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盗墓]探虚陵现代篇》44卷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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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清漪点头:“我们碰上的那具棺材里头没有陪葬的银器,不过那种带三角形挂件的银饰倒是很多,我们都有接触过的。”
    雨霖婞头疼道:“如果是尸体或者明器其中某一个的问题,我们两方都有接触过同样的东西,没道理只有我们这边中招。应该不是这方面的原因。”
    洛神眼里敛着微微晃动的光,好似在琢磨着什么,一直没有参与话题讨论。
    师清漪抿着唇想了想,许久,才有些犹疑地开口:“别的我觉得都没什么,不过那些挂件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后面我拿了玻璃瓶里采集的一只挂件样本回去,找实验室的老师化验过,挂件被融出了一个小洞,里头是中空的,里面残留着一些奇怪的黏液,成分也是前所未闻的稀奇。”
    雨霖婞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我见过的那些挂件,都是封闭得严严实实的。你刚才那意思,是想说里面有东西?可能是那挂件的问题?”
    师清漪点头。
    雨霖婞实在是不甘心,呢喃着道:“可是我们两边都有过相同的接触经历,不可能结果会有所不同。难道这种还要因人而异?”
    “是时间。”洛神终于开了口:“你忽略了一点,是时间上的差异。你们接触的时间极长,因着你们将它们带在身上了,而我们只是戴着手套短暂接触。这就是不同。”
    雨霖婞先是一怔,随即道:“我没有带。”
    “但是他们带了。”洛神清清冷冷地道:“死去的这五个人,当时的背包中是否都各自携带了一些那种银饰?”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当时我不管这些,你等下。”雨霖婞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短信。
    很快,对方的短信就有了回应,雨霖婞看完短信的回复内容,停顿了一会,这才神色复杂地道:“苏亦说,当时背包里负责分摊携带银器的,的确是照片上的五个人。”
    洛神道:“倘若如此,这便是了。”
    她眉眼间的神色冰凉了下来:“银饰的挂件里应当是封着某种蛊的。至于是什么蛊,我不清楚,但是可以明白的是那些三角形挂件里的蛊从里面融出,潜藏进了那五名携带者的身上。所以,他们死了。”
    雨霖婞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躁。她的手指很漂亮,削葱似的修长,此刻搁在膝盖覆着的红裙软料上来回揉着,边揉边道:“可是,我和苏亦并没有携带银器。实际上,当时我在墓里,就只是戴着手袋瞧了片刻而已,如果是接触时间的问题,我不可能会遇上这种倒霉事。”
    洛神肃然道:“蛊被挂件封着,有屏障,短时间的接触的确不足以让它们潜入。但是尸体上的蛊,可并没有被封起来。它们就似随时可以撒播的种子,你刚好做了它们的温床。”
    雨霖婞面色凝固了。
    师清漪歪头看着雨霖婞:“你们碰过死去的那几具尸体?”
    雨霖婞没说话,而是又倒了一杯红酒,接着并不优雅地一饮而尽。
    师清漪发现,她的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了。
    答案不言而喻。
    师清漪道:“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雨霖婞似被噎住,很久,才愤愤然地道:“我只是想调查清楚而已,而且我检查尸体的时候,明明有戴了手套的。”即使开了空调,她也开始觉得燥热,撩了撩微卷的长发,说话底气明显不足:“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诡异死法,我只是太好奇了。”
    师清漪煞有其事地点评起来:“好奇心害死猫,这话真没错。”
    雨霖婞肩膀一抖,差点要炸了:“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我最不舒服的时候说那个字!”
    师清漪这才想起雨霖婞的死穴,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忘了你怕猫。”
    雨霖婞声音发起抖来,咬牙切齿:“……你还说。”
    师清漪考虑到雨霖婞目前的处境与情绪,决定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对她好好关怀一把,于是柔顺地缴械投降:“好,不说。雨小姐,现在你最大。”
    雨霖婞轻轻哼了一声。
    师清漪在心底叹息,真是个难伺候的大小姐。
    雨霖婞把目光投向洛神,经过刚才的一番交谈,她现在完全是把洛神当做了救命稻草:“洛小姐,这种蛊有没有解的可能?怎么个解法?对于蛊虫这方面,你好似很懂。”
    她顿住,又声音软软地补充:“我还能活多久?”
    洛神嘴角牵出一个很凉的笑意,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雨霖婞。
    雨霖婞嘴唇有些颤抖,看着洛神那个阎王见了都害怕的表情,她突然有点不想从洛神嘴里知道答案了,而是招呼风笙拿了一张空白的支票过来,施舍般地递给洛神:“拿去,你想要多少都行,自己写。我只想好好活着。”
    雨霖婞从小养尊处优地惯了,从来也没把钱放在眼里,虽然身上此刻被蛊虫缠了,性命危矣地想要向洛神求助,骨子里那种自负与感觉良好也还是遮掩不住。
    毕竟,在她的心中,没人愿意和钱过不去。
    洛神没表示,就只是冷淡地觑着那张支票。
    师清漪看不下去了,皱眉:“雨小姐。”
    雨霖婞侧过脸去,一脸的不屑:“怎么,嫌少?”
