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再现》正文第二十六章:他乡遇故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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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伟明又问道:“您是和雷老八大哥一起被通缉的吧?听说雷老八大哥还没进去,就已经被云南那边的曾光荣老大弄死了,这是真的吗?”
    张无忌虽不愿多谈,但这些江湖上的故事,早已经被南北黑道的传扬得家喻户晓了,想瞒也是瞒不住,只得点点头,道:“王兄果然消息灵通呢。所以现在我在国内也呆不住了。”
    王伟明说:“你们这些老大的事迹呀,在我们广东早就传扬开来了。现在曾光荣把雷老八干掉之后,就统一了江湖,南方的拆家呀,现在都得在他那里拿货。”······
    张无忌无语。
    那斯文人在旁边听着,就插嘴道:“听说你们卖那毒品的,来钱容易得很,平时过的都是纸醉金迷的日子呀?”
    王伟明不屑的说:“我们拿命去换来的钱,当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做这行的,都是今天不知明天事,不及时行乐,难道带棺材去享受吗?”
    张无忌不想再谈下去,便推说疲劳,要回床休息了。王伟明连忙鞍前马后的把张无忌送回床位,张无忌倒头便睡,不再和他们废话了。
    但是斯文人和付清河及王伟明还没睡意,依然在旁边聊天。斯文人不断的抱怨说这走私船费收得太贵,船老板吃人不吐骨头。
    王伟明对于江湖上的事似乎十分熟悉,便说道:“我听我的兄弟说,这船老板是相港那边的老大,一直都是打打杀杀起家的。在相港那边犯了事的,想潜逃的,十有八九都是求这船老板搭路的。所以相港的帮派不论平日里怎样称雄称霸的,但都不敢得罪这个船老板呢。”
    老头付清河却说:“呸,你的消息都是小道消息,一点都不靠谱。这船老板呀,是我同乡,他哪里是什么相港老大呢。”
    王伟明不服气道:“那你说说,这船老板是什么来头。”
    付清河不慌不忙的说:“船老板就是我们福建泉州的人,以前年轻时候在本地收破烂的,七十年代时候,偷渡去了相港做生意,并不是打打杀杀的,不过呢,也不见得什么光,反正也是捞偏门的。”
    付清河顿了一顿,接着说:“后来他就在相港赚到了钱,便又回来大陆搞生意,做的有声有色的。这个船运公司,是他前几年才在相港注册成立的,叫做远华国际有限公司。”
    斯文人听得连连点头,道:“我在北京时候,也听说过这船老板的事迹,他在北京也有生意呢,这个人是赚钱的专家,什么暴利就干什么,之前在北京,听说结识了很多中央的大员。现在这世界,要是没有上面的人罩着,生意做不了那么大。”
    王伟明听到这里,也不禁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的小道消息也许并不靠谱。张无忌虽然躺倒了,但并没真睡。
    听着他们说说这个,说说那个,都是九十年代在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但好多大人物他们也没真正接触过,大家都是听来的故事。所以有时候公说公的对,婆说婆的对,难免还会吵几句。就这样大家在无聊的船上打发着时间。
    到得夜深,船上的货柜里的灯也被船员关灭了,大家也就蒙头休息了。
    睡到半夜,张无忌忽然觉得有异响,便一下子警醒过来,只见黑暗中有两个人影动作麻利的扑向货柜中间的一张床位,不一会,就听见那床位里一声惨叫,显然有人受伤了。
    这一来货仓内大乱起来,大多数人都被惨叫声惊醒,纷纷作出自我保护的姿态,并且接近门口的反应过来,连忙去找船员汇报。
    那偷袭的两人并未中断动作,继续用不知从哪藏着的匕首刺杀那伤者,伤者是个男的,一时未死,便挣扎着闪避,旁边的人群纷纷躲避,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因为怕误伤旁人,这两个偷袭者霎时间变得被动起来,混乱中一时追不上目标伤者。这时船员已经收到信息前来,一下子把电灯点亮,高声呼喝着要行凶者住手。
    受伤者连滚带爬的走向船员的方向,这时张无忌借着灯光已经看清,伤者并不认识,但那两个偷袭者却是和他一同在缅甸港口上船的人。虽然之前并没谈过话,但张无忌不会认错那二人。
    这时已经赶来十多个船员,都带着手枪,有人在货柜外向天放枪示警,骚乱的人群立刻平静下来,都不敢乱动。那伤者已经迷糊,但是并没立死,地上一大滩血迹,而那两个偷袭者,也已经被船员制服住。
    货柜内众偷渡客这才放下心来。这时,船员中一个像是头目的胡渣大汉把枪顶在其中一个偷袭者的头上,怒道:“你们是诚心来拆赖老板的台吗?这里的规矩难道没人跟你们说过?”
    偷袭者并不惊慌,道:“我们都听过远华的规矩,不过我们是奉了山西大同的贺其风老板之命来的。这个人得罪了贺老板,想逃亡到国外去,但是贺老板何等样人,岂能让他有命逃走呢?”
