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胆》正文卷第181章从怯懦畏战到气势如虹(万字大章求订阅)[3]

宋胆最新章节目录
   水了,能拉多长就拉多长。
    坐在一张书案之后,瞪着对面同样闲出鸟来的陆秀夫和江钲。更可气的是,视线时不时还被打扫职房和搬运文案的职吏挡了个严实。
    对面的陆秀夫也好不到哪去,一个脑袋两个大,也是大眼瞪小眼儿地看着陈宜中。
    终于歪了歪头,绕过碍事的杂役,瞪着陈老爷:“就这么坐着?要不...咱们也去大庆殿前看看吧?”
    “看、个、屁!”陈老爷直接暴了粗口。
    他就差原地爆炸了,还去看什么看?
    瞪着老眼珠子:“去干嘛!?让人看笑话去!?”
    当下的三省六部,连御厨都忙的不可开交,唯独他们老哥仨儿,坐这闲的蛋疼。
    还不够丢人的?还要去大庆殿前现眼吗?
    “我咋感觉”陈宜中牙疼,“感觉让宁王给耍了呢?”
    这事不能细想,一细想哪哪都不对。
    你说,他把四川夸成了一朵花儿,俨然就是大宋未来的核心所在,军政要塞,把哥仨忽悠的放屁都往中原飘。
    结果哥仨下来了,那边转脸就弄出一个两年计划,五十万大军。
    这是要在扶桑和元人决战啊?还不带老哥仨儿玩的?
    “不能吧?”陆秀夫苦脸。
    到现在,他也不信宁王阴了他一道,“那孩子...那孩子挺好的啊?跟老夫关系挺不错呢!”
    “除了”陆相公一顿,
    “除了崖山把老夫踹下海了”
    “除了用破碗忽悠老夫出使托尔特克...差点失了贞洁。”
    “除了朝上老顶我...”
    “还除了...当着老夫的面干沉了龙舟,打了老夫的脸。”
    “对了!”陆相公又想起来了,“在西雅图吃炖肉也唯独没叫老夫!”
    陈宜中和江钲一翻白眼,这也能叫不错!?你是不是对不错有什么误解啊?
    再说了,您老这是记仇还是不记仇啊?吃肉的事儿都算上了?
    江钲也是无语,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这两位纠结,他还是关心大庆殿所议。
    “刚刚听职吏说,里面现在议的是什么由亲至远?你们说,怎么个由亲至远?不是说要向西雅图增兵吗?”
    “哼!”陈老爷一声冷哼,“这还用猜?”
    傲然道:“这不明摆着的吗?他宁王哪去弄50万大军?跟道士学的撒豆成军之法不成?无非就是从印第安人那借兵。所谓由亲至远,多半是对土人的政策。”
    陈老爷水平还是有的,别看没进殿,但是从传出来的只言片语也能分析出个大概。
    “可哪有那么容易?咱们经营了五年,宣讲儒道,那些土人就是油盐不进。”
    “理学都不能教化,他宁王什么亲啊远的,就管用了?”
    把嘴撇的夸张,“我看他是白费!等着吧,等他碰壁之时,有求咱们来的那天。”
    陈老爷也很自信,对土人之政,最有发言权的都在这个屋里。他宁王凭什么把三人排除在外?早晚还得用上。
    “嗯。”陆秀夫深以为意,“我也觉得,他还真离不开咱们。况且,宁王跟老夫...真的不错。”
    “”
    “”
    二人再翻白眼,“咱能不能不提这个茬?”
    陈老爷一阵烦躁,拿文吏撒气,“你们晃晃悠悠的,能不能别挡着老夫?真是一点都不中用!”
    正骂着,只闻户部院中有人狂喊:“所有人!屋里的所有人都给我出来!”
    正是户部侍郎喘着粗气在叫人。
    “不管是文吏,还是打杂的,洒扫杂役也给我出来!”
    过了一会儿,“现在...马上!到城里去,给我挨家挨户的统计,5岁下的孩童几何?5岁到10岁的几何?10岁到15岁几何?65岁以上的有多少?”
    “还有,所有土人佣工,带家属和不带家属的有多少?老人小孩一概统计!”
    底下人一听,都傻了,“侍郎,这...这也要统计?咱们可没有啊!”
    “废话!”户部侍郎就差骂娘了,“要是有数儿,统计过,还要你们干什么?三天!官家有旨,三天之内,必须报上来!”
    “啊!三天!?”底下人疯了,“三天怎么可能?光新崖山就二十几万人啊!”
    户部侍郎本来就火大,“别跟我说,找陛下说去!否则,就给我赶紧去!晚了,某家乌沙不保,你们也别想好过!”
    筹政司的老哥仨儿侧耳细听,什么情况?怎么还要统计这个?
    正懵着,却是户部侍郎来敲门。
    不等三位请他进来,自己已经冲了进来。
    一看屋里有好几个打扫卫生的,搬文案的,瞪时一瞪眼。
    “都在这儿偷什么懒?刚刚本官所言没听见吗?去,都给我上街!”
    一众文吏杂役吓的缩脖子,赶紧放下手中活计,在老哥仨儿错愕的目光之下,溜溜地跑了出去。
    这边户部侍郎吼完了人,这才看向老哥仨儿,抱手一揖,露出笑脸。
    “三位相公原谅则个,陛下吩咐的差,说是现在要由内而外。下官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怠慢了三位。”
    说完,多一刻都不留,也不能三人说话的机会,调头就走,他这还得去工部帮着找新崖山的城建图呢!
