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川1934》辽水风云(二)第二八六章今天,是1935年的第一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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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找了,就一定会供出,复兴社在营川城有总领导人。这个就比较麻烦,以后行动掣肘更多了。金鸡说没说,是谁把王沛林抓到的?”
    “金鸡说是海军情报处抓的王沛林,中村樱子亲自审的。”
    “这个中村樱子也够厉害的,一个女流之辈,今天时间就把王沛林抓了。这个王沛林是复兴社有数死猪不怕开水烫,最抗打的那种,这样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招了。”宁晓峰叹了口气说道。
    “中村樱子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手段非常人所及,确实有些办法。这么看,我们真得时刻提防这个中村樱子了。”
    “那也不用怕她,上一次在瑞昌成客栈外,要不是那个剪头的替她挡了一枪,哮犬就得手了。这回刺杀耿直,如果能连中村樱子一起处理掉,我们也算一举两得,解决了心头大患。”宁晓锋说道。
    “要是中村樱子完了,耿直就完了。这次青蛇,要是同时也能杀死中村樱子,那是奇功一件,比杀死耿直功劳更大。”
    “现在耿直刚刚授勋,成了满洲国华人的楷模,上峰要拿耿直祭旗,打打汉奸的嚣张气焰。耿直也不想以前就是个小汉奸,现在成了总部挂上号的大汉奸了。”
    “要是这样的话,能杀了耿直和中村樱子,也算立了大功。我已经到四远香定好了蛋糕,明天十一点去取。你十点钟将毒药取回来,时间刚刚好。”赛小仙提起茶壶,为耿直倒满水说道。
    ……
    隆冬的营川城,早上三四点是最冷的时候,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格外刺骨。
    东大街拐头的张玉竹诊所,走出了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只见他头戴棉帽子,脸上戴着厚厚的套帽。
    诊所旁边,街头的拐角处,墙上钉着一个奶箱,张玉竹自从五年前到了营川,便在此处设了一个奶箱,在食品公司订了牛奶。
    那个时候,营川城订牛奶的很少,除了这里的外国人,本地人几乎没有订牛奶的。
    可从苏州来营川的张玉,竹却没有改变自己的习惯,五年如一日,从未间断过订奶。不过他对送奶时间也有规定,不能早于早上五点。因为每隔一天,就是他查阅死信箱的日子。查阅死信箱的时间,是早上四点。
    张玉竹有祖传治疗风瘫的偏方,在营川城也有个远房的亲戚,就这样,五年前他在营川落了户。
    和其他潜伏在营川特工不同,他本来是在上海总部工作,主动要求外派出来的。原因很简单,本来是他升迁的职位却让别人顶了。一气之下,张玉竹申请调离上海,选来选去,就给他派到了营川。
    治疗风湿偏瘫确实是张玉竹祖传的偏方,不过,不为人知的是,他下毒的本事。是药三分毒,能配好药的,自然能配好毒。加上张玉竹从小性格内向,不爱交际,那些瓶瓶罐罐的药剂便成了他的挚爱。
    与其他潜伏在营川的复兴社特工另一个不同,就是他在营川讨了媳妇,还生了一个儿子。按复兴社的规矩,除非万不得已,外派特工是不能娶妻生子的。不过,张玉竹早已破罐子破摔,复兴社总部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这几年,常宁安排过张玉竹毒杀过几个官员,都得手了。不过,这些官员大多是一些不是重要部门的小官员,即便被杀了,也没被人关注过。
    这些日子,营川城出了那么多事,张玉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快要被唤醒了。
    果不其然,今天,当他打开奶箱的时候,一份信出现在奶箱里。
    张玉竹四下张望,整条东大街没见一个人影。便将信揣到怀中,锁上了奶箱,回到了家中。
    密函上的内容很简单,让他动手配一份无色无味的药剂,剂量要控制好,毒性要延后,不能在现场发作。待毒药配好之后,在上午九点前,用牛奶瓶放再回牛奶箱中,到时候就会有人来取。
    看过密函上的内容,张玉竹思索片刻,既要无色无味,毒性又要延迟发作,又要在这么短时间内配置完成,确实难度很大。
    不过,这些年来,张玉竹每日接触的就是这些瓶瓶罐罐中的药剂,生活与这些瓶瓶罐罐早已融到了一起,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一次、两次、三次,不到七点钟,按密函上的要求,无色无味又能延时发作的毒液配好了。
    张玉竹小心将毒液装进瓶子里,盖上盖子,贴上封条。又写了一个纸条毒液用针管注射进食物中,每斤食物注射一针管毒液,可延时至两个小时后发作,切记。
    想了又想,张玉竹从医药箱中又取出了两个注射针管。
    张玉竹把一切准备停当,拿了一个小纸箱将牛奶箱、针管和纸条都放进小箱中。揣起起小纸箱,又走出了家门。来到奶箱前,用钥匙打开奶箱,将小盒放到奶箱里,顺手把奶箱锁好。见四下无人,便走开了。
    虽然,宁晓锋和张玉竹十分小心谨慎,生怕被人跟踪,可他们的一举一动,却被张一手和他儿子张天翼,看的清清楚楚。