    洛神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雨霖婞。
    她的目光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似有怅惘。
    良久,才淡淡道:“等你真正知道自己在请人帮忙时,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时,再来找我。”
    雨霖婞的面色僵硬了。她的肩膀软了下去,嘴唇抿着,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再见。”洛神轻声说着,眼神示意师清漪,师清漪拎着手提包,跟着她一起出了包厢的门。
    豪华包厢里陷入一片死寂。
    风笙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小心地走到沙发旁,柔声道:“小姐。”
    雨霖婞垂着头,微卷长发极有风情地披散在雪白的肩头,包厢里昏暗的雅光洒在她身上,却是满满的寂寥。
    “阿笙,以前我遇过的所有人,他们从我手里接过支票时,我只能从他们眼里看到那种大同小异的神色--贪婪,渴望,与喜悦。老头子生前就说过,人与人之间都是无数利益纽带在纠缠着,利益永远是摆在第一位。而钱总能很好地诠释这些利益纽带,作为一个商人,一定要善于操纵金钱,这世上没有什么诱惑,是能大过金钱的。”雨霖婞终于开口。
    风笙静静地听着。
    雨霖婞自嘲似地一笑:“我以为,钱完全可以满足任何人,她们肯定会帮我。结果,我错了。”她眼睛往风笙那边瞥:“你说,我是错了,对吗?”
    风笙没说话,只是笑:“小姐没错。”
    雨霖婞道:“说实话。”
    风笙站得笔直的身体微微一弯,还是笑:“其实那位洛小姐,她好似只想要小姐你的一个态度。”
    雨霖婞盯着茶几上剩下半瓶的红酒,懊恼道:“我态度不好。拿钱说事,她觉得我是侮辱了她。”
    风笙道:“小姐别担心,总会有解决办法的。需不需要我追上去,再去找洛小姐和师小姐一趟?”
    “不用。”雨霖婞摆手:“我自己再想想。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吩咐,别再叫人去打扰她们。”
    “是。”风笙顺从地走出去,轻手轻脚地帮雨霖婞把门带上。
    “难怪我从来没有真心朋友。”
    雨霖婞一个人蜷缩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身上红裙宛若静静流泻的火,低声呢喃。
    师清漪从泊车位取完车,洛神坐上副驾驶席,两人一路开回了家。路上师清漪给尹青,谢家佩,萧言打了电话,分别问询了情况,尹青和谢家佩都说没有出现任何痕迹,而萧言的电话是一个中年男人接的,也就是接萧言回去称呼萧言为“三爷”的那个人,师清漪让那中年男人给醉过去的萧言检查,答案同样是让人放心的。
    曹睿还在接受治疗,师清漪不好去联系他,也就漏了他没问。不过课题组这边问过的人都没有出现问题,师清漪也就没太在意。
    回到家,师清漪心底的郁闷一直也没法宣泄,她本是个自尊自立的女人,很看不惯动不动就拿钱说事的那些公子哥大小姐,简直是看不起人。
    之前和雨霖婞打过交道,虽然算是不打不相识,两人还斗过嘴,但心里头她认为雨霖婞是真性情,对雨霖婞的印象其实算好的。想不到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那种目中无人甩支票的做派,还是让她不爽了一把。
    钱,自己就没有么,真是。
    师清漪坐在沙发上,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叠支票,甩在茶几上,摆起一张脸,学着雨霖婞之前那种口气,对着对面的空气道:“拿去,你想要多少都行,自己写。”
    旁边轻轻逸出一声笑。
    师清漪扭头,看着洛神眉眼微弯地笑着看她。
    洛神道:“嗯,学得挺像。”
    她感到一阵窘迫,又还是有点生气,道:“还就她有支票?我也有,你拿着我的支票写,爱写多少写多少,我看我气不死她。”
    洛神还是轻笑,伸手撕了一张支票下来:“那我真写了。”
    师清漪知道她在开玩笑,自己那话也是在开玩笑,不过在她内心深处,只要洛神愿意接受,她真的愿意给洛神支票。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很想为这女人做些什么,想送她礼物,想给她买东西。
    往某种可怕的方向想,她甚至愿意给这女人许多许多,就像是……就像是对待恋人那样。但是这些心思她都是藏得深深的,不敢说出来,要说也只是顺带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遮掩着。
    师清漪停止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思绪,打开电视,抱着沙发抱枕蜷缩起来,盯着电视屏幕,嘴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话又说回来,她看起来趾高气扬的,但又挺可怜。洛神,你熟悉蛊,你说她还有几天的活头?能不能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
    洛神瞥眼看她,知道她看似在生雨霖婞的气,实则嘴硬心软,不由笑道:“你担心她?”
    师清漪小声咕哝着:“那么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指不定哪天就没了,这怎么成。她手下的那些人从墓里出来,一个多月内66续续地死亡,难道她……她也活不过一个月?”
    “不会。”洛神道:“她的情况和那五个已经死亡的人不同。”
    “怎么说?”师清漪把电视声音调低,问道。
    洛神慢慢跟她解释起来:“那五人是与三角挂件长期接触,痕迹蔓延得这般迅速,我料想挂件里定是封着那种蛊的成虫。可是尸体上沾染到的却不同,蛊进入宿主,在宿主身上做窝,随着宿主的死亡,它们这种寄宿者通常也会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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