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的剑[修真]》第62章灭门浮世绘(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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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在撒泼的女人被杨夕一脚踹倒在地。坐在地上愣了半天,才突然爆发:“你敢踹我!臭丫头你不想活了!”
    一柄乌光长剑划过一道弧线,压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刀剑加身,那女人当场就收了声,打着哆嗦改口道:“小妹妹……我就是被撞疼了骂两句……这无仇无怨的,不至于动刀动剑吧……”
    真是位识时务的女君子,能屈能伸的女丈夫……
    哪知杨小驴子却不吃这套,单手握着剑柄加力,嘲讽一笑:“无仇无怨?这位姐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我真不认识你啊……”女子细瘦的脖子上被压出一条血线,欲哭无泪的申辩。
    杨夕用空出的一只手,缓缓摘下了左眼眼罩,蓝色离火在左眼中幽幽跳动。“要不您再想想?”
    那女人看见这蓝色眼睛,眼神迷茫了一瞬,忽然惊叫:“是你!”
    杨夕笑得阴坏阴坏的:“把得罪过的人都给忘了,这可真是不谨慎的习惯。”
    曾经差点被她一句话给害死,杨夕真是化了灰都能认识她!
    话说当初,杨夕初识景中秀,裹挟着邓远之,一路从艳阳城狼奔至昆仑山下,眼看便可逃出升天。正是这女人轻飘飘两句
    “哎,你不是女孩子?怎的他们就说你是男的呢?”
    “他们抓的是你吧,你别耽误大家时间!”
    结果杨夕被那亡客盟的元婴修士抓住,几人各受重创,险死还生,若不是昆仑剑修及时出现,差点就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怕耽误自家时间,就点破旁人去死——杨小驴子自认从小到大见过的歹人,恶人可以论框装,却也从未发现还有这么损人不利己的娘们儿!
    便是程家那个贼窝子,还有当年与老道士跑江湖遇到的恶客,那起码也是为了利己方损人的好么?
    因这女人当时就炫耀过,说自己也是来考昆仑的。
    杨小驴子这个闷骚记仇小心眼儿,自到了昆仑山下就睚眦必报的刮地三尺,企图把这女人揪出来,给她来一顿乎脸十八掌之面目全非!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就是你找了许久找不到的报复对象,自己个儿撞你手里了,并且又送了你一个光明正大干他的理由!
    昆仑剑派,百万弟子,杨小驴子一心修炼不善交游,能认得脸的怕是不超过一百。
    而区区一个“逐日山清怪”的小任务,杨夕便见到了四张熟悉的脸。
    要不怎么说是萝卜开会呢。
    那女人记不得杨夕的长相,却记得这一双异瞳。以及后来几人重创元婴修士,堂皇而退的生猛。只见她颤抖着往回缩,更兼惊惧万分的回头叫道:“谭郎,救我!”
    浮雕下边,阴影里头,这女人口中叫的“谭郎”,便是杨夕认得的第二张熟脸——正是昨日刚被杨夕一剑捅了,连带着引起一些列麻烦的无赖。
    只是这“谭郎”似乎是因为昨日吃过单打独斗的大亏,今日学了聪明,身边正带着四五个跟班打手样的人物。他没有穿昆仑的弟子服,反而是一身黑衣长袍,正目光阴鸷的盯着杨夕。
    看这情形,这二人竟是在杨夕没看见的地方,很是结下了一番郎情妾意的缘分。
    杨夕一点头,道:“很好。”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这么两个东西,在自己的品种里互相祸害,没有去祸害了旁的好人。杨夕表示很愿意成全他们一块儿滚出昆仑,或者干脆来一对儿地府鸳鸯也不错。
    一边回望那谭郎,一边竖起剑刃,在女人脸上拍了拍:“你让他试试,看他敢不敢?”
    那“谭郎”阴沉着脸,一下没动,显然是不敢的。
    “道友与我,互看不顺眼,一番争斗是难免的。只是既然大家都有意这‘逐日山清怪’的任务,这争斗何必急在一时?”
    杨夕眉毛一挑:“你待怎的?”
    “出了昆仑的地界儿,生搏还是死斗,再没有门规的约束。到时放开手战一场,不是更合你我心意?”
    “好!”杨夕干脆利落的一收剑。“我也懒得再被画个圈儿关起来,就如你所言。”
    “在下云州暗影堂堂主次子谭文靖,刀下不死无名鬼,还没请教小道友尊姓大名,出身何处?”
    杨夕低低一笑,眼里是清浅的不屑:“放心吧,谭道友。杨夕无父无母,没有出身。不必担忧杀了我会有何后果。”长剑一摆,横在胸前:“只要你能!”
    杨夕提着“夜行”,又磕了磕地上想要偷偷跑走的女人,“这位姐姐的闺名呢?”