    陆秀夫:“”
    陈宜中:“”
    江钲:“”
    老哥仨儿这下清静了,没人在眼前晃悠了。
    陈老爷看着擦了一半儿的书案呈现半亮半灰的形态,脑子是木的,欺负人呗?
    陆秀夫也不灵光了,“宁王对老夫不错啊?怎么会这样呢?”
    江钲,“不是由亲至远吗?怎么又由内而外了?”看向陈宜中,“与权啊,怎么解释?”
    陈老爷一瞪眼,“我哪知道怎么解释!?”
    越来越看不懂了好吧?
    就一件事儿特别明确,他们老哥仨算是彻底被扔一边儿了。
    ————————
    大庆殿议事,整整议了七天,殿外的百官也整整守了七天。
    不说七天七府不眠不休,反正七天七夜没回过家,没吃过一顿热饭,也没换过官服,是肯定的了。
    到了最后,一个个披头散发,广场上都臭了。
    到最后,起居舍人、中书舍人、六部侍郎集体被宣入殿中一看。
    好嘛,里面也好不到哪去。
    铺盖散了一地,几位老相公横七竖八随意而躺,连正是精力旺盛年纪的官家都一脸疲惫。
    “记!”
    张世杰毕竟是武人,还精壮些,是仅次于赵维还坐得住的人。
    此时,也是由他将全盘议好的方略,复述给诸位朝官。
    而张世杰这一复述,就又是小半天,听得诸臣都是暗自咋舌。
    这也太多...太详细了!
    原本他们认为,在外面风吹日晒才是最辛苦的。现在看来,想简单了,如此详尽面面俱到的方略,却是不知殿内的这些人要耗费多少精力。
    而且,越听众人越惊,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明悟:可行!!非常可行!严谨到了极致,不是任何一个单独的人能做到的,非是合众之力不可。
    直到记录下最后一字,张世杰也挺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铺上,瞬间就来了鼾声。
    累坏了,真的累坏了,但也从来没这么痛快过。
    此时,赵维的声音响起,“你们手里的东西,除了你们几个,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各司按此略分派执行。”
    “下去吧!顺道...顺道把殿门开了吧!”
    说完,赵维也没了动静,他也累坏了。
    其实,头几天还不算累,反倒挺轻松。
    直到制定细则的时候,需要统筹的各方信息实在太多了,才开始累了起来。
    但是到了那一步,这里的人,包括赵昺,都进入的亢奋的状态,谁也不肯停下来。
    以至于最后这两天,大伙儿几乎就没睡,连轴转把方略拿了出来。
    此时,全都累倒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这样不对。
    这些可都是大宋朝的宝贝,是顶梁柱,谁出了意外都是莫大的损失。
    可是,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回事儿,到了那一步,你是停不下来的。心气上来了,拱着你撑下来。因为不光是赵维,所有人都有紧迫感。
    两年!最多两年!一点都不能浪费!
    吱嘎嘎,大庆殿门轴转动,豁然而启。一缕阳光顺着殿门射入,照耀在殿中每个人身上。
    百官无不一肃,偏头看来,可惜,没看到官家率众相诸王飒然而出的景象。
    殿内很静,偶尔有古怪之声传出来。
    众人登上石阶,探头细看,就见官家、宁王、成王、福王,以及一众相公皆蜷缩于地,眉目紧闭,睡的香甜。
    百官们只觉眼窝一热,一股酸楚涌入鼻腔。
    怔了一会儿,有人歪着发髻,脏着面庞,整了整油亮的官袍,缓抱大揖,向殿上一拜。
    随后,群臣百官无外如是,躬身不起,大庆殿前,密密麻麻皆是弯下去的脊梁。
    整齐,无声,满心敬畏。
    没有任何语言,却气势如虹。
    当然,这自然谈不上必胜的气势,更别提与元人一战的勇气。
    但是,百官隐隐觉得,也许大宋的气运便在这殿中,在官家与众相诸王的鼾声里。
    有君如此,何愁国不能复?有臣如此,何愁家不能归?有王如此,何愁万世不昌隆?
    他们弯腰,是因为殿内的人也许真的能让大宋挺直腰杆。
    礼罢,户部侍郎骤然起身,绝然而走,一众户部官员紧随其后。
    然后是工部、兵部、礼部、吏部等朝属各司,一一跟上。
    一直出了大庆殿殿广场,惊扰不到殿上熟睡的众人,户部侍郎这才向身后聚拢的臣吏沉声下令。
    “给你们半日之期,归家梳洗沐浴,休息调整。半日这后,户部官员、杂使,衙内待命!”
    工部那边:“半日为期,迟者重罚!所有工部官吏、各属造、监、司的工匠、官役、佣使、皆要到位,有大事待办!”
    殿前司:“水军各远洋大舰检校舟船,辅军清点军备,三日内备足各舰出航之需。五日之后,起航归宋!”
    礼部:“即刻回衙,签发礼官职令,明日没限,必须发往各土人城邦驻城礼官,回衙述职。”
    左右戍卫:“太尉有令,左骁卫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