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唐本想低调》正文卷第二百九十三章手术(7k)[2]

人在大唐本想低调最新章节目录
   个,其余貌美侍妾二十多个。”
    “她要报复你,如果我不帮她,她的鬼魂就会一辈子缠着我。”
    顿了顿,张易之审视着武三思,略带歉意道:
    “殿下,不好意思,避免整夜做噩梦,我只能照办。”
    面对着无耻可怖的嘴脸,武三思浑身冒寒气,脊尾骨一阵阵发颤。
    他竭力克制恐惧的情绪,嘶声咆哮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孤做鬼也要诅咒你张氏满门!”
    张易之端详这个瓮中猎物,眼神忽然透着几分阴冷。
    我的女人,别说碰,就算意淫,都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
    他声音冷冽,又带着几分飘乎:
    “你有罪,有罪必须接受律法的审判。”
    “我代表律法,不过你放心,律法保证绝对公正,你罪不至死。”
    说完意兴阑珊的挥手。
    身后绿袍将麻核塞进武三思嘴里,丁酉把镣铐往对方头上一套,铁链恰好从两边肩膀滑开,缠住手腕。
    裴旻摁住武三思,将黑头套套在他头上。
    ……
    平康坊。
    靡丽曲调此起彼伏,诸色乐器齐响,杂以歌声缭绕其间。
    街上的气氛十分浓烈,箜篌调高,琵琶声亮,周围聚拢了一大群嫖客,载歌载舞。
    曲巷车马出入极多,车上多载有盛装丽人,依偎在老爷怀里,任其把玩品尝。
    一辆马车驶入平康坊深处,绫罗挂边,粉檐白壁慢慢消失。
    周遭都是一栋栋低矮的砖屋,上头没有瓦片,只覆了两层发黑的茅草。
    阳光下总有阴影,再繁华的城市也有最阴暗的地方,里面充斥着血腥与贪欲。
    张易之一行人从马车下来,行走其间,烛火忽明忽暗,让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迷离。
    通道两侧,是一个一个小小的隔间,有的木门紧锁,有的完全敞开,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稻草腐味。
    “晦气!”
    第五重楼掩鼻,神色厌恶。
    棚屋一个昆仑奴好奇的盯着他,第五重楼杀机迸起,骤然袭掠而去。
    伴着一声惨叫,第五重楼拿手帕擦拭肮脏的鲜血:
    “看本尊一眼,就是在羞辱本尊!”
    踏踏踏——
    一个头上歪歪戴着花罗夹幞头的老头走了过来,悄悄瞥了眼尸体,不敢言语。
    老头皮肤黑若墨炭,一头鬈发,嘴唇扁厚,不是中原人士,赫然也是昆仑奴。
    他露出谄媚的笑容,“拜见诸位大人。”
    一口流利官话,丝毫听不出口音。
    笑起来黑面孔上的褶皱一阵舒展,肥厚的嘴唇咧开,露出白牙。
    张易之轻轻颔首,言简意赅。
    “阉了他,报酬丰厚。”
    老头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当然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名震万邦的张巨蟒!
    一个几乎跟日月星辰比肩的存在!
    一个让西域诸国颤栗的刽子手!
    通过今晚的动静,南衙禁军倾巢而出,他也能猜测到黑套下俘虏的身份。
    太子!
    阉割帝国储君!
    “怎么?不敢接这单生意?”
    张易之声音依旧平静。
    “接。”老人没有迟疑。
    可一旁的第五重楼再也忍不住了,朝张易之怒斥:
    “咱们天朝上国的阉割术传承两千年,为何要找这些卑贱丑陋的外夷?”
    “像他们这些昆仑奴,只配生活在神都城的臭水沟,是污染帝国的苍蝇蛀虫!”
    裴旻等人嘴角微微抽搐,这疯子说话也太难听了。
    老人脸色难堪,但由于皮肤太黑,倒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控制情绪,恭恭敬敬地解释道:
    “这位大人,小的是波斯国大流士王宫廷的阉奴,宫廷有秘不外传的阉割术……”
    “哦?”裴旻颇有些好奇,“蛮夷国也有太监?”
    老人笑了笑,耐心的解释:
    “有宫廷后妃,自然需要内侍。”
    “还有一点,为了满足波斯主人的断袖之癖,得专门挑一些干净的阉奴。”
    “够了!”第五重楼濒临爆发,压抑着杀意,冷冰冰道:
    “别再恶心本尊,看到你们这群蛮夷就想踩死!”
    张易之微微挑眉,没想到这个以猎杀为生的刺客,竟然是战狼式的爱国人士。
    第五重楼越来越激愤,“要本尊说,非中原种族者,一律集中起来,轻者驱逐,重者屠杀!”
    “中原王朝,根本不需要任何一个蛮夷,否则就是在玷污炎黄血脉!”
    张易之悚然一惊,很认真地打量这个精神病。
    如果上嘴唇贴一撮小胡子,很像那个渣渣、气死偶咧。
    老昆仑奴遍体生寒,哭丧着脸看着张易之。
    张易之转头盯着他,沉声道:
    “保证三天后就能走路,半个月就能修养好?”
