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真的是老婆粉》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放弃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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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蛋虽然有心解释,但始终没有解释的机会,如果说是周近屿一直有事要忙,还不如说周近屿是心情不好,故意躲着他更为贴切。
    周近屿也确实是不想听,他心里此刻,生出很多奇奇怪怪,又说不清楚的念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不舒服,有些不想面对司予,甚至觉得,有些事情可能已经和自己心里预想的一样了。
    只是有些事情,自己这么想是可以,但决不允许别人说出来。
    英国有句谚语说:痛不痛,只有你笑的时候才知道。
    其实就是说一个人总是在最不经意,看似最轻松自在的时候,能够领略最深重的痛意。
    因为人们总是习惯逃避,有些事情,也是尽量地不去想,不去在意,但当一个人最放松下心思的时候……
    心底里最在意的东西,确实恰恰浮现出来。
    有些道理、有些事,自己明白也就是那样了,但绝不允许别人那样说……
    小蛋笑着说司予根本不在乎他,平常人一想,可能也会觉得他大多是在开玩笑。
    但是,这恰恰是周近屿最为在意的,所以这些话,就像是直中靶心的箭,直直地射了过来。
    周近屿没办法再骗着自己粉饰太平,他也没有精力再假装平静地应付下去,只能借口离开。
    后面好几次,小蛋故意找着机会上来,像是少说什么,周近屿都没有再给他机会。
    ……
    司予离开后,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她隐约间觉得周近屿看她的眼神有点说不出来的异样……
    像是失落,失落什么?
    为自己,还是为她?
    是因为她跟着大家替他做了这个所谓“为了他好”的决定吗?
    ……
    接下来两天,司予才是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这种异常。
    周近屿面对她的时候,还是笑着的,但总觉得那种笑容间,是带着明显的疏离。
    司予心里有些不安,只能每次找着机会问问周近屿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或是不舒服……
    周近屿当然只是说没事。
    司予看着,眉头却是不自主地皱紧。
    连后面去了星荟,忙着手上的事情,却还是心里忍不住想周近屿究竟是怎么了。
    一时,想得有些走神了,甚至连有人叫了她好几声也没有反应过来。
    ——“司予?司予?司予……”
    “喔……不好意思,有些走神了……”
    是陆放:“没事,我就是看你心不在焉的,想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我就经常这样,做着手上的事情,如果又是在很放松的情况下,我就会不自主地发呆……其实没什么事。”
    “那就好,我就说,你现在可应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星荟可是因为你,彻底打出了名声!”
    司予轻笑一声,垂下眉眼:
    “什么打不打出名声……
    其余的事情我不懂,我只是和大家一起研究新的菜谱,和大家一起做糕点……
    我们的目标自然就是得到食客的喜欢,这样就够了。其余的事情,也不过是刻意营销起来的。”
    陆放听着,点点头:
    “嗯,还是你想得更加通透——
    做什么事,就应该专注于什么,其余的事情,一概都不用想。”
    “陆总今天又来视察什么?”司予已经转移开了话题,她还是不习惯别人这么夸奖她。
    “没有,没有你说得那么正式,就是过来看看。”
    “羽白呢?她没有跟着你一块儿来吗?”司予说着,还往陆放身后望去,果然没瞧见羽白的身影。
    “嗯,没有,这两天派给她一些任务,可能还在为此烦恼,不过,她也确实有段时间没有来看你了,想她了吗?明天让她来?”
    “不了不了,想是真的想,但现在毕竟是工作时间,不能因为私事耽误了工作,毕竟你可是我们俩的上司,到时候一个不开心,说我们两个是不务正业就不好了。
    再说了,羽白有她自己的工作要忙,还是不要打扰她了,等后面忙完了,再见也不迟。”
    陆放听着司予的话,忍不住笑开:
    “你先前觉得我严厉、不近人情也就算了,为什么现在还是这样?
    看不到我一点改变吗?把我说得像什么‘剥削人民’的黑心资本家?
    见你突然提起羽白,我好心说一句而已。”
    “我说起羽白,是因为觉得你不太像她说得那样——
    羽白可是老早就告诉我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加为工作拼命的人呢。听说你是为了节省时间,连午饭都不会亲自下楼吃的人……
    现在你天天过来视察,又说不是视察,过来随便看看……
    我到底应该相信什么呢?”
    司予说着,摩挲着下巴,一脸狐疑地看向他。
    陆放也是被她看得有些受不了了:
    “怎么?我还能算计你不成?”
