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之风雷野战》第一卷2荼靡山庄玦皎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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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独孤玦借着明亮的月色,在荼靡山庄的园中,搭配着老僧所教的「凌波微步」练剑,经过反复习练之后,终能将「凌波微步」步法与自己原有的身法、剑法融为一体,如此果然令他的身形大为灵动,出剑的速度与准度也较之先前要快了数倍。独孤玦心下甚喜,他知道自己的剑法终于大成,明早再入虎鹰阵中试验,必不会再有任何闪失。以此剑法行走江湖,纵非天下无敌,确已罕见对手。正欣喜间,忽间慕容夫唤着慕容皎皎的名字,人从亭廊中走来,看到独孤玦正在练剑,数招过后,她的脸色似惊又疑。独孤玦早已察知慕容夫人来到,停下了步法,向慕容夫人躬身问好。慕容夫人开口问道:“玦儿,你看到皎皎了吗?我正找她呢!还有,你这…「凌波微步」是从何学来?你最近曾遇见来自大理的段姓人氏?”
    独孤玦听慕容夫人竟能一语道出老僧所教的步法为「凌波微步」,也甚感惊讶,却不敢多问,只把日间老僧传授步法的奇遇原原本本地告诉慕容夫人。慕容夫人边听边陷入了沈思,好一会儿,似是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叹了一句:他如今贵为皇帝,怎可能再像年轻时候那样任性而为、行走江湖,我是想多了。”
    独孤玦听得一头雾水,却不好多问,慕容夫人也没多理会,像自己说给自己听似的,说完,就若有所思地离去了。
    慕容夫人离开后,独孤玦朝着身后的大树上轻轻招手,喊道:“皎妹别再调皮,夫人找妳,赶快下来吧!”
    原来慕容皎皎就躲在树上偷看独孤玦练剑,以独孤玦耳力之敏,自然早已察觉,其实,慕容皎皎也知道自己骗不过独孤玦,她只是喜欢待在独孤玦身旁,又怕影响他练剑,所以索性藏身在树上。独孤玦见皎皎没有理会,走到树下,望见正坐在树上的慕容皎皎向他眨了眨眼眼,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言语,并朝上指了指天空。独孤玦依着皎皎的指尖看去,枝叶婆娑遮蔽了明亮的月光,却反而从细缝山看到原被月光掩盖了的团团蔟蔟的星群,慕容皎皎正出神地抬头望着那些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的星光。忽地身下枝丫脆断,眼看就要跌下,独孤玦掠身而起,一把接住慕容皎皎,稳稳揽入怀里,再向上一翻身,竟抱着皎皎稳稳坐落在树冠之上。
    “好亮的圆月啊!”皎皎惊叹着,突然转头问独孤玦:“哥哥,你说如果我们可以永远像现在这样坐在树上看月光,该多好呢!”
    独孤玦将皎皎安放在身旁枝上:“这有何难?只要皎妹喜欢,每当月圆之夜,哥哥都可以陪妳坐在这树梢上赏月。”
    皎皎摇首道:“难!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别说月色不会夜夜如此美好,就说哥哥要去参加「名剑盛会」,下回即使月圆,哥哥也不在我身旁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皎妹是担心我此行的安危吗?妳放心吧,哥哥自信即使未能夺魁,也当自保有馀!”
    “哥哥,你说这偌大的江湖,怎容不得一点安宁?这一门、那一派,彼此之间,一世世相斗、一代代结仇,真是永无休止。我不明白,即使争得天下第一,又有何益?”
    “皎妹与世无争,所以在妳眼中,这天下第一的称号自然毫不足道,其实哥哥此行也非为了好胜争名…”
    慕容皎皎轻轻捂住了独孤玦的嘴:“哥哥别说,我都知道呢!哥哥也不在乎得不得天下第一,你是为了替我和母亲争一口气、为姑苏慕容洗雪多年耻辱才去的。可是…”慕容皎皎黯然垂首,音色沈微地说道:“我才真正是慕容世家的后人,但依着我的性子,与其远行他方只为去争一口气,我宁可守在相爱之人的身旁,永不离开呢!”
    慕容皎皎说完,低垂着头,独孤玦看在眼里,哪能不知她的心意,却刻意话锋一转,朗声笑道:“原来是皎妹长大了,想嫁人了呢!哪天哥哥给妳找个天下第一的大高手,让妳风风光光出嫁,幸幸福福厮守,岂不是一举两得?”
    慕容皎皎抬头看着独孤玦,脱口而出道”除了哥哥,谁还能天下第一?若不是哥哥,就算天下第一,我…我也不要!”
