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正文卷第八百八十八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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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历十年八月十二日,旧历七月十六,汉丞相诸葛亮率关东四师,合邓艾一师大破司马懿步骑八万,当日俘斩大半,司马懿只率亲骑仓惶退入广宗城。
    其子司马师为邓艾麾下轻骑营长丁奉追斩于乱军之中,枭其首归营。
    见司马懿大败而归,曲梁守将程武坠城殉死,曲梁当日告破。
    十五日,传魏军主要将校首级于邯郸、邺城,邯郸守将、司隶校尉崔林举城归降。
    十七日,汉军动员降军欲在漳水上游修筑水坝,并在下游堆积石木企图堵塞漳水。
    邺都南北两城慌慌不定,最为不安的是南城。
    因为漳水将邺城一分南北后,北城临河一面有完整的城墙;而南城就如一个U,临河一面没有城墙。
    这是方便北城统御、管制南城的举措,此时就成了邺都南北二城之间唯一的空缺。
    大都无墙,基于这一理念所以邺城后续增修宫室、官署时,也就放弃了完善南城的防御。
    毕竟等敌人攻到邺都,有没有那道墙其实已经影响不了大局。
    见汉军企图在上游、下游筑坝,北城还能稳得住,毕竟洪水漫延是冲不垮城墙的;可南城北面靠河的那一面没有城墙!
    故南城官民吏士慌慌不定,有举城投降之意。
    决不能让南城抢先投降,于是曹爽遂开邺都东北的金明门,魏帝曹叡就近举火自焚于金明门边上的铜雀台。
    曹爽开城……却没人纳降,赵云只是派兵控制金明门,随后就悬军不动。
    魏军几次争夺都被击退,十九日时邓艾率领左近卫师从金明门而入,纵马冲撞、践踏请降的魏国公卿、贵戚,公卿血泪侵染街面。
    又聚合各地降官、公卿子弟七百余人发往田信所在的潼关听候处置。
    这支迁徙队伍经过在清水口渡河到南岸的延津,向西途径河阴县时,突然被押送的吏士于河滩处死。
    传承于先秦、两汉公侯的许多高门大族就此断绝文化传承,以及朝野、仕途影响力。
    此事,被称之为河阴之变。
    至夏历八月二十七时,代替司马懿总督幽云六镇的陈群遣使至河北请降。
    而魏国在前后一个月半的时间里烟消云散,国内的矛盾失去调和,空前尖锐。
    又有许多流言,例如陈群欲与诸葛亮联合讨伐关中,以及宋武穆公、卫桓公的死因也有各种猜测。
    潼关西站,田信驻守此处不动,等待河北恢复战后秩序。
    若不能恢复,要酝酿出‘钟会之乱’的话,那只好自己再出手。
    九月一日时,不止前线姜维、邓艾、谢旌、马岱、冯习等人反复发急递询问,镇守雒阳的骠骑大将军马超也发书来问。
    而田信依旧与夏侯绫在厅堂中对弈,杀的难分难舍。
    夏侯绫棋术绵柔布局长远,田信只能看三四步之后的棋局变化,故常能攻势凌厉,却往往会落入夏侯绫的大口袋,被吃的一干二净、元气大伤。
    再一次落败,田信略有丧气,翻阅最新送来的马超急递转移注意力,审视内容也开口认输:“我终究不如阿绫甚多,论棋术,也就你姐姐能与你并论。”
    “公上自始至终心思不在棋局内,亦不曾沉心钻研,这才落败。”
    夏侯绫饮茶后轻轻擦拭嘴角,神态从容,使得她妩媚面容之外还夹杂一种知性、洒脱:“若无政务,公上棋术绝非妾身能敌。”
    田信还是摇头:“这是要看天赋的,不是算力强盛就能追平的。”
    不认为自己有阿尔法狗的算力,对夏侯绫姐妹来说下棋、打球、搞微观研究、书画创作是日常生活和主要的娱乐。
    她们可以沉心钻研棋术,而自己需要关注的事务太多且杂,心思不纯,也就无法专心研究棋术。关姬也不行,关姬也有各种人事工作要处理。
    他细细回味马超的措辞,马超浪了一辈子,也吃了一辈子亏,现在哪里还敢浪?
