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胆》正文卷第184章大坑套小坑,你坑我更坑(1万3大章,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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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赵昺真的很迷茫.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和陆相公、陈相公说那些话呀?”
    “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会儿还要罚人家呀?又凭什么罚人家啊?”
    “罚了人家,得罪了相公,确实不好。可我是皇帝呀?怕什么呀?皇帝不是可以任性一点吗?为什么还要背地里去安慰呀?”
    “再说了,相公们不是被皇叔阴下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拉拢?”
    好奇怪的说。
    赵昺突然觉得,做皇帝好累,太难了。
    另一边,陆相公、陈老爷和官家是一个想法,做相公好累,太难了。
    俺们都这样儿了,还要让熊孩子戏耍。
    还有人性吗?还有天理吗?你不用我们问我们干啥?显出宁王很牛逼吗?
    另另一边,赵维浅浅一笑,“当个英雄真欢乐,当个位高权重的英雄更欢乐。”
    可以名正言顺的坑人,你说好不玩不好玩?甚至坑好人都不崩人设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抬头看向养济院前门的混乱,暂时把老哥仨儿放到一边儿。这个坑得赵昺去添,跟他暂时没关系了。
    现在首要任务,还是解决眼前的阻碍。
    是的,在赵维看来,养济院这还真不是小事儿。
    几个义民愤慨几句,看似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大宋能有今天的局面,其实和国力、财力、军力都没关系。
    如果只比这些,没个三四十年,别想和元朝有正面一战的机会。因为不配。
    人家可是坐拥中原,俯视半个地球,人口几千万。
    别看忽必烈穷,但家底子大,瞪你一眼都悬要命。
    大宋能有今天,靠的就是一口气儿,一口玄之又玄的心气儿。
    与元人打了几十年,家底子早就干光了,祖宗地都输出去了,还能剩下什么?
    就剩下一口,华夏几千年养出来的那口气!
    这口气要是散了,给多少黄色白银,多少大舰大炮,也救不了大宋。
    所以,这不是小事儿,虽是在意料之中,但却不得不重视。
    等赵维与赵昺行至养济院门前,围闹的百姓无不一怔。
    宁王谁人不知,大宋官家对于这些追随之民更是印在骨头里了。
    登时齐声下拜,“见过圣人,见过宁王!”
    赵昺嘿嘿一乐,对此也是熟门熟路。
    身上大宋表率,被太后强掳着体恤民情,参加劳作的事儿,赵昺也没少干,而且是经常干。
    “平身平身!朕闻此处民声甚沸,特来亲听。大伙有何意见,尽管道来。”
    百姓们一听,议论纷纷,“圣人来做主了?圣人来做主了!”
    有人自告奋勇,上前一拜,“圣人在上,这养济院...不能建啊!!”
    “是啊!不能建啊!”有人追随道,“我等并非不晓事理,可是,真不能建啊!”
    “新崖山为什么叫新崖山,就是让咱们这异乡流民别忘了崖山之耻!”
    “如今,虽说有不少百姓已然在此婚育生子,落地安家,虽然这些人也依旧心向大宋,可总有人安于现状,忘了亡国之恨!”
    “现在,很多人不娶妻,不生子,其实并非妇人太少,也非不慕妻儿之乐,真想娶还是能娶到的。不说别的,就是官府给咱们分派的房舍,发下来的贴用钱,就足够让土人红眼。”
    “抢不到汉女、还纳不来一房土女吗?再不济,安南那边我看也有妇人下船,皆是选择。”
    “但是,之所以不娶妻不纳妾,更不育儿女。一来是不想给朝廷多添负担,有了孩子就要耽误上工了。”
    “二来则是,谁也不敢保证,待子孙降世,儿女两全之时,会不会动摇了那份亡国之恨!归乡之情啊!”
    说话的这位二十来岁,相貌堂堂,一身儒衫,一看就是读过书的,说起话来有条有理。
    把问题看的也很通透:我们是卧薪尝胆来的,不是老婆孩子热坑头来的。
    真到了那一天,就算这些老人也不敢保证人人都心怀大志,不算计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那文士见赵昺不说话,急声又道:“难道圣人忘了高、孝二宗的前车之鉴了吗?”
    见有的百姓不通文史,一脸茫然,文士挺直身子,朗声道:“当年靖康国难,高宗举兵南巡,”
    “多少北地士族、百姓义勇或投军执戟或举家追随?那时,五岭之南尚属烟瘴流毒之蛮荒所在,百万北人南下,艰难堪比今日扶桑。”
    “也正是这百万之民,奠定我大宋中兴之基,生生将烟毒荒地变成了如今的两广富庶。那些人比我们多得多,比我们更有斗志,巴望高宗皇帝有一天兵指河洛,重归故里。”
    “而那时,我们有那个能力,不是没有。名将如云,兵屯百万,粮产丰庶,银钱兆万!”
    “可是最后呢?鄂王北伐逼返,韩忠武公郁郁而终,张忠献公至死未等到北归之期!为什么!?是那些北地而来的百姓心变了啊!他们不想回去了,不想放弃南方的安逸舒适了啊!”
    “难道...我等今日还要重蹈高、孝二帝的覆辙吗?”