    “凭借小的精湛的手艺,能以性命做担保!”老人声音坚定。
    张易之满意颔首,目光扫视着一间间棚屋。
    昆仑奴性情温良,踏实肯干,很受中原贵族官员或富商巨贾们的欣赏。
    正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
    作为世界中心,蛮夷万里迢迢前来淘金,其中自然不缺胃口大的人。
    比如眼前的老头,就在京畿重地开展昆仑奴贸易。
    将昆仑奴贩卖到大周,赚取暴利。
    站在朝廷立场,国家多了低廉好用的奴隶,自然持默许态度。
    思绪那么多,也就一瞬间的事,张易之目光沉凝,一字一句道:
    “开始吧。”
    ……
    昏暗简陋的茅草房里,一条水渠流过,可走污秽;桌上佛像,可度阴魂。
    武三思躺在一张粗糙的榆木板条上,胸口剧烈起伏。
    屋子阴气很重,他能感觉到,冰冷在飞快地侵蚀着作为男人的尊严。
    他看到光芒,不是天亮,而是头套被取了下来。
    “呜呜呜——”武三思嘴里塞着麻核,发不出声音。
    他脸庞狰狞,眼神透着极度怨毒。
    刚刚的对话,他一个字不落听在耳里。
    愤怒到无以复加!
    恐惧到极致!
    全身血液都几乎凝固!
    这世间为何要有如此残忍的恶獠!
    他宁愿死,都不想成为太监!
    张易之神情冷漠,双眼从武三思的脸部扫到脚面,眼神里忽然透着几丝遗憾——
    那种对敌人不满的遗憾。
    他轻声细语道:
    “殿下,在人的一生中,最难对付的敌人往往并非来自于外,而是来自于内。”
    “对,就是人性深处种种难以克制的欲望。”
    “在你死我亡的权力斗争中,每多出一种欲望,都有可能会向对手暴露出一个致命的破绽。”
    “只要对方抓住,就能一举将你置于死地!”
    顿了顿,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你竟然还想着女人?你怎么能想女人,那是你权力路上的阻碍!”
    “我必须帮你,这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除根之后,除了争夺权力,你再无其他欲望,你将无坚不摧,谁都无法击倒你!”
    “我要殿下成为世间最强硬的男人,对,就是不可一世的男人。”
    话音落下,灰旧窗户被凶猛袭来的夜风訇然吹开,屋内更显阴森幽暗。
    武三思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眼神中满是恨意,以及哀求。
    他要求饶,他想保住命根子。
    张易之读懂他的意思:“你也觉得我说得对?那就行。”
    一瞬间,武三思肝胆欲裂。
    他放弃挣扎,浑身被一股沉沉的死气给笼罩着。
    老昆仑奴捧着厚厚纸张,裱糊在窗户上,直到严丝合缝为止。
    他又关好门,吩咐一个矮小的昆仑奴准备炭火,口中道:
    “阉割过程,绝对不能受寒。”
    武三思心脏似被攥紧,恐惧袭遍身体每根骸骨。
    躺在这里,对他而言不啻于一场痛苦无边的炼狱。
    老昆仑奴从箱子里拿出金疮药,草木香灰,一个新鲜的猪腰子、特制的鹅翎管、祖传黑糊糊的膏药。
    一切准备就绪,他拿出胸膛的十字架,默默做着祷告。
    武三思紧闭双目,只有起伏的胸膛表示还活着。
    张易之上前,把手按在他胸口,安抚似的拍了拍:
    “殿下,忍着痛,这位阉割术是专业的。”
    “嗬!”
    武三思猛然昂起头,发出像狼嚎一样的叫喊。
    这下怒吼似乎耗尽了残存的生命力,他满脸大汗,全身开始剧烈痉挛。
    连眼神都迅速黯然,似乎内心的崩溃已经摧垮了生机。
    张易之神色冷峻,打断了老昆仑奴的祷告:
    “别做了,立刻动手。”
    说完负手走出封闭的草屋,裴旻等人跟着离去。
    老昆仑奴露出憨厚的笑容,虔诚又尊敬的说道:
    “殿下,请您放松一点。”
    ……
    夜风吹入,松明火光一阵摇曳,把几人映成极其诡异的影子。
    棚屋过道陷入一片死寂。
    骤然。
    “嗄!”
    “嗄——!!!”
    突然想起一声声夜枭似的哀鸣,又仿佛鬼魂在呜咽痛哭。
    只片刻,声音渐渐消散,老昆仑奴推开门,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盒子上赫然摆放着腌臜物。
    “快收起来!”裴旻一阵恶心。
    老昆仑奴连忙包起来放进口袋,心中暗暗腹诽。
    能卖高价呢,神都贵妇最喜欢拿这个泡药酒。
    张易之看了一眼裴旻。
    裴旻立刻拿出三块金铤,满脸厌恶的扔给老昆仑奴。
    老昆仑奴捡起来,喜不自禁露出一口大白牙。
    切割了帝国储君的阳物,他肯定不敢待在神都了,否则就会迎来雷霆报复。
    有了这么大笔钱,足以逃回波斯潇洒快活了好几年,置办家业娶几门夫人,再回来大周做贩卖奴隶的生意。
    不过中原千万不要是张巨蟒掌权,以此獠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冷漠和恶意,恐怕没有外族人生存的空间。
    张易之面无表情地推开门,屋内血腥味浓郁,还夹杂着腥臭的味道。
    武三思眼皮轻微跳动,似乎在做一个梦。
小说推荐