    最近一个月马超来回巡视军营,生怕一夜之间军营变了立场。
    现在河北方面正有序收缴、清理流散在外的乱军,战争期间征发的双方民壮也正有序遣返回乡。
    同时郡国兵也论功行商,随着民壮劳力撤还关东。
    等大部分郡国兵撤回原籍,河北的形势会进一步明朗;再等肃清逃窜各地的乱军、豪强武装,各支军队约束在驻地后,那就彻底清晰了。
    而现在诸葛亮、姜维、邓艾、赵云等人既要遣返民壮劳力,还要安置、监管降军,而郡国兵也要不断撤离,无形之间又增加了工作负担。
    河北还要最少还要等半个月才能初步恢复秩序,秩序渐次恢复,那各种猜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现在防的的就是浑水摸鱼之徒。
    不过好在邓艾下手狠辣,根本不给各地魏国降军重新聚拢的机会,先是当街杀戮魏国公卿大臣及百官,使魏国各地的降军群龙无首。
    随后将对军队、河北士民有号召力、影响力的公卿、世家子弟剥离出来送离河北。
    他毕竟杀了太多的魏国公卿,为杜绝后患,又很主动的组织了河阴之变。
    河阴之变,在邓艾的汇报中是押解途中罪官、降臣子弟谋乱,被处死。
    很简单的一件事情,邓艾没有用更多的文字来描述事态……字越少,事情就越大。
    邓艾对魏国公卿、贵戚是有很大仇恨的,曹魏争夺荆州,使他少年时与母亲一起被强制迁徙,他的少年、青年生活彻底被扭曲。
    邓艾完成了他自己的复仇,也彻底搅碎了魏国原有的官吏体系,从根源上破坏了魏国在河北残存的动员机制。
    所以在彻底厘清河北郡县之前,汉军也只是名义上灭魏,但无法有效征用河北的人力、物力……想要割据造反,在河北本地都会缺粮,更别说进伐关陇。
    而厘清河北郡县,则需要恢复秩序。
    若秩序恢复,河北的形势也就明朗清晰,到时候战争中杀红眼的军吏也会平息躁动的心思,会恢复冷静。
    到那时候,再从容调遣军队,该撤回家乡休整的就休整,该换防的换防。
    军队稳定后,也就该清理现在那些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之辈。
    为了钓出身边最大的那个奸贼,以早早断掉各方的念想,在次日田信过潼关,于阌乡驿馆宿夜,迎接即将抵达这里的关兴。
    现在河东已组织降军为关羽建造陵墓,家乡也将改为‘穆陵县’,成为新朝陵邑制度下的一员,这种陵邑县会由太常卿衙署直管,不归地方管理。
    关羽目前的谥号是‘宋武穆公’,新朝建立会追封为‘商武穆王’,今后只有大夏三恪的商公,每一任商公薨后,追封王爵将会成为惯例。
    关兴是宋公世子、商侯,关羽的葬礼必须由关兴来主持。
    而赵云、魏延在当下这种疑神疑鬼的气氛中主动避嫌,先后离开河北战场返回河东,为关羽主持陵墓修建工作。
    掐算时间,等葬礼结束,各种猜疑也会不攻自破。
    九月二日三更时分,田信正搂着关姬沉睡,突然睁开眼睛。
    感受到一团精神力量盘旋在头顶想要回来,感觉是队官李慕的,李慕是巴氐首领李虎的儿子,也是自己宿卫队官。
    突然被杀,外面又没有异响,说明这是一场暗杀。
    又加入一股新的精神力量,原地打回去看能不能把李慕救过来。
    随即田信伸手捂住关姬嘴巴,另一手一巴掌拍在肩膀,关姬苏醒瞪圆眼睛,看清楚是田信后才镇定下来,就听田信说:“与我一同披甲,阌乡有变。”
    关姬恍然,又神色低沉却不再迟疑,当即小心翼翼挪步到墙边穿衣,提一盏灯去内室,点亮内室的烛台。
    而田信轻轻推开外厅门缝,对侍奉在门口的三名宿卫武官低声:“贼来矣,备战。”
    “唯。”
    三人施礼,一同退下做战斗准备。
    作为宿卫,执勤期间是不能卸甲,却无弓弩器械。
    周围院落住宿的宿卫正悄声被唤醒,披戴铠甲,开启贮存弓弩的铁条加固大箱。
    而负责驿馆外围护卫的羽林中郎将夏侯平正阔步来见,沿途畅通无阻,见一栋栋屋舍里的宿卫开始武装,就加快了步伐。
    入见大厅,田信已经披上镜甲,关姬也穿好田信当年的铁札盆领铠,此刻两人都抱着头盔,等待外面的变化。
    夏侯平恭拜,抬头看田信一脸急切:“公上,外有鬼祟之徒,深夜不知具体数目,少在百人。”
    田信垂眉不动,问:“郝昭何在?”
    “郝都尉正集结守卫,欲向潼关派发求援信使。”
    夏侯平迟疑说:“就恐贼人甚众,也怕潼关军吏内通贼人。”
    关姬这时候幽幽长叹,转身走向内室,手里的闪电尾战盔也随手抛在地上,叮当作响。
    夏侯平一惊,抬头去看田信,田信面露哀色:“我始终不愿相信,藏在妇翁身边最深的却是你。”
    说着田信也是一叹,转而询问:“妇翁可知你行举?”
    “义父或许知晓,或许不知。”
    夏侯平缓缓拔出一口剑,田信目光一凝,望着这口夏侯平手里的玄钢剑。
    说话声音轻微,门外的宿卫已然察觉,已站满在门槛儿外,都手按剑柄等待命令。
    夏侯平双手握持玄钢剑,举剑作势,神情略迟疑,还是继续说:“自耿颌被杀,先帝就将我从义父身边调离,调至征北幕府。从那时至今日,我只与黄公衡往来。是他将我揭发?”
    听了这话田信只是笑笑,又敛笑:“人在末路,还想诬陷旁人。你应该疑惑,到底是告发的你?”
    “告发你的不是耿颌,耿颌至死都不愿吐露他妻儿信息,也没说与你相关的事情。破邺城后,我才获知他老母、妻儿之事。”
    田信说着长叹,感慨不已:“杀耿颌时,我就有所疑惑。以耿颌为人,除非有至亲受人要挟,否则以他忠爱先帝之心,临死之际也会告发许多奸细、同谋。”
    “先帝恢弘大度,不追问此事,妇翁也似无察觉,我也听之任之,未作深究。”
    田信斜眼见夏侯平举剑的姿势略有颤抖,就知他内心很不平静,迎着夏侯平期待目光继续说:“至于告发你的,前后有两人。一个是青华,是定国兄长所言;另一个是阿绫,我与她讨论夏侯家族谱系时,才知你的确出身谯县。”
    “耿颌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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