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再现》正文第六章:情何以堪(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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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卢晓飞,大家都叫我飞飞。”这时双方握手,距离甚近,飞飞仔细打量赵颖,见她年约三十,脸上颇有风尘之色,心想,这个姐姐看起来年龄比阿牛哥还要大,阿牛哥应该不会喜欢她,于是放下心头大石。张无忌想解释这关系,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干脆就不解释了,脸上神色尴尬万分。
    返回山坡木屋之后,张无忌有点责怪飞飞道:“飞飞,你怎么可以这么小孩子性格呢?我和朋友在说话,你这样闯进来很不礼貌的。”飞飞恼道:“你不知道现在已经天黑了吗?这时候还跟别的女人孤男寡女在一起合适吗?”
    “什么别的女人,什么孤男寡女,我是有事情要跟赵小姐商量。”“反正你以后不准这样。”“飞飞,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们就不能回到以前那样吗?”“阿牛哥,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我以前爱你,现在爱你,将来也一样的爱你。我看不得你跟别的女人好。”
    张无忌苦恼万分,心知自己大错已然铸成,这个孽缘,只怕要祸害飞飞的一生。“飞飞,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爸。”“阿牛哥,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是自愿爱你,自愿做你的妻子。我爸爸那里,我以后会找时间跟他解释的。爸爸也爱我疼我,他什么都会依着我的。”
    “那要么以后,等你爸爸答应了,我们再相爱也不迟呀,你现在主要的事情是治好病。”飞飞满脸迷离,抱着张无忌的颈说:“阿牛哥,我的病已经好了,我能感觉我的病已经好了,因为有你,我打从心里都暖出来了。”张无忌本是心软之人,便再也无语了。
    第二天,张无忌跟飞飞说了,要和赵颖回可力镇看一下那两母子,飞飞一定要跟去,便也随她。于是下了山,唤来阿坎,赵颖已经在庄园门口等着了。赵颖没带从人,那两个克钦族的人,已经带着黄金和美钞回山去犒劳弟兄了。
    第三天,一行四人顺着湄公河前进。船上赵颖说:“阿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张无忌道:“可以哦,称呼什么,我不在乎。”“你们年纪都比我小,可以叫我做赵姐。”飞飞和阿坎欢快的叫了声赵姐。
    第四天,但张无忌心想自己前世在和陈友谅决战时都快四十了,怎料来到这里,披上曾阿牛的躯壳,却要叫赵颖做姐,但既然上天都这么安排了,也无可奈何,讪讪的叫了声赵姐。飞飞因为解除了误会,便和赵颖好说起来,叽叽喳喳的,感觉现在有了健康,有了朋友,有了爱人,真是开心得不得了。
    到得可力镇时已傍晚,于是大家先住店,打算明早再去探视。当晚张无忌坚持要和阿坎睡一间,飞飞只得去和赵颖睡。客房无聊,二女谈起武功,飞飞把张无忌所教的太极拳演示了一遍给赵颖看。
    赵颖也说了一些武学的心德,但飞飞本身对学武并无浓厚兴趣,只是治病所需才学,所以不多久话题就转移到张无忌身上。赵颖本来对张无忌的经历感兴趣,便不断引导飞飞去讲,飞飞并无城府,天真烂漫的,从张无忌监狱初见说起,一直说到现在,也无所保留的说出自己的爱情心声。
    赵颖心里十分惊讶,估不到张无忌竟然在国内坐过牢,而且在杰克张的集团里其实涉足不深。于是心里计较着,改日叫人回国查一下张无忌的底细。
    另一边的房里,张无忌和阿坎一起,期间阿坎上卫生间解便,去得大半小时,解完回来一脸的红光,兴奋异常。张无忌不解,以为他有肠胃病,拉了他手来诊脉,却又不觉。
    阿坎这才老实交代,原来偷偷躲在卫生间里吸毒了。张无忌问他什么叫吸毒,阿坎压低声音说:“就是抽那大烟呀,咱们上次不是看过那罂粟花吗,很漂亮那种。······“
    阿坎越说越兴奋,不过完了又说:“阿牛哥,我吸白面的事你别跟人家说,飞飞姐听见就不喜欢,家里面老爷也不准下人们吸这个的。”张无忌对于吸毒的事,脑里全无概念,也不觉得是好事或坏事,见阿坎平日里勤恳跑腿,便也不深究,道:“好,我不跟别人说。但是老爷不准你们吸,肯定是为了你们好,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要炒你的鱿鱼,就不要找我来求情喔。”阿坎连连点头。
    次日起床,四人便结了旅店的账,凭着记忆去找那贫民窑。其时相距上次去只二个多月,记忆犹新,不久便到了那地,却见那地原先的贫民窑都不见了,原有的房屋都被推倒,变成一片废墟。
    远远望去还有工人在拆房,阿坎就上去问情况,回来汇报说:“正府要在这里建旅游区,把这片地都圈下来了,从上个月起就开始拆了。”赵颖问:“那原来那些贫民呢?”阿坎说:“这个哪里知道,可能都四散而去了吧,正府要拆,谁还敢住?”
