太史享一边掏出金疮药给他上药包扎,一边给关银屏解释着,“很多都是新伤,应该是这段时间才刚刚受的伤。”
    “他...为什么要征伐山越?”关银屏到现在还是不敢将这张铁质的面具给摘下来,但是她几乎确定这个人就是那个一直护着自己的家伙。
    “据说是因为答应了尚香郡主一件事,和尚香郡主达成的条件,征战一年,换取一个人的平安!”太史享轻声的说道,同时,将刘复的身上用他自己的里衣撕下来的布条给包扎好。
    “一年征战,攻击征战二百七十六次,从会稽到丹阳,最后几乎所有地方的山越他都交过手,所以才有了这一身的伤痕。”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太史享一把将刘复脸上的铁质面具摘了下去,露出来了那两道纵横交错,将他整个脸都毁了的伤疤。
    太史享看着依旧在昏迷的刘复,看看身子绰约,美丽甚至能够想象的到的关银屏,突然露出了一个轻笑。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托我打造这么一张铁质的面具了,这么狰狞恐怖的脸,怎么能够让你这么美丽的姑娘看到呢?”太史享说话的声音十分的轻,说的话,也很伤人。
    “照顾好他吧,金疮药给你留下了,我走了!”太史享将金疮药放到刘复的身边,然后缓缓的站起身子,“有一封信,是他给我的,或许你应该看看!”
    和金疮药一起被太史享留下的,还有一封信帛,那是太史享受伤修养之后,勉强包扎好,再次投入征战的刘复给他的,除了让他帮忙给自己打造一副面具,还有一些道别的意思吧。
    关银屏捡起被扔在地上的信帛,看着里面那颇有些歪歪扭扭的字体,看得出来这真是一个不太写字的家伙,关银屏还有些好笑。
    但是随着他看的越多,她脸上的笑容越少,看到最后,关银屏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
    “元复兄,吾尝闻子曾言,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吾曾爱一女子,日思夜想,辗转难眠,为其不惧千难万险,但如今面目受创,狰狞可怖,恐难以让人入目,求元复兄为吾打一面具,遮吾之丑陋。”
    “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
    “一人之伤,比之两人之痛苦,何所重矣!”
    一句句话,说出了刘复的心伤,心中明明有着一个无比爱慕的女子,但是脸上却是有着最丑陋的伤疤,这种感觉,或许当时的刘复,感触是最深刻的,自己的狰狞恐怖,不敢让他露出自己的面目。
    “你这个傻子,让你走,你就真走么?”关银屏抚着刘复那狰狞的脸庞,她不傻,自己突然被人保全,虽然从来没有人主动告诉她原因,但是足足一年的时间,她还是能够打听出来一些东西的。
    他知道那个叫做刘复的傻小子,和江东的那位第一郡主有着关系,她知道是那个傻小子去求的情,她以为那个傻小子也就是投身在江东的郡主府罢了,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卖身军中。
    江东山越,当初她在自己的父兄嘴里没少听过,那是比武陵蛮人还有凶狠,还要阴险的蛮人。
    山越人善陷阱,善毒药,还有很多诡异的手段,更重要的这些越人甚至是有自己的传承的,他们更加的勇猛,更加的难缠,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个男人和山越人大小交锋二百七十余次,能够活下来,他这是拼了自己的命啊。
    关银屏攥着那封信帛,想着里面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写出了刘复想回到自己身边的感情,每一句都写出了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感觉,尤其是那最后一句,“尝闻一别两宽,不知真假,此心今生已死,只愧对父亲在天之灵,其他无憾!”