    “”
    赵维深深地看了那少年文士一眼,心说,这人不错,是个人才,有前途啊!哥这么幸运、这么欢乐的吗?
    他说的这些,一般人还真听不懂,很有水平。
    他避开了南宋为什么没有北返中原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二圣尤在,而突出了另一个阻碍高、孝二帝北伐之心的重要原因。
    来自民间的阻力。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北方过来的士族、百姓在南方重新安家,并得到了稳定而富足的生活后,不愿意再折腾回北方。
    毕竟打仗要花钱、北迁还得从头开始。
    包括南方士族也是一样,皇帝都住到南方来了,要是迁回去,那我们多亏。
    总之,各方面的原因导致了高宗赵构从一开始,因为二圣的尴尬,到后来他稳固了朝局没人提二圣了,可是百姓和士族又不干了,致使一直到他退位,也没杀回去。
    而接位的孝宗虽然有心北伐,恢复祖宗基业。但是孝宗命不好,心气儿正盛的时候,最后一位支持北伐的重臣李浚死了。
    鹰派失去了核心人物,一下就弱了下来,再也没能成气候。
    而张浚就是这文士所提到的张忠献公,鄂王便是岳飞,至于韩忠武就是韩世忠。再加上吴玠、吴鳞,那时候的南宋,确实有反攻的资本。
    小赵昺一套听下来,心想,这位说的好有道理呀!
    看向赵维,给了赵维一个还是皇叔来吧,我说不过他呀!
    赵维也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对那文士点了点头,示意他说的好。
    清了清嗓子,面向百姓,“这位....先生说的好啊!”
    “不安于享乐,卧薪尝胆,正是这口压不垮的心气,支撑着我等跑到今日。”
    百姓们侧耳细听,对于宁王,那是没话说的,那是真英雄,真好汉,威望甚高。
    赵维继续道:“回望当年,咱们让鞑子堵在崖山海湾里,何其之哀?”
    “再看今日,新崖山一派向荣之相,何其之幸?”
    “正是这口不服输的气,提着咱们十几万大宋旧民的心!”
    百姓们一听,宁王是明白人,一个个热血沸腾,“对!对!!宁王说的对!这个养济院就不能建!”
    无论赵昺,还是外围看着的那老三位儿,都一翻白眼。
    对个屁!这就是他赵维的主意,你们还跟这儿对对的呢,怎么让他卖了都不知道。
    那边赵维继续道:“咱是个粗人,从小混蛋,不学无术,那咱就直来直去的吧!”
    老三位再翻白眼,你唬弄谁呢?你不学无术?
    他拜了张简之还不够,又拜了个谢叠山,他要不学无术,大宋就没有学而有术的了。
    而且,还是好的坏的,他都学那种。
    想到这儿,陈老爷想起个事儿来,“王应鳞那闺女是不是和他一起来的扶桑?”
    陆秀夫点点头,“有这么回事儿。”
    陈老爷一捋没剩几根儿的白胡子,“王伯厚这是要嫁女啊!”
    二人一愣,瞬间明白。
    对!把这个茬给忘了,那就不是张简之和谢叠山了,还得加上一个老丈人王伯厚。
    “无耻,简直无耻!”陈老爷恨恨,“谁再说他不学无术,老夫非啐他一脸不可!”
    结果,江钲一指赵维,“他自己说的,你去呀!”
    “呃。”陈老爷一窘,我倒想,惹不起啊!
    瞪了江钲一眼,“添什么乱?好好看你的热闹!”
    江钲讪讪一笑,你自己非要吹牛,怪我喽?看就看,还挺好看的呢。
    这事儿别看宁王忽悠的挺欢,可是不好解释。
    人家义民来闹也是一片忠心,你解决好了,养济院可以继续办下去。但也不一定能说服这些义民,说服不了还要硬办,就是寒了人心。
    可即便是说服了,养济院也办起来,将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还得有人拿出来说事儿。
    更何况,赵维就解决不好。
    江钲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刚刚说话那少年文士,又看了看老神哉哉看热闹的陆秀夫。
    心说:都不是省油的灯啊,陆君实看着人畜无害的,其实下手黑着呢!
    你别看陈老爷一天天咋咋呼呼,一副奸臣之相,其实他水平也就那么回事儿,是个直肠子。
    怯懦也好,好恶也罢,那点小心思都在脸上。
    但是陆君实...好人、忠臣!
    大忠,也是老实人,但你要真把他当老实人,那就是傻。
    江钲吃过亏,文天祥也吃过亏。
    文天祥和陆秀夫政见不和,他把文天祥弄出来中枢。江钲反对崖山布防,他又把江钲干下去了。
    所以,陆秀夫这个人,表面上谦和,其实非常有主见,也敢下手。
    当年那么危机的时刻,正是上下用人之际,他就敢把文天祥和他江钲毫不犹豫的弄出去,岂是好相与之辈?
    到了扶桑同样如此,忠臣还是那个忠臣,但狠劲儿可一点没少,倔劲儿也没少。
    表面上现世报,赵维把老哥仨儿弄出去了,陆秀夫连句埋怨都没有。
    可实际上,陆君实可一点不觉得自己宣讲理学是错的。
    这个之前在实施的时候,三人,包括其他朝臣也有过讨论。土人再怎么说也是异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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