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之风雷野战》第一卷9身世蒙冤愁欲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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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他虽神色木然,却若有所思,不时现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目光,似是对于自己的义父叶无伤所言,不尽然认可,心中颇有警觉。独孤玦本就怀疑叶无伤可能就是在名剑盛会上对自己下毒之人,更不相信沈染伴他行走江湖是有意谋害于他,所以对于叶无伤所说的话,他始终半信半疑,但表面上却不露声,只是抱拳谢道:“多谢叶大侠告知我父母沉冤,在下就此告别,大恩来日后报。”
    叶无伤急忙阻止:“少侠意欲何为?”
    独孤玦刻意道:“前往梦溪园找那沈冲,为我家族复仇雪耻!”
    “不可!”叶无伤道:“沈冲武艺低微,但机关陷阱甚多,少侠自信能以肉身相抗他的轰天雷火药?以软剑对击他那数十把凌火枪?何妨在我灵江园住下,徐谋图之?”
    “叶大侠美意,独孤玦心领。但身负不共戴天之仇,岂能假手他人?更容不得片刻迟疑!独孤玦纵然身死,也要为父母报此血仇!”说罢,独孤玦向叶无伤再次躬身行礼,随即转头飞掠而去。
    看着独孤玦掠出厅外的身影,叶无伤抚须冷笑了笑。
    独孤玦离开灵江园,即到沈家隐居的梦溪园。独孤玦透过沈家的家丁通报,正式投帖拜庄,不久即见沈冲与沈染父女二人开门而出,身旁没带任何的弟子、家丁,更没有杀伤力极强的凌火枪队护卫。
    独孤玦看到沈染,内心百味杂陈,转念又想,染妹既早已回到沈家,她的父亲沈冲当已知自己的来意。面对可能是杀死自己父母的沈冲,独孤玦仍不失礼数,揖手为敬,但一开口就是直截了当地诘询沈冲:“沈大人,二十多年前,您可曾识得一位来自西夏的独孤湛将军?剑灵叶无伤指控您杀了独孤湛将军及其夫人,此事当真?”
    沈冲悠缓说道:“沈某并未在朝为官,独孤少侠不必有大人之称。确实,二十五年前独孤湛将军与夫人曾来访敝园,原意要寻先父比试,但先父当时已然仙逝,所以由沈某接待孤独孤湛将军…。事隔多前,当日情景如在眼前,沈某既已铸下大错,再多悔恨,也难挽回。”
    独孤玦心中一震,追问道:“所以,真是你谋害杀死了我的父母?”不禁手按紫薇剑柄,双目炯然如火,只要沈冲说一个“是”字,即使染妹在旁,他为报家仇,也必得与沈冲决一生死。
    沈冲却未回答,只道:“少侠此来必为双亲报仇雪恨,沈某心中有数。但请少侠稍侯片刻,沈某想先带少侠前往祭拜独孤湛将军之墓,而后再做了断,可好?”
    独孤玦自幼即想知道自己父母究竟是谁?如今何在?听沈冲说要带他前往父母的坟前,心想要杀沈冲不差此片刻,莫要沈冲死了,自己却不知父母坟莹所在,反倒扼腕。遂道:“敢请前辈带路!”
    “少侠请随我来。”
    沈冲带着独孤玦朝向沈宅附近一处山坡走去,沈染黯然跟随其后,独孤玦很想回首探视沈染,却硬生生忍住了。沈染也想向前看看独孤玦,前思后想,仍也不敢与他的眼神相对。
    山坡上有一处修建得十分精巧的墓园,园中竖有一碑,碑上刻有「浩气长存」四字,其下则是「独孤将军讳湛之墓」在将军二字之旁加了「夫人」,表明为合葬之墓。沈冲在墓前向独孤玦躬身说道:“沈某不知令慈名讳,因此碑上仅书以将军夫人,请少侠见谅!”
