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人间雪融香》引子6聚财的苗疆巫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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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这里会这般凶险吗?”
    “他当然知道,不光他知道,全天下有点势力的当权人都知道来这苗疆巫寨是无比的凶险,但是苗疆巫寨却有这世上最灵验的诅咒法事能帮你实现你所希望的愿望。也就是说如果你想要一个人的性命,那么你只要将这个人的生辰八字告诉苗疆巫寨的巫王,巫王只需要去诅咒祭坛做一场法事,那么你要诅咒的人半年之内定会死于非命。”孙贤忠慢慢的说道。他的样子看上去很轻松,对于刚刚坠入山崖的那九辆车和九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这是一个人的气度,不光是能来苗疆巫寨的气度,更是能在乱世中活下来的气度,这个气度是不凡的。
    “我说孙大包和你的新随从一同跟随我来吧。”喜爷慢吞吞的说道,为什么喜爷他要说新随从呢?这个原因孙贤忠是知道的,而他的随从似乎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喜爷嘴中的所说的那个新字。
    喜婆一路上的姿态完全是一副孩童般的模样,蹦蹦跳跳左顾右盼嘻嘻笑笑,就如同淘气的孩子招摇的走在通向山林深处的栈道上。
    参天大树遮住了阳光,湿润的雾气趁火打劫般的游荡在众人的眼前,当他们转过一个很是弯曲的岔口之后,眼前的场景突然间空旷了起来。
    一大块空地上耸立着一个足有三四个成年人之高的高台,高台的前面闪着金光,一个大概用黄金打造的巨大天平秤闪耀着每一个人的眼睛。
    “主子这是纯金打造的吗?”跟随孙贤忠的随从小声问道。孙贤忠没有出声,此刻的他非常不想说话,当一个人迫不得已的将自己的尊严都抛弃的时候,沉默也许是对自己最好的救赎吧!
    高台就那样直直的耸立着,没有台阶也没有攀爬上去的绳索,这高台要想上也许去只能靠飞。
    喜婆真的飞了起来,就如同长了翅膀般的飞了起来。喜婆没有翅膀,更不会传说中的轻功,她是被喜爷拎起来扔上高台的。她的稳定性很好,稳稳的落在了高台上。
    绳索。喜婆稳落在高台之后就迅速的从高台上放下一条细长的绳索,喜爷轻轻的拉拽了几下之后快速的攀爬了上去,而绳索也随着喜爷一同拉扯了上去。
    “拜见巫王大人,愿巫王大人青春永驻活力无限。”孙贤忠莫非是中邪了吗?那里来的巫王?高台上现在明明只有喜爷喜婆两个人,他干嘛中邪般的屈身跪地膜拜呢?
    “这孙大炮小子我算是真是佩服的很啊!尊敬他人的礼数就是多啊!来接着这个吧!巫王我心中高兴赏赐给你的。”一块足量的金锭被喜爷扔下了高台落在跪倒在地孙贤忠的面前。
    你一定会感到了奇怪的地方?喜爷怎么变成了巫王大人了呢?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两个如孩童般的人在吊钟那个地方是喜爷喜婆,但是到了这高台之上他们两个人有了威严就马上变成了巫王大人。
    人世间的事情何尝不都是这样的滑稽呢?如果你能活着穿上龙袍坦然的坐在龙椅之上,那么你就是九五至尊的皇帝,至于你是怎么做到的杀了多少人又会有谁敢去追究你从前的故事呢?
    金锭对于孙贤忠是熟悉的,这是他的金锭,刚刚跟随他来的那二十辆车上的金锭。
    “我们的金锭?这明明是我们刚刚翻下山崖车辆上的金锭,怎么现在会成了你们的赏赐之物,依我看你们这是里外都吃,既想要我们身上的银票还想霸占我们车辆上的金锭,你们明明这是想收双倍的价钱。”跟随孙贤忠来的随从在看到金锭之后内心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他抽出了长刀大声的呐喊了起来。
    孙贤忠没有阻拦随从这近乎作死的话语,他依旧跪倒在地上将自己的头埋的很低。如果现在他的面前有个坑他会伸进坑里,如果有个壳他会将身体缩进壳里。
    一声惨叫传进孙贤忠的耳朵内,他能听得见惨叫证明他现在是活着的。随从手里的刀身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他用他自己的刀砍了自己的脑袋,刀身上的血迹是他自己的。
    苗疆巫寨这个地方是个神奇的地方,也是个荒唐的地方,用自己的刀砍掉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很荒唐的事情呢?
    “孙大包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你还活着。”
    “知道,因为我会装疯卖傻。”
    “这虽然是个很充分的理由,但却不是最主要的。刚刚我本可以让你的随从先砍了你的脑袋然后在自杀,但是我想过之后还是感觉你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你没管教好你的随从口无遮拦的乱说话该死的人应该是你才对的,这一点我说的没有错误吧?”
    “没有错没有错。巫王教训的是,带领这样多嘴的随从来这里是我的失职。”孙贤忠的头颅如同觅食的土鸡点个不停。他为何如此的听话,他也许只是在为他自己的性命听话而已。
    “你是个聪明的人,我知道你的云贤山庄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山庄,而你的随从更换的速度比月亮的圆缺都要快。这一点看似有点残忍,但是至少没有将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更加没有人能和你抢来我这里的资格,这样你就可以保住你能来我这里的饭碗,所以每一次你都会对于求你来我这里解决事情的人满天要价,这样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赚的盆满锅满了,这些事情我说的都是对的吧!”