    货柜里二百多人听到这个,当堂便有六七十人哗然起来。原来山西煤矿老板贺其风乃是当时在当地乃至全山西省都知名的土豪富绅,靠着煤矿生意在九十年代最早致富的商业巨贾。
    他的势力财力,在当时可以说是全国前十都不为过,这个伤者居然是得罪了贺老板,自然逃到天涯海角都难以躲藏。
    拿枪的胡渣汉子眉头皱了一下,显然他也听说过贺老板的名头,一时间开始犹豫起来,便让其他船员先把伤者抬出外面治疗。
    那原本蹲在地上的两个偷袭者看见对方妥协了,便傲然站起身来,拱手道:“兄台怎么称呼?这次坏了赖老板的规矩,我们万分抱歉。他日贺老板必然亲自来拜访赖老板,给个说法。”
    胡渣汉子说:“我叫吕洪祥,虽然赖老板让我管理这船,但是这次的事也太破坏我们的规矩了,我也不能做主放过你们呢。”
    这时货柜外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道:“规矩就是规矩,即使是天王老子,来到我赖昌兴的船上,都得遵守我的规矩。”
    胡渣汉子吕洪祥听到自己老板的声音,连忙把枪收起,中规中矩的垂首站在一旁,听候老板发落。
    货柜内众人纷纷向门口张望去,只见这时走进来一个五短三粗的平头男人,嘴上留着八字须,一双大眼睛威武有神,虽然人矮,但仍然霸气十足。
    货柜里有江湖阅历的人都听过,这个人必然就是远华航运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赖昌兴了。据闻当时在中国,够胆在正规的海关航线大摇大摆走私各种货物的人就只有他,手中掌握着大量的国际货船,每日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但是大家都想不到这个赖老板居然会在这次的船上,看来这次的货物应该比较贵重,赖昌兴都亲自押送来了。
    那两个偷袭者看见赖昌兴都亲自过来了,当堂收起狂傲之心,巴结道:“久仰赖老板的大名。我们是山西贺其风先生的手下,奉贺先生之命来办事的。事先未能和赖老板拜会,确是我们疏忽了,请赖老板看在贺先生的面上,多多包涵。”
    赖昌兴却不受此道,冷声说道:“我赖某既然能收得人家的船费,自然是有义务把人安全送达目的地。上船之前,应该有人跟你们说过,任何私人恩怨不得在船上解决。要寻仇的,下船之后我管不着。贺老板虽然财大气粗,但是这样做法也太把我赖某不放在眼里了吧?”
    说着目光中不断射出寒光,两个偷袭者不禁颤抖起来,支支吾吾道:“钱的事,赖老板尽管开个价,······我们愿意赔偿并道歉,还望赖老板以和为贵。”
    但赖昌兴不为所动,一挥手道:“拖出去喂鱼。”
    众船员得令,立刻把二个偷袭者打倒在地,正要拖出海边杀死并抛尸。
    货柜内中偷渡客都被这一幕吓得一身冷汗,想不到这赖昌兴连山西煤老板的面子都不给,虽说是贺其风先破坏规矩,但是贺其风当时的财势比之赖昌兴还要厉害得多,过后算账的话,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这时张无忌不禁起了恻隐之心,突然挺身而出,一抱拳道:“这位老板且慢,刚才那伤者的伤,我应该可以治疗。还望赖老板能够宽宏大量,放过这两条性命。”
    大家本来都已经人人自危,不料还有不怕死的站出来,便纷纷看着张无忌。
    赖昌兴身边的胡渣汉子吕洪祥原来并没注意到张无忌,这时看他站出来,忽然大呼起来,急奔到张无忌身前作势欲抱,口中一边叫道:“阿牛,原来是你呢。我怎么没发现你来了,我······”
    张无忌大吃一惊,不料吕洪祥有此一举,但看他并无加害之意,便任由他抱着自己,看他激动之情,看来交情不浅。
    赖昌兴也是吃了一惊,问道:“洪祥,他是谁?”
    吕洪祥一边抱着张无忌不放,一边泪如泉涌道:“老板,他是阿牛哦,您不记得了,当年就是他偷出来了屠龙刀给我们的,后来被警察抓去了,判了十年那个兄弟。”
    赖昌兴也是吃了一惊,仔细打量着张无忌,竟然越看越觉得眼熟,好一会才认出来,颤抖的道:“果然就是阿牛兄弟呀,一别多年,老赖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张无忌这才明白,原来这二人是自己没穿越时候就认识曾阿牛的人,难怪自己并不认识。
    赖昌兴突然重遇张无忌,立刻就把要杀那两个偷袭者的事摆一边去了,让船员把偷袭者先绑起来,听候发落。便和吕洪祥带着张无忌一同出了货柜,回到船舱的办公室去。
    张无忌却不忘记那伤者,连忙叫船员带自己去到伤者身边,用点穴功夫先把伤者的受伤部位周边穴位封了,先行止血。看见伤者止血后并无生命危险,这才跟赖昌兴和吕洪祥去了办公室聚会。
    吕洪祥盯着张无忌看了又看,眼泪在眶中打滚,哽咽道:“阿牛,真是难为你了,这么多年。好像都有八年没见你了。”
    赖昌兴手指掂掂,说道:“八年了,没错,八年了。”
    张无忌对于曾阿牛过去的事并不清楚,便道:“两位大哥,我的确是曾阿牛,但是几年前因为在牢里和别人打架,打伤了头脑,对于入狱之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
    吕洪祥点头道:“你的事,我们已经跟光荣他了解过了,你是失忆了。”
    张无忌这才放心,原来他们都跟曾光荣联系过,因此也不需多找借口了。
    吕洪祥接着说:“我和你,还有光荣都是一个村的人,不过你们姓曾,我姓吕。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张无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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