    独孤玦趋身向墓,在碑前三跪九叩,良久,这才起身直视沈冲,目光如焰地再次质问:“前辈方才既说当年铸下大错,还请告知,前辈是如何铸下大铸,先父先母是否因前辈所设机关陷害而死?”
    沈冲口气平和地答道:“少侠的双亲确实因我而死,沈某至今深感愧疚,已无颜再提。”
    为什么?独孤玦在心中吶喊着,为什么沈冲不肯正面回答?难道是怕死么?但他看沈冲神态平静,似是视死如归,当已认定自己必要杀他为父母复仇。既然已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何以不肯详述当年情景?先一句铸成大错,后一句因他而死,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染神色忧伤,走到沈冲面前,焦急地询问:“父亲,您不肯对我明言当年情况,如今独孤少侠来了,您还是不愿对他说出实情吗?我不相信以您的为人会设下机关、陷害谋杀独孤将军及夫人,请父亲无论如何,将当年往事详细说予独孤少侠明白吧?”
    听沈染的问话,独孤玦方知沈冲就连对自己的女儿也不肯吐露当年往事,究竟他有何为难之处?遂以言语激他:“堂堂名臣沈括大人之后,前辈难道真这么怕死么?你既已坦承我的双亲因你而死,即便不再说出详情,我亦要与前辈决一生死!前辈何必如此藏头缩脑,不敢说出当年情事?”
    沈冲淡然一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沈某死于少侠剑下,亦不算冤!”
    独孤玦见沈冲坚不吐实,愤然拔剑怒道:“前辈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沈染见独孤绝软剑出鞘,立即挡在父亲沈冲的面前,喝道:“不准伤害我爹爹!父债女还,玦哥哥,你杀了我吧,我绝不怪你…”她面容忧伤,神色黯然地凝视着独孤玦:“今生既已无缘,若能死在你的剑下,心也甘了。”
    望着沈冲忧悒的脸庞,独孤玦犹豫了,他本意只想以言语相激,毕竟沈冲那一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似指他的父母并非死于沈冲之中,更让他心中疑窦丛生,想着如何逼问沈冲说出实情。如今沈染又挡在沈冲面前,他在真相未明的情况下,如何能在沈染面前杀了她的父亲。正沈吟间,不意慕容皎皎突然现身,以极迅速的身法从侧面挥剑直刺沈冲,沈染转身,高喊一句:“莫伤我爹!”直以双手截住了慕容皎皎的剑,独孤玦一惊,再看沈染双手戴着一双金丝手套,那手套柔软坚韧,竟似刀枪不入。独孤玦颇感讶异,沈染与他相处年馀,从未见她拿出这双金丝手套。他当然想不到,这金丝手套本是沈染的祖父沈括所制,不仅刀枪不入,而且水火难侵,原是沈括留给后人制作火药器械时以防万一之用,沈染并未随身携带,一直存放在梦溪园中,所以他从未见过。当时的他,更想象不到,这金丝手套日后将由他的弟子传到古墓派传人小龙女的手中。
    但见沈染手戴金丝手套,运使内力折断慕容皎皎的剑刃,慕容皎皎反应极快,立即施展斗转星移反转沈染手势,沈染原拟将将金丝手套中的断刃甩开,竟在慕容皎皎极为巧妙的借力使力之下,瞬间变成以自己的双手持着断刃刺向自己的喉颈。独孤玦眼见沈染遇险,紫薇软剑一甩,先是击落了沈染手中的断刃,随即横向慕容皎佼的腰际,逼得慕容皎皎后退一步,斗转星移手法不得不中断。慕容皎皎身形一挫,变化迅速,转而旋身至沈染背后,掌缘直劈沈染的后颈,但独孤玦的剑锋更快,慕容皎皎的掌缘尚未碰到沈染的后颈,紫薇软剑的剑尖已指向慕容皎皎的掌前,如果慕容皎皎不撤手,等于是以自己的掌缘去撞向紫薇软剑锋利的剑刃。慕容皎皎迅速向后跃开,看了沈染一眼,知道既有独孤玦相护,自己是杀不了沈染了。心中妒火中烧,双目怒似喷火般瞪视着独孤玦,恨恨地说:“你为了维护杀父仇人的女儿,竟连我都想一剑刺死么?!”
