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之风雷野战》第一卷6血流千里英雄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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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雷的一击,随后与方腊缠斗。方腊运使乾坤大挪移配合金翅爪与离形拳,招招刚猛,浑然不似身受重伤之人,但那童贯也以空手与他过招,不论方腊攻势如何猛烈,童贯飘忽的身形总能瞬间闪过,方腊从未见过童贯这样的身法,说是轻功并非轻功、看似步法却非步法,童贯整个人就像风中抛絮一般,飘移闪动似鬼如魅,令方腊完全捉摸不住。
    正恶斗间,灵万藏负起翻天云,向风雷野看了一眼,由风雷野以玄铁剑开道,灵万藏趁隙背着翻天云飞掠重围而出。
    这一切童贯自然看在眼底,但他并没有阻拦,在他眼中,翻天云与灵万藏逃得一时,逃不了一世,迟早还得落在他手中。目前最重要是生擒方腊,立功回朝。然而方腊虽难击杀童贯,童贯想要生擒方腊却也不易,二人缠斗数十招,方腊虽落下风,童贯一时仍擒他不得。就在此时,风雷野持玄铁剑奔来,童贯一惊,心想那玄铁剑无坚不摧,降龙十八掌也不是好对付的,方腊与风雷野联手,自己虽然不怕,但要生擒方腊就更棘手了。正想着必须立下杀招,却不料风雷野奔到方腊身后,竟不相助方腊,反而一掌击向方腊的后背,方腊后背受掌,口吐鲜血,童贯趁机从指间捻住一根泛起银光的短针,欺近方腊,以手中短针如电闪般地瞬间刺瞎了方腊的双眼,再由上而下接连刺中方腊周身十馀大穴,方腊终于倒下了。
    夜色弥漫在重峦叠嶂的卢龙山间,在七贤君的带领下,数十辆马车承载着明教宝藏行驶在卢龙山的山谷之中。
    月牙高挂枝头,林中暗影底处,一批点苍派、青城派、昆仑派、广灵派以及苍翰派弟子正暗中跟随者明教众人。原来各大门派围攻明教总坛失败之后,得悉朝廷已派大军来剿,江湖人士虽不听令朝廷,但败战之耻却让他们乐于看着明教被灭的热闹。各大掌门自重身份,带着首徒子弟数人离去,却也各自留下了一批年轻弟子,藏躲在附近村镇里探视状况,随时回报各大门派。七贤君离开明教总坛数十里后,经过一个小村镇时被这群各大门派的弟子发现,而被尾随于后,竟一路跟着卢龙山下。
    风动,树影婆娑,那些名门子弟们迅疾闪躲,七贤君已听到背后隐约细碎的掠步声。他们故作不知,直到车队走出密林,行至空旷处后,命令车队暂停,立即倒飞向后钻入林中。竹林笑喝道:“哪来毛贼,一路尾随意欲如何?”
    各派弟子见自己行迹暴露,仗着人多势众,索性不再藏躲,一一现身。点苍派的一名弟子应道:
    “什么毛贼?嘴巴放干净些!我们可是名门正派子弟,正想查问你们魔教这一队车马载些什么?往哪里去?”
    七贤君仔细看了看众人服饰,确系各大门派的子弟,盘算一下,人数不少竟有三、四十人。虽说七贤君个个武功高强,想要击退这些门派子弟并非难事,但总要费些时间,就怕在这时候,各大门派还有后援来到,那就麻烦了。于是七贤彼此相视、心灵相通,不再多言,立即取出各种乐器,盘腿坐下,奏出「七杀夺魂曲」。那是七贤君的绝艺,七贤君本以乐器为武器,擅长以乐音迷乱对手心神,七人合奏威力更盛,各大门派的子弟们听到「七杀夺魂曲」,瞬间恍惚错乱,功力轻者已然七孔流血而死,功力深者亦心智迷乱,竟敌我不分而互相砍杀。一曲奏毕,各大门派子弟均已悉数倒地。七贤君这才起身,走出林外,匆促之间没有注意到,混杂其中的少林俗家弟子洪钟与几名点苍派、青城派的弟子并未死去,在他们离开后,反向逃出卢龙山。
    七贤君引着明教教徒守护的车队,爬上一条蜿蜒曲折的山径,在隐秘的半山处,历经数月,合力凿出了钻进一条密道,在密道尽头辟了一处秘室,将宝藏运安放其中。完事之后,所有此行的明教教徒们站在山洞内,双手在胸前合展火焰之形,口中齐声诵唱:“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七贤君含泪望着站在洞内的教友,教友们的诵唱之声未绝,“轰隆”震响骤起,洞旁的火药被引爆,炸毁了支撑石门的石柱,一道厚达丈馀的断龙石门瞬间落下,将洞内的明教教众悉数关在漆黑之中,他们再也无法生出此洞,也就无法向任何人泄露这个秘密,所以,他们才以身殉教。随后,七贤君在石门外敷土植草,直到数月之后,草掩洞门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迹后,这才下山,在山下结芦而居,从此隐居在此,誓死守护明教宝藏。
    深夜,在童贯府邸的厅堂中,风雷野单膝跪在童贯面前,双手奉上玄铁剑,对着童贯立誓言道:“童大人,风某出身贫寒,一生所求就是荣华富贵。入明教、从方腊,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当上明教教主,可那方腊临死之前,竟将教主之位传给他自己的儿子,还要我尽心辅佐他的儿子,我怎能服气?论功劳,比武艺,方云哪里比得上我?凭什么由他担任教主!只因他是方腊的儿子,那么这些年来我为明教、为方腊出身入死又算什么呢!所以,风某这才决定弃暗投明。皇天后土为鉴,风某一心只想投身童大人门下,愿献上玄铁宝剑,若蒙童大人收留,风某必效死命,将来立了功,恳请童大人也必要赐风某以荣华富贵。”
    “好说!好说!话讲得软,条件谈得可明白了,不愧是明教光明左使!”童贯语带讥讽道:“我曾闻方腊救过你的性命,是么?你反过来助我擒他,这等忠诚,岂不令人心寒?”