    见张玉竹走开,张一手对身边的张天翼说道“天翼,你进到这个诊所,以看病为由,将刚才出来的人缠住,让他顾及不到奶箱这边。”
    张天翼听到父亲的安排,说道“爹,我明白。”
    “那你去吧。这个诊所主治风湿偏瘫,你就说胳膊抬不起来了。”
    “爹,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我过去了。”张天翼忽闪着大眼睛,说道。
    见张天翼进到诊所,张一手推着卖糖葫芦的手推车来到奶箱前。摆弄摆弄几下插好的糖葫芦,想诊所那边望一望,见没有什么动静,便从兜里掏出万能钥匙,侧着身子开了奶箱,一个小盒子映入张一手眼中。
    取出里面的盒子,小心打开,一张对折的纸条压在盒底。取出纸条,纸条上面的字,张一手看的一清二楚。
    原来盒子里装的是毒药。
    联想到前一天唐小婉去了宁家,之后赛小仙便去了四远香蛋糕店。半夜,宁晓锋把密函投进了这个奶箱,今天大先生、小先生和中村樱子要去世兴金店。
    把这几件事联想到一起,张一手顿时明白,盒子里的毒药,很有可能是要下在四远香蛋糕中,来暗杀大先生或是中村樱子的。
    大先生和小先生跟他嘱咐过多次,中村樱子虽然是日本人,不过,只能保护,不能刺杀。无论是中村樱子还是大先生,刺杀谁都不行。想到这里,张一手连忙关上奶箱,又用锁头将奶箱锁好。
    张一手把奶箱中取出的盒子揣在身上,推着小车,吆喝起来“糖葫芦,新做的糖葫芦。”
    诊所里,还在和张玉竹攀谈的张天翼听到吆喝声,知道自己父亲已经得手了。便说道“大夫,我上午还有事,这个胳膊估计一时半时也抬不起来了。你给我开点止痛的药,我回去先吃吃,吃不好再过来。”
    张玉竹给张天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便说道“你这么小的年龄应该不是风湿,抬不起来估计是晚上没睡好压的。药就不用开了,你在家抻一抻,要是还疼,再过来看吧。”
    “那就谢谢大夫了。”说着张天翼起身,离开了诊所。
    出了诊所,见父亲已经走了很远,张天翼连忙撵了上去。
    张一手见张天翼赶了上来,对他说道“奶箱里的东西是毒药,十有是用来毒杀大先生或者中村樱子的。现在大先生、小先生和中村樱子都在宝和堂。宝和堂门前有日本宪兵巡逻,我去的话,目标太大。你年龄小,推小车过去,没人注意。到宝和堂那边,就喊——糖葫芦,一串八粒的糖葫芦,甜掉牙的糖葫芦。听到你的吆喝声,就会有人出门。无论是大先生还是小先生,你把这个把这个张玉竹的事,原原本本跟他说一下,并把盒子里的纸条让他看看。听清楚了吗?”
    张天翼冲父亲点了点头,说道“爹爹,我听清楚了。”
    “那就快点过去,现在七点多,再晚了,别碰不到大先生和小先生了。”
    张天翼听到父亲的话,推起小车,向宝和堂方向奔去。
    ……
    耿直从外屋洗完脸刷完牙,进到里屋。对还赖在床上不起来的徐晓蕾和中村樱子,说道“中村长官、徐行长,快七点了,还不起床啊。”
    “还不怨你,你这一晚上也不闲着,本来昨天晚上睡的挺早的,你却不闲着,折腾到大半夜。要说起来,是从1934年折腾到1935年,到现在还困呢。再说了,今天不准备干什么了,起那么早做什么?”中村樱子露出雪白无暇的手臂,说道。
    “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总行了吧。我娘把饭菜都准备好了,我怕放时间长了,都凉了。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那就再多睡一会儿。”耿直坐在炕沿,说道。
    “耿直哥,你把饭菜搬进屋里吧,过一会儿我们就起来。”徐晓蕾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秀发,说道。
    “我娘啊,早上又做了不少东西。你们不起来,下人不好进来。行了,我自己搬进来。”耿直说道。
    就在这时,宝和堂外,传来了一阵阵吆喝声,“糖葫芦,一串八粒的糖葫芦,甜掉牙的糖葫芦;糖葫芦,一串八粒的糖葫芦,甜掉牙的糖葫芦;糖葫芦,一串八粒的糖葫芦,甜掉牙的糖葫芦……”
    “耿直哥,都说酸儿辣女,我想吃糖葫芦了。”徐晓蕾娇声道。
    “晓蕾姐,还有这么一说?”中村樱子问道。
    “老人们都这么讲,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能生儿子还是生儿子好。”
    “耿大少爷,那你也去给我买一串去。”中村樱子说道。
    “行,行,我现在就去。”耿直和徐晓蕾都清楚,糖葫芦的叫卖声,是紧急时候与他们联系方式,看来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耿直急忙出了屋门,穿过中院和前厅,走了宝和堂大门口,向推着小车的张天翼喊道“卖糖葫芦的,你等一下。”
    张天翼见耿直出来,便先前走了几步,把小车推到墙根,停了下来。
    耿直走到他身前,问道“小孩,这糖葫芦多钱一根?”
    “先生,五毛一根。”
    “那我买四根,挑几个个头大,糖还多的。”耿直看了看插着的糖葫芦说道。
    见四下无人,张天翼小声说道“大先生,昨晚宁晓锋向东大街张玉竹诊所下了密函,唤醒了张玉竹。今天早上,张玉竹将这个盒子放进了奶箱,里面装的应该是毒药,下面还压着一个纸条。”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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