    独孤玦自无伤害慕容皎皎之意,温言慰道:“皎妹莫要误会,哥哥怎会有伤妳之意?只是沈冲尚未说出当年情事,暂时还不能杀他,皎妹莫要过于心急…”
    慕容皎皎不听他说完,插嘴怒道:“你是让那狐狸精迷了迷了心窍,连杀父杀母之仇都不报了,还有何颜面立于世间?”说完,愤愤离去。
    慕容皎皎的话深深刺伤了独孤玦,她说的没错,如果连父母之仇都不敢报,他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然而,一来沈染舍身替父挡剑,二来沈冲尚未说出实情,家仇必报但也不可鲁莽误杀,于是他收剑入鞘,对沈冲说道:“三日之后,我必再来。但望前辈在此三日之中好好想个明白,若是我的双亲确然死于前辈之手,三日之后,我必取前辈性命。倘若前辈并未谋害我父母而有难言之隐,恳请前辈告我以实情,我独孤玦并非黑白不分之人,前辈难处,我定当相助一臂之力!”
    沈冲静默不语,独孤玦说完,看了沈染一眼,感到心乱如麻,转身黯然而去。
    独孤玦离开沈宅后,投宿客栈之中,想起沈染忧伤的面容总感到痛心入骨,于是借着烈酒醉意以消心中愁闷,一坛接一坛,不久便已微醺上头。独孤玦忽然拔出手中紫薇软剑,寒光闪动,一击挥出,嘶嘶破风,身法灵动、剑招凌厉,怀想起自己从黄裳营中到剑压各派,终练成这七式自负天下无双的剑法,一路艰难,一路成就,都赖沈染相伴在旁,原拟从此厮守终身,如今却因家族世仇恐将隔如参商,万般无奈的心绪一涌而上,心中虽心乱如麻,手中却剑舞寒芒,客栈上上下下众人皆是一惊,其中有几个江湖人士认出了独孤玦,慌慌张张地喊着:“剑魔!他就是剑魔独孤玦!」然后吓得冲出了客栈。
    同一时间,梦溪园中,沈冲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漆黑的房中,谁也不准踏入,即使是他的爱女沈染在门外苦苦哀求他说出当年往事,人在房中的沈冲也毫不回应。
    沈冲并非对于女儿的哀求无动于衷,他实是有苦难言,正在思索着应该如何面对三日之后,独孤玦再来之时。半月之前,绝交二十五年的叶无伤突然深夜潜入梦溪园,暗访于他。叶无伤此行并未多言,就只要求染冲二件事。第一件事是警告沈冲切莫对独孤玦说出当年实情,甚且要求沈冲诱引独孤玦陷入机关,杀了独孤玦以除后患。第二件事是告诉沈冲,他是代表童贯之意而言,倘若沈冲不从,惹得童贯大怒的话,必当派人灭了沈家满门。
    沈冲独自闷在房间揣想,当年惨事涉及童贯,童贯近来在朝中权势熏天,自己若将当年实情相告独孤玦,独孤开必要向童贯寻仇,岂不是由自己害死了独孤玦?二十五年前,独孤湛夫妻二人死于沈家,他已愧疚至今,若再因已而使其遗孤受害于童贯,他纵身死也于心难安。
    何况,依叶无伤所言,此事尚要牵连追究沈家。二十年馀来,沈冲隐居镇江府梦溪园中,虽然从未放下家传绝艺,却也从不仗此涉事江湖,其目的也是不愿再招惹童贯,倘若童贯因独孤玦而牵连沈家,自己半百之年死不足惜,但想到独生女沈染犹然青春,人生尚有大好岁月,若也被童贯害死…。想到这儿,沈冲决意,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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