    “这谁知道?”司予故意跟他开玩笑。
    “行了,没有羽白说得那么夸张,不是为了节省时间,主要是因为我不是很喜欢喧闹的环境,而且我根本感觉不出在办公室吃饭,和下去吃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果腹的常规流程。
    没想到羽白还跟你说了这么多……”
    “羽白说得多着呢——
    我第一次来公司见到她本人的时候,就只是乘电梯的功夫,她就给我讲了,说你有多么多么厉害,她是多么多么的崇拜你——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把你幻想成了不近人情的‘大魔头’!”
    司予故意说一些羽白对陆放的评价,让他知道,自己身后一直有这么个小尾巴在关注着他。
    虽然看他这个样子,现在虽然还不是特别反应得过来,等真正领会了,他肯定会很感动的吧。
    毕竟,被人默默喜欢着,应该还算是一件比较开心的事情吧。
    司予想着,思绪又落到了她和周近屿身上——
    因为她一直默默喜欢着周近屿,所以他一说喜欢,她心里尽管是有无数疑问与不确定,还是奋不顾身地决定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她一直默默喜欢着周近屿,所以她一直尽己所能地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感情,她甚至还没有想明白女朋友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只是小心翼翼着,在不过多介入他的工作情况下,还是默默关心着他,把他所有的事情都记在心里。
    因为她一直默默喜欢着周近屿,所以从来都十分在乎周近屿的感受,生怕因为自己不懂,而错过了什么……
    因为她一直默默喜欢这周近屿,所以周围人只要说了什么,她都会不自主地代入,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然后想着改正……
    因为她一直默默喜欢着周近屿……
    她突然觉得有点累,不是因为不情愿做某件事而产生的疲累,而是力不从心的那种累。
    这次,她是十分明显地感受到了周近屿的不开心,可她甚至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大概可以知道是跟这次的事情有关,但不知其里……
    似乎,他们两个人之间,永远是这样,模模糊糊,不知其里……
    永远是试探,是猜测,是逢迎……
    问他怎么了,他会不愿意说,可是她又怎么确保能够猜对呢?
    有时候,心里真的是太多的迷茫,她不知道怎样做是对,怎样做是错。
    因为是第一次,因为所面对的那个人,是她在乎的,所以格外小心,务必谨慎,生怕自己行差踏错一步。
    在旁人看来,司予这么说,应该是有些夸张了,可在司予自己觉得,好像再没有比这些更加合适的词语了。
    她就像是在生死场上,如履薄冰,行差踏错一步,就会被判了死刑。
    而判死刑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她太害怕了,心里的惶恐,总是来源于对于自身的要求。
    这样的感觉真的有点累,每次看着赵筱瑞和江立,两人笑得开心,一脸甜蜜的样子,虽然他们俩人还没有说清楚,正式在一起。
    可,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十分甜蜜的样子。
    不像她,好像是在谈恋爱,而且是做了最喜欢的那个人的女朋友。
    本来应该是开心的,她先前是谨慎,带着点欢喜的谨慎。
    可是这两天下来,一想起这些,她心里立即涌上来的却是疲惫。
    好像,她并不是在谈恋爱,而是在阴谋诡谲之中,谈什么纵横谋略之术……
    那些所谓的谋略家们,总是三思再三思再三思再再再三思,而后再行。
    和她现在的局面,也是所差无几了吧?
    就像那些谋略场上的人,不得不小心,因为你的对手永远不可能把他们的后背展露出来,对于什么都是三缄其口。
    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猜测、推断,更令人绝望的是,可能你已经费了极其大的心思,结果到头来,你却根本没有参透其中奥义。
    终于还是一场空……
    她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自己参不透周近屿的心思,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最初,是周近屿提议说,两个人一旦有什么不开心,一定要先说出来,不能憋着。
    司予一开始是觉得这是很好的提议,她一向觉得自己愚笨,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或是明白得有些慢。
    她一直忐忑于生怕自己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女朋友,这样多好,如果周近屿有什么不开心的,直接说出来,她也好改正。
    常常听见别人说,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诚吗?
    可是有些话,可能真的只是说说。
    现在司予主动去问了,周近屿也是不愿意主动地说。
    现在她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怎么也参不透周近屿的心思,和她不开心的点。
    这两天,她的心思尤其地反复无常,她时常是害怕——
    万一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了,近屿不喜欢她了怎么办?
    她总是觉得周近屿对于她的喜欢,是来之不易的。
    每当想起这些,她就很惶恐。
    而且现在周近屿没有由来的冷漠,又强撑着,假装着若无其事。
    只是将两个人越推越远。
    只是每当她累极了,又突然觉得释然——
    本来就是自己的一腔奢求,不开期许太多,如果就此结束了也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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