    说到这儿,慕容皎皎满脸差红,跃下树去,快步离开。独孤绝起身立于树梢,巍然不动,内心却浮现几许忧思。
    慕容皎皎离开花园,奔回房间,途遇慕容夫人。慕容夫人问她去哪儿,她娇羞不答,绯红着双颊急促回房去了。知女莫若母,慕容夫人早就看出自己的女儿皎皎对独孤玦暗许芳心,又看独孤绝不论做什么事,也总把皎皎带在身边,在她看来,这二人可说是青梅竹马、两情相绻,也有意为他们定了终身大事。于是隔天便将独孤绝找来,向他提出择日为他与皎皎举办婚事,让二人早日成家之议,独孤玦竟出手意料地婉拒了。
    “请夫人谅宥,我自幼蒙夫人收养,蒙夫人和碧姨疼爱,不仅待我如子,更让我习得一身武艺,恩情深厚从未敢忘。但我与皎妹自幼一起长大,始终待皎妹像自己的亲妹妹,夫人好意成全,但玦儿只怕会辜负了皎妹的一番深情。更何况慕容世家的耻辱未雪,皎妹身中奇毒未解,玦儿亦身负独孤氏的血海深仇未报,此时成安,心何能安?”独孤玦说完,长跪于慕容夫人身前。
    慕容夫人虽感意外,也知情事难以勉强,淡淡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独孤玦以为慕容夫人心中不悦,难过地道:“夫人请尽管责骂,终归是玦儿不是,拂逆了夫人的美意。但请夫人放心,玦儿自幼即立誓要为皎皎报仇,昨天凶手上门,却自尽而亡,怕是世间再无解药可寻,但玦儿还是会努力寻找拔除皎妹身上奇毒的方法,也会永远照顾姣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说什么责骂?玦儿想多了,快起来吧!”慕容夫人扶独孤玦起身道:“说起你独孤氏的身世恩怨,我很想帮忙却又爱莫能助。当年你父亲独孤湛将军的部将李飒,将你送到姑苏的参合庄时,伤势甚重,难以回天,临死前只说了你的父亲来自西夏,先祖曾与我的外婆在西夏有甚好的交情,所以恳请我收留你,然后留下了一部独孤氏家传的剑谱,我尚未来得及探问你的父母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李将军便即死去。我至今深为此事,感到愧憾。”
    独孤玦急忙摇头:“夫人千万莫有愧憾之想,玦儿若无夫人收养,只怕早已随李将军一同死去,我父母和李将军在天之灵,对夫人必抱永铭之恩。玦儿想,世间没有永远的秘密,迟早总会找到杀死我父母的凶手。玦儿这次决定前往名剑盛会,除了为慕容世家洗雪前耻之外,也想藉此武林门派群聚的机会,看看是否能探得杀我父母的仇人的线索。”
    “玦儿,你非去不可么?那「名剑盛会」若真聚集武林各门各派,你也知慕容世家曾在武林结下甚多仇怨,你此行可说是十分凶险,我希望你能打消此一念头。”慕容夫人转身徘徊:“我为避仇人,这才离开苏州,北上来到开封城外,辟设了这「荼靡山庄」,隐居其中。庄名荼靡,你可知是何意?”
    独孤玦吟道:“「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玦儿想,夫人是以此诗自拟心境?”
    “玦儿聪明,但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将庄名命为「荼靡」,另有思念家园之意,因我从小长大的娘家「曼陀山庄」中栽满了各种奇花异卉,而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荼靡花。可惜即便远避至此,昨日竟仍有仇人找上门来,可见「荼靡山庄」也不再隐秘安全了,此事已令我十分忧心。如今你竟反要前往参加「名剑盛会」,那会上不知将遇到多少慕容世家的仇人,这是何等凶险之举?所以,你即使不愿与皎皎成婚,也莫要去参加什么「名剑盛会」。”
    独孤玦却意志坚定地回道:“请夫人放心,玦儿近日里剑法颇有长进,此行前往「名剑盛会」亦会相机行事,绝不鲁莽,相信纵略有凶险,以玦儿剑法亦自保有馀。更何况世间恩怨不是一味避让就能解决,终归要有正面以对的一天,「名剑盛会」也许正是天赐我洗雪慕容世家耻辱,并探寻我独孤氏身世恩仇的大好良机!”
    慕容夫人见独孤玦心意已决,她从小看着独孤玦长大,深知他的性情外冷内热,看似温文儒雅,实甚倔强孤傲。心想再劝也是无用,于是不再言语。
    此时,门外似有些许动静,独孤玦立即转身推门看去,只见走廊尽头,彩衣一闪而过,他知道慕容皎皎已经听见自己与慕容夫人的谈话。其实,以他的耳力,早已听出门外有人,而且从轻微的呼吸声中已知是慕容皎皎,他也是有意藉此让皎皎明白自己的心意。
    慕容皎皎冲进自己房间,又羞又恼,伏在桌子上呜咽,泪眼中一抬头,竟发见铜镜中的自己,脸上瘢痕蔓延,越发明显,继而想到独孤玦刚刚又说起刁雪青的师兄已死,那毒再也找不到解药了,也就是说,这恼人的顽疾要跟着自己一辈子了!她气极败坏地一把将铜镜扬翻在地,内力所至,铜镜咔擦碎成数片。附近的碧姨闻声而来,踏进房内,看到慕容皎皎脸上因毒伤发作而红疹的瘢痕,心知她必然受了什么委曲刺激,这才诱致了毒发。
    “皎皎受了什么委曲,怎么把自己气成这样子了?”
    慕容皎皎看到碧姨满脸关怀与不忍,心中更是难过,啜泣着道:“独孤哥哥一定是嫌弃我身患毒疾,无药可救,稍受刺激容貌就会变丑…也不能怪他,像我这样丑模丑样的苦命女子,天下男人避之唯恐不及,何况是连李师师那样的名妓都要为他倾倒的独孤哥哥…实在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了…。”
    “皎皎切莫胡思乱想,妳身上的毒伤只要定时服药、不受刺激就可以安然无事,任谁也看不出来,何来嫌弃之说?”碧姨安慰着说道:“玦儿心志高远,必想先立业再成家,所以才故意那么说,依碧姨看,玦儿心底还是很欢喜皎皎,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等他从「名剑盛会」夺得天下第一的美名回来,那时候他功成名就了,必然会再求夫人把妳许配给他呢!”
    “碧姨好会哄人,可我听得明明白白…”
    碧姨抢了慕容皎皎的话头:“好了、好了,别再自寻苦恼了。来,瞧妳把自己气成什么模样了?还记得碧姨教妳的易容术吧?赶快好好把自己打扮起来,妳可不希望玦儿离开前看到妳现在的模样吧?”
    这话说动了慕容皎皎的心绪,她确实不愿让独孤玦见到自己毒发时的模样。于是收敛泣容,开始以粉妆掩盖脸上浮现的毒斑。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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