    风雷野厉声道:“江湖误传!说是方腊救我,实是我救方腊!”
    “哦?”
    “当年方腊不知因何孤身涉险,被少林群僧所困,我年少轻狂,眼见少林群僧以众欺寡,上前相助,因而被大力金钢掌所伤,但方腊也因此而能脱困。事后,他为我疗伤,救我性命,本是应然之事,何有恩德可言?倒是我这几年来为他卖命,随他叛乱造反,犯下逆天大罪,他却不肯将教主之位传给我,所以是他对我不仁,我自然对他不义!”
    风雷野说完,另一只脚也跪下,向童贯行磕头大礼,泣道:
    “风某一心投效童大人,若童大人不肯收留,天下虽大,已无风某容身之地。风某立誓终身服伺童大人,请童大人相信风某!”
    童贯微笑道:“这么说来,你还真是走投无路了…所以,你是真心愿意为我效命?”
    风雷野瞿然抬头:“风某誓言忠心追随童大人,若违此誓,必教风某粉身碎骨而死!”
    童贯拍了拍手,叫了声:“好!”然后向前扶起风雷野,却在风雷野起身之际,突然向他出手,风雷野瘁不及防,误以为童贯在试探他,不敢还手,却没想到童贯下手极重,一指所点,内力直透五脏六腑,竟已震伤了风雷野的全身经脉,风雷野随即瘫倒在地。
    童贯尖声厉笑道:“我这人仁慈,不要你什么粉身碎骨,只要废去你全身的武功就可以了。如果你还想追随我,就留在我身边,我需要你时,你随传随到就是了。”
    风雷野这才明白,童贯根本不信他的投诚,因此下重手废去他的武功。即便如此,风雷野仍要努力再试,他挣扎着起身,瞪视童贯:“风某诚心相待,童大人竟如此见疑,难道不怕寒了天下人心?”
    童贯闻言凛然,说道:“嗯,也是,不可叫全天下想投效我的人因此寒心。好,我就收用了你,不过,我经常待在宫中,你没有净身,不能随我出入宫闱,就委曲你先住在宫门外养养伤,我即将率军攻辽、收复燕京,就让高绅代我想想后续如何安排你吧!”接着轻抚风雷野的臂膀:“我虽伤你经脉,但于性命无碍,你且放心。但你既失内功,这把玄铁剑对我无益,还是留给你防身吧!”
    风雷野点头,童贯命他身后的太监高绅将他扶出,安置在宫门之外,杂役居处的矮屋内让他养伤。
    高绅年纪虽轻却服侍童贯已久,深受童贯宠信,并传授武艺。童贯命高绅亲自安置风雷野,表示他对风雷野的投诚已有一点信任。高绅受命扶送风雷野离开童贯宅邸,前往皇宫门外的杂役所居之处的途中,一直盯视风雷野手中的玄铁剑,甚想取为已用,但碍于童贯说要让风雷野留着玄铁剑防身,因此不好直接取走,心想总要找个机会,让风雷野自己把玄铁剑送给他,这样童大人就无话可说了。风雷野看在眼底,揣想着自己内力已失,高绅如此垂涎,玄铁剑迟早要落在他的手中。他盘算已定,玄铁剑涉及明教日后中兴,绝不能让高绅得到,他必须尽快为玄铁剑找到一位能将它善为保存又值得信任之人。
    灵万藏背负翻天云突围逃出战场后,奔行数百里,才在一处荒僻山村中落脚。灵万藏为翻天云解开了穴道,翻天云立马要再回杭州城外相救他的教主父亲,灵万藏见翻天云激昂愤慨,恐他执意送死,于是心中也万分悲痛的他,故作轻描淡写地对翻天云说道:
    “教主此时若非殉教,也早已落在童贯手中,杭州城外应已兵马散去,少主此时再去,已然迟了!”
    “是么?”翻天云两眼无神,忽地想起突围之时,在灵万藏的肩上转头,远远看去,亲见风雷野趁机偷袭教主父亲,心知灵万藏所说确是实情。
    “可恨那风雷野竟反叛本教,偷袭教主,否则教主武功盖世,必能击杀童贯,脱困而出。”
    灵万藏疑惑地道:“此事甚为难解,风左使向来忠于教主,这些年来更为我教立下大功,何以在紧要关头,背反明教、投靠童贯,实是令人费解!”
    翻天云愤恨地道:“有何费解?他就是贪生怕生之徒!”
    灵万藏看翻天云满腔怒火,多辩无益,遂不再言语。
    二人在荒村中待了数日,这荒村平常少有外人,何况是江湖人士。乡民见他们二人驻留村中,一开始还热心招待,后来担心惹来江湖仇杀,受到牵连,竟群起同声要求他们离开。翻天云早在这荒村待腻了,索性依着乡民之意,和灵万藏一起离开荒村,前往杭州。
    杭州城内,灵万藏探得教主已被童贯送往京师开封问罪,告诉了翻天云,翻天云立即就要前往开封劫狱,救出方腊。灵万藏心想那开封大狱防守何等严密,方腊必已身受重伤,仅凭他与翻天云想劫狱救人,实是难如登天。但教主性命何等重大,灵万藏也感拼命必要一试,此次他不再劝阻翻天云,反而与他一起谋划如何劫狱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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