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之风雷野战》第一卷8所求不得爱别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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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回来又要跑出去。”
    慕容夫人微笑道:“冤冤相报,何时得了?慕容世家不正饱受其苦?玦儿若是知道,必要前去复仇,又不知何时方回,妳又难免牵肠挂肚了,是么?”
    “母亲笑我!”慕容皎皎娇嗔地跺了跺脚。
    “好、好、好,不说妳了。”慕容夫人收敛笑容:
    “妳代我去唤碧姨,我有些事想跟她商量。”
    “嗯,我这就去寻碧姨来找母亲。”
    慕容皎皎离开慕容夫人房间,寻找碧姨去了。。
    月馀过后,某日近午之时,慕容皎皎在房中听着庭院里一阵骚动,正想探问,一名婢女已急急敲门来报:“独孤少爷回来了!”
    “真的?”朝思暮想的独孤哥哥真的回来了?慕容皎皎似如大梦方觉般不敢置信了。
    婢女兴高采烈地揪着慕容皎皎的长袖:“真回来了,少爷的剑僮出去庄外喂食虎、鹰,返庄时候在侯客亭外看到了少爷,赶紧回报庄来,夫人都高兴地出门去迎少爷了,还赶紧让我来通知小姐呢!”
    慕容皎皎激动颤危着身子:“那、那…我也要去迎哥哥!对,现在就去!”
    披了件外衣,慕容皎皎急往庄口奔去,终于,她看到了自己每日思思念念的身影,那皙白的长衣、潇洒的姿态、削瘦的脸庞还有孤傲的眼神…都和她日夜苦楚相思着的人影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旁多了一个人,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子。原已喜极忘形直想奔上前去,一把抱住她的独孤哥哥的慕容皎皎,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她看到了那个女子的手正紧紧握在独孤玦的掌心。
    忽然之间,她明白了这些年来自己一片痴心不过是妄想,甚至当独孤玦以尚未报仇雪耻为由拒绝娶她时,她还在自己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她的独孤哥哥一定能夺魁雪耻,然后回到她的身边与她长相厮守。由那紧握着的双手,她的目光渐渐上移,终于和独孤玦相视之时,她感到独孤玦依然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特别的情愫,他看她,就像看着夫人和碧姨,不过是一个亲人罢了。
    积累了太久的等待、太长的相思、太累的期盼,慕容皎皎近乎崩溃地转身逃也似地躲回自己的房里,她的内心充满了悲痛、苦闷、愤怒、羞愧、哀伤…好想大哭一场,却连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
    慕容夫人看着慕容皎皎飞奔回房,当然明白自己的女儿因着独孤玦身旁的这个女孩而受了情伤。但男女之事实是勉强不得,慕容夫人年轻之时亦曾深爱其表哥而受尽委曲,岂能不感怀甚深。但来者是客,何况看独孤玦手牵着女孩,慕容夫人知道这女孩已是独孤玦的意中人,又怎能再想撮和女儿和独孤玦?更不该为了维护自己的女儿而怠慢了目前的女孩,毕竟她是玦儿情已相系之人。
    慕容夫人与碧姨依旧笑容满面地迎着独孤玦与沈染入庄,一起来到厅中,家仆早把茶水备齐,慕容夫人亲自为沈染倒了杯茶,问道:“我这玦儿心高气傲,姑娘相伴着他,一定受了不少委曲吧?”
    沈染恭敬回道:“一点也不,玦哥哥一路上待我甚好!”
    “一路上…”慕容夫人剎时想起了慕容皎皎告诉过她,叶无伤说沈冲之女陪伴在独孤玦身旁一事,心中一颤,肃然问道:“姑娘可是姓沈?”
    沈染愣道:“夫人怎知?难道玦哥哥已告诉了您?”
    慕容夫人与碧姨互看一眼,然后厉声追问:“姑娘姓沈,而且来自镇江府梦溪园,妳的父亲是沈冲,祖父是沈括,对吗?”
    初次相见竟即道出自己家世,而且神色严萧、语气颤厉,沈染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仍恭谨回道:“夫人竟然连我父亲、祖父的名讳都知道,莫非与我沈家有故?”姑苏慕容的参合庄离镇江府不算太远,沈染心存一丝希望,但愿慕容夫人是因为世家相交而知道自己的出身,若是如此,以自己父亲温和亲善的为人,当不至于和慕容夫人结有仇怨。
    “并不相识…沈姑娘路途劳累,先请至客房歇息。”慕容夫人颓然坐下,示意身旁的碧姨带着沈染离开,然后转头对独孤玦道:“玦儿,你再留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沈染心知慕容夫人必然有事瞒她,但既要她先去客房休息,她又怎能拒绝,抬头看着独孤玦。独孤玦也不明白慕容夫人对沈染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想来必有些隐情不便让沈染知道,因此对沈染说道:“染妹,妳先去歇息吧,我和夫人谈完话就去找妳。”
    沈染只好随着碧姨离去。
    独孤玦送沈染出厅,再转身入内,先向慕容夫人行跪拜之礼道:“孩儿一去年馀,惹得夫人挂心悬念,实为不孝,请夫人原谅孩儿。
    慕容夫人扶他起身道:“玦儿,莫非以为我是因你远行不归,心中有气,迁怒于沈姑娘吗?”然后摇头苦笑:“玦儿,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娶沈姑娘为妻?”