    那女人维持着一个僵硬难看的姿势:“我……我又不跟你打,就不用……”
    谭文靖森森一笑,替她答了:“她叫查百莲,徐州查家孙小姐。”
    査百莲登时恨得咬牙切齿瞪过去。
    杨夕见状只是笑,看起来他们不像能为彼此作鸳鸯。
    此时,传送大殿前已聚集了近百人,而那传说中“举小旗”的领队修士似乎还没来。众人就只有眼巴巴的干等。
    其中大多是刚入门的“准”弟子,纷纷围着这边看热闹。还有一些是修为不高的“挂单”弟子,这些人对两个“小孩子”打架不大感兴趣,不是找个地方闭目打坐,就是埋头参悟功法。至于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却是一个都没有。
    可见,“逐日山清怪”的确不是什么难度很高的任务。
    但这些人中有一个特例。
    他既没有穿昆仑的弟子常服,也没有穿修士爱好的宽袍广袖。
    一身黑衣,腰挂佩刀,一个人站在毒辣辣的日头下,与周遭的人泾渭分明。遗世独立的样子。
    这便是杨夕的第三张熟脸。
    正是昆仑封山之前,苦求残剑得以成为“昆仑私产”的两名凡人之一。那位一直磕头、不善言辞的青年。
    杨夕记得这青年的脸,实在是因为当日残剑说过,以后这二人就是人偶课的练习道具,杨夕是答应过无面先生会学“人偶术”的,一想到以后有可能拿活人练习就有点……觉得亏欠人家。
    杨夕见他也在看这边的热闹,遥遥的,便冲他点点头。
    沉默的青年一愣,目光清正,不卑不亢,神色有些拘谨的一抱拳,算作回礼。
    杨夕可以想见,青年在山上的日子,必然不会十分好过。
    作为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即使在昆仑这个“有教无类”的地方,不会受到什么苛待,也难免会被人忽视,被人瞧不起。要知道,筑基修士在凡间行走,见官都是不跪的,若是金丹元婴的修士,恐怕还要那当官的来跪。而昆仑山上,简直是筑基烂大街,金丹满地走,也就是成了元婴的还能稍微稀罕一点。
    仙凡有别,修士再是好涵养,不过是嘴上不说,谁又能真正瞧得起凡人?
    再说,昆仑这地界,无钱寸步难行,这青年只是个“物品”的身份,却毕竟不能同物品一般不吃不喝。他看起来。又不像那个能言善辩的同伴般家境富有,与灵力相关的工作他做不了,便只有这搏命的买卖,还能尝试一二。
    才上昆仑山的第二天,他就来尝试了。
    杨夕心下对这青年很是佩服。也不由猜想,残剑给他定的那屈辱似的“物品”身份,会不会是个刻意的锻炼,这个不算太难、又不需要昆仑玉牌作登记的“清怪任务”,又会不会本来就是昆仑故意给他这样人,留下的一线活路。但即使真的是这样,昆仑山上百万弟子,青年的仙路也绝对是其中最难的,未必有之一。
    收回视线,杨夕重新转回那“传送大殿”的第四面墙下,那墙下最不显眼的阴影里,正窝着杨夕的第四位熟人。
    “小师兄,你在这蹲着作甚?这姿势怕稍微有些……不雅。”
    正是那日仗着高强实力,一剑秒杀元婴,救了杨夕四人的小命,也顺道让四人自尊心玻璃心碎了一地的那位小少年——白允浪的小弟子——释少阳。
    那日剑胆琴姿,大杀四方的释小少年,正蹲在墙壁的最角落,一副愁苦不能见人的模样双手捂着脸。
    不论那双腿分开的蹲姿,还是那一脸挣扎的表情,都只能让杨夕想到那件每日必做的人生大事。
    释小少年维持着那办大事儿的姿势,愁眉苦脸的抬起头来,用和他那潇洒漂亮的脸蛋十分不符的语气说:“我我我……我紧张!”
    杨夕:“……”
    小师兄,你能不能别闹!你杀个元婴跟宰鸡似的,你要是都紧张,我觉得这里其他所有人都可以洗洗碎了!
    不得不说,释少阳的相貌生得十分好看的。单论五官眉眼,他没有程思成那么风流俊俏,也没有花掌门那般华美出尘。但释少阳却有一种……很少年的味道,英俊,正气并且生机勃勃。正是那天下所有爹娘做梦都想要的那种,唔,大众儿子。
    唇红齿白的释小少年,从两手中间露出半张苦脸,“小小……小师妹你能跟我说点什么吧!我觉得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杨夕心道,高人,你再这么秀下限,我也要疯了!转念一想,哎?这不是有个现成的话题,正好可以问问。
    杨夕抬手指着最后一面墙壁,“小师兄,你可知这上面画得什么意思?”
    只见这第四面浮雕上,一片浓云将画面隔成了上下两片。云层上,皓月当空,一人独立。只见那人头戴冕旒,身穿龙袍,高高在上的俯瞰众生。云层下泽是电闪雷鸣,千千万万人叩首膜拜。这些人的服饰具是十分飘逸,男子披发,女挽批帛,仙风道骨,飘飘若仙。为首一人,长身伏地,双手举着一只托盘,高高奉上。托盘内赫然上书“昆仑”两个大字。
    释少阳回答时头都没抬,:“这这这,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葬派浮世绘”都是历代昆仑灭门时自己留下的,前三代还好,偏这第四代有点模糊。只能知道昆仑最后是投向皇权了,可到底是昆仑归顺了皇帝,把门派双手奉上,还是抵不住诱惑自己去做了皇帝,凡人和修真界的记载很是矛盾。四代消亡是在仙凡大融合时期,那时昆仑的真正传人,是在修真界还是凡人界,这很不好说……”
    “!!!”杨夕一把捂住释少阳的嘴,小师兄,小祖宗,我只是想问问看,昆仑普通弟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你用得着这样和盘托出嘛???你看围过来那一圈人!!!
    释少阳懵懵的抬头,一脸无辜:“?”
    忽然看清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瞬间就打着摆子更紧张了!
    谁知,那大多数人却不单是被故事吸引来这么简单。
    一个中年修士越众而出,对着释少阳抱拳施了一礼:“我观这位小师兄衣袖上的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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