    “对的,对的。巫王说的对极了。我的这点小把戏自然是逃不过巫王法眼的,不过我这样做全是为了苗疆巫寨着想啊!”孙贤忠说话的时候头始终蜷缩着没有抬起来,因为他知道脖子伸长了容易被人砍。
    “先不说这些了,你这次来又是因为何事而来呢?”一直沉默的喜婆终于说话了,她说话完全是想打破这尴尬的僵局,因为这样说下去她很害怕作为巫王的喜爷会不会也将孙贤忠也给杀了。孙贤忠这个人死了怪可惜的,因为他刚刚送给自己的珠子的确是很漂亮的。
    孙贤忠是个聪明的人,他见喜婆为自己打破僵局,快速的从怀里掏出木制锦盒双手捧在了空中。
    “别那么多客套了,直接扔上来吧!我这老婆子都给你开脱了,我也就不在为难你了,你扔上来直接说事情吧!”巫王喜爷背着双手说道。他虽然是孩童般的模样,但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不是一般的让人感到冷颤。
    锦盒内是一卷精美的丝绸,精美的丝绸上写着几行秀气的楷书。丝绸和楷书给人感觉虽然不错,但书写的内容却让巫王瞬间也感到了一丝的不安。
    “孙大包你知不知道这丝绸上写的是什么吗?”巫王喜爷突然问道。
    “孙大包不知。”孙贤忠说的是实情。
    “那么送你锦盒的是什么人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孙大包也不知,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是一个乞丐跟我联系的。”
    “奥,你的意思是说前前后后都是一个乞丐给了你二十辆车的金银实物以及你怀中的银票,我说的是这样吗?一个乞丐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钱呢?”巫王喜爷面露惊讶的问道。
    “也不全算是这样的,他给我的是双倍的酬劳,带到您这里的只是其中的一半。”
    “你感觉你说一个乞丐给了你这么多的金银我会相信吗?”
    “说实情当时的情形我见他是乞丐根本就没有当事情来听,以为只是给自己找个乐子罢了就漫天要了个价,可谁知他竟然真的给我送来了。”
    “好,乞丐就是乞丐,这些我都信你。但是现在你把你的头给我抬起来,耳朵给我竖起来,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而且你必须告诉我所说的话都听好了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了。”
    孙贤忠的头颅迅速的抬了起来,他知道巫王喜爷答应他的事情了。
    “这丝绸上所写的是杀掉魏国的大皇子慕容尚。”
    巫王喜爷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丝绸已经被巫王扔了下来,落在了孙贤忠的面前。而他自己则落到高台前的天平秤的一端上,瞬间拉起了天平秤。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开的价格少了呢?”站在天平秤一端的巫王喜爷语气淡淡的说道。
    孙贤忠没作声,他将自己怀中所有的银票都掏了出来,疾步赶到天平秤的另一端,将所有的银票都放在了上面。
    纸张做的银票的重量怎么会拉起天平秤另一端喜爷的重量呢?虽说喜爷只是孩童般的身躯却也是拉不起来的。
    所有的银票只拉动了天平秤的一点点。要想让苗疆巫寨将所求的事情接下办好只有拉平天平秤才行,而这纸张的银票又怎么能拉平喜爷的重量呢?
    现在的情形似乎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能稳稳站在天平秤上面的喜爷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只要他稍微用力这天平秤永远也没有拉平的可能。
    随从的刀已经到了孙贤忠中的手里,这把还滴着鲜血的刀再次挥舞了起来,它砍掉了一个人的左手。
    孙贤忠自己的左手,他的右手拿着自己的左手放到了天平秤上。
    这一切的发生太过突然了,而且是巫王喜爷没有想到的。看着孙贤忠鲜血淋漓左手他调皮似的咧了咧嘴巴一纵身跳上了高台。
    天平秤不仅被拉平了而且还将右侧高高拉了起来。
    “好吧!既然你都成这个样子了,那么这次的事情我答应你,不过这件事情我们要慢慢来进行的。老婆子你先给他包扎止血吧!这样有趣有魄力的送钱人我可不希望他死掉的。”巫王喜爷慢慢的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暖心,就好像现在的他心中遇到了一件很让他感动的事情。
    诅咒祭坛上的焚香已经燃起,那令人心醉的焚香味道美妙极了。
    诅咒祭坛上有木桌,木桌上除了燃有焚香之外,人手腕粗细的红烛格外的显眼。
    点亮红烛,那燃起的锥子型火焰一连串爆响了三个灯花。古语有云:爆响灯花乃是吉祥如意的征兆,更何况是一连串爆响了三个。
    “看来这大魏国的大皇子性命真的是吉祥的很,还没画符诅咒倒先给我来了三个爆响的灯花,这是在提醒我及时收手吗?”这样神奇的事情巫王喜爷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看来有些人的性命真的尊贵到连上天都要去爱护的地步了。
    苗疆巫寨自然是有巫寨的规矩,只要收了别人的钱在难办的事情都会尽全力去完成的。
    木桌上除了红烛还有画好的黄色纸符,那用朱砂画成的长长纸符像一条带鱼被巫王喜爷用木剑插起放在了红烛上点燃,然后反手向下一沉,燃烧着的纸符受热袅袅上升,而木剑则顺势将燃烧的红烛压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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