    “正是!”独孤玦起身道:“我与沈姑娘相伴年馀,彼此情深,想请夫人为我们主持婚事。
    “沈姑娘是名门闺秀竟能陪着你浪迹江湖,想必吃了不少苦头,说来也真是难得…”
    独孤玦插话道:“不仅吃尽苦头,还多次救了孩子的性命。所以孩子带她回庄,想请夫人主持,前往镇江沈家正式行礼下聘。”
    慕容夫人凝视着独孤玦许久,方才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可是,我不能答应这门婚事。”
    “为何?”独孤玦惊问。
    “不为何,就是不能答应,玦儿莫再多问了。”
    说完,慕容夫人竟自起身,离厅回房而去了,留下独孤玦一人陷入无限的疑感与沮丧之中。
    独孤玦在厅中思索良久,深感不解。慕容夫人既赞赏沈染是名门闺秀,又说她吃苦相伴于独孤玦甚为难得,何以竟坚决不同意他与沈梁的婚事?何况先前夫人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向来只是催促,至于对像何人,夫人总说他自己喜欢就好。
    究竟是为了什么?独孤突然想起了离庄之前,夫人向他提起过他与皎皎之间的婚事,难道是为了皎皎?
    独孤玦必要问个明白,离开厅堂前往慕容夫人的房间。轻敲了敲问,问道:“夫人休息了吗?孩儿心中疑惑,想请夫人解答。”
    慕容夫人打开房门:“玦儿还是为了与沈姑娘的婚事而来的吧?”
    “孩儿想问夫人,是否因为皎妹而反对此一婚事?”独孤玦站于门外问道。
    慕容夫人笑了笑,却犹然口吻严肃:“感情之事不可勉强,玦儿心中所爱既是沈姑娘,就是皎皎也该祝福,我岂会因皎皎而反对你与沈姑娘的婚事?我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么?”
    不是因着皎皎?独孤玦更加纳闷了:“那究竟是为何?还盼夫人给孩儿说明了,好吗?”
    慕容夫人犹疑片刻,还是不愿独孤玦知其身世而再惹上沈家,毅然回绝:
    “玦儿,你不想和皎皎成婚,我绝不勉强。甚至,你喜欢上这世间任何一名女子,我都为你主持婚事。唯独沈姑娘,我绝不答应,希望你从此不要再与她有任何往来!”
    “我不明白…”独孤玦吶喊着,然而慕容夫人却不再理会,关上了房门。
    独孤玦在门外徘徊许多,轻唤夫人,夫人都不再答应,房里默然无声。独孤玦无奈,只好前往客房去寻沈染。
    沈染见独孤玦到来,先是欢喜,继而发现独孤玦一脸怅然,忧心问道:“玦哥哥,怎么了?庄里发生什么重大变故了么?”
    独孤玦轻握住沈染的手:“庄里一切安子,妳想多了。”
    沈染低头想了片刻,担心问道:“既然庄中无事,慕容夫人却刻意遗开了我…那是…慕容夫人不喜欢我?”
    独孤玦点了点头,字句艰难地道:“夫人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沈染倏然起身:“为什么?啊,我明白了,慕容夫人是为了她的女儿爱慕着玦哥哥的缘故?”
    “不是,夫人深明大义,不会因为皎妹而阻碍我们的婚事。”独孤玦轻抚沈染的发梢安慰道:“我尚不知是何缘故,但染妹放心,我定会找出原因,说服夫人同意我们的婚事!”
    “玦哥哥…”沈染头倚在独孤玦的怀里,忧伤说道:“我好怕、好怕你会离开我…”
    独孤玦轻搂着沈染:“染妹放心,此生我独孤玦非妳莫娶!”
    沈染心甚感动,抬头望着独孤玦:“玦哥哥,此生此事,除了玦哥哥,我绝不嫁人!”
    门外传来一阵击掌声,慕容皎皎推门而入:“装得好一付痴情模样,却心藏歹毒阴谋,独孤哥哥,你莫要被这女子给骗了!”
    独孤玦脸色不悦:“皎妹,妳怎能如此说话?”
    沈染转头看着慕容皎皎:“这位是慕容姑娘吧?妳我初次相见,何以恶言相向?所谓阴谋之说,从何而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慕容皎皎瞪了沈染一眼,却又柔声对独孤玦道:“独孤哥哥,你信不过,难道也信不过我母亲与碧姨吗?你想想,她们为何都厌恶这女子,为何都反对你娶她为妻?”
    独孤玦直视慕容皎皎:“为什么,皎妹,妳说!”
    慕容皎皎本想立即说出沈冲杀害独孤玦的父母一事,但想起母亲所说,沈家势大,怕给独孤哥哥带来麻烦,更怕独孤哥哥为了复仇以要离庄远去,到了喉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沈染见慕容皎皎无语,又因她一进门就指斥自己怀藏阴谋,心中有气,起身斥道:“还能为什么?夫人与碧姨不都是为了妳吗?我听玦哥哥说过,慕容姑娘甚是爱慕玦哥哥,但玦哥哥只把妳当作妹妹,妳又何必再多妄想,阻挠我与玦哥在一起呢?”
    这话深深刺痛了慕容皎皎,她没想到独孤玦竟将自己爱慕他的事告诉沈染,她更没想到会由沈染口中说出她的单恋之痛,差怒万分,不禁破口骂道:“沈染!妳不要再装了!妳的祖父沈括杀死了独孤哥哥的爷爷,妳的父亲沈冲杀死了独孤哥哥的爸爸和妈妈,妳们沈家与独孤哥哥有不共戴天之仇,妳还有脸想嫁给独孤哥哥!更何况妳陪着独孤哥哥闯荡江湖,究竟怀着什么阴谋,竟让独孤哥哥从人人称道的少侠,成为武林共讨的剑魔?只要让我查明妳打算怎么陷害独孤哥哥,我必绕不了妳!”
    “什么?妳在说什么?”沈染倒退了二步:“我爷爷和爹爹怎能害死玦哥哥的祖父和父母?”
    独孤玦却是向前一步,抓着慕容皎皎的手腕,急道:“皎妹,妳刚刚所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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