    四人不免失望,本想回来看望一下那母子俩谁知竟然变化这么大。四人这又往回走,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来到一个镇中心的地方,只见上千个贫民围绕着一个大楼,正在楼门口静坐示威,部分人高高举着横幅。
    大楼四周都有荷枪实弹的官兵在守卫,贫民不敢硬闯,只能包围。阿坎看了横幅的字,说:“这些看来是原来贫民窑那些居民,正在反抗正府逼迁,都来要说法的。咦,你们看,前面那女的好像就是我们见过的那个卖小孩那妇女哦。”
    大家仔细一看,果然是那人,但不见了小孩。只见那妇人神色相当萎顿,面上犹有泪痕,伤心欲绝的样子,比之初见时更加不堪。
    张无忌等上前问候,那妇人目光茫然,阿坎用缅语说了好久,她才认出赵颖。突然就抱着赵颖双腿跪下,放声大哭。赵颖一时也不知所措,和飞飞二人轮流安慰那妇人。赵颖虽是中国人,但也懂缅语,否则她是无法领导克钦族的人干游击队的。
    那妇人一边大哭,一边说些什么,只见赵颖越听脸色越难看,到后来忍无可忍就一拳把身旁的一个花盆打烂了。守卫的官兵听见异动,一起举枪向赵颖他们瞄准,但见只是打烂一只花盆并无其他暴动,便破口大骂了一会,但没开枪。
    阿坎看那阵势吓得两腿发软,连忙哀求赵颖和那妇人先行避开,君子不立危墙云云。为免多生事端,赵颖也顾全大局,叫张无忌等先行离开,一行人带同那妇人,便去找了一间饭馆吃饭。饭间妇女依然抽泣不断,赵颖神色愤恨,给张无忌解释道:“她儿子死了。”
    张无忌和飞飞大吓一惊,连忙问原因。赵颖说因为正府要改造贫民窑为旅游区,发展经济,所以强逼贫民迁走。因为此处本来并非谁买下来的地,贫民在这里聚居已属非法,所以并无赔偿事宜。为保家园,刚开始有贫民造反,但逼于枪炮淫威,正府军打死打伤数人,其余人便怕死不敢强来。
    期间贫民流离失所,好一阵混乱。拆迁期间又因安全防范措施不足,发生多起意外,这妇人的儿子就是因为搬家未彻,无人照看而失足落井致死。张无忌和飞飞听完都十分唏嘘,慨叹这妇人命途多舛,生不逢时。
    这时饭馆里的黑白电视正在播放新闻,其中一段画面出现一个官方的场面,妇人看见,指着电视就大声哭诉,哭声催人泪下。赵颖咬牙切齿的说:“原来就是这个狗官,逼死贫民。”接着又用缅语去跟妇人说话,妇人这才逐渐平静。
    张无忌看见电视里镜头聚焦那个人,觉得有点面熟,看样应该是正府的某官员,忽然头脑灵光一闪,记起那晚糯康从西装口袋拿出的一叠照片里面,隐约就有这个人的样子。再看赵颖愤恨的模样,张无忌就大约猜到赵颖接下来想干什么了。
    这晚他们带同妇人一起住店,赵颖和张无忌商议,给妇人在杰克张的庄园里找一份事做,让她有个谋生之所,飞飞也出于爱心,极力赞成。张无忌心想以自己出面促成杰克张和游击队谈判和好的功劳,应该杰克张会给面子的,安排个人做工应该问题不大,便一口答应下来。
    次日赵颖令张无忌等人先和妇人回去庄园,而自己另有要事为由,便欲离开。张无忌已经猜到她的心思,便和飞飞阿坎,带同妇人回程。来到湄公河边租船之时,张无忌说让飞飞和阿坎带着妇人先回去,他另有事要办。飞飞不舍,张无忌说赵颖不归必有缘故,他作为朋友在此照料,义不容辞。
    飞飞经过几天和赵颖的相处,也已经放下醋意不再多疑,心里也担心赵颖出事,便不再纠缠,只叫张无忌吻别而去。张无忌心底柔情百结,只得吻了飞飞,目送上船。看游船已经去得遥远,这才返身回镇。
    不需多时,张无忌便已发现了赵颖的行迹。但他并未暴露,只在暗中观察,因为心想自己在中国已经犯了重刑被通缉,如果在缅甸再出现问题,就不知再躲哪里了。所以他只想暗中保护赵颖,其他事并不想参与。
    果然等了两天,就见有克钦族游击队的数十人来和赵颖接洽,赵颖发号施令安排各人办事。到得傍晚,镇上的星级大酒店就开始乱枪开战,游击队奋勇袭击正府军的官员,场面一度混乱。
    张无忌施展轻功,远远看着赵颖,但见她有危险,就要出来相助。但赵颖的袭击计划非常完美,不需半个钟,游击队便完成任务全部撤退。赵颖狠狠的割下一个官员的人头,丢在随身携带的旅行袋里,便换上衣装,飘然离去。
    一路上无惊无险。即将回到湄公河边,赵颖这才驻足而立,等待张无忌现身。张无忌也不再隐藏,长身而出,来到面前。
    “你一直没离开,在跟着我。”
    “原来你都知道·····我怕你有事。”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刚认识的时候,我认为是,但现在,我开始理解你了。”
    “真的理解吗?”
    张无忌一叹道:“女辈之中,你算是侠。能人所不能。”
    赵颖目含热泪:“能认识你,并得到你的理解,我很高兴。”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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