    哭够了之后,关银屏将自己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净,然后再给刘复收拾一遍,幸亏给他准备的包袱里,还有这个家伙的一副,虽然不是那么的合适,总比赤裸着强。
    从密林里打了水,然后将刘复身上擦干净,给他换上赶紧的衣服,点上篝火,静静的等着这个男人醒过来。
    当刘复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同样是守护了他一天一夜的关银屏,看到他起来,也是开心了起来。
    不过刘复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向了自己的脸,当他摸到的是自己的皮肉,而不是那冷冰冰的面具的时候,他大吃了一惊,然后快速的低下了头去。
    “别遮了!”关银屏伸出手,将刘复的手腕抓住,然后用力的往下拉,只不过用了半天力,他却是办不到。
    “某家的面具呢?”
    “扔了!”关银屏抿了抿嘴,“你的元复兄已经告诉我奴了,你不....”
    “我知道这是我妄想了!”刘复不敢让他说完,也害怕他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话,“将你送回成都,然后,然后我就会回到北疆,绝对不会再出现!”
    关银屏看着刘复这幅连头都不敢抬的模样,突然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这么粗暴的让他就这么直接面对自己,张了张嘴,想要说出来的话,她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那你不要再带着那个铁面具了,这幅样子,也没有关系!”关银屏最后只提出来了这么一个要求,他只是想要刘复习惯了这幅样子,当他能够忽略了,然后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就不用这么紧张了。
    刘复听到这句话之后,很是犹豫,但是看着关银屏,然后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两个人突然变得有些沉默了,就像是两个被发现了秘密的人,然后互相之间尴尬的不知道应该多说什么了。
    “在休息一会儿吧,我等继续出发,过了豫章,然后走水路过南郡江陵,然后趁着现在没有事情,我等还能直接走樊城入上庸,最后从上庸进入汉中走剑门关进入西川之地。”
    刘复直接将他们两个人未来的路途描绘了出来,“这条路可能稍微会远一些,但是贵在安全,现在巫县和秭归县,蜀将吴班和冯习,正在和江东的陆逊打的如火如荼的。
    你的伯父,刘玄德也已经登基称帝了,听说大军也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发兵罢了,想要正是开战的话,恐怕需要等到明年年初十分才能正是开战了。
    这一条线路虽然快速,但是却是十分的危险的。”
    关银屏对这个没有任何的意见,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听你的!”
    刘复听到这话,也是露出来一个轻笑,有些许的尴尬,有些许的...心酸。
    当两个人都吃过干粮,也都缓过劲儿来之后,他们终于开始再次启程了。
    两个人出了豫章这么一个虎狼之地,也算是步入了正轨了,一路上的山贼水匪,说实话,就凭这些人还真的没办法能够奈何的了刘复。
    除非和豫章郡一样,直接出动正式的大军,还是要数百人的那种,否则想要奈何刘复这个沙场的悍将,恐怕真的是有些困难。
    “走!”到了江陵之后,本来他们也是有些危险的,但是刘复提前找到了糜芳,有糜芳在江陵为将多年的底蕴,加上早就来到这里的张世平等人接应,他们一路上倒是真的有惊无险。
    至于樊城和上庸那里,征南将军夏侯尚可不是什么恶人,再加上校事府的韩龙提前打过招呼了,夏侯尚自然是一路打开方便之门,让刘复平平安安的度过去。
    至于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浑身是伤的籍籍无名之辈,还是自己人,另一个人乃是一个女子,就算是江东的孙尚香那又如何?
    在曹氏眼中,完全不重要!
    (这一点不得不说曹氏很大度,曹氏整个势力,消灭了不少势力,而且那些势力的家族亲眷也大多数都没有收到什么苛待。
    不要总是说曹人妻,先不说这就是一个玩笑,吕布的妻妾,无论是严夫人还是那个传闻中的貂蝉,亦或是在徐州收下的曹夫人,乃至吕布的女儿吕氏等等,没有任何资料说她们如何。
    另外,若是这些女人没有逃脱的了,那张辽,臧霸这两个人就真的心中没有疙瘩,若是他们两个是无情无义之辈,曹操就真的放心当年将整个东南防线交给他们两个?
    另外袁家两兄弟被曹操给消灭了之后,袁氏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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